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齊管家感覺自己底氣都快沒了,樹林裡養了那麼多野生動物,怎麼他們未來少夫人就看重那玩意兒了,齊管家怕少爺不明白,又重複說:“會飛的小鳥。”
“……”帝斯諾無語,直接然後小別墅走到後面,果然看到顏落擺了爐子煞有其事地燒烤,手裡拿着的果然是竄好的小鳥。
“你忒殘忍了。”帝斯諾忍不住說。
顏落見是帝斯諾,激動地揮舞着成果:“剛好!你嚐嚐我手藝!可香了!”
帝斯諾閃身躲過:“我剛吃完飯。”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顏落還沒咬下去就被帝斯諾攔住。
“乖,孕婦不能吃燒烤,還是別吃了吧。”他實在是看到那隻鳥全身還血粼粼的,這吃下去,別說孕婦了,正常人都能吃出毛病來。
“不能吃嗎?”好像是聽醫生說過:“那別浪費了,你吃吧!”
看着顏落期盼的眼,帝斯諾好生無奈,嘴邊就是那血粼粼的鳥,她的寶貝怎麼那麼殘忍,喜歡吃這種東西,還記得昨晚上他吃他的海鮮,把蟹的殼去了,當着顏落的面吃蟹黃,顏落鄙夷地看着自己,說他怎麼那麼殘忍。
現在,比殘忍,他還真比不上眼前的女人了。
“帝斯諾!”身後突然傳來大叫生,像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帝斯諾嘴角不經意間劃過瞭然的笑,站起身時擁着顏落,轉身看到凌雨,面上微微露出驚訝的樣子,皺眉道:“你怎麼在這!”
她凌雨怎麼在這,她都快不清楚了!只聽到那些下人在談論他們的少爺如何如何寵愛屋子裡的女人,只顧着曖昧地八卦,都完全沒有發現她跟着帝斯諾也繞道了別墅的後面,纔看到了這樣的情景!
“我怎麼不……”當凌雨看到帝斯諾懷裡的女人,完全呆住了:“鬼……鬼……你,你這女鬼怎麼死了都還迷惑……啊!”凌雨潑婦似的衝上前指着顏落大罵,顏落不悅地皺眉,帝斯諾一把捏住凌雨的手腕,痛的凌雨啊啊大叫。
真是死不悔改,壞事做多了,果然連鬼都不怕,本以爲已經死了的人又再次奇蹟般地站在她面前,她竟然完全沒有懼意,有的只是妒恨。
“你罵誰女鬼呢!”帝斯諾冷哼。
“當然是她!你還是因爲她纔要跟我取消婚約!帝斯諾!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她活着都爭不過我,何況是死了!我……啊!”又是一陣痛呼。
“你以爲她是誰,那個三年前拋棄我的顏落?哼!你也太小看我帝斯諾!”帝斯諾冷冷甩開凌雨。
顏落一怔,這是唱的哪一齣,怎麼感覺不對盤。
“不是她,還能是誰!”
帝斯諾把顏落抱得更緊,側頭看她:“洢水小姐,在這裡住的可滿意?”
她是洢水小姐沒有錯,只是不知道帝斯諾玩什麼,顏落還是順着他的意思:“挺好的!你這什麼都有,還有那麼大森林,我烤野味很適合。不過,這位小姐是?”
“洢水小姐!”這樣高貴的姓氏凌雨是再清楚不過,在西班牙,就算是國王見到洢水姓氏的都得行跪拜禮!何況她只是公主的女兒!
“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凌雨。”帝斯諾介紹,一切都顯得如此平淡。
凌雨早已目瞪口呆,顏落伸手:“你好,淩小姐。”
凌雨哪裡還記得跟她握手,幾乎要尖叫:“洢水?你,你不是顏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顏落,可又怎麼可能是顏落,明明就已經死了,確確實實死了的!一個人可以死一次,總不能死兩次還活着!
手是有溫度的,真的不是鬼!不是顏落嗎?凌雨震驚歸震驚,也不是什麼沒見過大場面的人,隨即也恢復過來。
“你好……”
顏落抽回手卻沒有跟凌雨繼續說話,仰頭衝着帝斯諾直笑:“淩小姐好像找你有事,我先進去了,你們聊。”
帝斯諾點頭,原本還在屋前的齊管家此時詭異地出現,恭敬地送顏落回房。
顏落的身影沒了,一切都是那麼平靜,可凌雨還是沒反應過來,那不是顏落?那是顏落?如果是顏落怎麼會是洢水小姐!帝斯諾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冒牌洢水小姐還會不知道!那說明那真是洢水本人!
怎麼和顏落會長得那麼像!還有,帝斯諾爲什麼和她那麼親密,又爲什麼洢水會住在這裡!凌雨已經亂套了。
帝斯諾看她的樣子,嘴角又是高深莫測的笑意:“我說過,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三年來你那麼細心地照料我,我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可你!竟然說出沒有你我帝集團就不行的話,簡直太讓我失望!”
帝斯諾哼了一聲,丟下凌雨往外走。
“不!不是這樣的!斯諾!我,我只是一時氣話!你別當真呀!”凌雨抱住帝斯諾怎麼都不肯放手。
帝斯諾背對着她:“你知道,我不僅僅只想守着帝集團!洢水小姐,你難道看不出她根本喜歡我,而我……”
“你也喜歡她對不對!她跟顏落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喜歡她!有了她,你就擁有整個洢水家族!所以你根本用不上我!”
蠢啊!帝斯諾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都說愛情能讓人變成傻瓜,可這女人傻到這個程度也着實讓人開心。
帝斯諾嘆氣:“你知道,顏落曾經拋棄我,我那麼恨她。就算我還喜歡她,可現在她人已經不在!那洢水不過是顏落的替代品,跟你又怎麼能比。”
凌雨聽到這話哭得稀里嘩啦的:“斯諾,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不會突然取消婚約的!”
“不!我打算結婚,但不是跟你。”帝斯諾突然覺得自己演戲天分也很不錯。
凌雨聽得心都快碎了:“爲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