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蛟境下的許太平。
不止是形態有了變化,就連氣質也都大爲不同。
從原本溫文如水的個性,變得充滿了狂暴之氣,似是要用拳頭將所視之物,全都砸碎一般。
許太平本身不太喜歡這種狀態,所以平日裡除非動怒,否則很少用。
而按照靈月仙子的說法,許太平的怒意,遠沒有達到完全激發這具體魄力量的程度。
但即便如此,怒蛟境形態下的這具體魄,配合青牛大聖拳的震天式,再結合他的凡骨拳意,一拳的威力,也足以擊潰大多數通玄境的修士。
“砰!”
這時,那雲鐘的身體,在如一條直線般飛出去之後,最終重重地砸在了一根斷裂的石柱上。
那石柱裂開的同時,雲鍾長老的周身身上一層金色光幕碎裂,然後身體爆開一團血霧。
顯然,他用來保命的法寶碎了。
雲景宮的一衆弟子齊齊啞然。
就連那黃楓谷的朱塵、白鹿書院的歐陽軒,一時間也都忘記前去搭救。
“噗!……”
直到那雲鍾一口鮮血吐出,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雲景宮一衆弟子齊齊退開,朱塵與歐陽軒則飛落到雲鐘的身旁。
歐陽軒查看傷勢,朱塵手持拂塵,滿眼警惕地看向許太平。
兩人顯然是在防備許太平對雲鐘下死手。
看到這一幕,先前以爲長老一到許太平便成了待宰羔羊的梁姓、秦姓修士,此刻面面相覷,無聲無息地退到了人羣后方。
“你們兩個出來。”
眼尖的許太平衝兩人招了招手。
兩人心頭一驚,還以爲許太平要對他們下手,當即又連退了數步。
“別跑啊,我是想問你們,先前說好的交易,還算不算數,若是算數,這架可以不打。”
這時許太平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聽這話,兩人旋即停下了腳步,求助似地看向後方的三位長老。
“咳、咳、咳!……”
而就在此時,那雲鍾長老咳嗽了幾聲,重新站起身來。
“你要做何交易?”
雲鍾朗聲向許太平問道。
聽到他聲音依舊中氣十足,明顯受傷不重,雲景宮的一衆弟子頓時放下心來。
不過他從之前對許太平不屑一顧,到如今主動詢問交易的內容來看,他對剛剛許太平的那一拳還是服氣的。
“交出汝等身上的金精錢,還有所有法寶、丹藥,然後立馬離開。”
許太平認真想了想後回答道。
“你胡說,我們先前的交易,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一聽這話,那秦姓修士當即反駁道。
“你記錯了。”
許太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
“哼!”
雲鍾長老聽到這話,冷哼了一聲,隨即滿是殺意地道:
“你既存心想要羞辱吾等,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他分別看了眼身旁的朱塵跟歐陽軒。
“年輕人,你的拳法的確厲害,但老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
白鹿書院的歐陽軒從袖中取出一杆筆,然後滿臉傲然之色地看向許太平。
“別跟他廢話了,佛像近在眼前,管他什麼來路,先將他滅了再說。”
黃楓谷朱塵依舊是一副急躁性子。
聞言,雲鍾跟歐陽軒齊齊頷首。
自從三年前有了一同躲避荒獸的經歷後,三人關係親近了不少,甚至還促成了三人背後宗門結成了同盟。
說話間,三人身上氣息波動齊齊擴散開來。
同時,也都各自祭出了手中的法寶。
同爲通玄境巔峰,再配合手中的三件靈寶,一時間三人身上氣息波動形成的威壓,一下子將許太平的拳勢碾壓了過去。
方纔還有些擔心的雲景宮弟子,一下子放下心來。
論修爲境界,纔不過通玄境小成的許太平,的確遠不如三人。
“轟!”
這時,黃楓谷朱塵率先襲向許太平。
只見他御風飛昇至許太平頭頂,手中拂塵猛然向下一甩,只聽“唰”的一聲,那拂塵上的根根絲線,化作了無數劍雨,射向許太平。
同時雲景宮的雲鍾手託一口巨大銅鐘,白鹿書院歐陽軒祭出手中神劍圖,齊齊轟向許太平。
“衆生平等。”
但隨着許太平雙手合十一聲清喝,三人身上氣息波動齊齊消散,手中法寶光華也隨之黯淡。
“衆生平等……他難道是青玄宗那個小瘋子?!”
歐陽軒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這三年間,許太平在蓮花寺,藉着衆生平等之力,逼得一位煉神境修士兵解,同時斬殺了數百名通玄境修士的駭人手段,早已通過月影石傳遍了九府。
不過爲時已晚。
衆生平等之力開啓的一瞬,許太平的拳勢便已經將三人鎖定,跟着道道拳影從地面轟然飛出,齊齊轟向三人。
“砰、砰、砰!”
巨震聲中,三人的身形,被一拳接着一拳轟飛。
那碰撞聲,就好似是戰場的鼓點聲一般。
這正是青牛大聖拳的擂天式。
沒有了境界的壓制,三人連許太平一拳都熬不住。
下方一衆雲景宮弟子,哪見過這等場景,一個個額頭冷汗直流。
不過眼見着幾位長老即將敗北,一些修士再也按捺不住,開始四散逃竄。
“太平施主,莫讓這些人走了,老衲還有些用處。”
許太平正打得起勁,那迦葉法師的聲音忽然在他腦海之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