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館?就是那種貼來貼去的武術?蕭晨微微的挑了挑眉毛,整張俊美的臉孔變得更加陰沉。
沒有想到離開了幾個月,白茗兒沒有給他招來一兩隻的狂蜂浪蝶而是招來了一羣,蕭晨如何不氣憤。
在蕭晨的眼中,練習武術一定會有近身搏擊,近身搏擊身體就一定會有肢體接觸,而這正是蕭晨最沒有辦法忍受的了的。她,白茗兒是他蕭晨的女人,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隨隨便便的佔去了便宜。
這話如果讓白茗兒聽到一定會氣的跳腳,人家教的是正宗的武術,到了蕭晨的嘴裡卻變成了很**的樣子。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真的是三天不做,她就上房揭瓦了。蕭晨犀利的黑眸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瞭解蕭晨的人都知道這是有人要倒黴了,而白茗兒無疑就是那個可憐之人。
冬天的白天總是很短暫的,蕭晨才和孩子聊了不一會天已經暗了下來,並且掛起了大風,伴隨着狂風很快的就飄起了漫天的雪花。這是n市這個初冬的第一場初雪,卻也是一場較大的暴風雪。很快的地上的積雪就累積了幾尺高。
蕭晨雖然生白茗兒的氣,可是眼看着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蕭晨的心裡就止不住的擔憂。眼神一直看向門口,卻總是望不到自己心心念唸的身影,終於蕭晨坐不住了。
“豆豆,瓜瓜,爸爸去接媽咪,你們在家乖乖的。”蕭晨問出白茗兒武術館的地址,就交代了豆豆瓜瓜一句,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不顧狂風暴雪去找白茗兒去了。
白茗兒出了武術館的時候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並且還沒有要停下的樣子。白天還是晴朗的天空,怎麼突然就下起大雪了?白茗兒怨恨的想,有些埋怨老天爺。
因爲上下班都是開車的,所以白茗兒穿的很少,只穿了一件毛衣外面配了一件單薄的外套,這樣的天氣讓白茗兒冷的打顫。所以一出門,白茗兒就抱着雙肩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鑽進自己的奔馳車裡去。
就一會的功夫,白茗兒的雙手就凍的有些僵硬,坐進車內立馬開啓車內的空調,然後緩慢的繫上安全帶,轉動車鑰匙發動車子。 路上的積雪過厚,無疑也拖慢了白茗兒的行車速度。
上了高速,白茗兒行駛的速度更加緩慢了,像是蝸牛再爬一樣,但是也沒辦法,不想出車禍只能如此。整個天地間都被大雪覆蓋,放眼望去只能看到觸目驚心的一片白色,路面更是看不見曾經的道路,白茗兒只能依靠自己的記憶行駛。
“磁,,”車子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響,因爲看不到路面的狀況讓白茗兒的前車輪胎陷進了石頭的夾縫中。白茗兒狠狠的踩住油門,把油碼加到最大,可還是無法讓車子移動分毫。“該死,見鬼的天氣。”白茗兒氣憤的狠狠的拍着方向盤。
推開車門,外面的風雪立馬就灌進了車內,還算暖和的車內一下子就跟外面一樣的寒冷。走到車前,看着陷進石縫中的輪胎,白茗兒沒辦法只能徒手把石頭搬開。
可是這石頭不知道在地面停留了多久,早就凍的硬邦邦的,就跟長在地上似的,任憑白茗兒用盡吃奶的力氣也無法移動分毫。白茗兒氣的狠踹了那塊破石頭幾腳泄憤。
白茗兒轉過身想要進車內拿出扳手撬開石頭,可是一拉車門怎麼也拉不開。白茗兒驚愕的瞪大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把自己鎖在了車門外面。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現在她就算想要打電話求救也沒辦法拿出手機了。
刺骨的寒風不留情的狠狠的吹在白茗兒的身上,就好像用刀子再刮人似的,很痛。不一會白茗兒就被凍的渾身發僵。白茗兒想要攔住過路的車救自己一把,茫茫的雪海,別說車影了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白茗兒小臉凍的通紅,嘴脣都開始發紫,慢慢的白茗兒蹲在車子的旁邊,雙手摟着肩膀,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似的佝僂成一團。
白茗兒在原地拼命的運動,對着自己的雙手哈氣,可還是好冷。“天哪,你不會讓我凍死在這裡吧?”她才二十七歲,還有大把的青春想要揮霍,怎麼地也應該因爲救人英勇而死吧,就這樣凍死在這裡,也太丟人了。
白茗兒的睫毛之上都帶着風雪,意識越來越迷糊,白茗兒緩緩的合上自己的雙眼。意識模糊的時候彷彿聽到蕭晨的聲音不斷的在自己的耳邊呼喚着。她想她一定是凍傻了,不然怎麼會聽到蕭晨的聲音。但是不可否認的,現在的她,真的很想很想蕭晨。
蕭晨到武術館的時候,白茗兒已經離開了。蕭晨只能按照原路返回,然後就看到了路邊的車子,旁邊還有一個晃動的人影,一看是白茗兒,那一刻蕭晨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茗兒,茗兒……”蕭晨一遍一遍叫着白茗兒的名字,敞開自己的大衣,把白茗兒擁進自己的懷中,不斷的對白茗兒哈氣,希望能讓白茗兒僵硬的身軀再次火熱起來。
耳邊的聲音太過於真切,白茗兒拼命的想要睜開自己的雙眼,看着自己面前晃動的人影,白茗兒聲音沙啞的開口:“蕭……晨。”然後閉上雙眼一頭栽進了蕭晨的懷中。
“茗兒,茗兒……”蕭晨被嚇壞了,如果不是感受到白茗兒還有微弱的呼吸,蕭晨幾乎已經要發狂了。還好,還好他趕來的及時,如果晚一步,他真的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蕭晨立馬抱起白茗兒上車,路上一邊叫着白茗兒的名字,一邊向白家的方向走。
“冷……”蕭晨已經把身上的大衣給了白茗兒,可是白茗兒還是冷的發顫。
蕭晨一隻手緊緊的握着白茗兒的手,想要用自己火熱的手掌驅散白茗兒身體的寒冷。“茗兒我們馬上就要到家了,馬上就不冷了。”蕭晨安慰着白茗兒,事實上蕭晨比白茗兒還要緊張還要驚慌。
到了白家,蕭晨立馬抱着白茗兒去了浴室,脫光了彼此的衣服一頭扎進熱水裡。浴室裡很快就霧氣繚繞,有了熱水的洗滌白茗兒冰冷的身軀很快就回暖了,意識也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看着面前的蕭晨,白茗兒忍不住紅了眼眶,擡起手撫摸着蕭晨的臉頰,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蕭晨,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剛纔白茗兒還以爲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直到雙手觸碰到蕭晨溫熱的肌膚,白茗兒才真的相信蕭晨真的回來了。
蕭晨正在給白茗兒僵硬的身軀按摩,活血。聽到白茗兒的問話,立馬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柔細語的開口:“茗兒,是我,我回來了。有沒有好一點?”撥開白茗兒額前的碎髮,蕭晨急切的問道。
白茗兒剛想要回答蕭晨的話,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一低頭就看到自己渾身**的坐在蕭晨的懷中,立馬大怒:“蕭晨你這個臭流氓,一回來就脫我衣服……”
恢復了活力,白茗兒自然也就恢復了她張牙舞爪的性格。一手指着蕭晨,似乎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剛纔還煞白的臉蛋現在已經紅的滴血。
聽着白茗兒的漫罵,蕭晨瞬間滿臉黑線,心裡暗罵這個小女人沒良心。不過恢復活力的白茗兒蕭晨更加喜歡,總比剛纔那樣虛弱的模樣要好的多。
不過一想到剛纔在雪地裡的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蕭晨還是一陣後怕,這個小女人自己沒有在她身邊才幾個月而已,她就差點把自己凍死。
一想到白茗兒沒有照顧好自己,蕭晨就有些火氣:“車子不能發動怎麼不進車內,站在外面幹嘛?”
聽到蕭晨的話,白茗兒慚愧的低下頭,真的是有夠丟臉的。蠕動了一下脣瓣,白茗兒不情願的開口:“下車搬石頭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鎖在裡面了。”越說到最後,白茗兒的聲音就越小,到了幾不可聞的地步。
聽到白茗兒的話,蕭晨是既生氣又無奈,“你呀,什麼時候能把你迷糊的性格改了。天氣那麼冷還穿的那麼少,你穿給誰看?”一想到剛纔脫白茗兒衣服的時候,白茗兒那一身單薄的衣服,蕭晨心裡那個氣啊。這是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啊!
“什麼啊,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天氣還很好的……”白茗兒還想要爲自己做一下爭辯,可是看到蕭晨陰沉的臉孔,什麼話都吞進了肚子裡去了。她不敢去惹憤怒的雄獅,不然她會被吃的渣也不剩的。
怕蕭晨一直糾結在這個問題上數落自己,白茗兒聰明的轉移話題,“蕭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告訴我。”不可否認的,此刻的白茗兒很開心,因爲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她再也不用再夢中與他相會。
蕭晨把沐浴露倒在手上準備給白茗兒摸上,沒好氣的哼道:“今天才回來,本來想要給某個小女人驚喜的,但是某個色膽包天的小女人倒是給我一個天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