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果然是個說做就做的人,剛說要留下來不過年了,孟亭雨還以爲她是開玩笑的呢,結果回頭自己還在陽臺上澆花,另一邊就聽見齊韻給家裡人打電話的聲音。
“喂,爸。”齊韻看了一眼在陽臺上漫不經心澆花的孟亭雨。
“今年過年我不回去了。”
這話剛說完,在電話另一頭的齊老爺子就叫喚起來了:“不回來?你今年不回來二十歲生日派對我找誰過去?”
“我今天這邊有事兒,我跟你說啊,我碰上了一個特好的人,我專心談戀愛呢二不二十歲的都不重要。”
齊韻她一家子說話都是一個調調,和朋友一樣,齊韻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也沒有多少顧及,所以在學校也容易和別的人一起打成一團,只是她有的是心眼,知道進退。剛纔齊老爺子說話的口氣擺明着就是你愛在外頭就在外頭,想回來就回來,只是他不說齊韻兩句不甘心。
齊老爺子一聽自家姑娘是因爲男人而留在a城不回來的,眉毛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哪家的小兔崽子勾引我女兒?你你你不回來你住哪兒?!我前段時間聽你學校班主任說晚上去查寢看不到你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頭學野了啊?!”
“老齊,你女兒的宿舍一窩吸毒的,我能住那兒嗎?”齊韻沒等齊老爺子開口又說:“我在外頭租了個房子,你不知道這房東長得有多好看,談吐有多禮貌,說話有多氣質,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就是個完美男人活標榜,逮到這麼個好機會我不把握行嗎是吧?”
齊老爺子哼哼了兩句:“聽你瞎扯我人影兒都沒看到,你過年不回來我可不給你打錢啊。”
“成了,我吃他的住他的纏定他了你可千萬別打錢過來。”齊韻說完,繼續和老兩口嘮叨了兩句,隨後掛電話,臉上堆滿了笑容朝陽臺上的孟亭雨看去。
孟亭雨挺驚訝怎麼齊韻家裡人這麼好說話,按理來說像她這樣年紀輕的大姑娘一個人在外地最容易被騙了,騙財也就算了,偏色的一大把呢。
這話孟亭雨沒問出口,只是白了齊韻一眼:“完美男人的活標榜。”
齊韻笑嘻嘻的點頭:“在我心裡你就是。”
“你現在說話也開始這麼肉麻了啊。”
“那可不,你不跟我羅曼蒂克一下,那我總得表示表示,如果我們倆都是一天到晚的死人臉,談什麼戀愛給誰看啊。”齊韻滿意的湊到孟亭雨身邊,突然發現最近孟亭雨都沒怎麼刁難自己了,就連開口說話也不怎麼毒了。
心裡剛得意了一下,便聽見孟亭雨說:“剛纔聽你說你家裡人不給你打錢過來了啊,哎呀我一個人支撐兩個人的生活費也挺困難的,嘖……怎麼是好呢。”
齊韻瞪眼:“你故意的吧!”
孟亭雨一臉‘對啊我就是故意的啊你能怎麼樣’的表情,恨的齊韻牙癢癢,她眼珠子一轉:“我能拿身子抵麼?”
此話一出,兩個人站在陽臺上大眼瞪小眼,孟亭雨手上的水壺都差點兒拿不住,齊韻看着孟亭雨的反應,心裡一陣狂笑,她清楚孟亭雨這個人,什麼樣的玩笑能讓他動色,什麼樣的玩笑能讓他認真。
顯然,孟亭雨搞不懂齊韻這是玩笑還是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