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作死小能手鹿目圓

“沒事沒事,現在的你就算是腦袋掉了也沒關係的。”英落安慰道。

巴麻美用手捧着自己的臉頰,把腦袋按上拔下,拔下按上,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次,一副抓狂的模樣問道:“這樣也叫沒關係?”

“是沒什麼關係嘛,而且還免費學會了一個新特技,多好!”

“一點也不好,而且這種毫無用處的特技鬼才想要啊!”

“那什麼……你現在就是鬼啊。”

“……”巴麻美一副被擊垮模樣,跪在地上說道:“早知道變鬼會是這個樣子,我還不如變塊奶酪呢。”

“奶酪的說,奶酪的說!”百江渚小朋友大叫幾聲,一個不注意就搶走巴麻美的腦袋。

“啊,我的頭!等一下,還給我,別跑!”

“奶酪的說,奶酪的說!”

天真爛漫笑靨如花的百江渚懷抱一顆表情氣惱不已的腦袋在前面跑,脖頸以上空空如也的軀體在後面追,反正雙方都是靈魂體,也不怕傢俱磕碰,更不受重力影響,不論牆壁還是天花板,統統都是她們的賽道,愣是在個這不大房間中跑出了F1方程式的感覺,就差來個排水渠過彎再加慣性漂移,最後共逐五連發卡彎決勝秋名山之巔了。

英落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一點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兩個人鬧騰的越厲害越說明她捏人的手藝好,你看別家的鬼,要麼陰森恐怖要麼死氣沉沉,哪有眼前的這兩隻歡實靈動,這興奮勁就算二哈看見了也得跪啊。

某位女神正一臉欣慰的點頭,曉美焰卻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怎麼,不再休息一會冷靜一下再走嗎?”英落問道。

曉美焰瞥了一眼在屋內狂奔不止的無頭行者,抽着嘴角說道:“我覺得這裡的環境實在不適合讓人冷靜,我還是出去找幾個魔女大戰一場來冷靜一下吧。”

英落撇撇嘴:“好吧,你的習慣可真奇怪。”

“奇怪的纔不是我!”

曉美焰離開了,英落這回沒有阻止,反正該說的都說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結果而已。

巴麻美和百江渚的追逐也告一段落,前者成功的搶回了腦袋,正在打後者的屁股。英落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這一切,雖然不言不語,但正在心中分析着海量的信息數據。

正如之前所說,巴麻美代表的是希望態能量,百江渚代表的是絕望態能量,通過觀察她們再反向推導,大概就可以瞭解這個宇宙基礎能量的運作方式,從而找出“手動”使它改變形態的方法。

當然,什麼都不做,靜待時間流逝,等到悲喜疊加足以啓動“自救方案”的那一刻也行,但天知道那又是幾個億年,就算是神靈,也沒這個閒工夫啊。

比起被動的等待,英落果然還是更喜歡主動的進攻。

至於曉美焰口中的“孵化者”,也就是丘比一族,它們能認識到基礎能量會被情感影響也算不錯,但操作手段太低級也太殘忍了。就好像原始人知道肉好吃,就固執的去捕獵動物然後生吃一樣,不僅毫無美感還存在着極大的浪費。以至於它們只能催化出希望態的魔法少女和絕望態的魔女,遠達不到英落之前在宇宙中觀察到的“僞秩序”和“僞混亂”。否則的話,以這兩種能量催化出來的魔法少女或魔女,怎麼說也該是能夠改寫規則的存在了。

剛纔還打打鬧鬧的巴麻美和百江渚兩人如今卻抱在一起睡着了。畢竟是以靈魂體直接出現,就算有神靈親自加固,但如何保存體力和分配能量還是需要長時間的熟練才行。

爲了避免直接在基礎能量上動手腳會捅出簍子,英落便從簡單處入手,先拿她倆練習練習。而且某個奶酪腦袋也死的太慘了,既然看見了,就免不了伸手拉一把。

這間公寓看上去跟之前一模一樣,實際上早就被英落改造成了類似“虛擬機”的空間,在這裡隨便怎麼折騰,都不會干擾到外面的宇宙空間,可以說是十分穩妥。

“啪嗞!”英落拉開一罐啤酒,愜意的喝了一口,然後連忙說道:“哦對了,要給送啤酒的小哥開個特殊通道才行,還有送外賣的小哥。這可是大事,差點就給忘了。”

左手一個響指,規則調整完畢。英落正想放鬆一下,卻突然皺起了眉頭。就在剛纔,她察覺到了釋放在沙耶香身上的印記產生了變化,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與丘比簽訂了契約,成爲了魔法少女。

“之前還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樣,怎麼突然就大徹大悟了。”英落納悶的說道:“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極端嗎?不左就右,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說歸說,英落也沒有插手的意思,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一定有做出決定的理由,一時衝動也罷,深思熟路也好,既然踏出了這一步,就要有迎接後果的覺悟。頂多就是跟巴麻美一樣,在關鍵時刻拉她一把唄。

換個姿勢剛準備再開一罐啤酒,小圓身上的印記又滴滴滴的“報警”。不過小圓並沒有變魔法少女,實際情況恰恰相反,她如今正被魔女的能量環繞。如果是以前有巴麻美的時候英落也懶的管,但現在巴麻美2.0還在調試當中,小圓一個普通的初中女孩如果真被魔女盯上,那纔是妥妥的十死無生啊。

“好吧,今天晚上還真熱鬧,先讓我看看小圓這會兒在哪呢?老城的廢舊工廠,這倒黴孩子跑那幹嘛?”英落不解的嘟囔了一聲,嗖的一下從原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廢舊工廠外面。

來到這裡才發現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還有幾個正向這邊走來,小圓也正在其中,她正滿臉焦急的對着一個綠頭髮的妹子大聲呼喊。但後者顯然沒有理她的意思,不僅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還搖擺着雙臂,用怪異的姿勢向小倉庫一步步前進。

“知道麼,上次我見到一個人這麼走路,短短三百米讓人打了六頓!”

小圓正急的一腦袋汗,熟悉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她擡頭一看,先是一愣,然後大喜過望,上前抱住那人的胳膊說道:“英、英落同學,太好了!”

“呃,你這麼熱情我是很開心了,但真的很咯。”英落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看了看綠毛妹子,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不先說明一下情況嗎,這個女孩是……?”

“是仁美啦,志築仁美!跟咱們是同班同學啊!”小圓也挺無奈:“至少同班同學的長相要好好記住啊。”

“哦,抱歉抱歉,光顧着睡覺了。”英落毫無誠意的擺擺手,又繼續問道:“那她這一副喝了過期假酒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纔不是喝了酒,是魔女的詛咒啦。”小圓指着仁美脖頸上的一處跟小電視一樣的印記說道:“這個是魔女之吻,仁美是被魔女盯上了!”

“所以你因爲擔心朋友,就一起跟着過來了?買一送一,魔女這波血賺啊!”英落看了一眼仁美脖子上的印記,記得之前在頹廢大叔和白領小姐姐的脖子上也有相同的東西,看來小圓說的應該不錯。

英落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對着仁美腦袋比劃了一下說道:“砸翻了抗走怎麼樣?”

小圓哭笑不得:“就算這樣,可其他人怎麼辦?”

與討厭外來者所以只進行最低程度捕獵的薔薇魔女不同,這次的魔女有個出人意料的好胃口,除了仁美,還有三十幾號人跟行屍走肉一般向廢舊工廠前進,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從穿着上看各個階層都有,貧富差距也很厲害。但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在小圓看來當然都是必須被拯救的對象。

“嘖,你的要求還挺高。”英落丟掉手中的石頭:“那你說怎麼辦?”

“要不……要不……”小圓試探着問道:“要不我們先跟上去看看?”

“然後呢?”

“然後?”小圓奇怪的歪了歪頭:“然後當然是想辦法拯救大家呀。”

敢情您老人家壓根就沒想過失敗的情況對吧?

英落一陣無語。雖然說這也是孩子純真的一面,是最純粹的善,但有時候卻會帶來更大的悲劇。

“好吧,我會陪你過去。但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你的選擇,你的判斷,你的決定,統統不要忘記,可以嗎?”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英落突然認真起來,但小圓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嗯!”

“很好,那麼走吧。”英落拉住了小圓的手:“讓我們一起去看看,這次的魔女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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