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筠看着連今亞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孩子還挺厲害的。見安凜策笑得樣子就知道他心底打着壞主意呢,也不理他,轉身安撫着還處在戒備邊緣的連今亞。
“今亞,不要怕,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姐姐在這裡。”她儘量的用溫和的聲音和他說,試圖安安撫他。
連越也急忙跑了上來,道:“嗯,姐夫很好的,你用怕。”好吧,他其實很想知道今亞到底怕姐夫什麼,在他們家,姐夫的地位還排在他下面呢,有啥好怕的麼。
連今亞看着安凜策,又看了看連筠,快速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就算姐姐這麼說,他還是會怕啊。而且,他們似乎都沒有看出這個男人的恐怖。
安凜策也不奇怪連今亞會對他這麼懼怕,也只有在天元大陸世人皆是很少見到他,所以纔沒有那種恐懼感。在他們那邊,但凡知道他的人都是這樣,他都習慣了。
“你要不要用點飯?”見連今亞一時半會好不了,她乾脆就想將安凜策趕走。
安凜策搖頭,“不了,不想。連今亞,你還沒回答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呢,不打算回答?”說着他眯了眯眼。
連今亞一嚇,不自覺就開口了,“我……我也不知道。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就在這裡了,安家九哥,你可以送我回家嗎?”說完他皺了皺眉,他不是很想回去,纔剛剛認識姐姐呢。他要是走了,他們忘記他了怎麼辦?
九歲的小孩想的特別多,就怕一個萬一什麼的。
“獸潮過後?”安凜策想了想,隨口一問。他記得那個時候確實時空出現了些異樣。
連今亞點頭,同意了安凜策的話。
如此便說得過去了,安凜策也明白過來了,看來是那次時空變化把他給帶到這個世界來了。否則以連今亞的力量根本沒辦法穿越時空過來天元大陸。
“你知道今亞的家在哪裡?”連筠問道。
“知道。只不過現在一時半會回不去,我暫時沒打算回去。你就等我下次回去時再順路帶你回吧。……其實在天元大陸鍛鍊一下也是好的,你們連家將你看得過重,對你沒好處。”再聰慧的天才,被圈養起來也無法獲取成功。
連今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馬上對他戒備起來。安凜策不在意,沒想到他在他眼中就這麼恐怖。
連筠見連今亞無法在安凜策跟前放鬆,便給連越一個顏色,讓他帶着連今亞出去玩。連越很上道,上前抓着連今亞,快速的帶着他跑了出去。
等他們走遠了,連筠才倒了杯茶送給他,問道:“連今亞是哪裡人?”
“不是這片大陸,哪裡的靈氣比這裡的充足,元嬰期修爲比比皆是。連今亞正是來自哪個地方,說起來,你們還同姓呢,連姓在那邊也是大家族,和你們家族一樣,主攻陣法。但若是相比較起來,那邊的的連家陣法更爲之妙,這次回去本想幫你搜羅些陣法來,不過走得太急,都沒時間去尋找。”安凜策沒說的是,他當時也全然忘記了,一心一意只想趕緊回來覆命,雖然後來也沒回來得及時。
連筠對他口中的連家不感興趣。但他對連家的陣法很感興趣,“怎麼,你見過人家的陣法秘籍?”
“見倒是沒見過,當時對陣法也不是多瞭解,但連家能以陣法建立起威望,可見他們陣法的厲害。況且,連家有位神秘的老祖宗,據我父母說,他原本可以飛昇,但不知爲何一直遲遲未有動作。他理應早在幾百年前就該飛昇成功的,不知因何原因暫停。但不能磨滅的是,連家是他人不得覬覦的存在。”正因如此,安凜策很壞心眼想讓連筠從連今亞哪裡學到點好東西。畢竟連家比起他們家還要更加久遠,其神秘環境更讓他想要探知。
若非早前父母就有交代不可對連家無禮,安凜策不知早幾百年前就去探一探那連家了。也正是以爲那位祖宗還在,他也纔沒有輕舉妄動。
連筠挑了挑眉,沒想到倒還真有這樣的人。
安凜策看她思考的模樣就笑道:“等你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我們就去那邊吧,這樣對你和連越也好,只有在哪裡,你才能見識到真正的強者。”
連筠目光閃了閃,不禁想起當年許聽濤離開說的那個地方。
“……你說的地方,可是叫瀾川大陸?”她看着他。
安凜策一呆,他一直沒說出瀾川大陸的名字是想日後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她才思考了一番,就說出了這個名稱來。
這不會是巧合,安凜策知道,瀾川大陸,或許她早就知道了。
連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得沒錯,開口道:“越越的親生父母,如今就在瀾川大陸,她生母臨走之前曾交待過我,日後去瀾川大陸尋找他們。洛陽白家,你可知道?”
安凜策又是一呆,洛陽白家?
他複雜的看着連筠,一時無法言語。白家,她可知道白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嗎?他確實也
不曾想到,連越竟然是瀾川大陸白家的長孫,是的,應該是長孫,在上次他離開瀾川大陸時未曾聽說白家有長孫出生,如果連越是,那他便是長孫,身份可想而知的尊貴。
“洛陽白家,瀾川大陸只有一個白家,筠兒可猜想過他們的身世?連越的父親叫什麼名字。”安凜策很快就接受了連筠說出的事,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連筠挑了挑眉,看來瀾川大陸的事他都清楚。“我不知道,越越父親的名字我聽他母親說過,叫白洛淵,母親叫許聽濤。”
安凜策聽到這個名字,很快就挑起眉頭,果然如他所想一點都沒錯。“白洛淵,白家世子。白家是世襲的皇族,白姓是瀾川大陸川續大國皇族。沒想到筠兒倒是領養了白家的皇子做弟弟啊。”最後一句說的很是與有榮焉,好似就是這麼回事。
連筠卻是知道,便是連越是正統的皇室皇子,安凜策也不見得會有多開心。這麼說不過是想調侃她。朝他丟去了一個眼神,對於連越的身世她也算是有了個瞭解。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問道:“你說越越的母親爲何這麼相信我把越越交給我,她當初收養我的時候就該看清我對越越的佔有慾,就算她這個孃親也不能和我搶,我曾問過她,不擔心我搶走了越越一輩子都不告訴他他的身世,她卻說我不會這麼做。她倒是看得開,若是我沒打算去瀾川大陸,她這輩子都別想見得越越一面。”這樣越越還是她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喝她搶,親生父母又如何?他們不曾養育過連越,不曾見過他從一個小小的孩子從需要人抱到現如今會跑會跳,這其中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多少心思,私心而論,她恨不得連越從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他的親人只有她一個姐姐。
安凜策失笑,贊同她的說法點頭,“只怕當時根本沒辦法只有將連越交給你,你對他的佔有慾越強說明你越是能夠保護好他照顧他,與其交託給別人養,還不如交給你這個戀弟情結及其嚴重的你來養更爲合適。起碼這樣的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連越。”說着他的嘴角越咧越大,只怕當初許聽濤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纔會在走時毫不猶豫把連越交給她。
連筠狠狠的瞪着他,“我是連越的姐姐,我疼他怎麼了!”戀弟情結?抱歉,她不承認,她就是太愛他了。
安凜策也不揭穿她,女孩子嘛,都要面子。“嗯,你是疼他,也不懂心疼心疼我。”他哀怨的看過去。
連筠不甩他,“當時許聽濤離開時說是時空扭曲她才能找到通往瀾川大陸的通道,好幾年纔會出現一次。你來回天元大陸和瀾川大陸,不需要藉助時空的變化?”他說走就走,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修爲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隨時扭曲時空找到進出入口。修爲到合體期時便可以控制時空。”安凜策說道,很是無奈的看着她,“上次回去事情太多,走得又太匆忙,都忘記和家裡人說筠兒了。”這件事讓他一度的鬱悶,若是說了,都不用他帶回去,他父母就會自發的來看未來兒媳了。
和安凜策現出久了越習慣他不時地不正常,這會也不例外,“你可以不用說。”
“不行。爲師得想個辦法通知他們一下,給未來兒媳準備好見面禮,可不能虧待了我家筠兒不時。”說着他棲身上前在佳人的臉上偷得了一個香吻,唔,真好。
“八字還沒一撇,師傅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今亞的事你多注意一下,那孩子對你很是恐懼,別沒事嚇到他,這是越越的第一個朋友,不要讓越越傷心了。”連筠囑咐道,生怕他不注意把連今亞嚇到。
安凜策無奈的聳聳肩,“他是看得了當時獸潮時我殺戮的樣子,可不管我得事。筠兒,今日宗主說了,想讓你出戰比試,你看如何?”
這問題很是白癡,連筠從三年前就準備應對這一次的筆試了。現在才問,是不是太晚了,“我參加。”
“好,到時爲師也出面觀看我們筠兒的英姿。”
連筠聞言皺眉,表面上他們還是師徒,私底下不論他做什麼她都不管了。但人前,她不想捅破這層窗紙,被人私底下亂說顛倒是非。
“師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私底下不論我們什麼關係,在人前我們便是師徒,不能再有過多的關係,知道了嗎?”師傅和徒弟在一起的事情在天元大陸上並不多見,少之又少,即便是有也是極力的隱瞞不會讓人擦覺,這等讓人詬病的事,連筠不想做。何況對方還是安凜策,一旦傳出去她不知道還會被排擠成什麼樣。
安凜策知道她擔心的,當下也點頭,“你既不想,在天元大陸這裡我們便只是師徒關係,等回了瀾川大陸,你可得爲爲師正名。”
連筠聽着他委屈的話,失笑出聲。她知道她何其幸運能入他的眼被他寵愛,這樣的男人不管在哪裡都是備受關注矚目的,卻只對她露出真實的他,連筠對此很是有成就感。在外面呼風喚雨的男人,回到家還不是得哄
着她讓着她,試問誰有他這麼幸運。
當然,這樣的想法不能讓他只對,她只在心裡對心理對自己說。
這一次幾大宗門之間的比試在玄天宗比試,不說天元大陸上,玄天宗爲第一大宗,就光這裡的場地也是比其他宗門大上許多,因此許多的比試都在玄天宗舉行。
宗門之間有等級,天元大陸排行第一的大宗師玄天宗,其次是雲海殿,再是天道宗,澄碧峰,百花門,雲嵐宗,巨劍峰,天承綜最後一個剛剛晉升到八大宗的非靈山莊。這也是非靈山莊第一次參加宗門之間的比試,對他們而言也是一次很重要的比試。
玄天宗和第二宗門的雲海殿關係最是緊張,據連筠所知,兩個宗門的弟子若是在外面任務撞見時必鬥一場才肯罷休。甚至有些雲海殿的人會主動挑釁玄天宗弟子,若是遇到外門弟子會殘忍殺害。也就導致玄天宗和雲海殿表面上和氣,暗地裡卻相互鬥得你死我活。
而這一次比試,玄天宗上下都對雲海殿很是戒備。因爲前一次的比試玄天宗險贏了雲海殿,這都還是當時比試的雲城反應及時抓住了一瞬間的空隙,否則誰勝誰敗還很難說,而這一次的比試,雲海殿早就誇下海口,這一次一定從玄天宗手中搶走第一大宗的名號,很是浩浩蕩蕩。
也給了這一次的玄天宗弟子很大壓力,爲此每人都廢寢忘食的修煉,不想在比試上輸他們一籌。
在比試開始的半個月開始就陸陸續續就有其他宗門的人帶着弟子前來,玄天宗早已安排好地方,沒有半點怠慢,敬到了地主之誼。
連筠在比試開始的前三天接到了發來的比試製定規定。
這次的比試分成五天,第一天是兩個宗門之間的擂臺,挑戰者是雲嵐宗的弟子,五人的輪番戰,贏者守擂臺,最後一個站在臺上的弟子爲那個宗門便是那個宗門贏。接着是百花門和非靈山莊打擂臺,接着就是雲海點對天道宗,巨劍峰對澄碧峰。
第二天是是混戰,抽籤決定對手,那個宗門贏的弟子最多爲贏。若是人數一樣則兩方再比一場。
第三天爲單人擂臺賽,不管是誰,只要是參賽的弟子都可以和擂主比試,贏者爲擂主,另外一方則是打擂臺。最後站在擂臺上無人再敢應戰者所屬宗門取勝。
第四天和第五天是這一次的比試最重要的比賽,在前三天在中表現得最差,也就是贏數最少的由各自宗門在十名參賽弟子中抽籤選出五人弟子爲一隊,八支隊伍舉行淘汰賽。最先淘汰兩隊,剩下三隊抽籤決定比賽順序。第一支贏出的隊伍將和剩下的隊伍比賽,最後的贏者可獲得三分的成績,是決定最後贏家的至關重要的一輪比賽。
連筠也看到了比賽名單,其中不乏她熟悉的人。
雲城,雲術,雲風,雲夏,雲凌,雲博,雲陽,雲今,包括連筠在內一共九人。不過這些人中,雲凌是後背隊員,只有他們都受了傷無人出戰了她纔有機會出戰。
這些人裡,毫無疑問最備受矚目的便是她和雲城,她回來時不曾見過他,但也聽說他的修爲又提高了不少,看來這三年來他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至於雲夏,白又夏的修爲她已經探知過,結丹期。以她對她的瞭解,她肯定會用隱藏符籙隱藏住真實修爲,並且這樣的符籙還是高級的,不認真探知根本不知道她體內暗藏符籙隱藏了真是修爲。
連筠清楚白又夏的心理活動,無非不就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但可惜,每回她想要低調都反而會更加高調。前世白又夏就是利用這次機會徹底的征服了玄天宗弟子和各峰主。
這一世嘛,既然不想出風頭,她又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讓她就這麼一直低調下去吧。
暗自做下了決定,她又開始研究送來的其他幾份關於其他宗門出塞弟子名單。這名單並不是真實的,而是玄天宗的人自己琢磨的,各宗門的出塞弟子現在還不曾公佈,送過來的這些只是今年最有可能出塞的名單。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她的目光落在了澄碧峰……玉錦。
是方錦池?她有點印象,小舒的兄長,三年前他曾說他在碧成峰。唔,她很期待這一次的會面。
其餘其他宗門的人員名單,連筠不是很熟悉,只是一母而過,甚至都沒記住。這些人還不足夠對她照成威脅。
不顧,她現在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用什麼修爲出面比較好。
白又夏真實修爲結丹期,當年在和他們組團的時候她也是結丹期,不過那是顯示的是前期,比對雲城的修爲。
連筠認真的想了又想,決定定在和雲城一樣。畢竟作爲鴻煊尊者的弟子也不能太拿不出手。修爲太高了反而會遭其他宗門反彈,這個修爲剛剛好。相信爲了這一次的比賽,其他宗門也會派出一位天才出來帶隊。
雲城的名聲早已在外,而她是鴻煊尊者的弟子,兩人這樣的修爲並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