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十八人武裝打扮成土匪的模樣,照睢寧的要求,整裝齊備,
馬不停蹄迅速調抵達土門河新頭領二子的院子。
小院現在成了臨時倉庫和戰地食堂,在用樹技臨時搭建的草掤六人一組安頓下來。
每人都配備了一把手槍和一支馬槍及充足的彈藥,一個個馬匹膘肥肚園,糧草二子早早置辦得滿滿當當。 二子一下子信心大增,這支隊伍的到來一下提高了戰鬥力,攻取縣城都沒問題。
二子覺得襲擊縣城糧庫是他們土匪本職工作,睢寧卻從幾十裡外調來這些正規軍不是大財小用,就是看不清我們土門河人馬。
二子也真心發現,原來自己這夥三十多個人馬的確是烏合之衆。
二子按照睢寧的管理經驗,也將自己的人馬編成六人一組連座制,六人一組,一人失蹤逃離或發生意外或作戰不力,
其餘五人連坐受罰;六組爲一營,一組出了意外,其餘五組同樣受罰。
土門河泉清草綠,滿山之間到處是盛開的山花。山花之間山坡生長着滿山遍野的百年丁香樹。
傳說古時有一位叫丁香的女子,她青梅竹馬的年輕丈夫是秦嶺山中的一位樵夫,一日進山砍柴時不幸墜崖身亡。丁香苦尋數年不見丈夫屍體,整日以淚洗面以致最後流出的淚水變成鮮血,染紅了山間的亂石。最後她因失血過多也倒在荒山之中,多年後化作丁香樹滿山遮嶺,爲丈夫屍骨避寒擋風。丁香樹越長越多,終於有一枝樹根和自己心愛的丈夫屍骨連在一起,於是痛苦的淚水逐漸變得香甜。
丁香樹葉小花繁,花期長久而且暗香雲涌,林蔭下清泉遍佈,林下山石中就像浸泡在香水之中。傳說每棵丁香樹下都有香氣襲人帶有紅絲的香玉。
慈女覺得自己就是其中一顆丁香樹。但她還不如傳說中的丁香,她沒有一個愛她的丈夫,儘管她知道馮邑對她心存愛意,但他已不在。
郝搖奇說服了慈女,駐軍不會無緣無故的槍殺馮邑,儘管駐軍也曾經認爲是馮邑暗殺了駐軍班長,但完全可以抓住他然後覈實正法,怎麼會在哨卡上直接槍殺二個百姓。
慈女知道有一個馮邑的隨從當時從現場逃離了,他到了土門河就設法想要聯繫到這個人,但那個人已經不知去向。
聽別的土匪說,這小子回來後嚇了個半死:正像郝搖奇告訴她的那樣,哨兵看到馮邑和他們兩個,不由分說,就是一陣亂槍。
也許這個土匪已經不再人世了,慈女隱約感覺到恐懼。
慈女現在留在了土門河的土匪山寨裡做後勤,每天主要做些糧食蔬菜採購等事務,實際上是做了駐軍的臥底在山寨裡,收集與最近發生在縣城裡一系列事件有關的情報。
她逐漸發現了土門河山寨裡的一些問題,今天,這一隊武裝小隊進駐山寨後,充分說明二子已經和外省的軍閥劉鎮華的部隊已經勾結到了一起。
睢寧摸清了縣城糧庫的位置在縣城東南韋家巷巷口,交通便捷,位置顯眼。
這裡以前是一個當地土豪的老宅,也就二畝地大,得到劉鎮華的部隊要攻打西安的消息後,土豪全家帶上金銀細軟去了漢中躲避戰亂。
土豪和駐軍的營長以前總在一起吃喝聊天,比較投緣。臨走時將老宅委託給駐軍派幾個當兵的把守,好有個照應。
營長覺得派兵總要有個理由,就在門口掛了個糧庫的木牌,安排了幾個士兵輪流把守。其實裡邊並沒有多少糧食。
當然,這些外人是不知道實情的,睢寧更不可能知道。
在張羅修繕的糧庫的時候,郝搖奇安排了幾個警衛就進駐這個宅子。無意間他發現了土豪走時藏在暗室裡的原來建房時合同及房契,爲了保險其間,他將這些文書送到了營長辦公室。
營長見了,開始到沒有很在意。和郝搖奇聊着聊着突然問道:“這文書還有誰看到過?”
郝搖奇一愣:“當兵的發現的,但他不認識這上面寫的什麼,就送到我這了,應該就我一人知道。”
營長隨即說道:“這事必須保密,你就當沒看到過什麼。”
“遵命!”郝搖奇敬禮告辭。
郝搖奇有些不解,隨後的“糧庫”開始在原來基礎上的進行了大翻新,後邊園子進行了比較徹底的改造,玉蘭金桂石林假山等等能想到的花草名木奇石造型,都一個不剩地被遷移進去,真實的糧庫其實是一個豪華莊園。
郝搖奇沒有想到,這份文書的發現給自己身邊繫上了一顆隨時會引爆的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