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寫這篇報道的記者叫楊志,連同這家報社的社長,兩個人已經被我們控制。”
白羽站在總裁辦公桌前彙報。
“走!”
夜慕寒陰沉着臉,大步跨出了辦公室。
布加迪威航高調停在一家茶樓門前,茶樓經理連忙親自出門迎接。
“夜少大駕光臨,小茶樓蓬蓽生輝,快請!”
茶樓經理前面帶路,一直將他們引到指定的包間,然後識趣的退開。
有保鏢上前打開門,夜慕寒和白羽一行人走進房間。
牆角站着兩個男人。
一個五十多歲,戴着眼鏡的是報社的社長。
另一個是三十來歲,兩腮沒肉,一臉恐懼,不用問,就是那篇報道的撰寫記者楊志了。
夜慕寒走過去,瞥了兩人一眼,渾身散發着冷森森的氣息。
楊志嚇得雙腿發抖,社長到底是年長一點,還算冷靜。
夜慕寒在楊志面前站了下來,聲線低沉,只說了一個字,“打!”
健壯的保鏢立即上前,對着楊志一連扇了十幾個耳光。
楊志的小身板哪裡經受得起這個,很快便滿臉是血,連連求饒。
“夜,夜少,求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吧!”
這副慫樣,夜慕寒實在懶得睜眼瞧一下。
一旁的報社社長,看到楊志的模樣,臉上也不禁變了顏色。
白羽示意保鏢停手,問道,“是誰指使你誹謗我們總裁的?”
楊志被打懵了,臉上的血阻擋了視線,根本不知說話的人在哪裡,對着一面牆說道,“我只是一個報社的小記者,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誹謗夜少!可是我的工作就是寫報道,完成上級佈置的任務,您就算是打死我,我也只能說這些了!”
他說完這些之後,那個社長的眼鏡已經戴不住了,因爲出汗太多,鏡架從鼻樑上滑了下來。
白羽把目光移向他,“王社長,是我來問,還是你自己說?”
王社長鬍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子,用比平時開會時小了八度的聲音說道,“白助理,那篇報道的確是我讓楊志寫的,我也知道這麼做會得罪夜少。
我們這個小小的報社,當然沒有能力和夜氏抗衡,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我的家人就會受到威脅,還請夜少體諒啊!”
“別繞彎子,是誰指使的?快說!”白羽催促道。
王社長面露難色,“白助理,如果我說了,我的家人可能就會死於非命,您不能通融一下嗎?”
“如果你不說,恐怕今天很難活着走出這個門!”
白羽一揮手,兩個保鏢立即上前,剛纔的楊志就是他的前車之鑑。
王社長也開始雙腿發抖,“白助理,其實這個人並不難猜,在天海,還有誰敢和夜氏抗衡?”
“你懼怕雲家,就不怕我嗎?”夜慕寒冷然啓脣。
王社長壯着膽子諂媚,“誰不知道夜少您善良仁義,體恤普通人的品質呢?”
“是麼?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名聲?”夜慕寒冷笑一聲,緊接着厲喝道,“你耳聾眼瞎,已經不適合再做社長,滾!”
王社長苦着臉哀求,“夜少,你們大人物之間的較量,我夾在中間,也是身不由己啊!您不讓我在做社長,我可怎麼吃飯呢?”
“雲家給你的那筆錢,恐怕連安葬費都夠了吧?要是沒收到賄賂,你會冒這個險?”
聽了夜慕寒的話,王社長頓時閉了嘴,夾着尾巴溜走了。
楊志見只剩下自己一個,更是嚇得渾身篩糠。
“夜少,求求您別殺我,我沒有收雲家的錢!”
“那爲什麼亂寫?你這樣沒有道德底線的記者,以後還想寫稿子?把手剁了!”
“不要啊!”
楊誌哀嚎一聲,跪在夜慕寒的面前,“夜少求求你,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如果不聽社長的話,我的工作就沒了,女兒纔剛上幼兒園,老婆又下了崗,我這麼做也是爲了養家餬口。
如果沒有了手,我們全家都會餓死,求您饒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夜少,我給您磕頭了!”
白羽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別以爲說得這麼悽慘,我就會同情你,如果不想害夜少,辦法有的是,你長了兩條腿,而夜氏集團的大樓就矗立在城東區最顯眼的商務街上。
你親自來說明一下情況,哪怕是打個電話,我們總裁也不會這樣被動,我看你也一定是被人收買,從中賺取了好處,不說實話,下場只能更慘,你掂量着辦!”
楊志再次匍匐在地,“白助理,我都交代,是王社長承諾我,只要寫了這篇稿子,年底獎金翻倍的,可現在看來全泡湯了,我這是人財兩空啊!”
到現在,事情已經清楚,夜慕寒再也沒有耐心聽下去,轉身走出包間。
白羽連忙跟上,在身後問,“總裁,這個楊志怎麼處理?”
“把腿敲斷,讓他在牀上躺幾個月!”
白羽一揮手,保鏢們立即執行,身後傳來楊志的慘叫聲。
其實,夜慕寒已經高擡貴手了,這要是放在從前,楊志的雙手肯定是要廢掉的。
就是因爲他說了那句女兒還在上幼兒園,夜慕寒的心軟了。
他自己的女兒也有五個月,這顆做父親的心,不允許讓他再像從前那樣狠厲。
上了車,白羽彙報,“總裁,昨晚您讓我調查的事有了反饋,少夫人的公司和雲小姐簽了合作協議,爲雲小姐的演出做服裝設計。少夫人作爲公司的設計師,從昨天下午三點到演出結束,一直在音樂廳的後臺。”
“雪落和瑾時設計合作?”夜慕寒不免有些驚訝。
但他馬上又明白了,雲雪落這是故意的,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事先策劃好的。
夜慕寒回到夜氏大廈時,發現公司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記者。
白羽看着一皺眉,“公司的公關部是幹什麼的,怎麼能讓記者進來亂拍?總裁,我馬上去把這些人打發了!”
夜慕寒坐在車裡,冷着臉,專注地看着前方,並沒有說話。
白羽看不透他的心思,於是又試探的問道,“總裁,您是避而不見,還是借這個機會,對媒體澄清一下?”
夜慕寒推門下車,邁開長腿,走向公司的一層大廳。
從透明的玻璃門裡,遠遠看見記者們正圍在一起,似乎有人正在接受他們的採訪。
夜慕寒藉助身高的優勢,立即從人羣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