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一次更加猛烈的地震再次席捲幻想鄉,本來不易維持的脆弱秩序在天災再臨的情況下迅速的崩潰,在更強的地震產生後,又形成龍捲風,雖然龍捲風並沒有進入人之裡的範圍,但是一直巧妙打貼邊球的龍捲風總是在附近,光是它的出現都給人一種極大的精神壓力。
龍捲風,地震,在這之後……是雨水,更大的瓢潑大雨,原本地震剛發生的時候那場雨好歹有些可見度,但是這次的大雨卻是讓人的可見度變的極低,地震讓人失去家園,龍捲風讓人精神受壓,雨水又在剝奪人的體溫,就算是現在雨已經停下來了,但是秦恩的吐息微白。
“真是遜斃了啊,災難這東西怎麼就一大波一大波來的呢,真是操心啊……”
秦恩仰望着天空,不由得埋怨起來老天的殘酷與無情,他辛辛苦苦維持的災後秩序脆弱不堪,直接崩塌,其他人再也沒有消息,災民早已經逃跑,其他各方能支持的豪強們也傳來堅持不住的消息,一切,全都向着最惡劣的局面改變,小兔姬人間之裡警備隊帶來的壓力已經變的不再具有威懾,沒有人再敢出來,人心也已經徹底的因此崩塌,沒有強而有力的政府和強權,讓人之裡變的混亂不堪。
他就坐在廢墟上面一動不動——坐在曾經一度名爲和平酒店的廢墟上面,背靠着一根被豎立起來的竹竿,盤腿坐在廢墟上面,無神的雙眼望着天空,手上也沒有拿着任何東西,看上去是那樣的孤僻無害。
“拿出你的東西,將你的東西全都給我——!”
紅着眼睛的災民拿着凳子腿,那是從隨便的一個凳子上面拆下來的凳子腿,上面的鐵釘帶着紅色的痕跡,很明顯它已經見過一次血。
黑雪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這個身上只有幾塊破布遮蓋身體的狼藉男子,從他的眼中,黑雪能看到的是強烈的慾望:那不是對異性身體的渴望,黑雪雖然很不喜歡別人評論,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缺乏女性吸引男人的因素,沒有足夠的色氣,除掉那些有怪癖的變態以外沒有多少人會喜歡黑雪的軀體,那自然而然的,這個慾望就是食慾。
“大小姐,他恐怕已經吃過人了……”給黑雪牽着馬的銀髮管家注視着那個男人的面龐,平靜的說出極爲殘酷的話語。
黑雪也知道,人之裡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發放糧食,在災難發生的時候的確有不少弱小的豪強被搶走糧食,可是堅持幾天往往就不夠用。
能在這個時候還能有勇氣站起來並且身體還不見消瘦,那說明他吃過人了,那人血紅的眼睛和無視性別年齡的那種讓人脊背發寒的慾望,是野獸纔有的目光。
黑雪默默騎在馬上沒有說話,她拿起揹着的弓,這是一把跟她的體型有些不符合,卻勉強也能適合她用的弓,不知名的紅色材料製造出來的弓。
“他是尋死的……”黑雪的身後還有很多家族的僕從,面前的這個難民在看到一羣數量在他之上的人還敢出來,就已經說明他的死志。
那個男人看到黑雪的敵意,發出人類絕對不可能發出的聲音,嚎叫着向着黑雪這裡奔來,而黑雪注視着面前這個難民眼中的情感,平靜的說道:“猶豫,恐懼,渴望,貪婪,無奈,決絕,原來,一個人的表情能這麼複雜……”
黑雪不急不緩的拉弓搭箭,這個距離完全沒有讓她緊張,她反而在這段距離讀出那個男人的情感:“看來,你前不久剛剛失去希望,比如說,你賴以爲生的精神支柱,變成你的食糧的事實——”
男人吼叫的聲音更大,猶如被刺傷心靈的野獸,黑雪明白自己猜對了:“並且看來,你很後悔,很後悔爲什麼死掉的不是自己,從你的眼神來看,這應該是你珍重的那個人,爲了你自殺,變成你的食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發狂的男人,吼叫着向着黑雪衝刺,用即將墮入修羅煉獄的理智唱出作爲一個人,最後的生命絕唱。
“如你所願——”黑雪冷酷的回答着,射出手中的箭矢。
噗的一聲,箭矢就將這個男人的心臟穿透,並且將那顆悅動的心臟給從軀體當中射出,箭矢帶出心臟後,給他的肉體開出一個巨大的空洞,箭矢在之後爆炸,將那顆心炸碎,僅僅剩下軀殼的屍體在瞬間被剝奪一切的行動可能性,猶如雕塑般的站在原地,他的表情不再猙獰,他的眼神空洞無比,而在其眼瞳深處,又有一點僥倖。
黑雪迅速的收起手中的弓,她的目光稍微轉動,他看到黑暗處潛伏着的那些人,他們畏懼着黑雪的隊伍,害怕着黑雪剛纔表現出來的力量,可是又極度渴望着鮮肉,那種目光讓黑雪隊伍當中的家將都覺得毛骨悚然,這羣在黑雪的手下吃的還算不錯的家將,尚有一些人類尊嚴的戰士無法理解這種兇殘的目光,也十分不喜被那麼注視着——
“大小姐,用不用將這羣人給……”
“不需要,殺死一羣鬣狗,只是會吸引過來更多的禿鷲而已,若是連禿鷲都殺死的話,接下來吸引的卻是遮天蔽日的蒼蠅,這個區域已經變成惡魔肆虐的地獄,走——去下一個地方吧。”
黑雪淡然的話語打消衆人殺掉那羣人的意圖,黑雪她清楚知道這是殺不絕的,在安定以前這裡是殺不絕的,她沒有興趣在繼續在這裡呆着,她看都不看那具空殼屍體一眼,直接率領隊伍離開這裡。
在黑雪離開以後,身後就傳來頭皮發麻的咀嚼聲,他們只是走出十多米,迫不及待要享用腐屍的鬣狗們就一擁而上,撕碎獵物的肉身。
年輕的家將們想轉頭去看,卻被老人呵斥一番——他們只好看向家主的身影,只是十幾歲的家主,居然能如此淡然的面對一切,真是不可思議啊!
一行人走在這已經變成修羅地獄的區域,在這個過程當中有不少早已經紅眼的禽獸們過來襲擊這一行人,不過黑雪帶來的家將也都不是簡單的貨色,不需要黑雪和那名白髮老僕做啥動作,就將那羣吃人的人形怪物無傷全殲,但是這一羣人也是非常明顯的救援標誌,一些沒有吃過人的受難者們紛紛跳出來求援,銀髮老僕端詳着每一個人的面孔,這位老人家似乎能從人面色看出人過去做什麼一般,在確認只是單純的饑民,就有負責照顧這方面的人將人們拉上馬車給上一杯水和麪包,數量有限供給有限卻是讓這羣災民淚流滿面。
一路上就以這種方式收納着那羣能控制理智的人類,隊伍越來越大,浩浩蕩蕩的向着前方:一個插着隨風搖曳的紅色旗幟,能看出來那只是被隨便找出來的紅布被掛在旗杆上,看上去非常敷衍湊合,但是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路標,沒有任何人問理由,所有人都向着那個紅布那裡走去,越走他們發現地形越加空闊,接着他們就看到一塊異常巨大的廢墟非樓,在那樓層上面,有個盤腿坐立的男人。
他的氣質看上去還不錯,衣着打扮也十分乾淨整齊,沒有任何受災模樣,也沒有拿着武器,老管家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眉,這樣故意豎起旗幟手無寸鐵的坐在這裡,這簡直就是叫人來故意襲擊他一般。
在這個受到災禍席捲,並且異常寒冷的廢墟羣當中,這麼個存在簡直是在挑撥人們的惡意。尤其是這個男人居然還有閒心哼哼。
不算難聽卻也不算悅耳,也不知道是什麼曲調,黑雪這一幫人沒有一個聽懂的,隊伍也緩緩靠近那個男人……只是,當靠近一段距離後,那男人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把左輪手槍,那黑色的槍口直接啪的一槍打中黑雪胯下戰馬前面的一塊土地,戰馬被這聲音突然嚇到不由得被驚的要狂奔,可是黑雪那纖細的手卻是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拉扯着繮繩,居然將馬拉的直立起來。
可是黑雪本人卻是穩穩的坐在馬鐙上面,沒有一點動容與受驚的樣子,老管家也好家將也好也沒有擔憂黑雪的安危。
可是自己的主人被襲擊也讓他們頗爲憤怒,主辱臣死!家將們抽出武器,怒氣蓬髮,然而在爆發以前,黑雪卻是做出一個動作,看到這個動作老管家有些驚訝,重複做一次暗示,然後那些家將才不甘心的收起武器。
黑雪縱馬上前,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捋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稚嫩的嗓音吐着冷靜卻又清晰的詞語說道:“秦老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何故如此?”
“你是人是鬼?”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騎在馬上的黑雪,那個坐在廢墟上面背靠着旗杆子的男人頭也不擡的問道。
“你爲何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刀刃相向?你不看我,你怎麼能知道我是人是鬼?”
“因爲我覺得沒有意義,我從來不去嘗試記住一些沒必要記住的人,淪喪德行的行屍走肉,我沒有興趣記錄,我這也是不想被惡魔迷惑啊……你還是告訴我——”
秦恩轉頭,注視着騎在馬上威風堂堂的黑雪與其家將僕從,認真的問道:“告訴我你們的情況,你們這是一羣飢餓的食人惡魔在羣體狩獵?還是說你們尚存人智?”
“我們是從天堂走入地獄的使者,尋覓中不小心墮入地獄或者被惡魔包圍的淳樸生命,拯救他們,是我的職責——這也是秦老闆你說的,我們組建的臨時政府的責任。”
“臨時政府嗎?”秦恩嗤笑起來,當初自己意氣風發的和諸位人之里豪強討論出來的結果,就是組建出個臨時而又強勢的政府。
這像是個笑話一樣:儘管曾經這個詞語是那麼的貼近成功,這個詞語曾經一度植入人們的心中,可是這一切都被一連串的天災給毀滅,它變成了一個笑話。
秦恩笑幾聲,卻沒有任何答案,他驚愕的發現這個叫黑雪的女孩居然無比認真的說着臨時政府這四個字,儘管這個詞語在秦恩的心中成爲笑話,可是她卻明顯沒有將其當成玩笑。
看來這個小蘿莉還是很有野心的啊,跟身材完全不相符的野心,就憑這個野心,現在這個貧乳蘿莉將來變成豐乳美臀的妖異御姐秦恩都不覺得奇怪,大胸懷嘛!
黑雪沒有想到秦恩那齷齪邪惡的念頭,她注視着秦恩身後的那個竹竿,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旗幟,是怎麼回事?“
“我這裡是和平酒店啊,小姑娘,你知道我的和平酒店的規矩,那就是:在酒店的範圍內,任何人不許打架,任何人不許吵架,不許殺人,不許決鬥,因爲,這裡是我的地盤。”
“哪怕你的酒店現在已經毀於一旦?”
“哪怕我的酒店毀於一旦也是,因爲,我在這裡,小爺我還站在這個旗幟下面,因此,我斷然沒有理由讓惡魔,啃食我的客人——”
秦恩格外自然的說出這些話,黑雪能在這個時候說出臨時政府這個可笑的詞,那秦恩也覺得自己這麼說沒啥丟人的。
隨後,秦恩放下手中的左輪槍,而是朝着周圍拍幾下手,伴隨着清脆的聲音,藏在黑暗處的難民們走出來,他們手中拿着的全都是被削好的竹槍,戒備的注視着黑雪一行人,而在黑暗處跟是走出曾經是秦恩酒店保安的人,他們穿着那不變的制服,拿着各種各樣的火器也從暗中出來,黑雪見到這一幕恍然大悟,這個男人:以身爲餌,吸引需要救助的人過來,那些帶有敵意的人恐怕會被這個圈套一網打盡。
秦恩注視着手中的懷錶,又看着黑雪帶來的那些人,拍拍屁股從廢墟上站起來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我要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能安頓這羣難民的區域。”
“現在還有能安頓這些人的地方嗎?”
“有……在我的酒店崩塌以後,我就聯繫到一些可靠的人,找到一個更好的地方——那個地方你也應該知道,永遠亭的迷途竹林,我說服了永遠亭的領袖蓬萊山輝夜,怎麼樣?在人之裡內頗有名氣的永遠亭,他們的地盤你覺得不錯吧?”
說服蓬萊山輝夜是假話,這是秦恩在吹牛,實際上秦恩在災難發生失控的時候就帶着自己的夥伴去迷途竹林:聯繫到妹紅師父和上白澤慧音老師,然後在這段時間過去後開始有一些別的人類闖進來了:這羣人不是跟着秦恩,只是單純的往竹林裡鑽,帶着賭博般的希望鑽進來,然後鑽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這羣人都是巧合來到妹紅這裡的,越聚越多:光是從那個概率上計算就知道來竹林內的人有多少了。
後來在慧音老師和妹紅師父的聯手勸說下,蓬萊山輝夜大大的揮手說道:“沒問題,妾身來安頓吧,我們永遠亭一直都是仁慈的,對卑賤的地上生命總是那樣仁慈,以前是那樣,這次也不例外!”
難得在那個時候秦恩從輝夜的身上看到真正的上位者擁有的器量。
後來在輝夜的疏通關節下,八意永琳也同意:儘管沒有開闢真正的永遠亭,卻是讓鈴仙從外面撤回,在迷途竹林內製造個新的區域,吸納難民。
整個過程秦恩不過是跟妹紅師父和慧音老師形容下外面的局面打個醬油,哪裡有他自己本人說的那樣厲害,不過對於這一點,就算妹紅和輝夜知道也不會點破,最多在背後嘲笑下秦恩吹牛而已。
而黑雪卻也不會認爲這是假的,她聽到秦恩鼓吹的內容後,難爲的點點頭說道:“這的確是個無可挑剔的地方。”
秦恩能看出來,黑雪有些不高興,看來她是更期盼在人之裡的範圍內,以臨時政府這個詞爲基準根基建立出一個難民營地的。
看出這點後秦恩嘲笑道:“別傻啦,這個地方只是能用來打伏擊,若是當根據地根本不合適——萬一讓那些吃人吃紅眼的惡魔們過來那就糟糕了,平白損失很不妥的。”
“吃人的惡魔?呵,你是指人類?”
“當然,怎麼了?你覺得很好笑嗎?”
“不好笑。”
黑雪首先是想到的是那個因爲覺得很好笑而被面前的男人暴揍一頓的胖子,她雖然覺得自己的年齡不會讓這個男人動粗,但是還是做出這個回答。
“我這可是發自內心的,真的不好笑啊,或者說諷刺啊……原本說道吃人,我只能聯想到妖怪,但是現在你說那個詞的時候,我卻是想到我們人之裡的人類。”
“放心吧,妖怪在這個時候沒辦法來的……”秦恩仰望着遠方,他指着那個地方說道:“你知道那個地方是哪裡吧?”
“……嗯?那個地方?我記得,那裡好像是有座山吧?那個地方還有一些居住在那裡的妖怪居民——”
“那個山消失了,妖怪的村莊也消失了,妖怪來不了人之裡,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妖怪在這個時候也已經自身難保——他們或許連走出自己的村莊都是困難的事情!”
黑雪聽着秦恩那百分百肯定的語氣,不由得想到這個男人的背景,據說跟妖怪賢者一方有關係的背景,看來那些流言不是無根之木啊。
秦恩覺得差不多了,這次以身爲餌吸引難民過來的時間暫時結束,秦恩沒有收起旗子,仍然讓其掛着……然後保安們和難民們湊在一起,在知道黑雪沒有惡意後,也都開始匯聚……而那些難民們也互相確認,他們居然也在隊伍當中找到自己的親人,秦恩和黑雪都沒有阻攔,而是讓其見面,於是當場哭聲一片,互相傾訴的言語讓人恢然淚下。
“嗯……差不多了。”
秦恩將一些洞口虛掩,黑雪發現這個男人在房間的暗處藏乾糧和水源,在這個時候她的眼中才有跟年齡相符的好奇之色,她看着秦恩和其保安的行動,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很簡單,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讓看到旗幟湊過來的人能找到——”
黑雪頓時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有些蠢,而秦恩也感覺出來這個小蘿莉對自己的鄙視,有些窩火的說道:“能救一個人是一個人,至於什麼意外我纔不管呢,我雖然留下這些訊息,但是我卻沒有指望救所有人,也沒有產生讓所有人都能呆在這裡靜候的期盼。”
“那你這樣做是爲何?明知道這種概率很低,爲何又怎麼做呢?”
“很簡單,不做你自然是什麼都沒做,做了雖然達不到目標的效果,可……你還是做了,好歹是盡心了。”秦恩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他覺得這麼說很漂亮纔開口的。
最開始秦恩只是覺得自己這麼做有種光輝,讓自己看上去很偉大很了不起,心靈上有滿足感,僅此而已,只是黑雪卻認真的以爲秦恩真的是什麼善心的聖母,故意挑刺般的說道:“只是盡心而已嗎?沒有達到效果,那這努力和盡心又有什麼意義呢?”
黑雪有種刨根問底的感覺,這讓秦恩覺得不爽,大手一揮說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哪裡這麼多爲什麼!”
“……——!”
黑雪有些生氣,儘管沒有說話,可是她的大眼睛當中卻多出一些怒氣,因爲身體和年齡的緣故,被小瞧了,小腳稍微擡起來下意識的想伸腿去踹這個男人,可是因爲距離的問題,沒有做到,不得不這麼算了。但是也因爲如此,秦恩開始喊黑雪離開的時候,這個小蘿莉也是氣鼓鼓的,沒有搭話……好在這個時候老管家在主人生氣的時候替着黑雪管理事情,隊伍開始向着永遠亭那裡遷移。
“喂,小姑娘,你那裡還有多少糧食?”
秦恩覺得有必要知道下詳細的信息,居高臨下的來到這個小女孩面前(秦恩也有騎乘的動物,這自然而然是身高的問題)。
“尼奏凱。”黑雪看着騎在馬上比她本人更加有型的秦恩,更加不高興了,嫌惡的讓馬兒與秦恩拉開距離。
“啥……?你跟小爺我說啥?”
秦恩橫着眼睛,欺負小孩子的毛病又上來了,秦恩打算好好的教育下這個女孩的時候,老管家卻深諳主人情緒,格開秦恩……秦恩看着這老僕的老胳膊老腿也沒有心思計較了。
“大小姐脾氣真多。”秦恩不滿的嘲笑一聲,然後就開始跟這個真正辦事的老頭商談事情了,將氣鼓鼓騎着馬的黑雪大小姐,扔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