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吧你。…。…”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一個騎士扭轉馬頭小步跑了過來,顯得很是不屑:“我這匹馬在耐力和體力上,可是拿過蒙大拿州的大獎的,到時候咱們比一比?”
“比就比,誰怕誰啊。”高西還真是不怕誰,亞瑟如何,他自己心裡頭最清楚,什麼拿過大獎的馬,能跟開掛的馬比嗎?
“你們兩個要比還是等一會兒吧,現在最好離遠點,很危險的。很多人出來玩都很自然地喜歡在一起嘍,但馬兒們可未必這樣,馬打起架來可是很恐怖的事情。我曾看到過兩匹馬打架,一個飛腳,一塊樹皮就沒有了。你的肚皮有樹皮厚嗎?”金森急忙說道。
“放心,我家亞瑟很聽話的。”高西笑着說道。
“千萬別太自信了啊,太自信了也容易出事兒。”金森又說道:“這句話讀起來比較彆扭,其實意思就是說太自信了,但是自己的能力又一般,說白了就是對自己騎術的水平沒有一個很好的定位!表現的形式多爲誰都看不起,但是自己又騎的很差,有點馬路殺手,二把刀的感覺,遇到這樣的‘英雄’,我們還是讓他先走爲好。”
“那可不叫自信啊,那叫自大。”高西說道。
“不管自大還是自信,反正咱們都謙虛點吧。西場主你可是第一次出來野騎,謙虛點應該還是沒壞處的吧。”金森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高西就像個受了教育的小孩子一樣,縮了縮腦袋說道。
仔細想想還真是,他雖然如今騎術已經相當不錯了,可是畢竟還是第一次野騎,萬一出個什麼事兒,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踏踏實實一點,謙虛一點,應該不會錯的。
“對了葉修,你這小子可要珍惜我家滾滾啊。別覺得不是自己的馬就亂來哦,你的騎術還不如我,野騎同樣是第一次吧?”高西突然將戰火轉移到了葉修的身上。
“西場主這個話說得對,喜歡野騎的朋友都喜歡那種在馬背上飛奔的感覺。但你要是不愛惜你的坐騎,帶給你的只會是無趣的結尾。乘興而去,敗興而歸是最好的註釋。對馬適當的休息,遛馬是非常有必要的!”翡冷翠笑着說道。
“西哥你不能這樣啊,金森先生在教育你呢。你怎麼能禍水東引呢,這不厚道啊。不過我作爲四有新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尚的人,還是會好好照顧滾滾的,就像照顧我家白獅一樣。”葉修沒好氣道。
“嗯,知道就好,不過我可不是禍水東引啊,只是關心關心你嘛。”高西笑道。
“葉修先生,你這個騎馬姿勢有問題,騎乘時腰背儘量保持挺直。不要習慣性駝背,否則容易造成疲勞和損傷。我的一個朋友曾經因爲騎馬時習慣性弓腰駝背在連續騎乘四個小時之後造成腰椎間盤突出,主要是姿式不正確身體受力不均所致。”金森看了看葉修說道。
“不是吧,那麼可怕?”葉修吐了吐舌頭說道。
“小葉子,你就乖乖聽話吧,金森可是老牧場主了,對於怎麼騎馬很有經驗的。”高西笑着說道。
“西場主,你也別幸災樂禍,馬上就要上坡了,這跟走平路可不一樣。上坡時身體向前傾斜。抓緊馬鞍子前部;下坡時,身體向後傾斜,扶住馬鞍子後部;上下陡坡時,請相信馬。它有四隻蹄子,讓它自己選擇步伐。知道嗎?”
“那下坡的時候能跑嗎?”葉修問道。
“下坡時千萬不要讓馬奔跑,因爲馬的前腿不如後腿有力,另外在野外租乘的馬匹品質參差不齊,尤其在你第一次租乘對馬匹沒有足夠了解的情況下,這樣做是十分危險的。容易造成‘馬失前蹄’的後果。葉修先生騎得馬是西場主的,肯定不怎麼了解吧,還是小心點好,至於西場主,我覺得你也最好不要冒險,對於新手來說,許多老手能夠輕易駕馭的事兒,到你們手裡卻會變得非常困難。”金森這麼說也是爲了高西的安全着想,他不想一次野騎卻把高西給弄傷了,那他這朋友也太沒用了。
“這騎了一會兒馬,居然有點熱了,我把外衣脫了吧,沒想到騎馬還這麼耗費體力啊。”葉修說着話就要脫衣服,卻被高西一把給攔住了。
“我靠,你在馬場上騎馬的時候你的教練沒告訴過你不能隨便在馬背上脫衣服的嗎?”高西真是給嚇壞了,這葉修身份不一般,真受傷了,恐怕他就不只是心理上過意不去了,恐怕還會被人盯上的。
“沒說過啊,反正我在馬場上都是穿一樣的衣服,也沒換過。”葉修撓了撓頭道。
金森說道:“千萬不要在馬上穿衣服或脫換衣服,以免馬匹受驚。以前就有個遊客曾經因爲在馬背上穿一件雨衣使馬受驚差點墜馬的經歷。”
“那我下馬去換吧,你們稍等一下。”葉修跳下了馬去換衣服,不過還是被高西給攔住了。
“也不知道你遇到的是什麼狗屁教練,你居然敢站在馬後面換衣服,醉了。千萬千萬不要接近馬的後部,個別馬會踢人和咬人,如果要跟馬友好交流,那就撫摸馬的脖子,與它溝通。我雖然沒沒踢過,但是卻見過有人被踢過,是騎在馬背上走到別的馬後面結果,還好只是踢到鞋幫上,不然事情就大發了。”高西現在總算是明白國內個別馬術教練的素質有多差了,很多該說的事情都不說,跟駕校教練一樣,只是爲了考試而教,很多真正該注意的保命技巧都不會傳達給學生,估計在他們心目中,那些事情也許並不重要吧。
“那玩意馬發狂了怎麼辦?”葉修脫了外衣,重新騎到了馬上,此時的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有很多東西都不懂了,所以必須要請教一下高西等人,免得待會兒真遇到了意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馬受驚狂奔,請不要害怕,馬很快就會減速,並且馬的速度和耐力有限,使勁拽馬叉子,同時用雙腿加緊馬肚子,這是讓馬停下來的信號,記住,平時也可用。如果還拽不住,就拽一根馬叉繩,使馬團團轉。在野外騎乘如無意外情況,不要讓馬急跑急停,記住馬不是機器它奔跑時不可能在您勒繮繩時馬上停下,會有一段緩衝的距離,其實汽車也是一樣,小葉子你經常開車就應該明白,如果車子速度太快的話,即便是猛踩剎車,也是會有很長一段距離的緩衝的。”高西這個倒是知道的。
“明白了。”葉修默默記了下來,可是野騎豈會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啊,沒走兩步又出問題了,滾滾看到路邊有一朵花,居然就伸過嘴去吃了。
“行走時不要讓馬吃草和喝太多的水,請拽緊馬繮繩,讓馬頭高仰,它就無法吃草,或用馬繮繩使勁打馬臀部,使它快走。”金森對葉修說道。
葉修儘量按照金森的話去做,果然好了很多。
接下來的一段路倒是沒再出什麼特殊問題,不過高西總覺得開在前面的幾輛皮卡車有點礙眼,明明是野騎,卻要開車,讓人感覺有點美中不足啊。更何況到了林子裡之後,有些地方馬可以過,汽車卻未必過得去啊。
於是就問金森道:“金森,你們這個組織方幹嘛不買點騾子啊,那東西是天生馱東西的好牲畜啊,在我們國家的民間,很多年以前騾子就是主要的馱東西工具,現在當然車多了,路也好走了,騾子就少了。不過在和疆那邊採玉人還是喜歡用騾子的,因爲很多路車根本就開不進去,反而騾子更好用一些。”
葉修疑惑地看了高西一眼說道:“沒有騾子可以用馬來馱東西啊?你們這兒有那麼多夸特馬也可以用啊。”
高西搖了搖頭道:“夸特馬比較適合短程的衝刺比賽,但是耐力沒法跟騾子比的。當初騾子被雜交出來的目的就是因爲它耐力足夠好,雖然說矮了一點,可是要更加穩當,我覺得騎乘的話馬兒當然更好,但是馱東西用騾子最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葉修點了點頭,他畢竟出身跟高西不一樣,高西一出生就在農民家庭,不僅見過騾子,而且還騎過,但是葉修就不一樣了,他出身顯赫,一出生那外出永遠有車輛接送,別說騾子了,馬兒都少見。
後來長大去馬場才見識到馬的。
“您這麼一說還真是,不過好像這邊還沒見到賣騾子的啊,如果有的話我多買幾匹。”金森想了想道,他其實就是組織方之一。
“沒騾子?不對吧,我聽說美國也有騾子的啊。”高西疑惑地說道。
“美國是有騾子,不過咱們這邊好像還沒見到過,要買的話得去大瀑布城那邊看看了。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我找機會去多買幾頭騾子吧,扛東西也舒服一些。”金森說道。
“不僅是馱東西,其實因爲現在我們國內騾子已經比較少見了。有些從農村出來的有錢人,還真想體驗一下騎騾子,你買回來之後,可以讓遊客們玩啊。騾子不僅安全,而且還穩當,對於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最合適了。”高西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