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橙輕手輕腳爬上樓梯,閣樓上視線昏暗,走上去才察覺有人守在門口。
是歐尚的手下。
兩個男人身材魁梧,嚴陣以待的左右站立,眼神冰冷如刃的掃視一圈。
穆思橙心咯噔一沉,猶豫間背過身,轉了轉眼珠,黛眉輕輕蹙起。
怎麼辦,倘若現在就回去更會讓人起疑,不回去又找什麼理由進入閣樓?
兩個手下留意不遠處的人,目光聚攏,警惕的盯着。
感覺到背後有兩道寒光凝視,穆思橙索性硬着頭皮轉過來,鎮定自若的走過去。
右側上方有扇窗戶,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落到穆思橙身上勾勒亭亭玉立的側影來。
“穆小姐好。”兩個保鏢恭敬的向穆思橙行禮。
穆思橙從容的點頭,剛往前靠近一步,還沒走到閣樓的門前,兩個保鏢不約而同的手臂攔下她,冷聲警告:“歐先生吩咐過,這個房間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半步。”
果然,她就知道想進去沒那麼輕鬆。
“是歐先生讓我進去的。”穆思橙睨他們一眼,“怎麼,你們還要忤逆歐先生的意思嗎?”
“不敢,只是歐先生明明吩咐過……”有個保鏢疑惑不已,穆思橙冷傲的撂下話,“你們不信可以去找歐先生問清楚。”
保鏢怎麼敢去驚擾歐尚,當即讓開給穆思橙過去。
穆思橙見保鏢乖乖讓步,重重鬆口氣。
握上把手,穆思橙慢慢打開門,走進去,房間比她想象中要亮,整片牆的彩窗,映出的陽光美輪美奐。
穆思橙走近,腳踩在木地板上,看見寬大的木質辦公桌前坐着的男人,驚訝的睜大雙眸。
原以爲他會在閣樓上過得很糟糕,但顧漠深卻穿着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裝,俊美如深,在彩窗豔麗的背景下,濃重瑰麗的好似一幅名貴的畫作。
又如神臨邸,惹眼帥氣。
看上去,她比自己想象中晚過得好。
“你怎麼來了?”看見她,顧漠深也覺得吃驚。
“我謊稱是歐尚讓我來的,這些都是怎麼回事?”穆思橙的視線移到他面前的辦公桌和電腦上。
除了辦公以外的東西,甚至還有張黑色長形的沙發。
這裡儼然是一個小型辦公區。
穆思橙不信這些是歐尚爲他準備的。
“我從樓下偷來的。”顧漠深眼睛裡閃過狡黠的光,薄脣性感的勾起。
從樓下偷來的?
穆思橙難以置信的蹙眉,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些傢俱,走過去,手指着沙發和電腦桌,“這麼重的東西你是怎麼偷上來的?”
他是多有本事才能把這些東西搬上閣樓?還大張旗鼓的坐在歐尚的地盤用他的東西辦公。
“想偷,當然有辦法。”顧漠深故作神秘,手指輕輕敲動桌面,瀟灑的很。
“我進這裡都有編藉口,你是厲害,直接把人樓下的東西都搬上來了。”穆思橙輕笑,根本纔不信他的話,有本事從樓下偷東西上來,怎麼不直接想辦法逃走?
她俯身湊近看顧漠深電腦上的文件,看到一大堆的數據的分析報告,每個報告都做的十分詳細。
“你有這個閒情逸致,爲什麼不想辦法逃走?”穆思橙扭頭正視顧漠深,長睫上下翕動,顧漠深忽然心癢癢的,手摟上她的腰沒有徵兆的把人抱到腿上。
“你幹嘛?快放我下來。”感覺一個炙熱有力的胸膛貼近自己的後背,穆思橙掙扎着推開顧漠深。
顧漠深非但不放還越抱越緊,大言不慚的說:“不是想看報告嗎?這樣才能看的更清楚。”
“我現在不想看了,你快點放我下來。”穆思橙用力抓住顧漠深的手臂,卯足勁扯開,也不知道他的手臂是不是刻意練過的,箍住她的腰緊的不留一絲縫隙。
掙扎不開,穆思橙終於放棄了。
他揚脣邪笑,動下椅子,抱着穆思橙坐近點,讓她看清電腦上的字。
“哼,你還真‘體貼’啊。”穆思橙刻意加重體貼兩個字,顧漠深就當她是在讚美自己,欣然接受了。
穆思橙握住鼠標滑動屏幕上的文檔,整整幾頁的分析報告,單從內容而言也絕不是粗製濫造,他還真想把這當辦公室了?
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就這麼快活?
她真是搞不懂他。
“這是股價啊,你還閒工夫研究這個?”這下,穆思橙真的吃驚了,他不光在這辦公,還在這研究股價,這種費時間的事,他居然也做?
“很奇怪麼?打發時間而已,順手就做了。能夠掌握股市的一手信息沒什麼不好。”顧漠深不以爲然地道。
穆思橙抿脣,房間裡一下子沉默下來。
“漠深,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穆思橙驀地開口問,顧漠深沒有多想,直接回答她,“暫時不想離開,這裡什麼都有,住這挺好的。”
挺好的?他瘋了嗎?居然覺得這好?
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離開。
“你留在這,是不是想陪我?”穆思橙目光清澈如泉,乾淨的不染塵埃,倒映顧漠深的臉。
顧漠深玩味的勾脣,英俊的有一絲邪氣,注視她的眼睛,問:“是或者不是,有什麼區別?”
或者說,她想聽到哪個答案?
哪個答案會讓她更開心。
“如果是,我勸你不要再浪費時間,我不用你陪。你最好馬上就離開,待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穆思橙說完,冷下臉打算從他身上跳下去,顧漠深的手還牢牢圈在她的腰上。
穆思橙用力扯開顧漠深的手,奮力離開他的懷抱,疾步走出去,手還未觸及門把,身後有股強大的力道將她整個扯回去。
砰!
背撞上堅,硬的胸膛,甚至能感受滾燙的心跳聲。
穆思橙心狂跳不止。
顧漠深掰過她的肩,低頭準確無誤的吻住穆思橙柔,軟的雙脣,急促的呼吸聲傳遞在兩個人的耳畔,勾起天雷地火。
他的吻出其不意,霸道的撬開穆思橙緊閉的脣齒,更深,入的掠奪,汲取她的甜蜜。
像渴求不滿的似的,顧漠深的吻又帶了一絲懲罰的味道,吻的很深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