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凌威集團的總裁?就是新聞上一直播放的那個凌威集團?”靳天譽更加震撼地看着楊箏。
“是啊,現在那個舒心暢把握了公司的大權,現在公司岌岌可危啊!天譽哥,都是我不好,我該早一點兒告訴你!”楊箏痛苦的說道。
“那我的父母呢?”靳天譽雖然被人騙,很生氣,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住了,畢竟她只是愛自己,並沒有什麼壞心,這些天來更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你的父母現在……”楊箏有些不敢說,可是,他早晚都會知道,所以,還是早些告訴他比較好。
“我的父母怎麼了?”靳天譽有些着急地看着楊箏。
“都被舒心暢害的昏迷了……”楊箏低着頭不敢看靳天譽,聲音低低地說道。
“什麼?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靳天譽非常生氣地看着楊箏,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天譽哥,我陪你去!”
“不用了!”靳天譽生氣就往外走。
楊箏痛苦地看着靳天譽的背影,沒有勇氣跟出去,她知道他現在一定是恨死自己了,都怪自己太過於貪心,自己本該過了一個月就告訴他的,可是弄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不行,她覺得自己必須幫助靳天譽。
在他們走後,爺爺跟她聯繫過一次,雖然很生氣楊箏的任性,但是,她畢竟是他的孫女,他也無法做到和她斷絕關係。
楊箏打電話給爺爺,告訴了他現在凌威集團的現狀和靳天譽的現狀,她祈求爺爺和南溪回來救救靳家。
南溪已經恢復了記憶,在聽到靳父和靳母都被舒心暢害的昏迷不醒,還有靳天譽已經喪失了全部的記憶後,心疼不已。
或許這就愛,即使你有一萬個理由離開這個人,可是,就是不願意離開。
南溪和葉臣楓和爺爺迅速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國。
而靳天譽無論是來到靳家還是凌威集團都被阻擋在外,所有的人都統一口徑,說是靳天譽已經去世,都說他是騙子。
靳天譽傷心極了,現在的他竟然連見自己的父母都無法見。
而舒心暢接到消息後,立即安排他們那邊的人暗殺靳天譽,靳天譽無助地走在大道上,心情低落,一輛車子直直地衝着靳天譽而來,靳天譽恰好回頭,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停地躲閃,可是,終究還是被車子擦破了皮。
此時,巡邏的警車路邊,便下車攔截肇事車輛,車子才飛速的離開,靳天譽終於被得救。
靳天譽捂住了自己磕破的頭,往事一幕一幕從腦海裡面飄過,他什麼都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他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靳家已經變得四分五裂。
想到這裡,靳天譽抱住頭痛哭起來。
“先生您沒事吧?我們送您去醫院吧!”幾個警察走過來,對靳天譽說道。
“我沒事兒!”靳天譽失魂落魄地說完,再次向楊柳巷的方向走去,現在他沒有地方可去,也只能去楊柳巷。
楊箏今天的精神崩潰到了極點,身體終於承受不住,肚子劇烈的疼了起來,她沒有辦法,只好忍着巨大的疼痛,撥打了120。
當靳天譽回到楊柳巷看到已經昏倒在血泊中的楊箏,慌忙抱起了她,這個時候120車子也趕來了,靳天譽立即抱着楊箏上了車子。
車子疾馳着在路上,靳天譽看着倒在血泊裡的楊箏心如刀割,這個女人既救了自己,又讓自己陷入如此不仁不義之地,但是,這都源於她愛自己,既然是愛,那麼就有傷害。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怪誰都沒有用了,今天靳天譽只希望楊箏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她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然後自己再想辦法將父母救出來。
至於南溪,他已經不奢望她能原諒自己了,他已經和楊箏有了孩子,他不知道南溪會怎麼看着自己,他知道南溪肯定越來越討厭自己了。
楊箏一進醫院就被送進了婦產科,看着婦產科的門亮起了紅燈,靳天譽的心裡一陣發緊。
他怪自己不該衝着楊箏那麼兇,他覺得多怪自己沒有讓楊箏陪自己去,如果是楊箏陪伴自己去,那麼在她出現這種狀況之前,他就能將她送到醫院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覺得頭疼的不行了,這些事情宛若一個繩子,糾纏在一起,擰在一起,打成了一個結,彷彿怎麼拽都拽不開。
人生的事情人生的境遇彷彿真的就是這樣,當你走到一個階段,你總是發現怎麼也走不過去了。
靳天譽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現在靳家就靠自己了,所以,他不能倒下,他必須站起來,迎接挑戰。
靳天譽決定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讓自己太過於悲傷,太過於難過,因爲他必須讓自己留下力氣來解決事情。
楊箏的手術做了很長很長時間,當醫生打開門的時候,靳天譽從醫生的臉上看出了兩個字:“絕望”
靳天譽的心裡一陣發冷,慌忙走上前去,拉住醫生的手問道:“怎麼樣了?”
“對不起先生,大人失血過多,再加上有先天性心臟病,搶救無效,不過孩子很健康,是個小男孩兒!”
護士將寶寶給靳天譽抱過來,讓他看,靳天譽看着懷裡的寶寶,以及手術室裡禁閉雙眼的楊箏,內心深處翻江倒海般的難過。
這個女人,那麼無怨無求的跟着自己,竟然就這樣消失了在自己的生命裡,她的手裡明明握着那麼好的牌,卻非要跟自己擰成一個結,到死也解不開。
靳天譽難過極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於悲傷,自己還有孩子要照顧,還有楊箏的喪事要辦。
楊箏的葬禮在三天後,楊老爺子沒有來得及看她的最後一眼,楊箏就被火化了。當楊老爺子和南溪還有葉臣楓回來後,正好趕上楊箏的葬禮。
楊老爺子並沒有過多的悲傷,彷彿結局早就已經預料到,只是,抱着新出生寶寶,不停地喊着箏兒,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