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暖安靜地站在一邊,並沒有去計較嚴落雪對她的出言侮辱。
“她心情不太好,暖暖,別和她一般見識。”
盛煜楠站在一旁尷尬不已。
“沒事的,盛總,我去卸妝了。”
強撐着笑容,傾暖肩膀單薄瘦弱,身上有一種可觸動人心深處的脆弱。
“煜楠哥哥……”
緊咬住下脣,琳琅想要說什麼,最終只是咬緊了嘴脣,眼中淚光閃閃,搖搖欲墜。
可惜,她的可憐並沒有打動盛煜楠。
一個嚴落雪已經夠讓他心煩的了,現在又加了一個琳琅,他怎麼可能給她好顏色。
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琳琅,盛煜楠轉身離去。
最終,去吃飯的人只有導演和副導演,白梵景傾暖還有嚴落雪夫妻。
六個人分開了三輛輛車,開了足足一個鐘頭才從海邊趕到酒樓。
而傾暖順理成章的坐了白梵景的車。
“又在嚴落雪那裡吃虧了吧。”
開着車,白梵景忍不住關心道。
“沒有,謝謝白影帝關心。”
不明白這白梵景接近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傾暖十分客氣的回答,語氣十分疏離。
“如果在她那受了委屈,不用忍,告訴我,我替你收拾她。對了,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有所企圖,我只是受朋友之託照顧你而已。”
看出她的抗拒,白梵景急忙解釋,他可不敢肖想那位的女人。
朋友?!
誰?
傾暖狐疑的看向白梵景。
“咳……我已經曾經受過四少的照顧。”
白梵景輕描淡寫的帶過,顯然,他並不想提起那段過去。
傾暖瞭然,心裡的戒備也徹底放下,“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還請白影帝多多關照。”
坦白之後,兩人的相處也就融洽多了,沒有剛剛上車時候的疏離。
等到達酒樓的時候,傾暖發現無論是盛煜楠還是嚴落雪,臉色都不是很好。
傾暖估摸着,可能是因爲她的事,兩人在車上大吵了一架。
飯桌上氣氛有些僵凝,兩人都冷着一張臉不說話。
導演只能站出來調解現場的氣氛。
偶爾他會也會問傾暖幾句,他問一句,傾暖答一句,半個多餘的字都不說。
又因爲表現得十分乖巧靦腆,也教人沒法埋怨她冷傲。
每次他們敬酒,傾暖就以酒量不好明天還要拍戲作爲擋箭牌,即便是喝,她也只是喝上小小一口。
“嘁,名氣沒多少,架子到挺大的。”
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嚴落雪冷嘲熱諷道。
“行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盛煜楠不耐的出口,本意是想來看看傾暖的,結果因爲嚴落雪,使兩人之間的距離更遠了,他怎麼可能不煩躁。
“盛煜楠,她是你的誰,你要這樣幫着她說話,竟是連我這個老婆都不放在眼裡了,你行,你去跟她過啊,還來求我做什麼?!”
繃着臉,嚴落雪語氣都尖銳了幾分。
“你胡說什麼呢,行了,別鬧了,這不是讓外人看我們笑話麼。”
被說中心事,盛煜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精彩萬分。
現場最難堪的,要屬傾暖了,誰都知道,她無端端的成了嚴落雪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