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心瞬間忐忑起來,師叔他。是答應留我。還是不留我?他未明說。八成是不留!
想到這,她的心跌入冰谷,想就此御空逃離。可轉眼一撇站在自己身旁笑眯眯的青松師兄,心裡慘笑一聲,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哈哈,竟然你們如此逼我,那等會兒就怪不得我背後捅刀子了。
“師妹。我們快走吧,師叔年齡大了,理應由你我做先鋒啊。”青松立在空中,笑眯眯的做了個請,那話說的客氣,實則另有所指!
岩心輕笑一聲,點點頭“師兄說得對!”說完,便也飛向那筆直山峰!
青松冷笑着看了眼岩心的背影,突然想起她要是背後捅刀子怎麼辦?那自己與師叔二人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想到這青松出了一身冷汗,緩緩跟上準備伺機動手,先除掉她再說!
忽然————
青松又想到一個絕妙的注意,眼珠一轉,傳音道“師妹,灑脫師叔剛剛傳音於我。事成之後他想除掉你,與我一九分成。”
岩心一驚,果然如自己所料,連忙傳音道“師兄。若是這樣,你爲何還要告知於我?”
青松嘆息一聲“唉。師妹,其實。從小時候,我就喜歡你,我想讓你做我的新娘!只是我一直不敢對你說。我怕你拒絕我。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默默的守護着你,我生怕你受到一點點傷害。今日,你有性命之危,我也只能捨命相告了。”
岩心聞言,心裡默默思量青松這番話的真實性,片刻後,又傳音道“師兄。真的麼?你真的喜歡我麼?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於我?你知道麼?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等你。我在等你說,你喜歡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十歲那年就默默許誓,終生非你不嫁,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嗚嗚嗚。我是將死之人,師兄,我不怪你,爲了你,我甘願死一次。只是,只是我怕師叔連你也不放過。我一人死也就罷了,青松哥。我不願你也。”
這番話聲淚俱下,說的青松一愣一愣的。暗自嘀咕真的麼?岩心師妹居然喜歡我?不會是假的。師妹生平心高氣傲,根本就不屑於說謊。難怪呢。難怪我蜀山的小輩之中第一人,已至化神中期的李遠清追她十幾年,她都不理會。原來,原來是一直喜歡我啊?
想到這,青松激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這時,灑脫若想再殺岩心,估計青松得拼命。
“岩心。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我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你周全!”
岩心眼裡一片清明,面上冷笑連連,又略帶嘆息的道“青松哥。我怕。我怕我二人根本不敵灑脫師叔。要不,我們跑吧。”
青松一聽要跑,連連搖頭,檮杌還沒得到呢,怎麼能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岩心,師叔已至化神初期,我二人怎跑得過啊?不如。等他與那檮杌殺的兩敗俱傷之時,你我二人再聯手除掉他?那時,他肯定真元枯竭,我二人再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岩心轉念一想,回到“青松哥。我聽你的。我是你的人,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青松聞言,心裡一蕩,當即就想抱住岩心好好親熱一番。可看了看飛在前頭的灑脫師叔,終是忍了下來!
且說王禪————
懷着逃命的心情,短短几分鐘就狂奔出了數百里地兒,速度是上升了一個檔次,可卻遠遠不夠。他太累了!
如今的他存着一股念頭,活命的念頭!
“若是。若是逃到城市之中,我隱匿身形,那妖獸八成就找不到我了。我不信它膽敢在俗世之中路面殺害凡人。想你。想你如此高的修爲,智商不會太低!逃。只要逃到一個大型城市中,你就拿我沒招!”
王禪想要禍水東引,逃到人多的大城市裡,自己才保命有望。凡人是修真界的根本,若是有妖獸膽敢隨意殺害凡人,整個修真界都會誓不罷休!
事實也卻是如此,有點智商的妖獸都不敢隨意出現在凡人眼中,它們怕惹的修真界羣起而攻之。但問題是,這麼遠的路程,王禪逃的回去麼?
此時,王禪身後兩三百里處的天空,有一頭小樓那麼大的妖獸正急速飛馳。此妖獸長得極其嚇人,老虎的身子,卻長了張人臉,兩根長槍一般的獠牙呲出嘴皮,一根尾巴少說有十米長,生滿了骨刺,幽光閃閃,看起來極其鋒利!渾身長毛倒垂而下,如同披了一張特大毛毯,若沒這一身長毛,它的身子怕是要再小一圈!
這正是檮杌,上古四大凶獸之一的檮杌。傳說,連麒麟都只能略勝它一籌。當然,那是幾千年前的檮杌,如今這檮杌只是那上古兇獸的檮杌不知多少代的灰孫子。可就算是灰孫子,一萬個王禪捆在一起,也是一招被秒!
檮杌背上馱着一物,近看之下,正是奄奄一息渾身無力的三足朱鶴。那朱鶴伏在檮杌背上,努力睜着眼,看着前方的密林,閃過一絲狠色!
一個是飛禽,一個是走獸,這兩妖獸是怎麼弄到一塊去的?
這檮杌原本是生活在海外,被修士追殺,逃命逃到大興安嶺來的。初到這時,結識了三足朱鶴,兩獸都乃心高氣傲之輩。朱鶴是天生的,而檮杌卻是仗着自己祖上是四大凶獸之一,也認爲自己是挺牛叉的!
本來應該是二獸性格相似,理應不合。其實不然,這兩獸結識後居然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平日裡也沒什麼朋友。一結識,就如同乾柴碰到烈火,整日廝混在一起。認識時間久了,就越加珍惜對方,潛意識裡都在互相包庇對方的缺點。故以。
這次朱鶴被人暗算,險些丟掉性命。檮杌其實比朱鶴還要恨王禪,就是那個屑小之人,害的自己差點失去了唯一的朋友。一定要抓住他,慢慢弄死他,方以解恨!
兩獸追逐着一兩百里之外的王禪,而在兩獸之後一兩百里,卻又有三人追逐着它們!不得不說,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此時,蜀山三人已到那筆直山峰附近,灑脫閉眼放出神念,猛然睜眼爆喝一聲“追!跑到前邊去了,還帶着一個妖獸。是三足朱鶴,不過好像快死了!”
岩心二人聞言,心裡一緊,還有妖獸?
顧不得多言,三人又急忙御空飛去!
說時遲,那時快。王禪一個先天期的修士,根本就逃不掉那化神期檮杌的掌心,追擊的速度像根皮筋似的,急速的縮進。
“吼————”
“呦呦————”
檮杌眼皮向下一番,就看見了下方密林中一身西裝的王禪,當即一聲虎吼便向下撲去。檮杌背上的三足金烏鼓足了最後一點力氣,興奮中帶有快感的鳴叫一聲!
不好!
王禪聽着如同山崩海嘯般的虎吼聲,似乎還能聽見頭頂上方的呼呼破空聲,彷佛還能看見頭頂那妖獸的快意表情。悲呼一聲吾命休矣!
天無絕人之路,王禪此時的速度又徒然上升起來,整個人化爲
一道幻影,只見人影一閃,那廝便跑出一兩裡地!
檮杌笑了,那虎身上的人面給笑了,它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在它看來,王禪是將死之人,何不好好逗弄一番?
也不急,就那麼緊緊的吊在王禪後邊,王禪加速它也加速。王禪減速它也減速。
“它在玩我!”
王禪面色一變,知道這智慧頗高的妖獸在玩弄自己。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忍下這份屈辱,以求絲絲生機!
豁然,一道萬丈懸崖出現在王禪眼前,那懸崖之口雲霧繚繞深不見底,如同通往地獄的深淵,又像是猛獸張開了巨口!
毫不猶豫,王禪一個飛躍便跳了下去,左右是死,倒不如搏命一次,興許求得生機!
那檮杌馱着朱鶴也毫不猶豫的追了下去,只是瞬間,一人二獸便消失無影無蹤!
且說蜀山三人,片刻後也追到這懸崖邊上。三人凌空而立,灑脫道
“下懸崖了。”
“師叔,追不追?”青松道!
“追!”
當即,一行三人也飛身投向萬丈懸崖之中。整片天地,瞬間有恢復了平靜。
且說王禪,跳下懸崖之後便不停的用腳蹬那山壁,以望減緩下墜的速度,如今這先天期的修爲,如果直端端掉下懸崖,肯定必死無疑!
嘭嘭蹬了兩下,猛然發現,自己在減速,可那兩妖獸卻是速度絲毫不減的在向下飛來,它們倒是無所顧忌!
王禪大叫苦也,看來今日真要死在這大興安嶺了!
算了,隨天註定吧。不再去蹬擊山壁了,王禪輕嘆一聲,以自由落體式往下墜去!
‘嘭’
峽谷下方是一條河流,王禪從懸崖上落下,直端端的落入這河流之中!
河水滲冰,寒可刺骨。王禪被這冰水一激,頭腦瞬間清醒起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心裡狂笑一聲哈哈哈,我走水底逃!
想罷,不敢做猶豫,當即潛在河底手足並用往遠處刨~!
王禪剛游出不到兩百米,那河流上方猛然出現兩獸凌空立在河面,正是那檮杌與三足朱鶴!
檮杌腳踏河面之上,那人連冷笑一聲,露出少許不屑之情。確實,王禪潛在水底,是擋住了它的視線。可是。卻根本擋不了那無孔不入的神念。
王禪還緊張的猛力刨水,可那檮杌卻追都不屑於再追。那虎身上的人臉,只是對着兩百多米外的河流輕輕吹了口氣。
只見,遠處河流忽然捲起一個水龍捲,簌簌簌的飛上了天,正在河底逃命的王禪也被那巨大的吸力捲上了天。
水龍捲一轉起來,王禪根本脫不了身,只能頭暈腦脹的隨着水龍捲旋轉,想拼命跳出這該死的水龍捲裡。可。在水中卻無處借力,白使半天勁,身體卻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啊!王禪心底慘叫一聲,急速的旋轉使他瞬間覺得頭顱欲要炸裂一般。一股股噁心之感如同山洪爆發之勢席捲開來,哇哇哇的大吐幾口,生生把昨年吃的飯都吐了出來!
檮杌背上的三足朱鶴眼裡閃過一絲快感,那檮杌也一般無二。
或許覺得不夠得勁兒,那檮杌虎身上的人臉又對着那十幾米長的水龍捲吹出一口氣。
瞬間————
順時針旋轉的水龍捲戛然停住,不帶一絲停滯,猛然又逆時針轉了起來。
高速旋轉的水龍捲受不得這正反兩相加的衝擊力,也受不得那猛然停住又開始反轉的強大慣性,只聽“轟~”的一聲,水花四濺,爆炸開來!
水龍捲炸開了,可卻苦了在水龍捲裡的王禪。那爆炸的瞬間,王禪只覺得四面八方全是巨大的吸力,整個人彷佛瞬間要被扯碎一般。也隨着水龍捲一起爆炸!
可這水龍捲想要了王禪的命還欠點火候,只是將他一身衣物炸了個支離破碎,腦袋上的眉毛頭髮也被那巨力給扯得光禿禿的。唯有那儲物袋子異常結實,被遠遠的拋飛,卻是不曾毀壞!
哇的一聲,王禪仰面噴出一團血霧。赤果果的渾身上下裂出了數百道口子,殷殷鮮血不住的往外流!吐完一口血霧,只見王禪張大了嘴巴,呼哧呼哧的不住喘息,聽起來短促又快速。睜大了眼皮,眼珠不斷的往上翻白眼,面目悽慘,可怖之極。就連整個身體也不停的顫抖,如同遭受了電擊一般!
‘嘭’的一聲,落在水面上,濺起一朵大浪!
不等王禪開始下沉,檮杌冷笑一聲,人嘴一張又對着王禪那個方向吹出一口氣!
呼——
還未平靜的河面又生出一個水龍捲,簌簌簌的將未緩過勁來的王禪又給捲上了天!
此時的王禪正經歷着非人的折磨,他的心裡多半是悔恨,恨自己方纔應該找準時機自殺才對。如今,生不如死,連自殺的機會也沒有了!
第二次的水龍捲足有二十來米長,力量也更巨大。這檮杌想的好,先用一個小龍捲將王禪炸開,再用一個大龍捲將王禪渾身血液抽乾,活活絞死!
這一切也都正按着檮杌的想法進行的。水龍捲裡的王禪,本已渾身裂口,卻又置身與吸力極強的水龍捲裡!
只見,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往身上裂口處聚集,又被水龍捲吸走。本已噁心難耐的王禪,又大量失血,已將將昏了過去!
可那檮杌卻不願意看着王禪在昏迷中死去,一呲牙二咧嘴,一聲驚天虎吼響起——
“噢吼~~~~~”
瞬時,整個峽谷開始震盪起來,大塊大塊的石頭開始往水裡掉。本不平靜的河面開始劇烈的翻騰!
水龍捲裡昏迷過去的王禪,硬生生的被這吼聲震醒,雙耳耳膜被震破,腦中鮮血不要錢一樣的飛射而出,一接觸到水,又迅速被吸走!
雙耳失聰的王禪瞪大了眼,想大聲慘叫,可在水裡的他卻是怎樣都吼不出來。一張嘴,便被那無孔不入的水立刻灌滿了。口腔裡的水又產生了巨大的吸力,生生的將王禪的食道、腸子吸了個天翻地覆,五臟六腑也紛紛移位!
瞪大了眼珠,手腳繃得筆直,身子開始強烈的顫抖,這是人將死的徵兆。
忽然————
“孽畜受死!”
“簌——噗!”
正與三足朱鶴快意折磨王禪的檮杌,根本就沒想到有人會來偷襲自己,聞聲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只見一柄閃着紅光的飛劍越來越近,還未反應過來,那閃着紅光的飛劍已然插進了它那嘴裡!
霎時鮮血四射,被疼痛刺激的終於清醒過來,檮杌大驚,拔腿就跑!
“師叔!它要逃!”青松大急!
灑脫淡淡一笑,右手一捏法決,食指豎起,對着天空轉了兩下。
只見,檮杌嘴裡還未來得及吐出的飛劍猛然旋轉起來,堅實的劍身瞬間就崩掉了它滿嘴的獠牙,絞爛了舌頭,又在喉管裡鏇出一個大坑
!
“嗚~~~”
檮杌嘶啞着嗓子慘叫一聲,轟然倒地。嘴角還在不停的往外流————帶着血沫子的碎肉!
檮杌倒地,法力自破,那水龍捲也轟然而塌,王禪得到了解救,心裡長舒一口氣我命安矣!
那灑脫三人當然早就看見水龍捲中的王禪了,只是誰都沒有理會他,想將檮杌滅了之後再去處理他而三人也沒人能夠認出他,沒人看得出他是王禪,要不然,肯定不會就這樣“置之不理”
三人認不出王禪也理所當然,此時的王禪,面目扭曲可怖,腦袋上寸毛不生光禿禿的,七竅之中流血泱泱。莫說這三人,就算王禪他孃老子來了也要認半天!
隨檮杌一起倒地的三足朱鶴大驚,撲騰了兩下,終究沒有飛起來,正惶惶不可終日之時。
“呦————噌!”
卻是青松放出了飛劍,繞着朱鶴飛了一圈,又回到青松的手上!
只一招,便剜掉了朱鶴的腦袋,無頭屍體轟然倒下,脖子斷口處的鮮血一噴五六米高!
三人長舒一口氣,踱步走向二獸的屍體,灑脫在前,岩心與青松二人在後。對視一眼,青松稍稍點頭!
岩心見狀,心裡暗喜,卻假意沒看見,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面兒,只是將手裡的劍攥的更緊了一分!
忽然————
青松率先發難,趁灑脫的注意力放在檮杌身上之時,猛地將手中還帶着血的飛劍擲了出去。直直射向灑脫後心,劍飛在空中,又一分爲二,二分爲四。
只聽“噗”的一聲響,四把飛劍,同時釘入灑脫的後背之中!
一劍射穿心臟,一劍射穿肺泡,剩餘兩劍整齊的射入灑脫的左右雙腎之中。四柄飛劍連根沒入,從灑脫的前胸、小腹兩側穿出二尺長的帶血劍刃。
灑脫根本沒想到青松會反骨,在他料想,要反也是岩心反,而青松時時刻刻在注視着她故,他放心將後背留給二人。
不敢相信的轉過身,果然是青松那緊張的臉,灑脫眼裡閃過一絲怨恨,轟然倒地!
此時,岩心嬌喝一聲“他元嬰要逃!”
青松心裡一緊,暗道怎麼把這點給忘了?
連忙一掐手訣,四柄飛劍同時抽出灑脫的身體,又匯成一柄,簌的一聲像那仰面朝天的灑脫腹部扎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
只聽‘嘭’的一聲,灑脫的天靈蓋突然炸碎,從裡邊鑽出一個渾身赤|裸着身,拳頭大的小人兒。長的與灑脫一模一樣,就像是縮小比例的另一個灑脫。這正是元嬰期以上修士才能夠修煉出的元嬰了,有了元嬰相當於有了兩條命,即使肉|身毀壞,只要元嬰逃出那就有重塑肉|身的可能!
殺人要滅元嬰,這是修真界的常識。可問題是青松過於緊張,畢竟是越輩殺自己的師叔,而且他打鬥經驗也異常的少,得手之下難免忽略那最要命的常識。
元嬰一鑽出來,迅速御空飛上天。可他卻並未逃跑,只是冷眼看着下方二人。雖然失去肉|身,已經元嬰的灑脫真人打不過青松,可化神期的修爲擺在那,要逃是輕而易舉的!
青松與岩心二人擡頭看着立在空中的小人兒,對視一眼,滿臉苦澀!
“嘿嘿。師叔。您莫要生氣,我只是與您開個玩笑罷了。”青松做了個揖跪在地上,給灑脫的元嬰磕了個頭!
他怕,他怕灑脫逃回蜀山,將自己的行爲說出去。青松的做法乃是大逆不道之舉,蜀山的人知道了肯定是要將他以酷刑處死的。就算青松畏罪潛逃,可身爲天下第二大派的蜀山,只要發出一個通緝令。天下之大,霎時沒了他的藏身之處!
任何門派發生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都會不留餘力的抓住行兇之人,要不可就成了天下的笑柄了,那時。整個門派所有人都將顏面無光!
灑脫冷笑一聲“你小時候,你師尊說你頭生反骨,欲將你逐出門派,是誰保你?”
青松吶吶半晌,又磕一個頭,道“師叔!”
灑脫又道“青松!以後天下之大,將無你藏身之處,好自爲之!”
青松大急“師叔饒命啊!師叔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師侄吧。對!是岩心教唆我這麼幹的。是岩心,她對我施了迷魂法,師叔,是岩心啊。”
灑脫冷笑不語!
岩心面如寒霜,只見右手一抖,挽了個劍花。倏的斬向跪在地上的青松,一劍,便將青松一分爲二,連同元嬰在內
一招殺了青松,岩心滿面楚楚可憐的跪在地上,道“師叔,您莫聽他人言。岩心一直對您忠心耿耿。”
還未說完,灑脫大喝一聲“岩心!好你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你爲了一己私慾,竟然殘殺同門弟子。不就是檮杌的屍身麼?你欲要獨佔,也沒人說什麼。可你竟然爲了消息不外泄,而痛下殺手,毀我肉|身,殘殺青松!”
岩心一驚,瞬間知道了灑脫的詭計。心裡一涼,知道多說無益。一抖手,飛劍呦的射向半空中的灑脫!
那灑脫也不是白給的,吃過一次虧顯然不會再吃第二次虧。那飛劍剛出手,灑脫便化爲一道幻影,向後上方遁了七八十米。岩心這放手一搏,卻是落了個空!
“哇哈哈哈————毒婦!你就等着吧。我去也!”狂笑一聲,灑脫又不捨的看了眼自己的屍體,一轉身,瞬間遁入萬米高空之上,向着蜀山飛去!
岩心一咬牙一跺腳,狠狠的看了眼灑脫遁走的方向,忽然————
身子一癱,跪坐在地上,雙手顏面。卻是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她只覺得她委屈。確實,她確實挺委屈,本來事不關己,卻偏偏落得如此下場,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
此時的王禪已經陷入重度昏迷,雖然在關鍵的時刻水龍捲消失了,可之前造成的傷害卻是極大極大的!
昏迷不醒的王禪,漸漸的被湍急的河流衝到了岸上,離那遠處了二獸屍體、青松的屍體、灑脫的屍體、哭泣的岩心,只有不到百米之距!
岩心也看見了被衝上岸的王禪,可她卻顧不得去查看。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兩人兩獸的屍身,岩心一狠心,喃喃道
“你們如此逼我。這星球已無我容身之處,算了。收了這兩獸的屍首,再收了你二人的儲物戒指,大不了我冒着被九天罡風絞碎肉|身的風險,遠遁其他星球。哼哼!待得我修道有成之際,定要回來滅了你蜀山!”
想罷,岩心起身,將青松與灑脫二人手上的儲物戒指取了下來,戴在自己手上!做完這一切,岩心右手成掌豎在胸前,猛地對二人推去。
譁!
二人身上瞬間起火,不到一根菸的功夫,地上便屍骨無存,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
這時,岩心走到二獸跟前,一揮手,便將三足朱鶴的屍體,與那被割掉的腦袋全都收入儲物戒指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