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壞女人!怎麼好不容易來一次就想着走!”聖臨鬱的下巴擱在顏落的肩膀上,臉貼着顏落的臉頰。
“是你讓我滾的,我就馬不停蹄地滾了。”顏落冤屈道。
“你!沒心沒肺!”
“好了,先放開我,那麼多人看着呢,我臉皮很薄的。”聖臨鬱衝下牀抱住顏落的一瞬所有人都看見了,傭人們完全不敢置信他們的少爺可以這樣親近女人,有時候連他們都恍惚他們的少爺是不是隻喜歡男人!
“撲哧”聖臨鬱被逗笑了,這才放開顏落,因爲她手上端着東西他看得見,那麼滾燙的液體要是一個不小心灑到顏落手上,他可是要心疼死的。
“喏,見面禮。”顏落把藥遞到聖臨鬱面前。
聖臨鬱搖頭。
“你不要啊,那我喝了。”說完顏落作勢端起藥給自己喝。
“喂!這藥能隨便喝的!”聖臨鬱立馬奪下顏落手中的碗,嗔怪地看着顏落。
“誰讓你不喝,你要是不喝我就替你喝了。”顏落揚起臉,像多年前那樣,他們還是情侶的時候,她就是這麼逼着他喝藥,如果他不喝,那她喝,往往聖臨鬱都會拗不過她。
聖臨鬱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滿是寵溺,仰頭一股腦喝了藥,立馬有傭人上前接過顏落手中的托盤和少爺手裡的藥碗,深深看了一眼這個讓少爺如此聽話的女人,傭人才安靜地退出。
“說,爲什麼不接我電話。”聖臨鬱拉過顏落把她摁在牀上,居高臨下地審問她。
“唔,那麼晚了我睡覺了嘛!”她總不可能說是有個小孩每天晚上都會跑來跟她睡,電話不是她掛的,是小孩掛的,聖臨鬱一定認定她在撒謊,是不想接他電話,再說這話說了連她自己都要不信,偏偏那就是事實。
“你到底在忙什麼,爲什麼每次都那麼晚休息,你身體那麼差怎麼不顧着自己一點!”沒等聖臨鬱繼續發話,顏落主動把握話語權“逼問”聖臨鬱。
“沒什麼,很快你就不用受苦了。”被顏落一轉開話題,聖臨鬱也順着她的意思不再問,愛着顏落坐在牀上。
顏落覺得聖臨鬱這話莫名其妙:“我沒受苦啊,現在我挺好的呢!”
“好什麼好!”聖臨鬱突然大吼,冰涼的手指摸上顏落的臉頰:“臉色比我還差,他是不是又虐待你了!”
他指的是帝斯諾吧。
想到帝斯諾,顏落還真是無語:“沒有啦,就是工作很忙,今天忙了一天飯都沒吃……”她今天真的好累,現在見到聖臨鬱沒事一顆提着的心就放下了,這樣整個人就顯得更加疲憊。
“什麼!”聽到顏落沒吃飯,聖臨鬱刷的一下站起身,比自己沒吃飯還緊張,俯身就抱起顏落。
“喂!聖臨鬱!你幹什麼!”
“來人!準備用餐!馬上!”幸好他的餐點都是很早就準備,他什麼時候想吃就能吃,聖臨鬱抱着顏落那一個叫着急。
顏落完全愣住,心口涌出的是無盡的暖意,其實聖臨鬱真的很好呢,以前她也很喜歡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靠在聖臨鬱懷裡,顏落感覺濃濃的睡意襲來,一天總算結束了,今天好累啊……不等吃飯顏落竟然在聖臨鬱懷裡睡着了。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您看……”管家立馬止住了話,因爲聖臨鬱淡淡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再說話,管家見是少爺懷裡的顏落睡着了,很識相地噤聲。
“她喜歡吃中餐,隨時熱着,等她醒來就在我房裡用餐。”聖臨鬱抱着顏落輕柔地放到牀上,爲她掖好被子。
“是,那少爺先用些,您幾天沒好好吃頓飯了。”
“等她醒了再說,出去。”
聖管家擔憂地看了看少爺又瞟了眼熟睡的顏落只得退出門。
“哎,看看咱們小落落多少憔悴,帝斯諾真不懂得憐香惜玉。”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秋上陌站在一旁扼腕嘆息。
聖臨鬱的眼中寒光閃過:“很快她就不用受苦,沒有帝集團,帝斯諾就困不住她。”
顏落醒來的時候是在聖臨鬱的懷裡,她的腦袋就枕在他的手臂上,聖臨鬱平緩又帶着冰涼的呼吸呵在她的臉上讓她莫名的心疼。他身上總是很冰,可能是常年生病的原因,體制有些陰涼,所以連呼出的氣息都帶着涼意。
顏落一直都知道聖臨鬱是數一數二的俊男,他的眉毛跟帝斯諾一樣粗,只是他的雙眉看上去平緩,而帝斯諾的是高高上挑的劍眉成天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聖臨鬱簡直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顏落不知不覺地撫摸着聖臨鬱的雙眉接着是他修長的睫毛,他的睫毛很長,和帝斯諾的一樣。他的眼睛也是冷漠的,只是帝斯諾的眼中常常冰冷得讓人發寒,而聖臨鬱的卻是冷漠得讓人不敢靠近。
這兩個男人其實有時候真的很像,同樣的高高在上讓人不敢仰視,同樣的睥睨衆生讓人不敢接近……帝斯諾,顏落真是受不了了,怎麼老是想起帝斯諾那腦殘!
顏落的手指在聖臨鬱臉上流連,心裡卻突然想着帝斯諾,手腕被聖臨鬱抓住都沒發覺。
見顏落摸着自己卻神遊天外,聖臨鬱不滿地哼聲:“顏顏!”
“嗯,嗯?你醒啦!”見聖臨鬱凝視着她,顏落心裡突然一陣慌亂。
聖臨鬱在心中無奈嘆息:“你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想你啊,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很帥。”
聖臨鬱被逗笑了:“是嗎,那麼帥的我,你怎麼不肯嫁。”
顏落怔住,沒想到聖臨鬱會突然那麼說:“別開玩笑了,我要是嫁給你,有人要傷心死了。”秋上陌那麼喜歡聖臨鬱不是。
“你胡說什麼,誰要傷心死了。”
顏落曖昧地眨眼:“沒誰!身體好些了嗎?”
“看到你就好了。”
顏落嗤笑:“哪有你這麼樣的,這麼大了還鬧小孩子脾氣,連藥也不肯吃!”
“因爲那些藥醫不好我,我吃了也沒用,我知道哪有良藥,只是買不到。”說這句話時聖臨鬱是認真凝視着顏落的,他剔透的眸中也只倒映着她一個人的身影。
“在哪,買不到我替你去取。”顏落說。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