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齊韻收拾茶几的時候,孟亭雨還坐在桌子上嚼着煎包,別問齊韻爲什麼會做,只是因爲某人之前提過一次,她特地學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她拿着書打算上課,和正準備去上班的孟亭雨擠在玄關處,出了門,孟亭雨喊住了她:“這個給你。”
齊韻接過孟亭雨手中的便利貼,折起來的,她沒打開,狐疑的看了孟亭雨一眼,這傢伙在搞什麼?不經意撇到了孟亭雨的領子有些歪,她強迫症作祟,伸出手去整理。孟亭雨不經意的往後退了點兒,齊韻的手僵住,還在離孟亭雨脖子不遠的地方,她猛的臉紅,眨了眨眼睛才說:“你領子歪了。”
孟亭雨瞭然的擡了一下眉毛,然後朝齊韻的方向低下點兒頭,齊韻看着他一副等着自己來整理的模樣,臉更紅了,伸出手整理好了之後才說:“你平日裡看過去那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出門也不照照鏡子,下次是別的地方沒打理好才丟人呢。”
“有的人衣冠不整時也一身正氣,有的人衣着鮮豔看上去也有股子鄉野氣息。”孟亭雨挺直腰板:“有的人領子歪了也是新鮮時尚,有的人釦子雕花也是裝模作樣。”
齊韻捏緊手,瞪圓了一雙眼睛看向孟亭雨:“你!惡劣!有的人天生嘴毒爛舌頭還自以爲是口才了得。”
“有的人說不過別人生氣咯。”孟亭雨說完這句,突然挑眉:“哎呀,我和小孩子較什麼真啊真是。”他搖搖頭,隨後朝樓下走去。
齊韻啞口無言的跟上去:“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嘴巴很陰毒?這樣不好。”
“沒有。”
“……”齊韻再次憋傷:“你下次要是不對我說話好點兒我就給你的飯菜裡不放鹽。”
“那我加租。”
“!!!”
齊韻終於瞭解了一件事兒,有的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知識面積廣泛,說起話來頭頭是道氣質非凡,說不定那個人在私下就拿身邊的人當場活靶子練習嘴皮子,把人說的好像智商着急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打算回爐重造天生擁有副好口才纔好。
這樣的人,齊韻稱之爲,衣冠禽獸。
齊韻到了學校,看見劉蘭心就撲過去,一面訴苦,一面就着劉蘭心的手吃早點。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齊韻笑:“龔嬛!”
“哎?”龔嬛回頭,她天生一副好長相,看上去又嫩又漂亮,被播音系的好幾個人追着跑,好幾天沒見,這回剛見上卻又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味道了,那就是好朋友。
“這幾天忙什麼呢,也沒見你來上課。”劉蘭心問。
龔嬛抿了抿嘴:“有個男的老是纏着我,我去哪兒他跟哪兒,所以這幾天我躲在家裡消停會兒,省的一個手癢忍不住動手把人給揍了。”
“成啊,長得帥不帥?”齊韻問。
劉蘭心呸了一聲:“膚淺!……家裡有沒有錢?”
“你真高尚!”齊韻豎起大拇指。
龔嬛嘆了口氣:“長什麼樣兒家裡怎樣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一直纏着我,又是送信又是送花的,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就一個沒見過的名字,他還老在紙上寫‘你不記得我了嗎?’搞得我多次以爲自己失憶了。”
“叫什麼名字?”這回兩個人異口同聲。
“徐杭。”
“額……這個名字我熟悉……”齊韻舉起一隻手:“這個男的嘛,囉嗦是囉嗦了點兒,自來熟是自來熟了點兒,不過家庭條件還算不錯,長得也蠻可以,你應該見過。”
“真見過?”龔嬛一臉疑惑。
“街舞社副社長。”
然後換成另外兩個人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