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辟邪笑得殘虐嗜血的臉湊近雪玲瓏的跟前,血腥的聲音道:“本皇子要她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如何利用她?”
其實澹臺辟邪沒有說的是,雪玲瓏現在至於他而言是很好的護命符。他就算要殺也不能夠是當下。殘虐的手鬆開,雪玲瓏面色有些煞白,說實在的,第一次被人扼住脖頸,心中暗自發誓,澹臺辟邪是嗎?你最好期待你他日不會落入我的手中,不然,我雪玲瓏要你十倍還之。
她內心裡能夠篤定,眼下唯有自救,如若被這個男人帶走,那麼唯有死路一條。這個人的本性嗜血殘忍,血腥不仁。
“雪玲瓏,你最好期待你還有利用價值,不然,今日便是你我的死期。”澹臺辟邪嗜血的雙眸犀利絕情的冷瞪雪玲瓏。
隨即上前,一把拽住了雪玲瓏的手臂,朝着暗道快速的撤退。只是雪玲瓏不是愚笨之人,她現在可是中了人家下的藥的。雖然她在方纔根本就是屏息走的,壓根就沒有被下藥。但是她總得裝裝不是嗎?
雪玲瓏那身子故意軟着被澹臺辟邪拖着。澹臺辟邪當下陰驁的黑眸冷瞪雪玲瓏,嗜血殘虐的聲音響起:“女人,你想在本皇子面前耍花招?”
雪玲瓏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是真的起了殺心,如若不是現在這一刻,指不定自己還有點利用價值,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雪玲瓏翻了白眼道:“三皇子,你覺得你們在黑巾裡下藥,我還能夠正常快步如風如你一般行走嗎?”
澹臺辟邪陰驁的黑眸內幽光一閃。瞪着雪玲瓏數秒之後,隨即回頭,冷着臉,如鐵鉗一般的雙手頓時將雪玲瓏攔腰抱起,迅速的朝暗道深處行走。雪玲瓏當下也沒有在意,雙手圈上澹臺辟邪的脖子。
澹臺辟邪黑眸寒芒一閃,陰驁的臉上更是暗沉了幾分,嗜血殘虐的聲音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女人,你最好不要在本皇子跟前耍花招,不然,本皇子會讓你生不如死。”
如若這個女人膽敢在他跟前耍花招,他澹臺辟邪要這個女人生不如死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殘虐的聲音落下,澹臺辟邪攔腰抱着雪玲瓏的手用力的掐住雪玲瓏的腰際。笑得血腥無情。
雪玲瓏呼痛出聲,該死的混蛋,他這是在告訴,他想要她死,輕而易舉。話說雪玲瓏摟着澹臺辟邪的手其實可以動作,而且她要一針止住這個男人也簡單,但是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自己縱然是止住了他,依照這個男人的脾氣,自己是休想再出這暗道。
她雪玲瓏有大把的美好時光,埋葬在這裡,實在是不值得。心中衡量之後,便放棄殺這個男人的想法。還是等讓這個男人抱着自己出去之後,再想辦法脫身。
雪玲瓏面上絲毫不露神色,但是內心裡早已經思緒翻飛,想着自己一會出了這暗道之後,應該如何脫身?
話說出了這暗道之後左邊是下山的路,右邊是懸崖峭壁,按理應該是走左邊的路下山快捷的,只是這左邊已經傳來了殺戮聲,澹臺辟邪雙眸更是嗜血陰驁,面色猙獰一片,很好,來人已經將他下山的路都給封死了。可見對手的難纏。
“女人,你最好識相點,我若死,便拉你墊背。”澹臺辟邪絕不說假。
“縱然你僥倖逃脫,今後只怕你也休想再安生,整個南詔國都會追殺你雪玲瓏。你永無寧日。”澹臺辟邪殘虐的聲音響起。
雪玲瓏心中狂汗,沒有錯,眼前的男人是一國的皇子,自己若是殺了一國皇子,那麼今生真如這個男人所言,永無寧日了。
澹臺辟邪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愚笨,知道審時度勢。他亦是如此。現在山下定然有很多人馬。自己現在想要安然脫身,勢必是需要這個女人的配合纔是,不然自己休想能夠回到南詔。
雪玲瓏臉上絲毫沒有驚慌,而是一臉正色道:“放心,三皇子定然能夠平安脫險,回到南詔。”
是,這個男人可以死,但是絕對不可以因爲她雪玲瓏而死。所以這一次,不管身後佈局的人是誰,這個狡猾的男人只怕是真的能夠回到南詔。
不是雪玲瓏瞭解澹臺辟邪,而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再說了,不管自己能不能夠殺了他,那東起的人馬能不能夠擒住這個男人,那都是後話,眼下如若自己不答應這個男人,那麼這個男人定然會玉石俱焚,自己也休想能夠安然脫身了。
“好,你是個識時務的。”澹臺辟邪眼中有着讚賞。這個女人顯然是除了軒轅容音之外,能夠引起他興味的女子。有膽魄,睿智聰慧。說實在的,他還真心有些捨不得殺了這個女子,想要將這等有趣的女子弄回南詔,弄進自己的三皇子府。
“我雪玲瓏自然是非常識時務的。三皇子放心。”雪玲瓏好似表明忠誠的臣子一般。不是雪玲瓏諂媚,而是她知道,身爲皇室男子,心性多疑。自己如若稍有遲疑,就會讓這個男人對自己更是多心了。
至於她究竟怎麼識時務了,那又不管她的事情,她雪玲瓏又沒有承諾什麼,就算承諾了又當如何?承諾唯一的作用就是供以後違背。她可沒有說一定要講信用的。再說這澹臺辟邪定然不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在沒有信用的人面前就更不需要講什麼信用。
只怕這個男人一旦出了這裡,就會對自己下手。
“好。本皇子就喜歡聰明的女人。”當下澹臺辟邪一把摟住雪玲瓏,轉身朝着懸崖下飛去。
澹臺辟邪本不敢冒險,畢竟自己還有傷,只要這個女人稍有不合作,兩人便要粉身碎骨。耳邊風呼呼作響,雪玲瓏絲毫沒有害怕,因爲她知道自己是眼前這個男人暫時的護命符。他暫時還不會讓自己死的。
話說,縱然是澹臺辟邪飛下了懸崖,不遠處,還是被人給包圍了。澹臺辟邪脣角勾起嗜血殘虐的冷笑道:“雪玲瓏,看來,人家還真心不講你的命放在心上。虧你雪玲瓏還對人家一片癡情。雪玲瓏,你還不如從了我。”
雪玲瓏看着站立在不遠處的人馬,她一眼便認識其中的人,玉簫,風千塵的貼身侍衛。她的雙眸清冷無波,一臉的平靜淡然。面色無波無瀾,然而那也只是表面,她雪玲瓏這種人是經受得了刑訊逼問的人,絕不會讓自己內心裡真實的想法外露一分。
澹臺辟邪看着一邊冷靜淡然的女人,內心裡還真當是有些訝異,他可是對眼前的女人瞭如指掌。只是現在這一刻的她,讓他覺得陌生。不由得勾脣冷笑道:“女人,你不必忍。覺得心痛就哭出來,本皇子可不會嘲笑你。”
雪玲瓏笑得一臉的雲淡風輕,雙眸清澈如水,對視上澹臺辟邪陰驁的黑眸道:“我爲何要傷心?爲何要痛哭?拿別人的錯誤懲罰我自己,這可不是我雪玲瓏的作風。再說了,用心愛人,是女人最最愚不可及的。我雪玲瓏可以愛人,也只是身體換身體罷了。”
“哈哈……好,好。女人,你是真的引起了本王的興趣了。”澹臺辟邪眼中對雪玲瓏的興味的確又是濃烈了幾分。顯然的這個女人很聰明,狡猾。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她的心緒混亂。他本來的目的是想要讓這個女人傷心,這樣在這個女人撤下心房的時候,是最好攻陷的。只可惜,這女人的心房非常的堅硬。
世間女子非常的重視自己的名節,這個女人倒是好,直接不避諱,身體換身體,那意味就是她也只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這樣的女人絕情絕心。不要說是現在,就是平日裡只怕也難以從她的口中套出任何話來。
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利用這個女人對付風千塵,要挾風千塵,不過,他另外還有盤算,既然不能夠利用這個女人對付風千塵,那麼他不會放開這個女人,他會引凰無情出來。江湖第一高手凰無情,要麼除之,要麼爲己所用,除掉他,顯然是有些可惜的。
據說,凰無情和這雪玲瓏感情甚深。這個女人口風那麼緊,自然不可能從這個女人的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雪玲瓏又怎麼不知道,澹臺辟邪是有目的人,是風千塵局部又當如何?內心裡受傷又當如何。自己又不是人家風千塵的妻,他憑什麼在乎她?他這般做也好,徹底斷了她對他的癡念,從今往後,她雪玲瓏心中會將風千塵忘得乾乾淨淨。她會更愛自己。全心全意的愛自己。
迎面站立的人,手中均是舉着火箭。“射。”冰冷殘虐的一字落下,那些弓箭手便是要對着澹臺辟邪和雪玲瓏兩人射去,玉簫當下趕緊阻止道:“住手。”
“射。”另一道身影一臉的殘虐,留着這個女人只會是一個禍患,今日勢必是要捉住澹臺辟邪。不然讓這陰險腹黑的澹臺辟邪回到南詔,養好了傷之後,對主子只會是更大的威脅。
那些弓箭手,看看一身黑衣的玉魂,再看看一身青衣的玉簫。他們實在不知道聽誰的了。
就在這空擋,澹臺辟邪已經帶着雪玲瓏上了早已經準備在暗處的馬。
“快射。絕對不能夠讓澹臺辟邪脫逃了。”玉魂急切道。
弓箭手當下也是面色一駭,便是要放箭。
“住手,王爺有令,不得傷害雪小姐。”玉簫當下趕緊阻止道。
衆位將士一聽,王爺的確是有提過,不準傷害雪小姐。現在他們已經尋找到了南詔國在東起的窩點,這已經是無尚的功勞一件了。若是傷了雪小姐,王爺一怒,他們就慘了。
澹臺辟邪當下便篤定,雪玲瓏在風千塵心中的分量。勾脣冷笑道:“女人,看來,你在風千塵的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麼?”
玉簫對着澹臺辟邪道:“辟邪皇子,請將雪小姐放下。我們放你離去。”玉簫可是知道,雪玲瓏在王爺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澹臺辟邪逃了可以再設法捉住,若是傷害了雪玲瓏,讓她一命嗚嗚,那麼王爺定然會狂怒不已。
這雪小姐可是王爺心中的驕陽。是他的溫暖。
澹臺辟邪冷笑,既然這些人忌憚他傷了雪玲瓏,這就好辦了。當下面色猙獰道:“想要這個女人活命,都給我讓開。不然,本皇子可不會憐香惜玉。”
澹臺辟邪一手摟住雪玲瓏,一手拉住繮繩,現在他倒是絲毫不擔憂自己的性命。因爲有雪玲瓏這道護命符在。
雪玲瓏看着眼前的舉着弓箭的將士們,心中冷笑。風千塵,你還真是無恥,既然利用了我,又何必假仁假義的下令,不許傷我。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佈下的局,你根本就知道是何人將我帶走,沒有當下救下我,目的就是利用我找到人家的窩點。果然,身爲帝皇之家的男子,都是無情的。
她雪玲瓏曾經真心代之。如若他真心交付,她甘願以身涉險,絕無怨言。但是被人利用,卻是兩碼子事兒了。
雪玲瓏非常配合的靠在澹臺辟邪的身上,一絲一毫的反抗都沒有。其實安靜的時候,她的心裡在淌血。她雪玲瓏並不是知道痛的,也不是不知道傷心的,只是她傷心的時候,絕對不會讓神色外露而已。
風千塵,在你算計我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這一路會有危險,如若出個意外,我雪玲瓏的命便交代在此了。是的,雪玲瓏的心中有怨言的。有着滾滾的怒意的。
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來,她雪玲瓏和他本就是毫無關係。雪玲瓏是一絲一毫的反抗都不想。澹臺辟邪,就爲風千塵這一次的利用,是我害了你,那麼權當我保你離去。
懷中的人那樣的溫暖,那樣的安靜,這一刻,若不是兩邊有追殺他的東起人馬,他澹臺辟邪會誤以爲他在和自己的心愛女子花前月下。
雪玲瓏一絲一毫的懼怕都沒有,那麼的信任澹臺辟邪,這讓澹臺辟邪的內心裡升騰起異樣的情愫來。因爲雪玲瓏的配合,澹臺辟邪馳馬縱躍。
此刻的雪玲瓏,就好像依偎在心愛男子懷中的小女子一般,全然的信任,她的心其實很累,閉目養神。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澹臺辟邪低頭,脣角向上揚起,掛着興味。這個女人還真是奇特。那麼配合的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他現在算是能夠了解,爲什麼殘虐嗜血的風千塵會喜歡這個女人,江湖上冷心絕情的凰無情會被這個女人所吸引,他才和這個女人相處短暫的時間,都讓他覺得有些捨不得放開這個女子,想要帶回南詔去。
澹臺辟邪深幽的黑眸之中閃過一道精芒道:“女人,你這般配合,其實你是在氣惱風千塵利用你的對不對?”
澹臺辟邪的話音落下,雪玲瓏的心一怔,這個男人心思還真是細膩。不過她並沒有露出自己的心思。的確,她這般的配合澹臺辟邪,是心中對風千塵有怨念的,怨念他既然一早知道了自己被何人所抓,就應該救下自己,不應該利用自己。這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是愛他的。
因爲怨念,自然也是爲了自己的小命,所以她絕對不能夠如了風千塵的願,配合澹臺辟邪,放他安然的回南詔。
澹臺辟邪沒有從雪玲瓏的眼中看出一絲痛色。深邃的黑眸幽芒一閃,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繼續刺激雪玲瓏道:“女人,被自己心愛的男子利用,是不是覺得很痛心?”
雪玲瓏陡然的睜開那一雙耀眼如星辰般的雙眸,陡然的轉過身雙手圈住澹臺辟邪的脖子,那櫻色的紅脣落在澹臺辟邪冰冷暗黑的臉上。那一塊頓時灼熱起來。
雪玲瓏含嬌帶羞的望向澹臺辟邪道:“玲瓏對皇子一見傾心。”
呃。澹臺辟邪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突然的回來這麼一招。臉上好似被電擊過一般。在澹臺辟邪冷神的空擋,雪玲瓏素手一番,當下一針刺入澹臺辟邪的後頸之處。
澹臺辟邪睜大眼睛,黑眸之中有着滾滾的怒意:“女人,該死的,你……”
雪玲瓏並沒有殺澹臺辟邪,因爲澹臺辟邪有一句話說對了,她若是殺了他,那麼她雪玲瓏這一生都會被南詔追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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