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邢如詩到達公司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和往常的差異。
公司的所有人均是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着她,讓她很不是舒服。
公司的員工三兩個湊做一團,小聲的議論着。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有人說這次的車禍事件主角就是我們的總裁和李穆然呢?”
聽見這人的話,另外幾人均是附和起來,還時不時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看着邢如詩。
“這個早就聽說了,我看啊,邢如詩怕是跟李穆然的關係不一般,你們想李穆然之前不是總到我們公司門前來等她嗎?這能是一般的關係嗎?”
“就是,就是。”
邢如詩聽見周圍人的議論聲,心中甚是委屈,面上卻沒有絲毫的異樣。
她越解釋,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會被人說成是故作可憐罷了。
謝牧凡得知這件事情匆匆從辦公室趕過來,正好聽見職員們議論的話題。
劍眉皺成川字,面色滿是不悅,邢如詩當初爲了公司不惜做他的助理,又怎麼會像是他們說的這麼不堪呢?
手指在議論地高興的幾人的桌子上敲了敲,面色格外嚴肅。
“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聽信謠言,我以總監的身份擔保,邢如詩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見謝牧凡開口了,衆人安分了許多,只是眸子裡儼然帶着其他的情緒。
“常言道蒼蠅不叮無縫蛋,要是真的什麼都沒有話,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聞。”
說話的這人是回國後招的人員之一,因爲顧瀟瀟的特例,讓她們的心中很是不平衡,對邢如詩也頗有微詞。
謝牧凡淺淺一笑,極有紳士風度,說出來
的話卻叫所有人沉默了下去。
“邢總是從總公司派過來的,如果她真的有問題,總公司那邊爲什麼要冒這個風險?”
說不感動是假的,邢如詩衝謝牧凡感激的笑笑,要是沒有他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些流言蜚語纔好了。
“謝謝你,謝牧凡。”
謝牧凡幾步走到邢如詩的身邊,瞧見對方有些泛紅的眼眶,心頭一緊,眸子裡滿是化不開的溫柔。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了,就沒事了,相信我。”
聽了謝牧凡的提議,邢如詩點點頭,兩人便一起上了電梯。
見兩人離開之後,衆人再次議論了起來,其中不少是對邢如詩的惡意中傷,均認爲謝牧凡會替她說話,是被她勾引了。
對此邢如詩不是不知道,只是寧可裝作不知道罷了。
電梯在十二樓停下,謝牧凡和邢如詩雙雙進了總裁辦公室。
在椅子上坐下,邢如詩覺得心情糟糕透了,只要一想到剛纔的事情,她的頭就忍不住發疼。
“喝杯咖啡吧。”
趁着邢如詩發呆的功夫,謝牧凡已經替她衝了一杯咖啡,淡淡的苦味,倒真的讓她冷靜了不少。
“你難道就不覺得公司的流言蜚語有些奇怪嗎?爲什麼誰都不針對,就衝着你和李穆然?”
剛纔坐電梯上來的時候,謝牧凡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最近維新和MILEENA之間,分明有些劍拔弩張。
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很少會有人將兩人聯繫起來,可這次不僅聯繫起來了,還給邢如詩套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着實讓人費解。
“你是說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件事情?”
對於這個答案,邢如詩有些遲疑,倘若這個想法成
立的話,那就證明有一個藏在暗處的敵人。
而她現在對這個敵人,連一點的資料都沒有,這種我再明,敵在暗的情況,讓她明顯處在了被動的位置。
謝牧凡見邢如詩猜出來,點了點頭,抿了一口咖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雖然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不過看樣子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應該是沒錯了。”
見邢如詩不語,謝牧凡繼續說了下去,“如詩,你的心中有沒有什麼懷疑的人?”
邢如詩菱脣緊抿,因爲長時間皺眉的關係,眉心有了一條淺淺的印記。
太多的疑問困在心底,攪得她有些心神不寧,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更不要說恢復冷靜。
對於這個人是誰,她並沒有太多的思緒,唯一可能跟自己有仇的只有蕭振海一人而已。
但虎毒不食子,她不認爲,蕭振海會將李穆然扯進來,更何況剛纔她再來公司的路上,已經從劉靜那邊得知對方似乎將車禍的事情壓制了下去。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李穆然的話,又何必做這麼多事情呢?
瞧見邢如詩的神色幾變,謝牧凡清楚關於這件事情對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也不多問,只是靜靜的瞧着她。
兩人這樣坐了許久,直到十二點整,邢如詩才回過神來。
謝牧凡見時間不早,邀請邢如詩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如詩,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邢如詩本來想答應,可以想到李穆然現在一個人在醫院,只能衝謝牧凡搖了搖頭,她已經出來得夠久了。
“不了,我還有事,等下次有機會,我再陪你一起去吧,我先走了。”
瞧着邢如詩離開的背影,謝牧凡長嘆了一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