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寧想在襲擊糧庫前再製造幾起暴恐事件的意圖現在比較難實現了,郝搖奇已經感覺到了前段時間的一系列事件可能不會僅僅和土門河的土匪有關,應該和進攻西安前的敵特滲入有一定關係。
郝搖奇向營長作了細緻的敵情分析和打算,向縣城各個主要政府部門及街道村巷和重點村組立即安排兵力布控,同時發動當地百姓,監督所有外來人口,重點對春節以後來當地的外地人員進行排查。對舉報和土門河土匪有勾結的當地不法分子,重金獎勵。
當然,守衛指揮部的兵力一毫都不能分離,因爲郝搖奇擔心敵軍會把指揮部當做主要攻擊目標。
零口前線的兵力也需要加強,兵力缺口只能從渭北調動了。幾天時間,從渭北向縣城運送兵力的馬車明顯多了起來。
這使睢寧意圖傷害百姓的目的較難實施,但卻讓在老凹溝租賃果園的二個潛伏者成了漏網之魚。
睢寧敏銳地意識到,當地駐軍已經將目前的事件和進攻西安的計劃聯繫到了一起,也就是說他們製造事件,吸引駐軍力量的計劃已經開始起到效果。
在老凹溝的潛伏者還要繼續潛伏,但他和他帶來的兩個特務兵要撤退到土門河山寨去了,現在的縣城風聲鶴唳,已經很難容身了。
馬樓街道是土門河出山後沖積的一片平原上的一條小街,遇5逢集。郝搖奇在小街上的剃頭小攤上建立了慈女和自己的聯絡點。
睢寧打算襲擊縣城重要目標的消息很快被送到了郝搖奇哪裡,具體時間還不知道,大概時間應該是有縣城的指令後行動。
二子忍不到馮邑過了三年,水荷也不可能爲馮邑守三年孝,因爲水荷不是馮邑八臺大轎明媒正取迎進山寨的。
襲擊縣城的危險性二子知道,但武裝小隊進駐後,山寨的領導權應該屬於睢寧了。他二子只是一個影子寨主,這讓二子有些不舒服。
但在襲擊縣城前,與水荷舉行一場婚禮他還是可以做主的。
附近幾個寨主來參加朋友婚禮,最能表達對新人祝福的舉動,就是最早到場最遲一個離開,喝好來客,喝醉朋友,最後喝倒自己。
在慈女等幾個女眷的打扮下,新娘子身材也顯現出幾分姿色。二子帶着新娘子敬過三圈後,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撇開佳人,一頭鑽進了酒窩。
大廳裡睢寧帶來的武裝小隊和土門河的五十多個土匪肆無忌憚地狂飲。
關中人把前來幫忙的人叫執事,客人吃飯時,他們要爲主家招呼上酒倒茶,跑前忙後。客人走後,萬事清當,他們方纔可以坐下來喝酒吃菜。慈女幾個女人和過去馮邑的親近是執事系列的。
婚宴上要數慈女最忙活,誰都知道她和馮邑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親近的親人。幾個過去和老寨主馮邑親近的人都在在她面前對水荷的無情和二子的不義表達不滿。
所以,慈女跑來跑去其實是躲避,她怕那樣會引起二子的不滿,進而誤了郝搖奇交付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