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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因爲男人而放棄夢想了,不值得。
隨後倆人就坐了下來,把個人信息填寫了進去,程晨把表一起交給了主管。
饒真半側着頭看着主管手裡的那兩張申請表,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
程晨回過頭,發現了饒真失落的神色,走了過來關心着:“真真,你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原先她總是笑嘻嘻的,對誰都很友好,今天好像一晚上沒看見她笑了。
饒真搖了搖頭:“沒事。”她不想和程晨說這些,倆人的關係也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程晨見她不說也不好多問些什麼,走出了後臺,饒真收拾着衣物準備離開,剛踏出後臺的門,就看見程晨風塵僕僕跑了過來。
“真真!”他叫住了她。
饒真擡眼對上了他溫柔似水的眸子,只見男人把手裡的橙子味兒飲料遞了過來,嘴角洋溢着微笑:“喝點甜的,心情會好一點。”
饒真猶豫了一下,看着他滿眼期待的眸子,不忍心拒絕,接了過來:“謝謝你。”橙子味兒一直是她最喜歡的口味,沒想到他誤打誤撞的買對了。
程晨見他收下了,開心的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笑得像個孩子。
隨後倆人就告了別,饒真出了‘吻醉’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暴雨來的洶涌去的也快,此時馬路上只剩下積水了。
夜空安靜,萬里無雲,好像下午那場暴風雨從落下過一樣。
饒真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她不想回茴香閣,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喬夜御,她沒有心情再舔着臉去討好他。
掏出手機翻了翻,果然還是隻有一個人可以收留她,她嘆了一口氣,撥通了納蘭萱萱的電話,那邊隔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應該是已經睡着了又被吵醒。
含含糊糊的熟悉女聲從電話裡傳來:“怎麼了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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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真蜷曲着身子坐在納蘭萱萱公寓裡的沙發上,納蘭萱萱從廚房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她接了過來:“謝謝。”
雙手握着溫熱的杯壁,輕輕垂眼。
納蘭萱萱順勢坐在了她的對面,長腿摺疊,翹起二郎腿:“你說喬夜御放不下樑離歌?”
饒真點了點頭,眸子裡少不了的失落。
納蘭萱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真,你清醒一點,樑離歌已經死了,你和死人較什麼勁兒呢?”
饒真聞聲愣了一下,擡眼對上了納蘭萱萱好看的丹鳳眼,支吾:“可是在他心裡,樑離歌一直都活着,他... ...”
“那只是在他心裡。”納蘭萱萱打斷她的話,看不得她沒自信的樣子:“樑離歌已經死了四年了,這是鐵打的事實,他喬夜御再放不下又能怎麼辦?”
饒真有些呆愣的看着納蘭萱萱過於強勢的樣子,她的話又起:“現在能陪在喬夜御身邊的只有你,樑離歌根本不可能回來,他們之間早就是遺憾了。”
因爲是無法挽回的遺憾,喬夜御才如此念念不忘,但是終究也不會有迴響。
饒真垂眸腦海裡都是他抱着自己失控的模樣,聲音細微:“話雖如此... ...我總覺得他的心不曾打開過。”
在樑家出車禍的那一晚,在樑離歌去世的那一晚,他的心門早已關閉了,把樑離歌死死的關在了裡面,也把其他人都拒之門外。
“那你就去幫他打開啊!”納蘭萱萱鼓舞着她:“你知道自己喜歡他你就去追他啊,你們已經修成正果了,再讓他愛上你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饒真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他只是把我當成了樑離歌的替代品,我在他那裡只是樑離歌的影子,我... ...”
“你確實是和樑離歌長得像。”納蘭萱萱不願聽她自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打斷她:“但是你們兩個除了長相以外沒有任何地方是相似的。”
“我接觸過樑離歌,她爲人果斷颯然,行事雷厲風行,睚眥必報,和喬夜御是一類人。”
納蘭萱萱和樑離歌都身處豪門,雖然地位懸殊比較大,但是都城的頂流豪門圈卻並不大,多多少少有過交流。
她肯定的說:“而你不一樣,你和樑離歌的性格簡直是天差地別,你給喬夜御的感覺也一定是不一樣的。”
饒真的心猛地一顫,真的... ...不一樣嗎?
“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對你好只是因爲你是你,不會因爲你像樑離歌。”納蘭萱萱的語氣裡的篤定讓饒真有點不可思議,真的是這樣嗎?她不免有些動搖。
或許人都願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特別是感情,只要找到了一點點他在意她的蛛絲馬跡,她內心就會不斷的放大,一百倍甚至一千倍,告訴自己或許他有的時候真的沒有把她當成樑離歌。
納蘭萱萱見她的眸子亮了起來,顯然有些被說動了,伺機再推她一把,說道:
“不管喬夜御因爲什麼娶你,你現在已經成爲喬夫人,多少少女傾心於喬夜御卻只能遠遠觀望,如今你有了喬夫人這層身份,你還不好好把握?”
饒真微微垂眸,看着手心裡握着的玻璃杯裡面澄清透明的水,胸口壓着的大石頭好像微微輕了一些。
納蘭萱萱說的話很有道理,她一介布衣百姓,喜歡上了高高在上、萬人矚目的都城喬二爺,辛苦一點去追也是應該的。
而且樑離歌已經死了,如今陪在他身邊的只能是她,慢慢來,時間總能帶走一些東西又帶來一些東西,他們已經結婚了,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他慢慢發現她的好,他總會在心裡的角落留一個位置給她。
話罷納蘭萱萱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無精打采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情緒有了緩和,嘆了一口氣:“不早了,睡覺吧。”
饒真點了點頭,一個人拖着疲憊的身子進了側臥,她今天確實是有些累了。
納蘭萱萱望着饒真離開的背影,當聽到關門聲音響起的時候才緩緩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忙音才響了一聲那邊就立刻接了起來,顯然是在等她的電話,男人沉悶的磁性聲音傳來:“怎麼樣了?”
納蘭萱萱慵懶的倒在沙發上嘴角掛着微笑,輕挑柳眉:“二爺啊,再有下次我可不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