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圖。”
陳琳琳沙啞嗓子扯出這幾個字,我感覺聽她說話渾身都不自在。
具體的,就這麼簡單來說一下。
她告訴我,殺了她的兇手,也是望圖中學的一名學生。
在她還沒有被殺死之前,根本不清楚自己是邊緣世界的原產物。
每天她空蕩的徘徊着,想要進去復仇,可那裡似乎有比陳琳琳更可怕的存在,所以她斷去這一決心,只能在遊蕩之中或許能發現殺死他的仇人。
“那牀上的你...”
我這一問,陳琳琳卻舉起手指,對準自己。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這一舉動。
陳琳琳說:“你...”
她將殘渣剩肉的身體,湊到我身旁,隨即聞了聞我身上的氣息。
“爸爸...”
你,爸爸?
“你是說,我爸爸?”這一刻,我徹底迷糊,心情十分忐忑,問道:“我爸爸來過這裡?”
我的父親確實跟惡作劇協會有深淵,但自己壓根想不到眼前這位女鬼,竟認識自己的父親。
陳琳琳點點頭,說:“你父親把我...身體分離,讓我等着你來。”
“爲什麼?”
這一刻我的思緒觸動,父親讓陳琳琳等我來?
這莫非都是安排好的事情,所以說不是巧合?
包括協會也一樣,這似乎都是早已定下的事情。
陳琳琳拽起我的手,朝她房間走去。
看見地上跪着的蓋曉偉,我很是無奈,心想找了這種廢物員工,關鍵時刻也不會幫自己擋一下,萬一自己身前的女鬼,懷着惡意到來,那麼誰也跑不掉。
走到房間中,陳琳琳鬆開我的手,指着她的身體,說道:“紙...籤。”
我聽明白,從兜裡拿出鬼盒,放在她面前問:“這個?”
莫非這陳琳琳想成爲自己的員工?
鬼盒此刻已經只剩最後一張紙籤,也就是剩餘最後一名員工的招募機會。
如果她真的想願意,自己無話可說。
畢竟這麼強的戰力,完全可以彌補先前兩個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鬼了。
陳鵬屬於比較靈性一點的,辦事還不錯,可以留在店裡負責我的一些雜事。
蓋曉偉自身沒有什麼硬核實力,其作用也就是分身遍佈開,可以尋找一些東西比較方便,另外就是那篡改記憶的能力,倒也算不錯。
但其實,他也只算得上一個輔助型的鬼,要想戰鬥,根本不現實,比如現在見個兇狠一點的女鬼陳琳琳,就直接跪倒在地。
陳琳琳要是加入到自己麾下,那麼戰鬥力既大大提升,根本不用害怕如同先前江麗古鎮那些怪物。
“嗯...你沒什麼意見就行。”
我把紙籤遞給她,隨後陳琳琳變成一道黑色煙縷,攛入了紙簽上,緩緩飄落進鬼盒。
牀上的本體,逐漸開始變得透明,整個人虛幻起來,接着就消失不見。
我拿出附帶陳琳琳的紙籤,看了一眼,它與其他兩張根本不一樣。
其他兩張紙籤邊上呈黑色狀,而她所附的這張,隱約變成了一抹紅色,黑紅混合在一處,如同斑駁的血跡一樣。
這顏色的變化,可能就是對比鬼等級的分渠線,陳琳琳都比另外兩隻鬼更加兇狠,所以是帶有紅色的。
這麼厲害的鬼,真的成爲了自己的員工?!
正當我要收入鬼盒是時候,陳琳琳不受控制,直接從裡面鑽出。
現在,眼前的陳琳琳已經變成了先前躺在牀上那幅模樣,再沒有那恐怖詭異,沾着爛肉的身體,而是正常人的模樣。
“這?”
陳琳琳衝自己淡淡微笑,說:“謝謝你們。”
她再也不像剛剛那樣,用沙啞的嗓音發聲,而是跟個正常人似的,就像扼殺那部電影的女主,一模一樣。
我們?
她恢復了正常說話的語氣,我很快就能聽懂她想表達的東西。
陳琳琳說:“我先前已經死了,可無論如何意識就是徘徊在這裡,根本無法離去。
也正是因爲你父親的到來,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我邊緣世界的“肉體”和靈魂分離開,這才讓我能夠暫時行動。
接着,你父親又把邊緣世界的規則告訴自己,這也讓我明白了自己只是這裡的原生怪物罷了。”
陳琳琳這一番話,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換作是自己,死了以後才知道不是屬於現實世界,僅是一個邊緣世界的產物,我能一時接受麼?
“你是怎麼想的?比如一開始得知自己不是來自於真實世界。”
陳琳琳眼中閃過一絲沒落,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沒怎麼想呀,只是死的比較遺憾罷了。”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說:“既然現在你已經成爲了我的一名員工,那麼你的事情必須包在我身上。”
自己申明,只要成爲我的員工,一切事情都將安排妥當,無論是邊緣世界裡還是現實當中。
包括陳鵬和蓋曉偉,等着這趟結束,一定帶他們回原來的地方,或者想去的地方散散心,放個小長假什麼的。
對方看到我這一說,立馬興趣沖沖,再次抓住我的手往外拉。
“這是要幹嘛去?”
我已經是第三次被她自作主張的拉走了,這一次可是門外。
“不是說去望圖大學嗎?”陳琳琳回過頭問我。
我無奈般解釋,這停留在邊緣世界的時間也快到了,直接去望圖大學也不是不行,但前提也得先打探一下吧?
畢竟這種任務,是評爲危險的地方,老頭兒直接告訴自己不能去,而協會又說必須去。
顯然,這一矛盾衝突必定證明這所學校中肯定很危險,但我又不得不去完成這份委託。
陳琳琳想了想,還是理智了一點,這才鬆開我的手。
“你知道女鬼橋嗎?”
我回到沙發上坐下,想提前得知一點關於望圖大學女鬼橋的事情。
“知道。”陳琳琳回答,把關於她所知女鬼橋的事情告訴了我。
那一年,是陳琳琳考上望圖大學的第一年,報考了美術系。
因爲是美術系,所以偶爾也需要外出,或在學校內取材。
當時,她某天晚上路過湖邊,看到了一女子正站在那,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見狀,她便沒有管,隨便在那裡拍下幾張照,就回到宿舍裡。
然而第二天,橋那邊就傳來了有人跳湖這一死訊,有的學生還拍了照,在論壇裡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