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一切都掌握在歐尚的手裡,歐尚絕不是什麼善類,如千年冰窖的冷眸再度變冷,倏地收斂上一秒還掛在臉上的戾氣冷笑,轉而一張緊繃冷麪,驟然起手一把伸進她那栗色的柔順捲髮,緊緊地攥在直接分明的手指尖。
那張雕刻般的臉上掠過一絲讓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神情,只見男人毫無預兆地勾脣,面不改色,嗓音裡透着冷冽的韻味道,“這樣就不會留下脣印了。”
“唔……”還不待穆思橙做出反應,那張近在咫尺的薄脣就這樣不偏不倚地貼上來了,她明顯能感受到那脣裡傳來的炙熱溫度,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掠奪了一般,那樣的肆無忌憚,急不可耐。
“放開……”她試圖說話,可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穆思橙一下亂了陣腳,她的細嫩小手蜷縮成拳狀,不停地擺動着自己的上身,手腳並用。
像是要使勁全身的所有力氣與之對抗。然而女人的先天弱勢還是抵擋不了男人的半層功力,就這樣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下-身子,敗下陣來。
她慢慢發現,越是反抗得厲害,就越會激怒歐尚,而最終得到的是更加猛烈的報復,那隻寬大的手掌用力地扯着她的栗色捲髮,令她根本動彈不得。
這樣惡狠狠的親吻之後,就在穆思橙覺着自己快要窒息之時,那張灼灼薄脣又這樣我行我素地猛地抽離,沒有留下絲毫的溫存,剩下的只是惡狠狠的慍怒滋味。
剛纔那一瞬間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穆思橙只感覺自己身心都被掏空了一般,全身癱軟無力。而一旁的歐尚卻意猶未盡,自顧自滿意地伸舌舔了舔殘留在嘴角上的那股清香,深眸眼底染上深意,輕啓薄脣戲謔地道,“呵,這樣纔像我歐尚的女人。”
這話一語驚醒穆思橙,她差點就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現在又有什麼,之前在山上顧漠深看見自己被調戲壓根沒吱一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像是報復什麼一般,不露聲色地隱藏起自己宛如一灘死水的眼眸,緊而下一秒就僞裝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勾脣淺淺一笑,也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勁,順勢伸手挽住歐尚那隻堅實的臂膀,擡眸暗中放電。
“歐總,你的女人餓了。”穆思橙自暴自棄,索性用着自己以前認爲最作嘔的嗓音,嗲聲嗲氣地扭轉話鋒撒嬌道。
歐尚被甜嗓勾住了魂魄,低眸垂眼定神望着那片恍若星空,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自覺地眸色加深,嘴角上揚出一個邪魅地笑,嗓音幽幽地道,“好,今天就讓我來餵飽你。”
話音一落,穆思橙只見那隻堅實的臂膀一下鬆開了她,男人伸手霸氣,二話不說就伸出寬大的手掌,動作嫺熟自然地一把緊緊地摟住她的香肩,讓她瘦弱但是撩人的身段緊密地貼合在男人的身上。
就在這時,管家進來提醒歐尚注意時間,穆思橙像得到特赦一般推開他,“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你這個宴會不是很重要嗎?”
歐尚聽罷,慢慢的把已經就快要欺壓過去的大半個身子收回來,坐直。輕掩住咳嗽,這才用探尋的眼光看向她。
而此時的穆思橙,手心早已全是汗。也已經是用了全部的力氣,纔在心裡鼓足勇氣擡起眼眸和他對視。
良久,對面那人才從脣中微微吐出幾個字,“那晚宴過後,穆小姐可要加倍償還給我。”
這句話着實讓穆思橙心下一驚,歐尚的意思很明顯。
可她的心頭,卻如同在寒冬裡被涼水澆灑過一般。寒冰徹骨,如同地窖。
下一秒歐尚就邁開頎長大腿,攬着穆思橙理所當然地往外走去,女傭們見狀,腦子靈光地趕忙拉開了那扇門,雕刻着滿滿浮雕的歐式大門,不知情的人眼裡,兩人就像一對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
“歐總請。”管家緊隨其後,一身棕色的沉穩西裝穿在身上,趕忙走到一輛價值不菲的林肯加長座駕旁,伸出手拉開車門,半彎着腰畢恭畢敬地說道。
穆思橙從被強吻之後,臉上一直掛着一絲落寞的強笑,提着裙襬,不經意間露出了細嫩白。皙的大長腿,邁進了車裡坐定,歐尚心裡又泛着一絲絲波瀾,深眸眼底染上深意,嘴角勾笑地隨後坐在了寬敞的車廂,兩人並排而作。
“開車!”就在管家關上門後,歐尚用着不可一世的霸道口吻,對着坐在駕駛座上的君臨一聲令下道。君臨反應賊快,眼睛不露聲色地快速瞥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女人後,心裡雖然不悅,但是身體卻很誠實地驅車離來別墅。
路上一棵棵的蒼天大樹被這輛騷氣雍容華貴的豪車無情地甩在了車身後,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穆思橙的頭輕輕地依在玻璃窗上,城市裡熟悉的梧桐樹又映入了眼簾,心裡像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眼神無力,呆滯地望着那些和自己不想幹的人和事。
“歐總,到了。”不知不覺車子停了下來,君臨輕聲習慣性地通報了一聲道。然爾後就趕忙脫開車門走了下來,先打開的是穆思橙的門,有些改變地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道“穆小姐,請。”
君臨的手懸在半空中,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穆思橙低眸瞥了一眼後,輕輕禮貌性地點了點腦袋,提着寬大的裙襬邁腿踩着地面,腳底下軟軟的,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
只見一幢豪華非常的酒店大樓矗立在眼前,紅色的地毯從酒店正門開始一直延伸到外面,長長的鋪在地上,直接伸到了她的腳底。
穆思橙淑女範盡顯,輕輕地搭在君臨的手掌心裡,姿態優雅又有範地擡腿慢悠悠地往前挪動着步伐,走在柔。軟的紅地毯上,宛如一隻靈動跳躍的花仙子,酒店外的燈光照射在她身上的珠寶上,霎時間全身珠光寶氣,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