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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找了一個就近的咖啡廳坐了下來,點了兩杯熱乎乎的美式。
饒真開口:“找我什麼事?”手裡拿着勺子輕輕的攪拌着咖啡
“真真,你借我點錢吧。”馮景渙一臉真誠的看着她。
她頓時覺得可笑,他騙了她五百一十萬,如今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還敢來管她要錢。
饒真輕笑,自嘲的笑着說道:“你去把王洛洛的那個包賣了吧,還能有十萬塊錢。”
一提到這兒饒真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傻得可憐,辛辛苦苦弄來的錢竟然就讓馮景渙這麼給了出去,買了一個包,買了王洛洛一個笑。
馮景渙搖頭:“不夠的。”
十萬都不夠,他怎麼就覺得她能有錢?
看着他慌亂着急的神色,饒真滿條斯理的問:“你要錢做什麼?”
“我前兩天簽了一個大單子,原本想着等着盈利了帶你離開的,沒想到昨天出了岔子...”馮景渙洋裝傷心的解釋着。
“閉嘴”饒真吼了出來,帶她走?真是天大的笑話,要不是有昨天那一出或許饒真還能相信馮景渙會帶她離開。
時至今日,這種鬼話他還能說出口來騙她,他是不是真的以爲她是傻子,騙了四年還想騙。
“真真,我說的是真的,我最開始真的是想讓你嫁給喬夜御拿到五百萬彩禮就帶你離開的。”馮景渙堅定的看着饒真的眼睛說:“都怪那個王洛洛,都是她在我耳邊吹枕邊風,讓我不要管你,這我才...”
現在又怪到了王洛洛的頭上,王洛洛被他害的這麼慘,如今不知是生是死,他還是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王洛洛的身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饒真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沒想到馮景渙竟然如此的推脫,以前她一直認爲他有責任感,有擔當,做事有條理,是一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現在看來他連狗屁都不是。
昨天他爲了一千萬放棄王洛洛的時候,他在她的心裡最後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饒真笑了出來,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問他:“多少錢?”
馮景渙以爲她被說動了,想了想:“五千萬。”
真是獅子大張口,她這一輩子都沒見到過這麼多的錢,他竟然會管她要,他是腦抽了吧?
“爲什麼找到了我?”
“五千萬很少的。”馮景渙看着饒真,笑着說:“你現在是喬夫人,五千萬那不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況且現在你和喬二爺的感情那麼恩愛,這五千萬不是說有就有。”
原來是昨天看到了喬夜御護着她,這纔打起了如意算盤。
饒真沒出聲,她和喬夜御恩愛有加?她剛剛被喬夜御趕出來的時候馮景渙是沒看見,看見了估計就不會這麼說了。
見饒真沒有說話,馮景渙繼續賣慘:“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項目出了問題要賠錢,我真的拿不出來那麼多的錢,求求你幫幫我。”
饒真看着馮景渙的嘴臉,這分明就是把她當做了提款機,她突然就明白,或許很久以前馮景渙就把她當提款機了。
大學的時候饒真總是出去賺兼職,爲了湊夠奶奶的治療費,她勤工儉學,省吃儉用,那個時候偶爾抽出空來和馮景渙出去玩,從來都是饒真花錢。
她當時就想着馮景渙並沒有賺錢,如果花他的錢就等於花他父母的錢,大學生都不富裕,而她又在外面賺兼職,索性就花自己的錢,不想給馮景渙增加負擔。
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習慣就一直存在他們之間,每次出去玩都是饒真花錢,而那個時候她愛他,她從來不會計較這些的事,她覺得兩個在一起你的就是我的,不分彼此。
如今細細想來她纔是個冤大頭,也讓馮景渙認爲可以從她這兒無盡的索取。
片刻饒真才緩緩開口:“我沒錢。”
聞聲馮景渙急了:“你怎麼可能沒錢?”他掰着手指頭細細數着:“你大學四年打那麼多工沒有存款?你每天上班不賺錢?喬夜御不給你錢?”
看來他早就已經打好了算盤,打算硬生生的在她這裡敲詐一筆。
“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管我要錢嗎?”饒真盯着這個滿眼銅臭的男人,他真是掉錢眼兒裡了。
“我們是朋友啊。”馮景渙厚着臉皮:“雖然分手了,但是我還愛你的,你要是想回頭我一直都在你身後,我...”
“你夠了!”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饒真,她實在是聽不下去,還愛她?愛她什麼?愛她傻傻的給他錢做他的提款機嗎?
只見饒真氣的大聲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完全不顧形象,聲音迴盪在咖啡廳久久不散,她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服務員都被嚇一跳,看向了這邊。
馮景渙沒想到饒真會發火,頓時嘴裡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兒,想說什麼但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饒真指着馮景渙的鼻子一字一句的開口:“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從我這兒再要走一分錢,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馮景渙擡頭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時間竟然忘記反應,還是第一次看饒真對着他發這麼大的火。
饒真越想越生氣,罵道:“我們從此以後就是陌生人,你也不要給臉不要臉的繼續跟着我,我和你好好說話不代表我好說話,別蹬鼻子上臉。”
“錢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你自己好自爲之。”話罷拿着包包氣呼呼的就要離開,邁開步子走到馮景渙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嘴角露出了弧度:“相識一場我沒有什麼可以祝福你的,就祝你以後吃飯有人喂,走路有人推。”
話罷風一般的從馮景渙身邊走過,出了咖啡廳的門,消失在人羣中。
留着馮景渙一個人在咖啡廳尷尬的坐着,咖啡廳裡的人都對着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向對他溫柔體貼的饒真竟然會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他今天過來管她要錢,把好的壞的可能性都想過了,唯獨沒有想到饒真會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