“如詩,我只是想關心你。想知道你最近過的好不好。上次,是一個男人給你接的電話,他說是你老公。這個男人是誰?”向建平帶着一種質問的口氣。
和當初一樣,只要有任何男人和她靠的有些進,他就會用這種語氣詢問。
刑如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我們分手很久了。我和什麼男人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邊的向建平沉默了,她聽着那頭沉默不語心情有些糟糕。正準備掛斷電話,向建平的聲音再次響起:“如詩,我們見一面好不好?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他帶着接近沙啞的聲音說着,好像電話那頭的他,最近過的十分的頹廢。
她不是個心腸硬的女人,更何況眼前電話那頭的男人,是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她身子微微一抖,不語了很長時間。
那頭也一直沒有掛斷,彷彿是不聽到她的答案他就不會放棄。
她想了好一會,決定答應。當面見面總比電話裡面搶,既然向建平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老地方見。”她掛掉了電話,低頭思慮了一會,便起身穿衣服。
換好衣服她才發現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忘記關門,自己居然就這麼換了衣服。還好李穆然不在外面,否則都要被看得一清二楚。
她剛關上房門,卻發現李穆然不知什麼時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着遙控器。
她微
微愣了一下,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李穆然眼睛盯着電視屏幕,電視裡卻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畫面不斷的變化,他似乎看的很專心。
刑如詩一直到關上門都沒有聽見李穆然的迴應,剛剛電視一直沒有開聲音,難道她和向建平打電話的時候,他都聽見了?
出門攔了輛車,她和向建平所說的老地方是他們上大學時候周圍的一家日式料理店。
她雖然沒有吃晚飯,但對食物卻沒有胃口,那家日本料理店是他們回憶最多的地方。
那裡也是向建平向她求婚的地方。她之所以選這裡,是要在回憶最多的地方,選擇結束。
到的時候向建平已經到了,坐的地方依舊是以前他們靠窗的那個位置。
老闆還是很熱情的端來一杯開水放在她面前,笑道:“你們兩位感情真好,好久都沒見你們來了,應該是忙着結婚去了吧,恭喜恭喜。”
這家日本料理店的老闆是中國人。但卻做的了一手好吃的日本料理,有很多人都會奇怪,爲什麼開日本料理的,卻不是日本人。
這個問題她以前也經常纏着向建平問,最後問的他沒有辦法。他就去纏着老闆問,老闆最終還是告訴他了。
老闆名叫衛青,是日本的留學生。在日本認識了一個女孩,女孩也是中國人。很快兩人便相愛了,那個時候女孩特別喜歡吃日本料理。
所以兩人一有時間,經常會去吃各種店面的日本菜。一直到快要畢業的時候,兩人都打算畢
業後就回國結婚。
這原本是一個很美好的結局,可是誰都沒想到。畢業前夕,女孩被檢查出胃癌晚期,只剩下幾個月的壽命了。
醫生建議女孩做治療,這樣可能還會延緩每天的病痛。但女孩拒絕了,最後選擇了像正常人一樣,每天過日子。
衛青知道以後,每天都沒有精神。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噩耗,對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但女孩卻是十分的樂觀,每天都拉着衛青到處去吃日本料理。吃到胃出血,吃到胃痛如針扎她都沒有放棄。
直到最後胃已經無法進食,才住院每天用儀器來維持。女孩的父母從中國趕過去,每天以淚洗面。
衛青的生活從此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每天守在她的病牀前。給她講故事,說她會好起來。說她好起來就和她一起回中國開家料理店。
說他們倆一回國就結婚,女孩只是笑笑的流淚。
一直到了她走的那一天,他沒有送她。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會忍不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哭。
因爲他答應過她,要一直堅強下去。回國後,每天努力賺錢,就是爲了開一家日本料理店。
聽完這些以後刑如詩來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有時候向建平不在的時候她就和老闆一起聊天。
老闆今年也四十多歲了,一米八零的個子,成熟儒雅,對人友善,非常好相處。
只不過可惜的是現在還未婚,她有的時候也會感嘆。有的人會因爲一個信念,而去執着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