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肖莉莉出事了,那家曾曝出她和吳亦凡訂婚消息的報紙,今天的頭版是【一代玉女,竟成演藝圈毒瘤!】
整版的新聞把肖莉莉吸毒販毒的事情寫的清清楚楚,還有她和某國企高層的包養關係,寫的更是像小說一般,我不知道她吸毒,雖然我知道演藝圈碰這些的人很多,但是她畢竟被吳亦凡的人,應該會被保護得很好,想到這裡,我突然有點擔心吳亦凡,未婚妻曝出吸毒的新聞還被扒出來是別人的情婦,怎麼說都會傷他的心吧,畢竟他那麼想和她定下來。
晚上我給鹿晗說起這個事,他便打電話給吳世勳幫我打聽,得到的結果很意外,吳亦凡並沒有被媒體騷擾,他也沒有傷心難過的樣子,就連作爲吳亦凡最好兄弟的吳世勳,也沒有因爲這個事對他有一點擔心。
他們這些所謂見過大世面的人,可能並不會理會這樣的新聞吧,只是,肖莉莉和他的婚約,應該是沒希望了。
週六下午只上兩節課,我約了鹿晗去逛超市,學校一月底就放寒假,那個時候我就會回C市了,現在得抓緊時間準備回家的東西,我又找鹿晗借了錢,準備買一些適合老年人的營養品。
我習慣在學生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再走,慢騰騰地把教課的資料收拾好,起身正要出門就看見門口站了一個男生,他沒敢進來,看着我懦懦的開口,“張老師,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這個男生長得非常漂亮,甚至帶着點女氣,比我帶的文科班裡不少女生都漂亮,身材瘦弱纖細,這樣的男生往往容易成爲學校男生欺負的對象,我不知道他來找我是爲了什麼,我並不是學校管心理健康的老師,但是我怕他是因爲被其他人欺負而想找老師談談心,雖然不是我的學生,但是我還是把他請了進來。
“張老師,我叫於穆,我是高三二班的。”他報完了姓名便一副很難開口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我用紙杯接了一杯熱水給他,“想和我說什麼事?”
我儘量擺出最溫和的樣子,誰知他突然跪了下來,杯裡的水蕩了一部分出來,嚇我一跳,他兩眼通紅拉着我的褲腳,低聲不斷重複,“張老師,求你救救我!”
我一下子慌了連忙把他扶起來,“什麼事啊?”
“我、我收了肖莉莉的錢,那個娛樂報的記者拍了我收錢的照片,說要把我的事情登在報紙上,這個事情被學校知道我一定會被開除,張老師,求求您幫幫我!我家裡很窮我不能退學!”
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的激動,我卻只懂了一點,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才能幫你?”
“那個記者說,要麼我陪他睡一個月,要麼就讓你替我,說你收了肖莉莉的錢,他說。。。他說如果被爆出來吳亦凡包養的人是個老師,還收了肖莉莉給的錢,那個消息會更加勁爆,比我一個普通學生被包養收錢這樣的新聞能引起更大的反響。。。”
這下,我懂了,於穆原來是,吳亦凡的情人之一。
“張老師,我真的很怕,那個記者說到做到,他真的會把我的事情曝光的!我會被退學,我爸會被氣死,我家裡條件不好,我纔去打工,我纔去陪吳亦凡的,不然我也不會。。。我也想好好學習。。。但是。。。”
男生說道最後泣不成聲,我心裡煩惱的很,這個事說和我無關,卻又有那麼一點關係。
肖莉莉被曝出吸毒,被曝出是某國企經理的情婦,吳亦凡的面子已經很受損了,如果再曝出包養未成年男學生,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這個男生哭成這樣,我其實並不想答應,我也怕,我也不想淪爲別人眼裡一種爲了錢就什麼都能做的那種人,變成一種骯髒的存在。
但是,想到如果讓吳亦凡再次站在風口浪尖,那麼,“如果我答應,要怎麼做?”
“那個記者說,他跟着你知道你和肖莉莉見過面,但是你沒有收肖莉莉的錢,他證據不夠,希望你主動站出來指證肖莉莉用錢驅趕走吳亦凡身邊的情人,最好補充一些肖莉莉平時不好的行徑,如果你不知道,他可以自己編,只要你能承認是老師你說的就行,那個記者說,不會寫你的全名的,也不會曝出我們學校的!”
我給自己說,沒關係,反正我馬上就回C市了,輿論到不了那裡,那裡也沒人認識吳亦凡,不會有人議論我和他的事,而這個男生,可以說人生還剛開始,如果能救一下他,還是救一下吧。
我說,那你就聯絡吧。
晚上我就和那個記者見面了,明明是跑新聞的人,卻有着肥胖的身子,帶着厚重的眼鏡,滿面油光,怪不得於穆那麼求我,明明他陪他這個人一個月,也可以解決這個事,但是我現在完全理解了,別說陪他一個月,當他靠近我的時候,那淫*穢的眼神我都感覺到不適。
他給我看他拍的我的照片,上面有我清晰的正面,桌子上的口袋鼓鼓的,要是說是錢,誰都會相信。
我和肖莉莉實在沒太多接觸,說不出肖莉莉不好的事,他便一臉壞笑的看着我,說,那我寫一段肖莉莉喜歡玩3*p,我藏不住對他的噁心,不想多說話,只問他確定不會寫我的名字吧,他說他雖然是狗仔還是有信用的,說了不會就不會。
我心裡煩躁,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是對吳亦凡好還是在毀掉他呢?我不知道。
“我真的挺好奇,你怎麼會答應?那個於穆和你沒什麼關係吧,吳亦凡把你甩了,你恨他纔是,怎麼還要答應,難不成你想報復他?那我幫你再寫狠一點啊。”
我搖搖頭,“你還是少提他吧,你不就是想跟着大家都在罵肖莉莉的風口,再炒新聞嗎,何必牽扯這麼多人呢。”
那個記者衝着我笑,嘖嘖兩聲,“哎喲喂,還遇見一個純情的,你不會真喜歡吳亦凡吧?他身邊人那麼多,什麼時候才輪到和你玩感情吶,我這裡他和女明星私會的照片可多得是,你想看嗎?”
我皺眉,直接離開,這裡的空氣泛着噁心的味道。
手機上課的時候一直關着靜音,加上發生於穆突然找我的這個事情,整晚都沒看手機,直到想起晚上本來是和鹿晗約好去逛超市的,這才趕緊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四個未接電話,兩條短信,全是鹿晗,我趕緊回撥過去。
他的語氣很不好,我一個勁道歉,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更加不敢把今晚的事情給他說,只好給他說,有幾個同學一直在問題,就忘了和他聯繫,他說,你一個語文老師,哪有學生會問你什麼問題,我氣不過,說了聲我馬上回來,就掛了電話。
真討厭,因爲的確沒什麼學生問我問題,每次去上課,都能遇到別的老師上完課被學生纏着問問題,一個課間時間都被佔完,然後我就尷尬的站在門口,心裡生出羨慕。
回去的時候我買了燒烤,就在樓下買的,鹿晗喜歡吃肉,我選了很多肉串,雖然他那樣說我,我稍稍生一下下氣,氣消還是覺得他的關心很溫暖。
我沒想到吳世勳也在家,兩人在窩在沙發上看韓劇,鹿晗依偎在吳世勳懷裡取暖,真不知道這兩人哪裡來的這麼女生的愛好,前段時間繼承者們播得火熱的時候,鹿晗就跟着網上的更新,一集不落的看完了,吳世勳更勝,是韓劇的老粉了,他喜歡崔智友,當鹿晗給我說他的情敵是崔智友的時候,我還特地去網上搜了搜才知道他說的是說誰。
我買的燒烤很快被他倆瓜分了,我心裡有事怕鹿晗看出來,便說今天學生太熱情了,一直問我問題,我先去休息了。
鹿晗拿不相信的眼神看我,我還是厚着臉皮回了屋。
我很擔心,我沒問那個記者,這一段新聞他多久發,明天?後天?還是多久?
就像是做了壞事的犯人,深怕那些事被公佈於衆,可是天網恢恢,總還是會真相大白。
晚上我沒睡好覺,還是黑夜就盼着快點天亮,一起來就去買了早報,沒有,我舒了口氣。
連續一個星期的擔心之後,我開始想,是我記錯報紙的名字了?可是怎麼一點風波都沒有呢?
學校那邊也放寒假了,等批改完期末試卷,我就不會再去學校了,離職工作已經辦好了,過年前就離開這邊,回家。
晚上我在家看電視的時候,鹿晗給我打電話,說,張藝興你個蠢貨!你居然替那個學生說你收了肖莉莉給的分手費?要不是吳亦凡把新聞攔下來,你早就!你早就。。。
他想罵我又不知道罵什麼,我緊張的追問,怎麼回事?
鹿晗在電話那邊激動的很,導致我聽得不是太清楚,但是大部分意思明白了,那個新聞被吳亦凡攔了下來,所以不會有人再報道這件事,我也不用擔心了。
吳亦凡把新聞攔下來,要是他能攔下這個新聞,那肖莉莉吸毒的新聞他怎麼不攔?那個新聞可是直接讓肖莉莉身敗名裂退出演藝圈了。
我想不通,馬上給吳世勳打了電話,問鹿晗他只會生氣,乾脆問吳世勳,“吳世勳,我想問你點事情。”
“藝興哥,什麼事啊。”
“就是。。。就是和肖莉莉有關的那個新聞,是吳亦凡攔下來的?”
“是啊。”那邊回答的很快,語氣平靜,好似攔下一個新聞只是動動小指頭便能完成的小事情。
“那,那爲什麼當時肖莉莉吸毒的新聞他沒有攔?那件事才嚴重吧。”
“嗯,很嚴重,但是和他沒關係啊。”
怎麼會沒關係,他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可是他們。。。他們不是?”
“嘿嘿,藝興哥,這個事我就不方便說了,總之你不用擔心新聞的事情,吳亦凡已經全部弄好了。”
知道問不出來答案,我也不再強求。
早知道吳亦凡能這麼輕易攔下這個新聞,讓於穆直接找他就好了,我以爲肖莉莉的事情已經讓他措手不及,就沒敢去煩他,我是不是該給他打個電話道謝呢?
算了,他可能正覺得我很煩吧,都分手了,還弄出事情要麻煩他解決。
手機屏幕撥號那一欄,我又把號碼一個個刪完了。
二月初,過年的氣氛就濃起來了,我和鹿晗提起回C市的事情,因爲我的機票已經買好,後天晚上的飛機,晚班的飛機價格便宜。
不同於他曾經的果決,這一次他顯得很猶豫,我知道原因,他捨不得吳世勳。
我很理解,要是換做半年前的我,是怎麼也不會回去的,哪怕我家裡父母每週打電話問我有無女友有無喜歡的女生,但是爲了吳亦凡,我怎麼都不想離他太遠,雖然他總能輕易得和別人出國,對我沒一點想念。
我勸他想清楚,畢竟這一回去還不知道是不是就留在C市了。
鹿晗說我這話說的有點嚴重,畢竟現在跳槽很平凡,他不想幹,回B市也行,坐一趟飛機的事情罷了,我笑笑說也對,其實我是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這一次回C市,我應該就定下了,在那邊找工作,相親,交往,結婚,生孩子,過完一個平凡人該有的一生。
我打定主意回C市,鹿晗哪怕不回去,我一走,他應該就直接住吳世勳家裡了,所以我倆一合計,他準備把他的房子租出去,他直接去找中介,這樣很省事。
過完年,上B市找工作的人多,鹿晗的房子地段不錯,應該很容易就能以不錯的價格租出去。
鹿晗最近很少回來,一個原因是他常常住吳世勳家裡,另一個原因是年關將至,吳世勳應酬多了,會帶着鹿晗一起去,現在吳世勳離不得鹿晗,要是鹿晗真的回C市,那小子大概會把公司整個都搬過去。
當晚凌晨的時候,我已經睡下了,電話響個不停,那個熟悉的我都倒背的號碼打來的,我拿着閃着光的手機猶豫接不接,那邊電話斷了,我鬆一口氣,誰知馬上又響了起來,我怕真的是有急事,還是接了。
他的聲音很模糊,忽大忽小,像是喝醉了一般,拿着手機都不知道怎麼說話,喊着你在哪,你快回來,我估計他是在找人,錯按到我的號碼了,所以我掛了電話,誰知又響了起來,我受不了,我說,我是張藝興,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那邊沒了聲音,他說,張藝興、張藝興你個王八蛋!
這是吳亦凡第一次罵我,他那麼有風度,除了在牀上說幾句粗語增加點情趣外,從來不在我面前爆粗,所以我斷定他一定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我想掛電話,誰知他說,來接我,然後自顧自報了一串地址。
十分鐘我穿好外套下了樓,像之前一樣,他在風流瀟灑完醉酒沒法開車回家,一個電話就能把睡着我叫起來給他開車,無論春夏,還是秋冬。
我想打自己幾個耳光,我說不清我在期待什麼,他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沒辦法,我太聽他的話了。
我一邊罵自己蠢罵自己傻,罵自己這麼賤,所以吳亦凡從來不珍惜我,可我一邊加快動作,我怕這麼冷的天他在外面會被凍感冒。
他在帝宴的門口,環着手冷漠孤傲的樣子,身後是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他披着一件厚實的皮毛外套,他長得高身材好,天生的衣架子,本來就穿什麼都好看,何況現在把幾十萬元的衣服穿在身上,我沒喝酒,卻看他看得醉了。
他明明有保鏢,他也可以叫車,他手下那麼多,情人那麼多,偏偏在凌晨找到已經睡下的我,在二月寒冬的夜晚。
我現在開的車是吳世勳的舊車,鹿晗借給我的,因爲有一次晚上我坐地鐵回家的時候,被喝了酒的醉漢摸了屁股,作爲男人這件事羞得很,但是心裡氣憤難忍,所以我還是給鹿晗說了,誰知道第二天他就叫我去吳世勳家提車了。
他說反正吳世勳的車多的很,你要是不怕顯眼,那些個跑車隨便你開,吳世勳聽鹿晗這麼說沒說什麼,也等着我選,最後我沒辦法,在鹿晗威逼利誘下,選了一輛奧迪。
那已經是車庫裡最不起眼的車了。
吳亦凡朝我走過來,大概是吹了冷風,他現在看起來並沒有很醉的樣子,熟練的拉開車門,說,送我回家。
回家,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有點尷尬,還要開口問他。
“送你去哪?”
他重申,“回家。”
他的房產那麼多,我真不知道哪個算是他的家,但是我知道,我曾經住的那個房子,一定不是,頂多,算是一個落腳處。
我嘆口氣,“你能不能把詳細地址給我說一下。”
他瞪了我一眼,說出那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址,我心裡一顫,明明就不是回家,不是回家。
小區的保安沒有攔我,好像認識這輛車一般,直接放行。
吳亦凡沒醉,所以他下車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去攙扶他,我等他下了車,我就要走的,所以我連安全帶都沒解開,可是他走過來敲我的車窗,冷冷的看着我,“下車。”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他的臉色更冷,“下車。”
這算什麼事呢?我沒辦法,從來對他只有言聽計從的命。
我剛推開車門,腳觸地,就被他拉出來,抵着車門吻了上來。
他嘴裡還留着酒精的味道,傳到我的口腔,辣辣的迷人香味,我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他醉了他一定是醉的很厲害,纔會把我,他曾經在無數人面前給難堪的我,抵在車上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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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珉碩在飯店喝醉了,他翻開相冊,看到老同學的面孔變的如此陌生,不禁淚如雨下,老闆走過來安慰他,“你對着我們家菜單哭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