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溼潤的吻落在她粉色的蕾兒時,大腦似是被什麼擊中,頓時一片空白……
那是一種極度刺激而帶着疼痛的感覺,感覺到每一個細胞,都在無限膨脹,身體就快要爆炸。
怎麼了……
爲什麼,這奇異的觸碰,會讓她感到痛,那痛卻不是來自肌膚的,而是來自心底的某處,柔軟的感情。
那一刻,她的心跳,停頓,一個個快速的夢,看不清楚在演繹着什麼,紛亂地從眼前滑過……
他的吻,繼續糾纏,如同上癮了一般,無法控制。每當他吻得愈深,她的心,她的身體就好像開裂了一個洞……
“痛,我很痛……”
她的脣間,溢出含糊不清的字眼,眸中氤氳着淚霧。
他倏然停下,望着那雙水眸,空調打出的涼氣襲來陣陣寒意,當他再次看清楚她的臉時,懊悔與恨,如狂潮般衝擊着他。
“抱歉!”
驀地,他起身,別開眸,留給他一個寬大的背影,伸手去解開綁住她手腕的繩子。
一切,都安靜了……
她躺在牀上,不安而侷促的呼吸着,感覺到每一口呼吸,都很沉重。
每當他吻她,觸碰到她的身體,腦海中總是升騰起一些奇怪的畫面,但是她看不清……
“真的抱歉,我無心的,只是我太思念……”
他冷着臉,望着那壇開得極爲絢爛的醉蝶花,心中浮動着深深的歉疚。
他怎麼可以因爲思念,因爲這個女人,太像彤了,而差點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如果他剛纔真的任由慾望馳騁,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複雜。
也許,寂寞空虛了太久,看到這樣一個過分相似的女人,總會忍不住。
“思念?你思念誰?那個名叫‘彤’的女人?”
她起身,慢慢解開繩子,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好奇地望着他的後腦,雖然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那哀傷的聲音,卻顫動着她的心絃,引起她心中的某種好奇。
他有着怎樣痛苦的過去?
而她,卻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她想聽聽,關於這個男人瘋狂行爲後的故事。
他沉默,許久的沉默後,脣角滑過釋然的笑,“再思念又如何,她已經不在了,不可能……再回來。”
淡淡的說,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般,可心底的痛,再次地吞噬着他的神經,因爲無法承受她的離去,他選擇喝酒麻痹思念帶來的頭痛,而此刻,他的酒癮又上來了。
她望着他急切的,就像是個癮君子一般瘋狂的在房間裡尋找酒,然後大手顫抖着將酒瓶打開,濃烈的白蘭地酒遠遠就飄着醇郁的香味兒,足以麻痹人的神經。
“不能再回來,所以你會這樣喜怒無常,見到女人就發瘋嗎?”她盯着他,喝酒時就像個貪婪的孩子,純色的酒液,順着他性感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他無聲無息的淚,無聲地融在地毯裡,只是留下,深深的水一般的印漬。
他沒有回答,繼續瘋狂地喝酒,也不回頭,看他,因爲他知道自己再看她,一定又會失控,他不允許自己背叛彤。
她再像又如何!
彤已經死了,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這人真是奇怪……”她有些不忍的看着他酗酒,已經悄悄在房間裡找到乾淨衣服換上的她,定立在他的背後。
“你,還是別喝酒了,既然她離開你了,你就去追回她啊。真不知道你這個瘋子是怎麼想的,寧可在這裡喝酒浪費人生,也不去……”
“住嘴!”
他驀地轉身,將酒瓶扔在地上,厚實的地毯沒有讓酒瓶摔碎,但是那沉重的“咚”一聲,卻是讓身後的女人怔住了。
狠鷙的眸光裡,泛着血紅的淚光,他轉身的那一刻,女人不由捂住了脣,她看見的是一個男人,欲淚卻忍着痛,無法言語的慘烈模樣。
“我不該管別人的事。”
她知道,給他安靜,纔是最好的安慰。
轉身時,他再次衝着她嘶吼,如同困在愛情的絕境中的野獸,每一聲都蘊着撕心裂肺的痛,“她死了!她已經死了!!你不會懂這是怎樣的痛,她在我面前死去,我眼睜睜地看着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
她死了,帶着她的孩子,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連她的骨灰,都搶不到,自從葬禮後,霍家舉家移民到國外,無論派多少人去查探霍文軒的下落,都是失望而歸。
她盯着他眼中旋轉的淚,忽然感覺到心也被撕了一下。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她不知道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掉會是怎樣的情景,她記憶中的事,太少。她有美好而幸福的生活,這次偷偷溜出來,讓她吃到了苦頭,以後,她還是不該在沒有老公的保護下,就胡亂惹事。
“你走吧,畫,我會還給你。”
她突然愣住了,沒想到,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喝了一瓶酒以後,竟然變得豁達了。
他不是還要和她繼續玩下去了嗎?
難道,這場遊戲,就這樣落幕。
莫名的,她有些失望……
看着他趕她走,心裡竟然萌生了,想要留下的念頭。
“你算是認輸了嗎?剛纔是誰說,遊戲纔開始?”
她故意裝出一副不悅的樣子,水凝般的眸子注意着他的眼神,像是故意激怒他,可是她爲什麼要激怒他呢?她也不知道……
“遊戲,就此爲止。”簡短而冷漠的隻字片語,從他削薄的脣瓣溢出。
他知道,無論他再怎麼瘋狂地玩,釋放他對彤的思念之苦,唯一不能逾越的,就是那條男女關係與慾望的禁忌之線。
剛纔他對她產生了慾望,而且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是一種,被心靈所牽動的……
她深吸一口氣,抿了抿脣,“好,是你說遊戲結束,那麼,畫還給我。”
柔軟的纖白的手擺放在他的面前,他薄脣緊抿,漠然道,“不可能,畫本就是我的,你開個價,我跟你買回來。”
女人也撇了撇脣,不服氣地道,“我也是同樣的回答,畫是我看中的,想買回來,不可能了。”
他胸口的怒意在升騰,這是他的極限了,若不是看在她和彤如此相像的份上,他不會對她如此忍讓。
“我再說一次……”
“我也最後說一次,將畫還我,否則我報警,告你偷我 的畫!”
他暴怒地瞪着她,青筋凸起,“你到底想怎樣!”
“其實我想要回畫的理由,很簡單,我曾經在畫裡的地方,遺失了一些東西……”
她沒有撒謊,當她第一次在網上看到那幅畫時,千絲萬縷的記憶如狂潮般襲向她,想要找回記憶,必須找到畫,而畫裡的那個地方,很可能是她去過,留下記憶的故地。
她停頓了一會,幽幽道,“我想要找回的東西,對我很重要,我相信它一定落在了畫裡那個地方。所以……我想借着這幅畫,再去一次畫裡的地方,或許我能找回我曾經失去的東西。”
他濃眉微挑,鷹隼的眸幽幽地注視着她。
“如果你將它當做地圖,找回屬於過去的東西,那麼我可以借你。”
“借?”她搖頭,“萬一我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來呢?你會借我多久?”
霍承希打斷她,“我……陪你去!”
她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什麼?”
他緩緩走向她,身材高大的他,微眯着眸,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低低的語息落在她的耳畔,周圍的溫度,讓她不確定,那是被怎樣的一種情愫所包圍。
“我陪你一起去畫裡地方,或許,我也曾經遺失了一些東西,需要找回。”
她與他的目光,不期而遇。
纖白的手,竟然漸漸地滑在她細膩的頸部,像是在尋找着一枚切割精美的墜子,只是那裡空蕩蕩的……那沒來由的失落,讓她的手心,有些泛酸。
再一次地問自己怎麼了,遇見這個瘋子一樣,卻英俊到讓人女人都嫉妒的男人後,她總是會做一切奇怪的事,心裡會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她此刻異常的期待,和他一起前往畫中的那個地方。
……
霍承希送走了那個女人後,回到了空蕩蕩的總統套房,他習慣了一個人住,習慣了……寂寞相隨。
他不知道當自己衝動地說出,陪她去畫裡的那個地方時,腦子是短路了還是怎麼了,竟然會有些期待。
走進淋浴房,涼水灌上他堅實的身體,一塊塊肌肉緊緊地排列着,他不斷的用水潑自己的臉,背後的交錯的傷痕,雖然癒合了,卻仍然留着淡淡的疤,他喜歡用手心,出觸摸那些疤痕,並且害怕,那些疤痕消失。
因爲那是屬於他和彤在一起的記憶,刻骨銘心。
洗澡的時候,他不斷提醒自己,這次不過是陪那個女人出去找尋一些遺失的東西。
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一定,不會……
出了浴室,一竄急促的鈴聲,打破了滿室的寂靜。
“喂,什麼事?”
他的話語低沉而冷漠,而電話裡的男人聲音卻與他相反,焦急萬分,
“kyle,是爹地!艾琳娜自殺了,你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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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又會使出怎樣的花招呢?她如果自殺了,承希能否脫身,即使赴約和那個神秘女人去畫中的那個地方,找回她曾經遺失在那裡的東西呢?
這段回憶之旅,還有更多刺激的情節會陸續展現給大家。
神秘女人的真實身份,相信大家都應該知道吧,承希何時會發現呢?
嘿嘿,明天繼續更,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