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濤,你一路小心,平平安安。”穆思橙輕輕捏了捏胡宴濤的胳膊,然後慢慢鬆開了。
胡宴濤沒有回答,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飛機很快就到達了國內機場。胡宴濤並沒有告訴家人自己回來了,自然也沒有人來接機。他出關後,推着並不多的行李,獨自一人打了個車,往家裡趕去。
此時胡宴濤的父母剛吃完晚飯,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着戲曲節目,邊看還邊唱,這是他們老兩口最大的興趣愛好。
唱的正歡呢,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老兩口一回頭,看到自己遠在金三角的寶貝兒子胡宴濤就這麼突然出現在面前,驚訝萬分。
“宴濤,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們呢?”緩過神來之後,老兩口有十萬個爲什麼等着自家兒子。
“爸、媽,我回來了。有點累,先回房休息了。”胡宴濤用沒有溫度的語氣回覆着父母,並沒有做過多解釋,直接上樓回了房間。
只留下胡業餘兩人四目相對,才唱到一半的戲曲再也唱不下去了。
“你上去看看兒子,怎麼回事,我看他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胡業餘老伴兒對他說道,胡業餘便走到了胡宴濤房門口。
“宴濤,你休息了嗎?這麼晚了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呢?我讓你媽先給你做點飯出來吃完再休息怎麼樣?”胡業餘敲了敲房門,沒有迴應,他擰了下門把手,卻發現房門已經被鎖住了。
“宴濤,你怎麼不回話啊?爸說的話你聽到沒?”胡業餘提高了音量,又對着裡邊喊了一遍。
“爸,我說了我很累,需要休息。你跟我媽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不要管我了。”就在胡業餘以爲發生了什麼,想要撞門進去的時候,裡頭傳來了胡宴濤的聲音。
胡業餘只好應了一聲,回到了客廳沙發上。
良久之後,胡業餘撥通了穆安國的電話。”喂,老穆啊,是我,**。那個,這麼晚還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電話接通後,胡業餘呵呵乾笑了兩聲,開口說道。
“哦,是**啊,嗨,不打擾不打擾。有什麼事啊?”穆安國正準備洗澡,聽到電話是自己未來親家打來的,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唉,是有點事兒。我兒子宴濤今晚突然回來了,他沒有看起來好像狀態不對,問他話什麼也不說,我家那位就有些着急,硬是要我問問你家思橙回來了嗎?想看看她知不知道什麼情況。”胡業餘很委婉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穆安國一聽就知道壞了,穆思橙根本就沒有回來,胡宴濤卻獨自回過,肯定是兩人有什麼問題。“啊?宴濤回家啦?我家那讓人操心的閨女可還沒回呢,這樣,我馬上去你家裡看看宴濤。”
“好,好,那麻煩你了老穆,我等着你啊。”胡業餘連連答應,他也想當面問問穆安國到底知道些什麼,他們好商量對策。
看着穆安國正準備洗漱呢,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就面色凝重,正在洗衣服的劉雯就問道:“老穆,怎麼了,誰打過來的?”
“哎,是胡業餘。他兒子胡宴濤不是去金三角找思橙了嗎,他今天晚上一個人回國了,**說他看起來狀態很不好,我得過去看看,肯定又是思橙造了什麼孽啊。”
穆安國一邊嘆氣一邊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他怕胡宴濤年紀輕輕,一時有什麼想不開,那可就有**煩了。
“啊?怎麼會這樣,之前不還好好的也沒聽說又什麼事嗎?”劉雯一下子也急了,要真因爲自己閨女讓這個年輕小夥子又什麼三長兩短,那可真不是開玩笑的。“老穆,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過去。”
就這樣,兩個人急匆匆的穿過朦朧夜色,趕到了胡業餘的家裡。
“老穆,你可算來了。”胡業餘這邊打完電話之後,可真是如坐鍼氈,時不時跑到胡宴濤房間門口,趴在門上聽裡邊的動靜,生怕兒子出了什麼事,可又不敢敲門,怕萬一刺激到他後果更不堪設想。
“怎麼樣宴濤,還在房間裡不出來?”穆安國這一路趕得急,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可還顧不得喘口氣,就直接先詢問胡宴濤的情況。
“是啊,一直躲在裡邊,叫他也不吭聲。”胡業餘焦急的說道。
“這樣,我去。”穆安國想了想,決定親自去喊胡宴濤,畢竟自己算是他未來的老丈人,多少得給點面子。
“宴濤,你在嗎?是我,穆伯伯。”穆安國正了正聲,語氣平緩的喊道。
裡頭依然沒有動靜,外邊這幾人面面相噓。
穆安國正要再次開口時,裡邊傳出了聲音。“穆伯伯,您好。我今天有點累了,不方便出去招待您,您跟我爸先聊着,我改日再去看您。”
見胡宴濤終於說話了,大家都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宴濤,你出來吃點飯,我剛給你把飯菜都熱好了,你先出來吃點。”一旁的胡母忍耐不住,開口喊道。
不過胡宴濤對自家人語氣可就沒那麼好了,他不耐煩的說道:“媽,你就別煩我了,我說了多少遍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一行人便不再說話,只好下樓坐在了客廳裡。
“老餘,咱現在乾着急也沒用,宴濤啊是個懂事又聰明的好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麼,我相信他自己靜一靜想一想,一定能想通的。”
胡業餘攤了攤手,嘆了口氣,“哎,希望如此吧。”
再說金三角這邊,楊景倩那日在大廳裡被胡宴濤那一嗆弄的很沒面子,好幾天都沒有再出來囂張跋扈,收斂了不少。
今天看天氣不錯,她打算一出來露個臉。剛準備去顧漠深的辦公室喊他一起出去出去吃飯,卻好巧不巧的看見穆思橙正和顧漠深一起下樓,有說有笑的朝飯廳走去。只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走廊裡。
“哼,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楊景倩咬着牙,恨恨的說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