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帝很是得瑟,他放縱了他這麼久也夠了。現在將風千塵拿下,雲帝是覺得心情各種的舒心啊。他深邃的黑眸眸底將在場的世家權貴的人眼中的竊喜全都收入眼中。眼底劃過冷笑。
自己今日將風千塵打入刑部,絆倒風千塵這一舉動,無非就是給世家們一個希望,至於他們內心裡的想法他何嘗不知道。雲帝當場並沒有說什麼,而且開心退朝了。退朝之後,雲帝當即又是命人將他早已經寫好的皇榜貼出,昭告天下。往後的科舉考試面向天下,人人平等,不管你是出生世家權貴還是出生寒門子弟,只要你有真才實學,都可以參加科舉考試。
當下這一皇榜出,世家們剛剛竊喜的心又是凝重了起來,要知道以前世家權貴都是有特別寬待的,裙帶關係比較濃重,現在雲帝這一皇榜出,取消了世家權貴的優越特權,一律平等。當下世家們又是各種憂心。以往是他們有機會而不屑參加科舉,不屑爲官,現在他們想了。但是卻要參加科舉考試,要知道那些寒門子弟有多麼的刻苦。
而且在這皇榜出之後,雲帝自然也是派人注意世家的動靜,若是世家膽敢迫-害寒門子弟,絕不饒恕。自然的,有人擔憂,有人喜悅,以前這寒門子弟是懷才不遇,沒有機會能夠爲官,對於他們而言,要脫貧唯一就是做官。雲帝這皇榜對於籠絡民心不可謂是一招好招啊。
風千塵被打入刑部大牢一事和雲帝這皇榜的事兒,同時傳到了雪玲瓏的耳中。雪玲瓏看着邪王府管家名色凝重的站在自己的跟前。她自然知道這管家爲何面色會如此的凝重,如若她所料不假的話,皇宮的的侍衛很快就會到邪王府門口,查封邪王府。
雪玲瓏知道,當下汴京城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們看,如若今日真的是讓雲帝將這邪王府給查封了,那麼也就是告訴衆人,這邪王是真的倒臺了。
她知道今日這事兒,少不了和自己自私的離開汴京有關係。是自己給風千塵惹了麻煩。雪玲瓏清幽的雙眸裡也染了幾分凝重。要知道這金口可是雲帝開的,雲帝要查封邪王府,試問誰敢開口。出了當今太后。至於太后,不用雪玲瓏費神多想,既然雲帝已經出招了,那麼想必此事,太后並不知道,或者太后又是被雲帝給拿捏住了。縱然太沒有被拿捏住,那麼太后知道了此事,也是無能爲力。因爲這雲帝可是煞費苦心的準備好了一切。
雪玲瓏一臉的深思是自己一介女子,在風千塵在的時候,邪王府是有勢力的,自己也可以借這邪王府的勢力,現在風千塵被打入刑部大牢,那麼邪王的勢力算什麼?硬碰麼?自然是不可以的,不然這雲帝定然又是會給風千塵扣上意圖謀反的罪名。
秦日照這些軍隊更是不可動,雪玲瓏眸光陡然的瞥到自己胸前的一絲紅線,那星眸之中陡然的劃過一道晶亮的光芒,那光芒之快,一瞬即逝,沒錯,那紅線內掛着的是風千塵早前給自己的白玉龍珏,這龍珏成對。一這龍珏乃是先皇傳給嫡長孫。
一直以爲雪玲瓏覺得這不過就是一塊上等美玉而已,不過在看到這白玉龍珏的時候,雪玲瓏心中暗歎,只怕今日這一步,早已經在風千塵的預料之中。
她心中暗歎,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傷,自家男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開始謀算了,這個男人就這麼篤定自己一定會想到利用這皇家先皇所賜給的皇家傳承龍珏嗎?
雪玲瓏真心有一種苦笑不得的感覺,自家這個男人對自己這是太過於信任,信任自己的能力。他倒是好,據說今日是乖極了,配合極了。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的狂妄,沒有說一個字。就任由雲帝給他潑髒水。不狡辯,不鬧。
雪玲瓏在心中喟嘆,要當風千塵的女人還真心的不簡單。各種操心。一則還是欣慰,自家男人對自己的信任。她相信這個男人一定早有佈局了。
雪玲瓏這手摸了摸這胸前的佩戴着的龍珏。心中冷聲道,雲帝,我們且看,誰笑到最後。
這一天,早朝之後,世家權貴們,王爺們,乃至於純純欲動的三國人士,竊喜而又忙碌。誰都在算計着,今日風千塵進入了這刑部大牢,就絕對不會讓他再有走出這刑部大牢的一日。
話說赫連絕在得知風千塵問罪入獄消息之後,那叫一個心情好啊,要知道風千塵是他至今爲止最看在眼中的對手,敵人。他恨不得風千塵死。
赫連絕,心中冷笑,想起行宮當日的毒蠍子事件,赫連絕眸底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當下便是命人忙碌,也去弄了人證物證,他不介意這事兒當初是不是風千塵乾的,今日他倒是不介意替風千塵再添上一筆。如若赫連絕這般想的,還有風千錦和風影,要知道,這風千塵一倒臺,皇子之中最最有希望的莫過於這風千影和風千錦了。首先他們要做的事兒就是替楚家平反,當下也是準備了將這髒水扣到風千塵的頭上。
如同赫連絕和風千影,風千錦所想的一般,皇城之中又是有多多少,尤其是以前被風千塵給削了不少勢力的人,現在一個個的都巴不得風千塵死,所以均是出來活動將事兒扣到風千塵的頭上。
至於皇城之中衆人的舉動,沒有絕對的秘密。又看誰能夠知道更多的秘密而已,南宮世家門面上是站到了雲帝這一邊,但是唯有南宮翼內心裡真正的清楚。自己完全是按照風千塵所佈置的在走。目的自然是不讓雲帝懷疑。
南宮翼將汴京城內的一切消息都收入耳中,接下去,就看雪玲瓏了。千塵說過,雪玲瓏會替他們度過這一次風波。她是不可缺少的力量。
同樣的,得到汴京城內衆人的消息的還有這上官雲傾,因爲沒有了風千塵的做手腳,當下自己的傷勢便是好了很多。他是惱怒風千塵這個卑鄙的小人的。但是麼,這邪王倒臺還真沒有那麼容易。不過麼,他自然也是要趁機將自己的勢力挺入朝廷之中。是的,是他上官雲傾的勢力,而並不是上官世家的勢力。
上官雲傾脣角勾起清冷的弧線,寒門子弟的確是飽讀詩書,的確用功,但是呢,有能力也要有勢力,沒有後臺想要成氣候根本就不可能。再說他上官家也不是全都是酒囊飯桶。
他本不贊同上官世家的子弟入朝爲官,因爲上官世家從來沒有人入朝爲官。因爲已經有一朝太后在宮闈之中,一來是世家不屑爲官,二來是告訴雲帝,他們上官世家並沒有野心。
他的父親亦是如此,不過在自己離開汴京,前往汾陽,在黑風崖落崖一事,少不了和自己這些族人有關係。想要當這上官世家的家主,而今日讓上官雲傾是真的怒了。在他上官雲傾離開汴京城,在生死邊緣之際,他的好族人啊,竟然在和別的世家聯成統一戰線。靠向雲帝。這些個腦殘的,那雲帝是什麼?是老虎。幫襯雲帝打擊風千塵。這些個沒有腦子的,這根本就是在自取滅亡。
上官雲傾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看着下首的衆人,眸中的冷意越來越濃烈了。整個人好似寒冰一般。他是溫潤如玉,他上官雲傾是好說話,但是並不等於他上官雲傾如此好欺負。
他上官雲傾活着回來,絕對是要讓上官世家的衆人知道,他上官雲傾絕對不好惹。下首的衆人樁樁件件,邪王已經悉數將證據給了自己。
上官雲傾從來沒有過這等冰冷懾人的氣勢。一直以來,都給人一種芝蘭玉樹,鍾靈毓秀之感,在衆人的心中,這上官雲傾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
“敢問長老們?我上官雲傾是上官世傢什麼人?”上官雲傾每一個字都好似寒冰鑄就的劍一般,散發着嗜冷的氣壓,讓人不能夠自己的打了一個寒顫。就是身爲上官世家的長老們也是不能夠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身穿黑白,青藍四色錦衣的長老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身穿白色錦衣的長老道:“家主這是哪裡話了,你自然是我們上官世家的家主了。”
“哦,原來我上官雲傾還是上官世家的家主了?”上官雲傾的聲音又是冰冷了幾分,在場的人感覺到非常的壓迫。全身都是冰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