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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腦袋,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肚子還餓的很,果然酒這種東西只是喝的時候爽,過後是真的難受。
簡單的洗漱整理過後下了樓,意外的看見了喬夜御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抽着煙。
回想起昨晚自己說壞話被抓包的窘態,不禁扶額,她怎麼總會被喬夜御抓到。
她趴在樓梯的扶手上偷偷的望着客廳裡矜貴帥氣的他,認真的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他到底還生不生她的氣。
回想起昨天他把她按到地板上的眼神,她還是覺得渾身發毛。
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不去和喬夜御打招呼了,躡手躡腳的走了下去,想去廚房找吃的,才走到一半,那個沉悶的帶着磁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起來了?”
饒真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隨後笑嘻嘻的轉過臉:“二爺,早上好呀。”
喬夜御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已經下午了。”
饒真尷尬的乾笑了兩聲:“那......”眼神不敢看他:“下午好。”
他不再接她的話,而是掐滅了菸頭,擡眼看着她:“幹什麼去?”
“去廚房找點吃的。”饒真心中不禁長嘆,她的地位越來越低了,現在要去廚房都要向喬夜御彙報了。
“廚房什麼都沒有。”喬夜御開口。
怎麼可能,冰箱定時都有人補充食材,二爺怎麼誆她呢,饒真這樣想着,但是卻也不敢反駁喬夜御,只能說:“那我回房間吃零食吧。”
話罷轉身就要上樓,喬夜御的聲音又傳來:“零食讓我扔了。”
饒真驚訝的看向喬夜御:“爲什麼?”在喬夜御的家裡還不讓吃零食嗎?
“你想吃野男人給你買的零食?”喬夜御挑眉的反問。
聞聲饒真心中叫苦,她真是比竇娥還冤:“二爺,那是我自己買的!”好不容易想吃點零食還被扔掉了,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喬夜御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已經扔了。”
饒真頓時火冒三丈,他這幅理所應當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把她的零食扔了好像做了天大的好事兒一樣,毫無愧疚之情。
她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不能和喬二爺生氣,最後吃虧的只能是她,昨天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勉強擠出笑容,笑嘻嘻的:“沒事兒,扔就扔吧。”實則心裡都在滴血,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
喬夜御看她這幅模樣,嘴角輕挑,拍了拍自己身側的沙發:“過來。”
饒真看了看沙發又看了看笑得詭異的喬夜御,乖乖走了過去,她現在無論看到他是什麼表情,她都覺得恐怖。
她剛坐下,他的大手就伸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真的把她嚇到了,她竟然下意識的就躲了一下,喬夜御的手掌尷尬的停留在半空。
饒真反應過來,根本不敢擡頭看喬夜御的臉,她只能感覺到喬夜御正在直直的盯着她,她慌忙又把自己的胳膊往前湊了湊,放到喬夜御的手裡。
別生氣,別生氣。
見狀喬夜御伸出另一隻手掐着饒真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她膽怯的盯着他的眸子,漆黑深邃,好像要把她吞了一般。
隨後喬夜御的那張俊臉就被無限放大,竟然低頭吻了下來,又是那個熟悉的冰涼觸感。
饒真動都不敢動,只能任由他擺佈。
片刻一吻畢,喬夜御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小人,正臉頰緋紅的看着他,他的指尖輕輕的劃過她的臉,軟糯光滑。
饒真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大氣也不敢出,隨後男人勾起脣角邪魅的開口:“不咬我了?”
距離太近了,饒真能清楚的看到喬夜御脣瓣上的傷口,搖了搖頭,她哪裡還敢?
他輕笑了一下鬆開了她,臉上輕挑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上樓收拾一下,和我出去。”
饒真歪頭疑惑:“去哪呀?”
“看一出好戲。”男人的嘴角輕彎,笑得如此好看眼神中卻射出了一道寒光。
她似信非信的起了身剛要上樓,男人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穿漂亮一點。”
饒真思索着,穿漂亮一點,是要帶她參加什麼聚會吧。
難道二爺終於想清楚了,覺得她還是比那個穿着黃色禮服的舞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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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牌號爲620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繁華’酒店的門口。
‘繁華’酒店總共分爲十層,下面五層是五星級餐廳,上面五層是酒店房間。
整個酒店外觀金碧輝煌,貴氣十足,好像鑲了金邊一般,沒有一定的最貴身份是很難在這種地方進行消費的。
車子剛剛停了下來,守在酒店門口的門童就連忙迎了過來,絲毫不敢怠慢,打開了車門。
修長的白腿踏出了車子,淺粉色鑲着亮片的高跟鞋緩緩的踩在酒店門口的紅毯上,饒真優雅端莊的走了出來。
今天的她身着裹身豔紅色禮裙,領口處開荷葉狀,黑色的長髮特意捲了大波浪卷,隨意的搭在背上,化了精緻的桃花妝,美的令人窒息,門童都不禁多看她兩眼。
隨後喬夜御就從車上跟着下來,修長筆直的寶藍色西裝穿在他的身上更顯得意氣風發。
饒真伸出手臂挎着喬夜御,微微笑了笑,倆人邁着步子一同進了酒店。
路過的人都不禁感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倆人乘坐電梯一直坐到五樓,‘繁華’酒店的價位差異也隨着樓層的增加而增加,喬夜御這種身份的人來吃飯當然是被安排在五樓。
電梯裡饒真不免有些緊張,她還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高級的聚會,她挎住喬夜御胳膊的手不禁緊了緊。
思索了再三饒真還是問出了口:“二爺,我今天漂亮嗎?”
喬夜御察覺到了她的情緒,拍了拍她的手:“不用緊張。”垂眼看了看身側的小人:“他們見你他們才應該緊張。”
是啊,如今世人都要恭敬的稱她一聲喬夫人,她的身份尊貴至極,再加上都城頂樑柱喬夜御就在她的身邊,有什麼事情他都會替她擋着,她自然就沒有什麼可以緊張的了。
此時電梯到了五樓,停了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饒真深呼了一口氣,兩人邁着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