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一輛藍色的跑車在公路上高速行駛。
佩珀認真負責，專心致志的開着車，而託尼早就斜靠着車窗半個身子都滑到了座位下，眼眸緊閉，口鼻之間濃重的喘息着。
尤其是當李賀看到佩珀還抽空給託尼蓋了一件備用毛巾後更是一陣心酸。
助手的命怎麼這麼苦，我看門來你上牀，你睡覺去我收拾。
做一隻安靜的小舔狗，堅信自己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察覺到身後有道莫名視線的佩珀望着後視鏡，職業化的微笑了一下，“嗯，那個，請問有什麼吩咐麼？”
李賀本能的想說一句，你認真的樣子真美。
但他連忙打住，“不，沒什麼，如果累的話休息一下。”
不能隨便賺好感度，這玩意有時候也會要命的。
佩珀含蓄的點了點頭，便繼續認真的開車。
他們正逐漸遠離紐約向着託尼的私人機場前進。
畢竟，經過了剛纔的那一幕，無論是她還是託尼都沒有心大到可以到其他別墅休息一晚。
還是趁早乘坐飛機前往美國加州馬里布的“自由之城”爲妙。
那裡，纔是託尼真正的家，擁有着各式各樣的武器裝備。
李賀收回視線後，目光便一直停在了黑子的睡顏上，左手豎起護在了嫩滑的臉頰旁邊，而右手則撩開了茶色劉海兒，拇指指腹摩挲着一個極爲微小卻深入眉心的黑紅色傷疤。
最後的那一箭，雖然李賀千鈞一髮的趕到捏碎，但法術箭矢灼燒的法力卻已然透過箭矢本身刺在了黑子眉心之上。
仔細看去，李賀右手指尖正閃爍着幽藍色的微光，一點一滴將盤旋於其上的法力祛除，如果不及時應對的話，這股法力便會侵入腦海，泯滅生機。
不要以爲維山蒂一脈的法術都看着堂堂正正，粗糙簡陋。
但實際上根本不可能，一個發展了至少千年以上的法師派系在各個方面都會極爲成熟。
更何況，維山蒂一脈還是在不停的鬥爭中壯大成熟至今日。
也許整體法師的數量和實力會波動起伏，有頂峰如李賀所在的漫威時空，有低谷如他現在所處的宇宙。
但經過無數代法師鑽研精進的法術卻不會因此消失多少，尤其是，當見證這一切的至上尊者·古一存在的情況下。
“我所在的漫威宇宙……嗯，主宇宙中，法師的層次感更爲明顯，維山蒂一脈對於知識和法術會層層開放，並且每一級別的法師都會進行再教育。”
“而現在所處的時空……嗯，次宇宙中，按照記憶當中的畫面，法師的層次感已經開始混亂，並且有了固定的駐紮點，各種法術和知識也可以共享……”
乍一看，似乎第二種更開明，但實際上，已經可以看出法師勢力的衰落包括至上尊者·古一本人的無力。
有些法術知識並不是越早接觸越好。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維山蒂一脈掌握的汲取或者說偷盜世界能量的儀式。
如果是一位尊者，自然可以承受法度的反噬，並且抽絲剝繭般剝離出其中可能蘊藏的惡意、陷阱。
再加上，古一冕下也駕輕就熟，可以在一旁看護，基本上不會出現問題。
但如果，一位法師提前接觸了汲取儀式，沒準兒自身便會被異次元的存在當做餌食，亦或者侵入地球的座標。
這其中的複雜與暗中的交鋒根本不是普通法師能夠理解和抵禦的。
法度上的侵蝕，那對於一位法師而言，完全是一種奴役。
法師最關鍵的靈體被法度侵蝕後，根本就身不由己。
“如果非高位法師以下，恐怕在汲取維度之力的瞬間就會被多瑪姆，或者海因裡希這些銀行家注意到，畢竟誰都想借此機會發展客戶或者做做文章。”
“而普通法師面對這些存在，靈性上的壓制，法度的侵蝕……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最後的結果便是淪爲其傀儡，意志的代行者，生死不由自己。”
有些事情，不是你知道後果就不會去做；更大的可能是明明知道，卻不管不顧。
所有異次元當中，維度之力對於法師的誘惑力太大，太大。
單單可以抵禦時光侵蝕這一點，就足以讓大多數人癡狂。
活着，意味着什麼？
活着就意味着你可以見識更多，擁有更多，品嚐到所有美好。
套用一句話——
世人爲何要長生？因爲長生包容一切的慾望，長生便是無限的可能。
但，真正的“長生”卻不僅僅如此，否則海因裡希一直待在維度不就行了，又何必出來辛辛苦苦結果還把自己賣了，渾渾噩噩悽悽慘慘慼戚。
因爲，維度不是他家的。
現在他們這些銀行家的老闆統一是維度意識還好說。
要是多瑪姆上位，真的成了老闆，那他們這些人就一下子從“公務員幹部”變成了“打工仔”，這其中的差別看似不大，實則天差地別。
堪稱，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人家這些大佬都這麼兢兢業業，我還能繼續鹹魚？當鹹魚的前提也得不被吃才行。”
但很遺憾，大多數人包括他在內，都喜歡欺負鹹魚。
沒辦法，其他的欺負不過啊。
況且，李賀也同樣在打黑暗維度的主意。
幹掉多瑪姆，扶持海因裡希一黨上位，如此一來，黑暗維度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先定個小目標，瞅準時機接管了這個世界的維山蒂一脈，然後利用這個世界的資源晉升自己。
篩選像海因裡希，卡西利亞斯這樣的二五仔去慢慢蠶食黑暗維度，最後裡應外合之下，幹掉多瑪姆，一躍成爲維度之主。
這，纔是真真正正的法師該做的事情。
“嗯，到時候，應該可以，名正言順的開後宮而不會死得很慘了吧……大概。”
可以說，接管了黑暗維度的「妹控」馬甲才稱得上名副其實的大佬。
現在，只不過是依仗着金色石臺而已。
這時，李賀拇指上的幽光驟然大盛，直接將盤踞在黑子眉心中的最後一絲法力抹除的乾乾淨淨。
與此同時，他有所感悟……
哪怕是黑袍大法師，狂熱者·卡西利亞斯！
最終也無法抵禦無限能量所具有的天然法度，靈性被徹底侵蝕，從而歸攏到了金色石臺之上，至此，生生世世不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