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啊?”

“洛河殺了他們?”

“這。這。”

“快逃!快逃!”

只這一招,前來捉拿青青的先天期弟子們便齊刷刷的,無聲無息的死了大半,剩下的人驚駭連天。當即,便有百十人拔開步子狂奔逃命!

洛河又一聲冷笑,雙眼一眯,掃過一個個逃命的炮灰。

瞬時,一個個本是奔跑中的弟子,很不符合常理的停在了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術,又像是時光停止!片刻,連串倒地聲響起,逃跑的人全部倒地身亡,臉上還有着驚駭與不信的神情。活靈活現,如同活人!這一切,正是青青的殺人手法!

嘶,

剩下的人倒吸一口冷氣,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出頭鳥。

王禪暗自心驚,張浩然依舊慘叫連連,只有青青,冷笑不斷!

“跑啊!”洛河笑眯眯的低聲道!

無人膽敢答話,紛紛低頭不敢看洛河!

洛河臉色一正“哼!給臉不要臉!再說一次,捉住妖龍!”

衆弟子不敢再指望別人做炮灰了,一個個當即亮出武器衝上前去。心裡都想的是死在敵人手裡,絕對比死在自己人手裡好。

洛河見狀,老懷大慰,撫須而笑!

王禪見狀,如臨大敵,緊張的,躲在青青身後!

青青掃視一圈衝上來的人,眼裡閃過一抹慈悲。輕嘆一聲。

“唉——”

聲音從青青的嘴裡發出,形成一道有型的聲線,響徹天地間。瞬間——整個世界彷佛充滿了絕望,充滿了哀傷。

視死如歸往前衝的各派弟子們,紛紛停下了腳步,兩眼迷幻的也輕嘆一聲

“唉。”

“唉。”

“唉!”

“。”

聲音響起,天地間悲涼一片。心性再堅強的人,在這種氣氛之下,都忍不住輕微嘆息,沒有隨波逐流的,也只有三人!

躲在青青身後的王禪只是覺得有點哀傷,並未出聲!

王禪身邊的張浩然依然忘我的慘叫!

凌空立着的洛河也未出聲,只是,憋紅了臉,生生壓了下來。

嘆息聲響完,來自各門各派的先天期弟子紛紛倒地,倒的出奇的一致每人的眼中都流有清淚,每人的表情都甚是悲苦,每人,都已氣絕聲亡!

王禪咂咂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景象,還未發問,洛河先開了口

“妖龍。這是音功?”

青青嬌笑一聲“正是!”

“哈哈哈——妖就是妖,連功法都是旁門左道。今日,我必傷你!”洛河將‘傷’字,咬的很重!

青青聞言,低頭沉默片刻!猛然擡頭,冷笑一聲

“真人好算計!”

洛河面色微頓,隨又大叱一聲“閒話少說,納命來!”

說罷,凌空一捏手決,直指青青!

轟卡~~~

天邊雷霆閃過,化爲一道霹靂,直端端的對着青青劈了下來!

青青神色一緊,餘光瞟了下王禪,一抹決絕閃過。一晃身,便躲到了十米之外!

嘭——

紫色的雷霆劈在了地上,直把土地面劈出了一個望不到底的大坑。于波未散,又將王禪與張浩然二人震飛數米遠!

二人面色煞白,躺在地上直吐鮮血。

王禪只覺得渾身麻酥酥的,五臟六腑如同被重錘敲過,腦袋昏昏沉沉,胸口劇痛難忍。而那張浩然卻更慘,七竅不住的往外流血沫子。只有身體時不時的顫上兩下,才證明他並沒有死!

青青不忍的看了眼王禪,‘昂’的一聲龍吟。瞬間化爲一頭身長三十多米長的青龍,盤旋在空中直視洛河!

洛河驚呼一聲“你不是龍!你是蛟!”

青龍未做答話,大嘴一張,噴出浴桶粗的水柱,射向洛河!

洛河見狀不敢大意,右手在身前一抹,便多出一面厚厚的土牆,望憑藉此牆保護自己!

可青青噴出的水柱並非單純的水柱,只見,那洶涌的水柱還未接觸土牆,便化爲了堅冰。狠狠的撞擊在厚厚的土牆之上————

轟轟轟————

王禪只覺得一片煙霧繚繞,又模糊的看見土牆支離破碎,洛河也不在原來的位置了,而是向後移了二三十米,面前又多了一堵土牆!

青青並未再做攻勢,因爲天邊已聚來了無際的烏雲。轟卡轟卡的雷霆在烏雲中來回穿梭,彷彿一頭暴怒的野牛,牢牢的鎖定了地面的青青。只等一聲令下,便以勢如破竹之勢粉碎來犯之敵!

轟——

一道腰粗的紫色雷霆閃下,地面多出了一個大坑,而那盤旋在低空的青龍卻巧妙的避開了,過,這好像只是一個信號,一個進攻的信號!

瞬時,天空轟卡轟卡之聲不斷。轟轟之聲也不斷。

整片天地彷佛被無邊的神雷籠罩了,青龍周身到處都是腰粗的紫色雷霆,地面到處都是望不到底的大坑!

世界,成爲了雷霆的海洋,青龍費力的穿梭在雷霆之間的縫隙處。如同被神雷組成的牢籠,鎖住的惡龍一般。

洛河站在遠處的天際,神色肅然的看着被雷海困住的青龍,雙手不住的掐着法決!

王禪驚駭了,只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眼裡時有擔憂閃過。

張浩然也不裝死了,微微仰頭看着這一切,而他的眼中時不時閃過興奮之色。悄然,他攥緊了拳,默默道終有天,我也會有這番法|力!

此刻的青龍,已經遍體鱗傷,渾身上下坑坑窪窪,傷口處一團焦黑。隨地散落着巴掌大的龍鱗,每片龍鱗之上都還有鮮紅的血液,

“昂~~~~”

一聲震天龍吟響起!

忽然————

青龍背後出現了一個小山那麼大的一團青雲,青雲一現,整個世間傳來一陣悠遠滄古的氣息。

從青雲裡鑽出了一個龍頭,青色的龍頭。長長的嘴,長長的須,上下嘴各兩顆十數米長的獠牙呲了出來。頭頂兩個小樓那麼大的鹿角,更是顯得其神聖不可犯的氣勢!三十多米長的青龍本來就夠大了,可和青雲中的龍頭比起來。太渺小了,只有那龍頭上的一根龍鬚那麼大!

洛河見狀,手一哆嗦,差點法決都捏錯了。右手繼續捏着法決,天空仍然不斷的降下雷霆。可洛河的左手卻急忙在身前亂抹,不時,便加了十數道更厚的土牆!做完這一切,洛河才長舒一口氣,不過卻有些紊亂。他的真元被耗的差不多了!

王禪與張浩然見狀,四隻眼睛亂閃小星星,其崇拜之情不予言表!

那龍頭眼珠轉動,瞟了一眼王禪,閃過絲絲笑意。又一轉動,冷漠的看了眼洛河。

“昂——”

龍頭一張嘴,便發出了一聲響徹九霄,整耳欲聾的龍吟。那大地彷佛都震動了,那天空彷彿都塌了,那人。

“呼呼~~~”

龍頭一仰,對着天空的烏雲一吹——瞬時間,雲散雷停!那大嘴又一張,就要對洛河發出致命一擊。

可剛張開嘴,那團青雲便消散了,龍頭不爽的扭捏幾下,也消失無影無蹤。

王禪氣急敗壞的嚎叫連天,差一點,只差一點,那個老魔頭就要掛了,真真是的,厭!

青青倒是沒有異常表現,依舊盤旋在空中。可那洛河卻差點喜極而泣,龍頭只是吹了一口氣,就破了自己崑崙派的法術,這他是親眼看見的。本想是就快打雁不成,被雁啄瞎了眼,他都已經認命了,誰想,那龍頭卻悄悄地我來了,正如悄悄地我又走,一切都透着那麼一股莫名其妙!

這下,給洛河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青龍出手了,急忙撤掉了龜殼一般保護自己的土牆。準備作揖道。

誰想,洛河還未有所表示,青青開口了。那龍嘴一張,道

“王禪,你們快逃!剛纔我使用了禁術,損害很大。十數年之內,我都再沒有法力了,我現在要躲起來。快逃啊,千萬別讓修真界把你抓住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到大乘期了。”

“哎呀!”張浩然眼睛一黑,暗道TM的,這狠辣女人要害我們啊,快跑!

張浩然剛起身,王禪卻比他更先一步。已經只能看見一個背影了,張浩然不由暗罵狗曰的,比老子反應還快!

青龍剛說完話,洛河眼睛就是一眯千萬別讓修真界抓到?青龍回來時,希望他已經達到大乘期?這是。這小子有什麼秘密呢?十數年能達到大乘期?。一定要抓住他弄個明白!

洛河越想越激動,當場就想擒住王禪。可擡頭一看那二三十米長的“一坨”便又面色如常的按耐住了身,笑呵呵的也不說話!

青龍眼珠一轉,見王禪張浩然二人都已經沒影了,暗歎了一口氣。又立在空中與洛河僵持了十幾分鍾,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

青龍一消失,洛河真人便急不可耐的閉上了眼,放出了神念一寸一寸的查看,三個呼吸過後。

“沒有?媽的!兩小王八羔子跑的挺快。就這麼一會兒都跑出方圓一二百里地兒了。哼哼!”

洛河臉色一黑,又道“再找找,我就不相信一個先天期的小子,帶着一個後天期的小子能在我眼皮子地下跑的無影無蹤!”

說罷,洛河身形一晃,便射向王禪二人逃跑的方向。

。幾分鐘後!

洛河又立在了王家大院的上空,臉色黑如煤炭的喃喃道“跑的真快,哼,小兔崽子,這顆星球就這麼大,老夫倒要看看你們能跑多遠。十數年能變成大乘期?嗯。那青龍說的話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話畢,洛河低頭看看王家營的居民正兩眼驚恐、崇拜、恐懼、火熱的看着自己。不由的暗皺眉頭,道“他們看見了我屠殺各派弟子。

當即右手一捏拳,對着天空打去!

瞬時————

萬米高空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拳頭。一隻巨大到能覆蓋一個縣城的拳頭。

“轟~~~”

王家營以及周邊地區瞬間化爲塵埃。

洛河心有牽掛的飛到了來時乘坐的通天船邊上,此時的通天船支離破碎,是毀在了漫天神雷之下。

洛河正要將通天船收入儲物戒指,卻從通天船裡戰戰兢兢的走出了五名金丹期的弟子。正是崑崙派出的五名金丹期。

洛河眼珠一轉,暗暗狠下心來他們看見了剛纔的場面。也聽見了青龍的話,不能留!對不住了,你們下輩子再做我崑崙的中堅力量吧,你們是戰死的。你們是英雄,你們死後,崑崙不會虧待你們的師傅和家眷的。安心去吧。

洛河一揮手,五名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的崑崙弟子,便直挺挺的倒地身亡,死亡的形狀與各派弟子一樣,與神風護國隊一樣,與張龍根一樣!

做好一切,洛河又擡手印在了自

己胸口之上————

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又將身上的青色道袍扯成一縷一縷的,才飛向崑崙派所在的方向。

當日,修真界一片譁然,人人自危。這一切,只因崑崙派掌門人傳出的一條消息整個修真界組成的聯盟,全滅!洛河真人,身受重傷!妖龍臨走時說,既然修真界人人都參與了這個聯盟,那麼它就要報復整個修真界,讓修真界所有修士死無葬身之地!

消息一出,修真界人人自危,時時刻刻擔心妖龍前來要賬!同時又懊悔不已,自己怎麼那麼蠢。被洛河拉去當炮灰,卻還惹火燒身!

同時,還有一條更加震撼的消息傳出那妖龍是被一名先天期的修士控制着,如今想要趁妖龍實力不夠強橫而將之扼殺。必須要先找到控制妖龍的那名先天期修士,妖龍藏身之地甚是隱蔽,只有那名先天期修士知道。望天下各門各派,抓緊時機搜索那修士,抓住後一定要交給崑崙派,由崑崙派出人去對付妖龍,還修真界一個安寧!

得知這個消息的門派先是感覺不可思議,強至能將洛河打傷,落敗而逃的妖龍,居然被一名小小的先天期修士控制着?

不可思議之後便是慶幸,不就是抓一個先天期的小修士麼?這不難,而且崑崙許下重賞,誰抓住那個先天期修士,就獎勵十萬塊上品靈石。提供線索者,獎賞一萬塊上品靈石!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整個修真界忙碌了起來,人人蔘與搜捕那名先天期修士的行動中!

十萬塊上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足以買下崑崙派十艘通天船。而且,修真界一般的交易是用下品靈石與中品靈石,上品靈石很少見。不僅是擁有上品靈石的礦脈很少見,還有一個原因——修真界的人修煉時是用靈石修煉的,一塊上品靈石中蘊含的靈氣足以讓一名金丹期弟子突破一層!

(靈石是修真界交易的貨幣,也是修煉時的重要輔助工具!一塊上品靈石可以兌換十塊中品靈石,一塊中品靈石可以兌換十塊下品靈石!)

修真界更加瘋狂了,誰都想得到那十萬塊上品靈石,那可是一千萬塊下品靈石啊!能得到這麼多的財富,而且任務異常的輕鬆,誰都想去碰碰運氣。萬一抓住了呢?

要知道,像蜀山那樣的大門派,大長老的職位,每個月的月俸也才十塊上品靈石,從這點上就足以看見十萬塊上品靈石是有多大的威力。

整個修真界幾乎人人蔘與,上至渡劫期的牛叉人物,下至不到先天期的小人物,人人都想碰碰運氣!幾乎人手拿着一張紙————上邊有幅畫,配了一行小字!

畫上正是王禪,還在那傻笑呢,畫的跟真的一樣。那行小字正是說的王禪的十大惡性。與獎賞措施!那紙的背面畫着張浩然,上邊兩個大字——從犯!

瞬時,整個修真界都對洛河真人感恩戴德,認爲他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門。時時刻刻爲天下蒼生着想,許出重賞只求大家幫忙抓住一個小人物,而自己不惜餘力去對付逆天妖龍!

王禪當然不知道自己在修真界引起的震動,他與張浩然二人正在某處深山老林裡烤兔子吃呢。

當時,王禪與張浩然二人已經逃命,跑了一段距離之後。王禪靈機一動,帶着張浩然又折了回去,饒了個大圈子朝反方向跑。正是這種機智,暫時救了二人一回!

“唉——王禪,她到底是不是你媳婦啊?明顯在害咱們啊!”

張浩然扯着一根兔腿,嘟嘟囔囔的抱怨!

王禪心裡明白,雖然不知道青青爲何要將自己二人推向風口浪尖,可她卻絕不會害自己。從理性的角度來看,她太強了,沒有理由來收拾自己這個先天期的小子。就是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呵呵她不是我媳婦。”

王禪沒有回答張浩然最想知道的答案,就模棱兩可的“她不是我的媳婦”就一句帶過了!

張浩然也沒有再多說,只是自顧自的吃着烤兔腿兒!

王禪看見張浩然的吃相,突然想起了他被火鍋油濺了一身,慘叫了好久,又仔細看看,這貨身上一點疤都沒有,心裡明瞭癟犢子玩意兒也不簡單吶,當時八成是裝呢!

“對了,師傅,以後咋辦啊?我看啊。那個牛叉老頭肯定想抓住咱!也許現在正滿世界找我們呢!”

這次被張浩然猜對了,崑崙山的那個牛叉老頭確實是在滿世界抓他倆!

這下王禪無言以對了,是啊!以後咋辦啊?難道龜縮在這鳥不拉屎的破林子裡?在這裡呆一輩子?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忽然。

0

王禪想到了鬼谷子的幾個徒弟,眼睛漸漸明亮了起來,“呵呵,有辦法了。”

張浩然聞聲,急切的道“什麼辦法?”

“爲師自由妙計!”王禪淡淡的道!

張浩然嗤笑一聲,也不說話。不說就不說,反正他有辦法就行了!

吃完烤兔子,兩人滅了火,又往大山深處鑽。插黑時,兩人找了一處隱蔽的山洞。

一進山洞,王禪便不再多言,盤膝運功。如今只有迅速的增強自己的實力,纔可以實施那個方案,不若,一個先天初期的小子,實力都沒有,人家和他說個屁!

對的,王禪想到的就是——縱橫之術!鬼谷子最精通的就是縱橫之術,王禪當然也是主修縱橫之術的,當年聯合六國破秦,就是縱橫之術。如今聯合其他修士,滅殺那個牛叉老頭也不是不可能。

張浩然也不是懶人,見王禪開始修煉。也趕忙盤膝而坐,默運功法!

翌日,日升三竿,二人紛紛收功吐息。

王禪起身,做了一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算是活動了一番筋骨。邊做操邊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算是吐出身體裡的廢氣!

以一個擴胸運動收勢後,王禪搖搖頭,這纔算是真的清醒了。

“浩然啊。出去給爲師弄點吃的!”

張浩然聽着王禪那暴發戶的語氣,心裡極其不爽。奈何目前還仰仗着王禪的鼻息過活,也不敢反駁。

嘟嘟囔囔走出了山洞,王禪滿意的點點頭,嘴裡唸叨着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半晌,張浩然未歸。

又過半晌,依然未歸。

中午了,豔陽已經高照,張浩然還是未歸!

王禪急了,這深山老林的,張浩然個癟犢子玩意兒不會是遇到啥了吧?不會出現大師兄,師傅被妖怪抓走了,的情況吧?

不行,得出去看看!

想罷,王禪不敢耽擱,足下一輕,化爲一道青煙,急速竄了出去!張浩然要是掛了,王禪這個做師傅的心裡難安吶!

一出山洞,王禪心裡猛然一跳,只覺得腦海裡不時的響起劍吟之聲,一股不安的情緒升了起來。

搖搖頭,暗道自己真的成了草木皆兵了,不再多想,便順着張浩然留下的印記找去。小心翼翼的走了十幾分鍾,卻突然發現。張浩然居然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了。腳印也沒了,那草叢、樹枝也都沒有了人留下的痕跡了。張浩然呢?哪去了呢?王禪心下陣陣疑惑!

正抓耳撓腮之際,只聽遠處的草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轉頭看去,還在“蠕動”。隱隱約約能夠聽見張浩然的呼救聲!

“師傅。救。命啊。”

“師傅。”

王禪心下大急,正要上前,心裡一動,突然停了下來。莫非有詐?

不敢繼續上前,王禪駐足仔細觀察一番。果然!那草叢裡寒光閃閃,八成是刀劍產生的反光!

若不是中午的太陽大,王禪還真未必能夠發現草叢裡‘別有洞天’

冷笑一聲,朗聲道“朋友,偷偷摸摸的可不好喲!好男兒該當正大光明,你們捉住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卻是太過陰濫!”

半晌,那草叢中除了張浩然的微弱呼救聲,便再沒有了動靜!

王禪依舊冷笑,心裡暗道修真界的人耐性挺好嘛。又道

“既然朋友不想見到我,那我就走咯?我那孽徒就送給各位好漢當做見面禮了!”

說罷,王禪裝模作樣的轉身欲走。

邁出第一步的時候,那草叢還是沒有動靜。王禪不禁疑惑了,難道來人只是想抓張浩然?

但是,當王禪邁出第二步的時候。

。依然沒有動靜!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幾十步了,依舊沒有動靜。

奇了,難道那些人真的是隻想收拾張浩然不成?

想罷,王禪蹲下身子隱藏在草叢中靜靜的觀察了一番,那邊的草叢依舊沒有動靜。小心翼翼的在身上、脖子、臉上到處“摸索一陣”,起身順手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樹棒,又躡手躡腳的饒了個圈子,向張浩然發出呼救的地點摸去。

“呔!”

王禪一聲爆喝,猛然跳起,右手肱二頭肌一鼓,棒隨手動。嘭的一聲,便將眼前的草叢打的支離破碎。

出現在眼前的景象,讓王禪差點被口水嗆到!

只見張浩然被一個獸夾夾住了右腿,又被吊在了半空,腦袋朝下,右腳上血淋淋的,那是獸夾上的一圈鐵製尖齒給夾出來的。方纔透過草叢看見的寒光閃閃,正是太陽照在這金屬獸夾上,產生的反光。

此時的張浩然衣衫凌亂,滿臉煞白,嘴皮子一圈又幹又白,那是失血過多。最搞笑的是,張浩然那貨,手裡還抱着一隻同樣奄奄一息的小山羊。張浩然有氣無力的叫喚着救命,那小山羊居然也在有氣無力的咩咩咩的,八成也是在叫救命!

王禪不禁樂了,暗道張浩然也是個奇葩,自己都被獵人的獸夾給套住了,居然還不肯放掉懷裡的東西。他就不知道那也有幾十斤麼?他就不知道重量越大,他那被夾住的右腳就越慘麼?他就不知道,憑他的身手,只要放掉了懷裡的小羊,脫困是輕而易舉麼?

王禪面色一頓,眼珠又滴溜溜的在眼裡轉了幾圈,輕笑一聲道

“浩然啊。這是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哈哈哈。”

張浩然倒看王禪的嘴臉,抿抿嘴皮,沒有答話。

“嗖,叮鈴鈴鈴”

一聲破空聲,夾雜着一陣悅耳的金屬碰撞聲交替混合着傳來!

噗呲——

一聲入肉聲緊接着到來了!

王禪哇的口吐鮮血,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渾身不住的顫抖。背上衣服順帶皮肉,開了一條四寸長,一指深的口子,皮肉外翻,可以看見白花花的骨頭!

被倒吊着的張浩然神色驚駭,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哈哈哈,”

聲先來,人後到!暢快的大笑聲過後,樹叢一閃,從中走出一個一身灰色道袍的青年人,手中倒提一柄九環大刀,幽光閃閃的的刀鋒之上還沾染着殷紅的鮮血!

青年走到王禪身前,鏘的一聲,將大刀插進了土地裡。拿出個儲物袋子,摸索一陣,掏出一張紙,那紙

上正是畫着王禪的笑臉。

青年微蹲,右手捏起王禪的下巴,仔細對照着紙上所畫。兩個呼吸過後,青年又是一聲大笑

“哈哈——沒錯,就是你!”

說完,便兩眼放光的看着王禪,那眼神如同在看地上的稀世珍寶,到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王禪嘴皮子哆哆嗦嗦的,想說什麼,又沒有力氣!

張浩然不知哪來的勁兒,一把扔下懷中的羊兒,爆喝一聲

“不準動我師傅,有本事你先殺了老子!”

說罷,張浩然回彎身子,欲要摘下夾在腳上的獸夾!正要行動,看了一眼王禪,暗歎一聲。如同脫力一般,又倒垂下身子。

青年不屑的冷笑一聲“殺你?後天期的小兔崽子?大爺還真不屑動手抹了你的脖子。你還得留下狗命給我當證人呢!”

何爲證人?這青年捉住了王禪,他怕到時候有人搶他的功勞,崑崙也藉機不認賬。所以留下張浩然,到時候也好證明確實是他抓住的王禪,這算是兩手準備。當然,他不敢更明確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怕惹急了張浩然,到時候在倒打一耙,那就白抓王禪了!

張浩然默不作聲,可王禪卻虛弱的開口了“敢問閣下道號?能否放我一條生路?”

青年聞言一驚,自己那一刀可是足以將他砍昏的啊。怎麼這麼快就醒來了?

不過醒了便醒了吧,他對自己那一刀有信心,根本不怕王禪再跑掉!又聽王禪的問話聲,本不欲作答,可轉念一想,讓這小子知道了自己的大名也好,到時候別人就更加確信是自己抓了他!

想罷,便笑眯眯的道“好說好說,貧道雲鶴真人,乃羅海門的凝氣中期修士。我俗名叫李建國,小時候我家住太原XX村,三隊,我們那會兒村長叫李守財,生產隊隊長叫。”

王禪聽得一陣頭暈,這雲鶴介紹自己還真他孃的詳細,咦?他爲什麼要介紹的這麼詳細?

其實雲鶴是有目的的,多告訴點王禪自己的信息,到時候去崑崙領賞的時候也不怕他們不認賬。這可是有憑有據的。

王禪急忙打斷了雲鶴的滔滔不絕,道“你還沒回答到底給不給我一條活路呢!”

雲鶴住口,假意沉思片刻,道“可以。但是,你得先隨我走一趟。放心吧兄弟,我是不會害你的,你想。如果我要害你,我怎麼可能會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

王禪心裡嗤笑一聲,這雲鶴還挺二的,砍自己一刀,還想來拉關,面色猶豫一番,吞吞吐吐的道“可能沒法陪你走了。”“呵呵。可能,你必須得陪我走一趟。”雲鶴皮笑肉不笑的道!

王禪眼裡閃過一抹不屑,趴在地上道“雲兄。或許,真的不能陪你。你只能一個人上路啊。”

雲鶴眼裡不耐之色閃過“王兄,這個,我估計吧。由不得你!”

“呵呵”王禪乾笑一聲,又道“雲兄,你還是自己上路吧。”

“哼!油鹽不進,那就怪不得我了!”說罷,雲鶴便欲伸手去抓王禪!

誰料,本來奄奄一息,狀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禪。突然如同一頭神采奕奕的老虎,迅速爬起,雙腿一蹬,一蹦跳了三四米遠!

雲鶴呆愣在原地,他對自己的九環大刀有信心,傷在它手上的凝氣期修士都不可能有再戰之力,更別說一個先天初期的小子了。當即明瞭,王禪這是在詐自。

“王兄,你非要逼得老哥哥我再次出手麼?還是隨我去吧。”雲鶴面色陰霾的看着王禪!

王禪乾笑一聲,道“雲兄啊。我真的不能隨你上路啊。”

“那便怪不得我了。說完,雲鶴猛運真氣,右手高舉過肩,手中九環大刀作勢欲砍向王禪!

“嗯?”

雲鶴猛然停下,臉色漲紅。保持着姿勢,眼睛瞪的溜圓,怒視王禪。

“你,你,你做了什麼?”

王禪不好意思的輕笑一聲“嘿嘿。不好意思啊雲兄,你方纔捏我下巴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了,呵呵呵呵,江湖險惡,弟弟我不得不防啊。莫怪莫怪。你還是自己上路吧,我真的不能陪你,乖~~再見!”

其實,王禪聽到張浩然的呼救聲之時,就暗暗提防了起來。隱藏在草叢中時,王禪越想越不對勁,可是再不對勁也得去看看啊。張浩然還被困在那兒呢,保險起見,又悄悄的在渾身上下布了一層,防患於未然!

當打開草叢,看見張浩然被獸夾夾住時,王禪更加堅信這是有人設下圈套。不若,張浩然一個後天期的修道之人,怎麼可能被獵人的獸夾套住?但是,王禪不敢聲張,來人佈局之精妙,不可小覷。不如將計就計,趁他不知道我已經發現這個圈套。瞬間偷襲他一下!

可人算不如天算,王禪根本沒想到來人有這麼高的修爲,那一刀砍來,雖然自己感覺的到。可是身體的硬件條件,卻根本不允許自己做出任何閃躲。無奈之下,只好略微偏了偏身子避開了要害!

當倒地的一剎那,王禪心裡明瞭,來人不想殺他。那一刀的力度根本不致死,只是想讓人失去行動能力。心裡瞬間做了計較,既然敵人不想殺自己,那麼肯定是別有所圖。此時,身上的那層二級保險——,也就起了作用。不如故意把臉埋進地裡讓他看不見,他想確定是不是自己,至少要把自己的腦袋擡起來吧?只要他一摸我。那麼,剩下的話就該我說了!

果然,雲鶴中計,他摸了王禪的下巴,還摸了很久。

但是,雲鶴中毒之後並未察覺。王禪也一直在拖時間,他不敢惹怒了雲鶴,怕沒等雲鶴毒發,自己卻因爲惹怒了他,而冤死在他的刀下。

這種毒無色無味,沾之即死。如果一運真元,毒發的更快,能讓人瞬間便失去了行動能力。最重要的是——此毒無解!

《讀者要問了王禪是何時悄悄的在身上塗了一層呢?)別忘了,王禪聽見呼救聲之後,曾假意離去。便是那段時間,悄悄的在身上塗了一層毒。王禪沒有儲物袋,那毒從哪裡拿出來的呢?得看他穿了什麼鞋。永恆的阿迪王!那劣質旅遊鞋碩大一坨,王禪便是將鞋底挖空了,藏了大量的!》

這一切的算計可謂是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雲鶴終究是算計不過王禪,他以爲自己的算計夠精密了,他以爲王禪肯定要中計,誰想,王禪反應夠快,將計就計,反把他給算計了進去!

其實,雲鶴的算計確實是滴水不漏,從誘捕張浩然,到誘捕王禪,這確實是很精妙。如果是一般的先天期修士,肯定中計。但是,他找錯了對象,王禪是鬼谷子的傳人。鬼谷子,是算計人的祖宗!

《有讀者要問最關鍵的問題了王禪怎麼突然會用毒了?這是大多數人想問的吧?大家別忘了,他從鬼谷洞天還得到了一卷竹簡,名爲《毒經》。而且,他從鬼谷洞天出來的這段時間可沒有閒着,每天除了修煉功法,便是研究這毒經,還揹着青青。偷偷的出去配了一些!有青青這個定時炸|彈在身邊,他怎敢不多留一手?》

“你。這是。這是?”此時的雲鶴臉色有些發青!

“嘿嘿。雲兄啊。不好意思,確實是。”

“不可能!怎麼會對修士起作用?修士是百毒不侵的!”雲鶴狡辯道!其實,他是抱着救命稻草的心態狡辯的!

“沒什麼不可能的。也許我這毒有些。有些不一樣吧!”

“嗯?怎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快告訴我啊王兄!”

“呵呵。可能我這毒只對修士起作用吧。”王禪不好意思的乾笑一聲!

雲鶴聞言,定了定神色,沉聲道“王兄,可否給我一條活路?可否給我一份解藥?貧道做牛做馬難報大恩!”

“可以!”王禪想都不想!

此言一出,卻是雲鶴意想不到的,他本以爲王禪會拒絕,沒想到王禪居然答應了,還答應的如此乾脆。

“不過。”

雲鶴哀嘆一聲,果然沒有天上掉餡餅!

“不過你得說你爲什麼要來抓我!”,想着,便長話短說的講出了當今修真界的局勢。

王禪越聽越心驚,漸漸地明瞭洛河真人的計謀。他是想從我這得到莫須有的寶物啊。他想犧牲整個修真界。漸漸地又有些得意,暗道自己還真TM值錢啊!

隨即,王禪又問了一些修真界的具體情況,雲鶴不敢遲疑,一一作答!

“額。王兄,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不知。”

王禪輕笑一聲,道“哈哈,雲兄,我說話算話。今日,我不爲難你,你走吧!”

雲鶴激動的差點哭了,連忙道“好好。王兄一言九鼎,假以時日,必將成大器啊!”

走了兩步,雲鶴又退了回來,道“那個。王兄,解藥呢?”

“哎呀!”王禪一拍額頭,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雲兄啊。都怪我記性不好。此藥無解。”

說着,兩眼可憐兮兮的看着臉色鐵青的雲鶴,心裡暗道媽蛋,怎麼還不死啊?這毒不會過期了吧?都拖了這麼久的時間了。是不是雲鶴的抵抗力太好了?不行不,得加把火!

道“對不起。雲兄,你打我吧。”

只見雲鶴胸口不住的起伏,渾身顫抖的指着王禪“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嗯!”

一聲悶哼,雲鶴哇的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氣絕身亡!準確的來說,他不是被毒死的,毒只是個誘發症。他是被王禪氣死的!

王禪心裡不敢確定雲鶴是不是真死了。連忙三步並兩步,走到雲鶴的屍體旁,感慨連天“唉。雲兄,都怪我啊。你快閉眼吧,我會厚葬你的安心去吧。唉。雲兄啊,你說幾小時前活生生的一個人,如今卻只剩冰涼的屍體了。命運無常啊,生命太脆弱了。我們要愛護身體啊。”

那氣絕的身體聞言,硬是又被氣的顫了兩下,然後才真的死了。

王禪嚇得一蹦多高,仔細看看,這次是真死了。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屍體旁,咂咂嘴道

“王兄,你快去吧,塵世險惡啊,放心,嫂夫人我會照顧的。就是不知你膝下有無子女,弟弟我好人做到底,以後他們就跟我姓了吧。”

半晌,見那屍體依然沒有動靜,王禪才確定雲鶴真的死了。又對着那屍體吐了口痰以示尊敬。笑罵道

“媽的!這次真死了吧?跟我鬥?。玩不死你!”

其實雲鶴死的冤,他的修爲足足比王禪高出一層,如果光明正大來硬的,王禪肯定會被制服。只是。他過於小心,他以爲能被崑崙通緝的人即使只有先天期,也不可小覷,肯定有其過人之處。正是因爲小心謹慎,他纔會精心設下圈套,他纔不敢妄動。也正是因爲這種小心,他才被王禪算計。當然,如果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興許王禪現在已經被扭送至崑崙機關。但話說回來,他如果真是頭腦簡單的人,也就不會在人吃人的修真界中活這麼久了。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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