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筠沉默的並非他所說的這般不自信,她如果放快腳步,即便日後不能同他一起飛昇,但到時的修爲也必然不低。也不怕他跑了,靈根上來說,她比他還好。
只不過她現在應該想的是現下的問題,洛瑤可是個大難題,她感對她下藥,這個膽子她必須得敬佩一下,卻不代表她會就此饒恕。
“你和西界國皇室有聯繫,那個洛瑤如此處置?”連筠想看安凜策的態度如何,若是關係匪淺,這個洛瑤公主倒是不能隨意處置了。
安凜策自知此事嚴重,若非當晚他就在場將她攔下,過後她肯定是要追究責任的,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洛瑤是西界國國主和皇后最寵愛的女兒,他要是明目張膽的處置了她,只會惹來不快。
“怎麼?你要護着她?”連筠臉色又不好了,想這麼久,誰知的他又有什麼鬼主意要讓洛瑤避過她這一劫。
安凜策苦惱的嗚咽一聲,對連筠這般的不信任感到難過,“筠兒,爲師便是再當她是晚輩也絕對容不得她敢對你下藥,這種事能做第一次就還會第二次,還是一次性全部解決的好。”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他就在她身邊。當時他要是不知道君連是連筠,不就錯過了?
讓連筠去找其他男人瀉火什麼的,安凜策想想都想殺人。
抱着連筠腰部的手臂緊了緊,他眯着眼,是發怒的前兆,“這次爲師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想她如何?”
知道不能輕易要了洛瑤公主的命,連筠道:“這麼喜歡下藥,那就在她身上也下一下,不過這藥下了,我不希望有人去幫她,讓她自己難受着!”哼,莫以爲她好心放過她,藥勁來的時候,只怕一個高貴的公主都變成人間蕩/婦了。
安凜策壞笑起來,正想說幾句調戲的話卻被她狠狠瞪了回去。好吧,她現在是老大,他是老二,不能和老大對抗。
“如果我沒有記錯,藥是那個葉璃給她的。”連筠補充。
安凜策已經瞭解,就是葉璃也不能放過是吧。正巧安凜策也想給她一點教訓,倒是不介意。棲身上前起親了她的脣口,“這點爲師自有分寸,那種藥業不需要存在於世上了。”
“你明白就好。”連筠滿意的點頭,道:“給你一個下午的時間可以了?”她不打算自己動手了,身邊有人在,何必勞煩她來?何況,她今日身體不適,不想動。
“今晚就要離開?”聽出了她的畫外音,安凜策覺得時間倉促了。
“今晚離開,不想再呆在這裡了。你做完事就去接越越,或者你提前將他帶過來。”連筠繼續補充。
這番話聽到安凜策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他很懷疑他若是先將連越接過來了,他們姐弟會不會再次丟下他落跑。就算連筠沒這個心思,他也不得不防啊。
他笑道:“我辦完事再去接她,你就在這裡休息,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
“嗯。”連筠未曾想安凜策的心眼,直接就答應了,忽然想起來了什麼,道:“你去幫我弄點吃的來,我餓了。”昨晚上被他折騰得這麼狠,體力上不支,精神也不是很好,肚子也餓。
她需要補充點營養。
安凜策將她抱起,走到牀邊放她在牀上,眼神溫柔得可以擠出水來,“這就去給筠兒拿吃的。”
連筠很無語的看着某人得意的走出房門,看來昨晚他得逞了很開心嘛。也是,要知道昨晚唯一爽的就是他,吃飽饜足,心情自然和平日不一樣。
不多時安凜策端着飯菜進房來,和連筠在牀上用了一點,又纏着連筠膩歪了一陣,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前去處理她交待的事情了。
等安凜策走後,連筠才拉上被子睡了一通。
再度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身體也好了不少。見安凜策還未回來,連越也不在,想着沒事,乾脆就到了廚房親自下廚給他們做飯了。
做好一切將飯菜端回屋裡時,安凜策和連越都在了。看到她連越開心的就要一把撲上來,連筠被他這一動作險些嚇一跳,她手裡還有東西呢。還好安凜策順手就把他拉了回去,連越沒能得逞。
把飯菜放到桌上,她才彎下腰對連越嚴肅的說道:“越越,多大了?怎還不注意看姐姐手裡有什麼?萬一傷到你怎麼辦?”要知道她端着的還有一鍋剛剛出爐的高湯呢,灑了不打僅,潑到他不豈是得捱上一頓疼痛。
連越乖乖的聽着姐姐的話,虛心聽教。
“姐姐我錯了。”
見連越認錯那小模樣,和他不相熟的人還真將他當成一個無害的小孩子了。想到剛纔他出的那些注意,安凜策嘴角抽了抽,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在連筠這邊賣乖賣太久了,導致心情壓抑,一旦脫離姐姐時,這丫的簡直就是個恐怖分子。
若非他有姐夫這層身份壓着他,小子今天怕是要講西界國鬧得個天翻地覆。
“去洗下手吃飯了。”
“好。”
連越飛快的跑過去伸手進盆子裡認真的清洗小手,不時地轉頭看向那邊的兩個大人。其實連越對姐姐輕易就原諒姐夫一時很是失望的說,他很想看到姐夫跪搓衣板啊,可惜了。
趁着連越一個不注意,安凜策大大方方的送了連筠一個親吻。隨後有模有樣的招連越過來吃飯,“洗完就該吃飯了。”
連筠一面給連越佈菜,一面問着安凜策,“你是怎麼處理了?”
“絡瑤按照你說的處理了,葉璃……將她從優品會中除名。”安凜策避重就輕,沒有和連筠說連越整了葉璃一把,怎麼個整法,小傢伙和小嬌那隻傲嬌的蟲子合計,打聽到了她的弱點,把她嚇得夠嗆,臉色也發白。
連筠也不多想,點了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三人吃過了晚飯,收拾了東西,不告而別,至此不再出現在西界國國都。
而國都內的簡三派出不少人想要追查連筠的下落卻都一直一無所獲。衆人也都不知道他是被絡瑤個惹惱了,還報復了她,這一次一走只怕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簡三明白,這次只是小懲了絡瑤,若是再讓他們遇上,對方只怕是不會留情了。
國都內一團亂,城外的三人已經出城好幾百公里了。
連筠面上是好像原諒了安凜策,拿正眼看他了。可以一到了晚上,她的房門還是拒絕他進入,這可把安凜策愁懷了,他剛剛開了葷,正是有需要的時候,連筠不給他進房,他便不能得逞,每日看着連筠恨不得看穿了她。
辦法使盡,也不見連筠又任何放寬的跡象。表管白天他們多好,到了晚上還是照樣!不是沒想過白天拉着她進房,可奈何牽牽小手,吻吻臉蛋這都可以,一旦他獸性大發,她便是師傅也不理了,拒絕得很是嚴厲。
安凜策覺得,沒吃到嘴裡還好,不想。吃過一次了,讓他忍着,還不如讓他去死呢!
終於在禁/欲一個月左右後,一天夜晚,安凜策趁着天黑摸進了連筠的房間。不用他叫,連筠已經睜開眼看着他了。
只是他手裡的東西很是奇怪,是什麼?
安凜策哭葬着臉,道:“筠兒,爲師還從未跟誰低過頭,你可是第一個,莫要驕傲知道嗎?”唉,硬來不行,他也只能乖乖的認錯了。
沒錯,他手裡拿着的,正是連越上次提到過的,傳說中的——搓衣板。
連筠看到他拿着搓衣板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強忍着笑意,道:“師傅,這世間可沒有師傅跪徒弟的。”要跪也是她跪不是,他敢的話。
“不不,現在我們不是師徒,是未婚夫妻。給未來的妻子跪一跪,是可以的。”他咬咬牙,堅定的說,心裡努力的說服着自己,他是故意選在晚上的,連越那小鬼睡了,不會知道。他跪搓衣板一事也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連筠挑了挑眉,這貨想進她房想瘋了吧。
安凜策把搓衣板放到了地上,對連筠可憐巴巴的說:“筠兒,我跪完了你可別在生氣了,日後有個什麼定先同你說一聲,可好?”他真是怕極了這樣,看上去沒事,可其實,事大了去了。
這是把連越的話當真了?
安凜策見她還是不說話,扁扁嘴,男子漢大丈夫,跪自己妻子又不是別人,關起門也就在只有他們知道而已,如何也傳不到外面去。他一個彎腰,作勢就要跪下去。
連筠哪能真讓他跪,就在他雙膝要跪到搓衣板上時,連筠急忙起身將他拖了住,“你幹什麼?”
“跪搓衣板求原諒啊。”唔,這被擁抱的滋味,真心不錯。
連筠瞪他,“我何時讓你跪了?趕緊起來,你是我師傅,讓你這麼一跪,我豈不遭天打雷劈!”從古至今也不曾聽說過有師傅給徒弟下跪的,她可受不起。
兩人現在距離很近,安凜策盯着她的雙脣,低下頭不客氣的啜了幾口,末了才道:“那你原諒我了?”
“都讓你人跟上來了你還想怎麼樣?”親口說原諒不可能,他自個理解去吧。
知道了連筠的意思,安凜策更不滿了,“既然如此,爲何要攔着我不讓我進你房。”
“你……”連筠就知道不讓他進房門就是不原諒他了,扶了扶額,問他:“進來你會安份?”
安凜策就笑了,自發攬上她的小腰,笑得迷人,“佳人在懷,良宵苦短。”
“閉嘴!”連筠臊得慌。
“不給跪就是原諒了,筠兒也不能擋着不讓爲師進房。”安凜策不是進步來她這門,不就是擔心她還記仇他離開兩年的事,這纔有賊心沒賊膽。將這個問題說開,她又怎麼攔得住他。
連筠剛想說話,人就已經到了牀上,嘴也被他給堵住,整個人都被他帶入了另外一個境地。
很快屋內就傳來曖昧的聲響,夾雜着女子的半推半就。
這一夜,安凜策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第二天一早,連越起牀來
找姐姐時,發現姐姐的牀上多了一個人,如果他沒有看錯,躺在姐姐牀上的正是姐夫。
姐夫和姐姐睡一起他不奇怪,他們以前經常這樣。但最近這些天姐姐不是不讓他睡嗎?怎麼又來了?
於是他跑到牀邊叫醒了安凜策,問道:“姐夫你怎麼睡這裡?你不是和我睡的。”說完不滿的撅嘴,要不是姐夫說和他睡,他是可以跟着姐姐睡的。姐夫就是壞心眼,把他騙走,自己卻和姐姐睡,下次他絕對不會再上當。
安凜策睜眼一看,連筠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起身看着牀邊的小不點,道:“不是和你說,以後要自己睡。”九歲的孩子,不小了,可不能再讓連筠帶着一起睡。
“那姐夫爲什麼可以跟姐姐睡,我不行?”
“……因爲你姐姐是我的女人。連越,姐姐只是姐姐,就算是父母,到了一定的年齡也不會帶着你睡的。你已經九歲,是個大孩子了,怎麼還可以纏着你姐姐。”安凜策慎重的再度對小孩說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孩想要和姐姐睡覺和姐夫做鬥爭。
被說成是大孩子的連越不滿的哼了哼,無法辯解,他自己也很想長大,但是長大就意味着不可以和姐姐過於親密了。萬惡的世俗。
安凜策見小孩不還嘴,起身拿起身邊的衣服開始穿起來,問:“你姐姐呢?”
“姐姐說出去買早餐了。”
穿好衣服,安凜策帶着連越一起出門去尋連筠。
他們現在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小村莊,租住在小集市上,一出門就是個小型的街道,販賣着各種各樣的東西。他們剛一站到門口就看到了不遠處連筠的身影,她在和買糕點的老闆娘說這話,很是融洽。
回過身時看到了安凜策和連越在哪裡等着,和老闆娘說了句什麼才朝他們這邊走回來。
“姐姐買什麼吃的了?”連越跳上前去查看她手裡的東西。
“糕點,很好吃的。”連筠回答着連越,一手抓住安凜策拉着他進門。安凜策在這個小村莊很是顯眼,她剛纔纔出來就有不少人詢問他們之間的關係,連筠回答後,他們都不約而同一個表情,那就是“遲了”的神情。剛纔那位買糕點的老闆娘告訴她,他們進來這裡後,安凜策英俊的外表很得其他小姑娘的喜歡,她隔壁鄰居家的女兒昨夜就纏了父母一夜,硬是要父母前來問問情況。
連筠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般被大衆追捧,還好他自己有先見之明,以往出來都是易容,否則每回都用真容,只怕就光傳揚他的外貌就夠天元大陸人盡皆知的了。
安凜策對這些小糕點不感興趣,坐在一旁看着他們吃,連筠餵過來他便吃點,沒有動作他也就不吃。等吃得差不多了,他才說道:“再逛一圈我們便回去吧。”
“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連越還想玩,不滿的說。
“我們趕回去至少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回到靈山就還有一個月,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一個月的時間我還擔心不夠。”安凜策說,當然,主要還是看連筠的意思,她要是不想回,唔,那就當他什麼都沒說。
連筠是很想參加這一次的比試的,也出來許久了,便應允了,“那就回去吧。”
他們當中一向都是連筠做主,她做了決心,連越和安凜策通常都不會反駁。行程就此定下,開始打道回府了。
回去路上倒也不算平淡,連越性子愛玩,到了一個地方總想玩幾下再走,再不濟也會買點東西帶離。他們的腳步也就慢了下來。
最值得一提的是,連筠不讓安凜策靠近了。不是還在生氣,而是這貨沒節操了,一到晚上就纏着要這要那,連筠擔心再這麼下去只怕會出人命,便很堅定的將自己和他隔絕,表示他要是再不安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安凜策被逼着只能答應,原本還打着到時候突襲的主意,哪知連筠也不給他面子,一旦他感有所動作,直接踹下牀,無數次被踹下牀後,安凜策這才慢慢學乖,雖有時還是會故技重施,所幸他有所收斂,害怕連筠真的生氣,也就學會了安分守己。
慾求不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連越因此成爲了他“迫害”的唯一人,夜裡有些趁着連筠睡着了不知道,去連越的房裡把他提了起來,帶着他圍着周邊轉了一圈,有一次甚至將他丟進了一座山上的狼羣裡,讓他和狼搏鬥。也正因如此,連越的修爲和實戰上明顯有所增加,但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尼瑪是願意每天晚上被提着丟出去啊,不是狼羣就是土匪羣,連越好幾次都哭了,但安凜策一次都沒理,漸漸的也就不哭了,而是勇敢面對。
安凜策就守在暗處,連越深陷險境,但絕對不會有什麼性命之危,皮肉之苦在所難免,還好連越被鍛煉出了堅強,倒也沒跟連筠告狀訴苦什麼。
而這一切,連筠直到回到玄天宗,也一無所知。
只能說,安凜策隱瞞得太好了,而連越,也太配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