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這兩劍下去,老虎頓時哀嚎兩聲,轉身就逃,可是跑出不過一二十米就栽倒在地沒了動靜。[&]..
柏炎帥氣地一個轉身,朝着顧青禾得意一笑。本想聽到顧青禾一句誇讚,哪兒知道顧青禾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與他擦身而過。
柏炎悻然,無奈跟了上去。
他們昨日盲目地往山林逃竄,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根據南北方向尋了往北涼國的方向前進。
按照柏炎的話,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九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就到了山林邊緣。
他們隱藏在暗處,看着山林外守着的北涼士兵。
這羣北涼士兵大約有二十人,各個都全副武裝,嚴陣以待,似乎時刻準備着出擊。
這二十幾人是分散站着的,三四人一組,相隔大約二十米。
顧青禾看了看周圍的地勢,再看看那二十人的位置,心中有了個大概的計劃。
顧青禾示意衆人看向士兵堅守盡頭的峭壁,道:“我們得從那裡偷溜出去。”
柏炎看了看,想着按照北涼這樣的分部,他們人手又不足,要想不引起注意恐怕不可能。
柏炎點頭表示贊同,於是一行人就退後,悄悄繞到了峭壁上。
顧青禾看了看峭壁,眉頭微皺,看着這光溜溜的幾乎沒有落腳的山壁,心想要從這裡下去逃出山,恐怕比硬闖還要來得危險。
顧青禾估量着山壁的高度,大約是在三十米到三十五米之間,從這裡摔下去,非死即殘。
柏炎也露出難色,他目光四下打量,看有沒有其他路徑,可搜尋一下,也是無果。
顧青禾轉身走進山林,四下打量,看見一叢藤蔓,她眼光一亮道:“快,把這些樹藤編成繩子,我們蕩下去!”
做就做,因爲北涼人,一面圍山,一面還派人在林中搜尋。
九個人,四個人割藤蔓,五個人編繩子,大約過去半個時,繩子才編了大約二十米。
畢竟這藤蔓細,爲了保證繩子不斷,他們都編了好幾股,直到有女子手臂粗才作罷。
“只能這麼長了。”一手下到。
這周圍的藤蔓都被割了個乾淨,這才編出了二十米的繩子。
“夠了!”顧青禾將身子一端綁在最靠近山壁的樹幹上,然後將繩子丟了下去,卻見繩子尾端距離地面還有將近十來米的距離。
“一個一個的下去。”顧青禾囑咐道:“誰身手好,先下去,然後接着後面的!”
柏炎道:“你們先下去,我在上面守着。”
顧青禾也留了下來,讓兄弟們先下,並叮囑他們都心一些。
一連下了三個,四個正攀上繩子往下的時候,柏炎卻聽到了狗吠聲。
“他們追上來了!”柏炎臉色凝重。
顧青禾自然也是聽到了,狗叫聲越來越近,估計不等他們都下去,北涼人就會追了上來。
“動作快些!”顧青禾不由催促。
四個、五個、六個……
他們甚至能聽見狗的粗重的喘氣聲。
當七個手下攀上繩子時,顧青禾推了柏炎一把:“你先下!”
柏炎低喝一聲:“別胡鬧!”
顧青禾冷冷地瞪他一眼,嘲諷道:“你以爲我是捨己爲人啊,想得美!你先下去接着我!”
柏炎還要推辭,顧青禾踹了他一腳,還不趕快!
柏炎暗罵這女人可真狠,要再往上一點,重一點,他恐怕就要斷子絕孫了!
“他們在那兒!”只聽,追上來的北涼人一聲大喝。
“他們要下山了!快放狗!放狗!”
顧青禾一頭黑線,想不到自己還有一天要被人放狗咬。
柏炎已經攀上了繩子往下溜,他提醒顧青禾:“青禾,你快點!”
顧青禾拔出匕首在手,站在峭壁邊緣,看着幾條大狼狗逼近。狼狗身後還跟着一羣影影綽綽的北涼人。
耳邊響起柏炎落地的聲音,她一把抓住繩子縱身一躍,大約下落十米,她隨手扔出匕首,匕首割斷頂端的繩子,而她則徑直往下摔落下去。
接住她的自然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柏炎微暖的懷抱。
柏炎笑嘻嘻的臉就落在顧青禾的上方,他爲顧青禾對自己的信任而高興不已。
“你就那麼相信我能接住你?”
顧青禾翻身從柏炎身上翻身而下,臉頰泛紅地瞪了柏炎一眼:“還不快走!”
上面的北涼人已經趕到了,那幾只狼狗還聲嘶力竭地嚎着。
顧青禾把繩子割斷了,周圍也沒了可以供他們編織的藤蔓,那些個北涼人只能恨恨地看着顧青禾一行人揚長而去。
這北涼人一時半刻也跟不上來,他們按照地圖,躲避着北涼軍隊駐紮處,繞着彎子朝着北涼更深處靠近。
午後時分,他們尋了處安全處休息,派了兩人到前面打探,其餘人就在原地等消息。
顧青禾整理着有關於向平的信息,卻沒有什麼進展。
想着風百萬正在調查向平家人,應該有線索,只是現在顧青禾的處境也接收不到風百萬的消息。
思及此,顧青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報告大王,我們在前方發現一隊巡查的北涼士兵。”前去查探的探子回來了。
“多少人?”柏炎來了精神。
“十二人。”探子道。
柏炎點點頭,叫上顧青禾:“走,打劫去!”
打劫,就真的是打劫。
他們趴在一大石頭後,看着十二個北涼人左顧右盼地晃悠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柏炎提醒道:“我們換上他們的衣裳,可避人耳目。記着,在不放走任何一個的情況下,能別見血就最好別見血。”
幾人領命,各自埋伏好。柏炎戳了戳顧青禾:“叫一聲,把他們吸引過來。”
顧青禾想也沒想,張口大叫一聲救命,這裡有個逗比!
柏炎沒懂顧青禾的意思,聲問:“逗比是什麼?”
顧青禾眉梢微挑:“逗比就是你。”
那些北涼人自然聽到了顧青禾驚呼,可顧青禾就這麼一聲之後再沒有出聲,那些北涼人嘀咕幾聲,心翼翼地探了過來。
走得近了,顧青禾突然從石頭後面站起身,拔槍就射,接連就倒了三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