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鮮辣的言語對那些穿着各大時裝品牌的名人們品頭論足,說說這個穿的好不好,那個穿的又怎麼樣,這樣的工作,難怪他自己不願看過來。
其實或許不是孟亭雨不想教,只是他自己都快磨滅了那一份自信罷了。
齊韻突然心血**的問了句:“孟亭雨,你是不是不喜歡你的工作?”
孟亭雨眼皮擡了一下:“你喜歡我的工作?”
“那你爲什麼不換一個?”
“我曾說過一句話,有的時候你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多夠好了,現實還是給你一巴掌,讓你覺得——賊疼。你還是大學生,夢想多,總覺得未來處處是光明,我和你不同,我今年27歲,入社會5年,沒了你那種激情澎湃的勇氣,只能任現實揉扁搓圓。”
“那你不掙扎嗎?”
孟亭雨突然不說了,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掙扎啊,掙扎到傷痕累累。”
齊韻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貌似從這個時候開始,她對孟亭雨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態度有了些轉變,眼前這個人是驕傲的,至少他曾經驕傲過,只是他跌的很慘。自己身體裡原有的性格根深蒂固,可卻躺在血泊裡記得那次跌倒的疼,特別疼,疼到他不敢再嘗試一次,一疼就是五年。
於是齊韻做了一個決定,爲了自己也好,爲了孟亭雨的自尊也好,她說:“你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學,然後拿個播音大賽的第一名回來!”
孟亭雨笑了笑,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手上還拿着噴壺:“我記得你說你是a城傳媒學院的,這可是個好學校,出了多少個名主播。”
“我也是爲了這個纔來的,我以前學在老家學普通話的時候,人家就笑我暴發戶的女兒裝文化,那個時候我就拼命練習,直到現在我才覺得,漸漸離不開播音了。”齊韻說完這句,看着孟亭雨,想要在孟亭雨的眼神中找到一點兒共鳴,可惜,孟亭雨這個人是深沉的,你想看破他一丁點兒,除非你有他那樣的功力。
“我教你,可以啊,要有報酬的。”孟亭雨放下噴壺,雙手環胸。
“除了給錢和賣身,其他都行。”齊韻說完這句後,孟亭雨深沉的笑了。
“你把賣身放在給錢後頭,說明你這個人將金錢看得相當重,反而相較之下身體不值錢了,一個女孩子第一想法除了錢就是欲,你沒藥可救了。”孟亭雨搖搖頭。
“哎呀,老孟同志,你憑着伶牙俐齒一張嘴,說死過多少人啊?多我這個也不多,饒命可否?”齊韻雙手拱了拱,真心不想喝孟亭雨比嘴皮子。
孟亭雨上下打量了一眼齊韻:“我接下來的兩天在家裡工作,你要是有什麼要問的可以來我房間找我,進門前記得敲門,如果三聲之後我沒有回答你說明我在深度睡眠中,明白嗎?”
“明白!”
第二天早上齊韻風風火火上學的時候,把這事兒告訴了劉蘭心,劉蘭心笑:“你租個房子還撿了個寶啊。”
當然,齊韻沒有說孟亭雨工作的那部分,只是提到孟亭雨的時候,她眼神中微微帶着點兒光芒,說不上是什麼。
齊韻相當期待請教課程的來臨,只是沒想到來臨之後,一切都變得那麼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