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去的很快,所謂的拜師是不存在的,郭侃就是隨口一說開開玩笑,翻譯過來無非就是:“秦公子,你看我吊不?”
然後秦恩的回答當然是:“不看,我暈針。”
——當然不是真這麼回答的,而是將這事敷衍了過去,所謂的功夫就是起一個話頭罷了。
大概相當於在火車上兩個人坐在同排,然後其中一個人在吃東西,另一個人問吃的是什麼,然後對法回答,隨後再拿出來一點說:“吃點不?”
吃(答應),對方自然樂意分享,不吃(不答應),對方也不會在意,無論答不答應,火車上不講話的尷尬都被打破了,話頭就此點開。
郭侃隨手一招將千畝森林毀成荒原的一招縱然看上去威風凜凜,但是秦恩卻並不覺得有什麼‘駭然’的,從戰鬥力上來說,秦恩也並不難做到這點……他真正覺得驚訝的關係是來自於於歷史人物的‘畫風不對’和對《射鵰英雄傳》主人公郭靖原型的感慨。
“此處已經被封印近乎千年,既來之則安之,公子不如來某家暫住幾日再做打算?”
秦恩咧開嘴,拱了拱手道:“盛情難卻,我只好叨擾幾日了。”
“好說,好說。”
老郭看了看秦恩拱手的動作,笑了笑,卻也沒將秦恩錯誤的禮節當回事,然後客氣的回了秦恩一個禮,秦恩敏銳的看到郭侃正確的動作,不免有些窘迫。但是郭侃明知道是錯誤的卻沒有當面說出,貌似憨厚愚笨但卻心細如髮,拱手禮也不過客套一番後,就在前方像是導遊般的帶路,將秦恩從蠻荒的森林中走出來,離開後秦恩才赫然見到這片漫漫無際如同古代原始叢林中竟然還有一條被特殊力量開闢出來的道路,比後世的水泥路相差甚遠,不過作爲沒有科技工業文明的區域,有這條馬車上去不顛簸的道路,已經算好了。
郭侃昂首闊步的在黃土道上帶頭前進,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在羣獸中散步的雄獅般霸氣盎然,但是不過眨幾下眼皮的功夫就走出了千百米之遠,由此能看出是一種特殊的步伐,秦恩靠着瞬移般的鬼步與時間能力的影響,沒有任何壓力的與郭侃同行,沿着這條被人有意開荒出來的道路中前進。兩人已經走出很遠很遠的距離了,那個神殿的入口已經看不到在何方了。隨着郭侃前行的方向大片的原始叢林開始變的越來越稀疏,最後視野豁然開朗,秦恩與郭侃抵達了一處森林斷崖處。
斷崖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斷崖,斷崖下方仍然是大片大片的原始叢林,飛鳥飛禽奇珍異獸在下方奔騰,但是,秦恩卻覺得山崖下的景色有些虛幻遙遠,有種不真切的感覺,下意識的用讀取時間軸的方式查看一番,頓時瞭然,郭侃看到這一幕後不禁笑道:“看來不需要某家特意說明了,公子已經知道此處的特殊之處了吧?”
“幻境迷陣,對吧?”
“哈哈,秦公子目光如炬!某家佩服!”頓了頓,郭侃繼續說道:“接下來會有些寒冷,還請秦公子稍加忍耐。”
郭侃走在前面站在斷崖邊上,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從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苦農民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煞氣逼人,如同從血海當中走出來的恐怖魔神,甚至在煞氣上不遜色於自詡暗黑破壞神的露米婭,這正是東天將軍征伐中亞屠城無數造成的赫赫殺業!
而在郭侃解放了力量後,冷冽邪異的疾風襲來,腳邊綠色青翠的樹叢灌木竟然在這股邪風之下被掛上一層白霜,宛如西伯利亞的寒冬,秦恩頓時覺得酷寒至極,起了一陣起皮疙瘩,但是時間逆流卻將秦恩的體溫死死固定在正常的數值當中,冷厲的寒風不過是讓索托斯變幻出的外套掛上層晶瑩剔透的白晶冰石,稍微抖幾下就甩掉了,而迎風站立的郭侃黝黑的肌膚卻是變成火爐一樣的紅色,無論冷風如何侵蝕都不動如山,隨後一柄血氣逼人的虎頭金刀從郭侃手中變幻而出,老郭怒喝一聲,朝着前方狠狠的劈去,霎時間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輝將面前山崖全部粉碎撕裂,山崖下面的原始叢林像是被泡在水中衝爛的紙張般四分五裂,恐怖的冰霜寒氣消失不見蹤影,森羅萬象皆在這一刀之威下粉碎,化成一片混沌。
山崖、森林盡數毀滅,一陣柔和的白光消失以後,秦恩隱約聽到了牛羊馬匹的叫聲,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秦恩與郭侃已經到了一處廣袤的大草原上,放眼望去盡是肥沃的牧草和成千上萬的牧畜羣,真是好大的一片牧場!
郭侃指着這些牧畜傲然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權:“這些,都是某的!”
隨後馬羣當中就跑出兩隻兩匹威武神駿的寶馬,郭侃翻身上馬,衝着秦恩說道:“秦公子可會騎馬?”
秦恩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看到那匹郭侃給自己準備的馬露出輕蔑的神色,就像是一隻富貴人家裡桀驁不馴的奴才,似乎是在質疑秦恩的本事,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神色出現在人身上很正常,但是出現在畜生身上就稀奇了,那雙眼是智慧的光芒,秦恩絕對不會認錯的,幻想鄉看了那麼多魔物妖物,怎麼可能不識貨?秦恩認真感受一番,竟然從它體內感受到了妖氣!
馬妖……不過,那又如何?哪怕你是神馬都要給我跪着!秦恩哼了聲,不想讓這個大型畜生小瞧自己,隨手一個時間凍結丟過去,在郭侃驚詫的神色下,輕易的騎在了那匹畜生的身上,然後秦恩拍了拍被‘凍結’的畜生,解除了時間凍結,這匹畜生才露出駭然之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它偷偷的看向郭侃,郭侃則是冷哼了一聲,那匹馬就變的懂事了,不再敢挑釁秦恩,見這小畜生老實後,郭侃才慚愧的衝着秦恩致歉道:“抱歉,秦公子,某家調教無方。”
“無妨,無妨。”秦恩隨意的笑了笑然後虛引幾下道:“老郭,你帶路,我跟着。”
“哈哈哈,好!”郭侃大笑三聲,然後縱馬狂奔於草原大地,秦恩曾經也有在幻想鄉用烈馬代步的經歷,而這又有馬鐙又有繮繩的自然十分放鬆。
馬匹的顛簸對秦恩而言不成爲問題,子彈時間彌補了這些缺點,感官放慢,哪怕這馬突然尥蹶子秦恩都有信心安然無恙,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些有了神智的馬妖未必比秦恩和郭侃二人速度快,但是乘坐交通工具和肉腳行走卻是不同的感受,秦恩雖然體力是無限的,卻不會拒絕送上來的享受,純粹就當去蒙古草原旅遊玩了,一路上盡情的縱馬狂奔,動作甚至比郭侃還要放得開,甚至到郭侃的眼中,這位秦公子馬術也已經算的上是大膽了——本意是無謀、外行、愚蠢的舉止,若是在當年西征的時候他有這麼一個屬下,肯定會拿鞭子抽一下罵他作死,可是從頭到位秦恩都穩穩當當的坐在上面,那就用不上貶義的詞語了,而是變成了大膽無畏勇敢兇猛。
縱馬狂奔的感覺還是很有趣的,秦恩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冰冷的槍械、神駿的馬匹、這些都是生性好鬥(逗)的男人們喜歡的東西。郭侃的牧場非同尋常的大,這要是搬到現代形成牛羊牧畜產業,無論是旅遊還是餐飲或者皮革加工這都是大頭,狂奔許久,秦恩才和郭侃抵達了一處軍帳內:那種古代將軍們在外行軍打仗的軍營大帳,郭侃用馬鞭指着那裡說道:“那便是某的家!”
隨即秦恩與郭侃下馬,但是在兩人剛剛下馬,軍帳內卻傳來另外一個女人的氣息,隨後一位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婦人從軍帳內走出,在見到秦恩的時候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郭侃豪放的說道:“來客人了!切最好的羊肉,上最好的美酒!我要和這位公子不醉不休!”
“好,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準備!”美婦熱情的去準備招待客人的食物飲品,在這對夫婦的招待下,秦恩走進了軍帳內。
和外面的造型不同,帳內裡面還是蠻有居家氣息的,而且裡面的空間比外面看的要大很多,秦恩用時間軸一查就知道涉及到許多空間技術,頓時對這位郭靖原型敬重幾分:能跟龍神打架沒死還活了好幾百年,又是降龍十八掌又是誓約勝利,還會各種詭異的術式,看上去特效就有好萊塢級別,更何況還有這麼一個漂亮大嫂,秦恩覺得,這老郭人還是很有意思的。
美婦端着烈酒進屋後就拿着牆上掛着的刀出門了,然後郭侃和秦恩,兩個時隔八百年的男人在這裡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聊了起來。
“秦公子,現在中原皇帝是何人?”
“老郭,我在你八百年之後出生的,我那時代已經沒皇帝了,是共和制——連歐羅巴都沒幾個皇帝王爵了。”
“那這八百年間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中原改朝換代,歐羅巴也是神權王權鬥來鬥去,最後將皇帝送上斷頭臺,打了好久,直到幾十年前才和平下來的。”
“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和平時代麼?好啊,和平時代好啊。”
“哈哈哈,這可不像東天將軍說的話,我們後世當中可有不少人恨不得回到亂世成就帝王霸業呢。”
“全都是傻子!好好的和平日子不過要打仗?連功夫都沒空練!東奔西跑,就偶爾能遇到什麼山中老人刺客的時候才能舒展下筋骨。”
“我覺得也是!和平的時候沒事去深山練練功,或者是回家靜靜躺着哪個不好?亂世可是糟透了,不小心就會被人幹掉!帝王霸業那是一般人能做的麼?”
“是啊!某家打了一輩子!結果打下來還不是自家的!糟心!”
“哈哈,東天將軍那時候沒尋思過自立爲王?”
“尋思過!怎麼沒尋思過?但是下面一幫殺才,啥好東西都能切成一堆碎塊,除了打仗啥都幹不了,獨立個球啊。”
你一杯,我一杯,你說一個,我說一個,你說一個,等郭嫂子將烤好的牛羊肉送進來的時候,郭侃拿出金刀,刷刷刷的就切成好幾個塊塊,然後郭嫂則拿出一副筷子給秦恩,然後還拿出了珍藏出來的香料,給這倆人吃,秦恩看着郭侃小心翼翼撒調味料吃不由得有些心疼,拿起調味料說:“老郭我給你變個戲法”然後在老郭夫婦心疼的眼神下將調味料全都撒上去了,頓時烤好的肉香氣撲鼻,還沒等老郭夫婦說啥話呢,一個時間逆流——空瓶子無中生有,跟之前的一樣。
這便是時間系另外一個境界——秦恩既可以讓覆水收回,又能無中生有:前者是單純的將目標狀態恢復成幾秒前的狀態,而後者,則是單獨的從時間軸中進行復制!
“真是好久都沒這麼吃了。”被關在龍神監獄與外隔絕的老郭喉結蠕動着,緊接着手上突然生成一陣淡淡的光芒,由其靈氣形成的手套就覆在上面,然後也不管溫度了,像蒙古人那樣直接手撕大口大口咀嚼,郭嫂子也是意動之色。
“郭大嫂,這飯是你做的,爲何你也不來吃呢?這麼大的烤肉,我和老郭根本吃不完啊。”本來郭侃擔心古代封建禮教女人不能上桌的規矩,在秦恩的勸說下,郭侃也露出了本色,這位粗糙的漢子柔聲的跟妻子說了幾句,然後郭大嫂也放開了,甚至開始參與了三人拼酒的過程,而每次酒水喝完了,秦恩都是再次用時間逆流從時間軸中進行【複製】,對目前的秦恩來說,複製食物、調味料、酒水這種東西,比用時間停止還省力。兩位曾經富貴大半生的夫婦在經歷數百年由奢入簡的無奈後,今天終於重新奢侈了一次!
“秦公子你是出生於大富大貴之家吧?你香料剛纔撒的時候,不是我老郭(已經接受這個稱呼了)小氣,我看着都心疼啊!”
“我哪裡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我在八百年後就是一個平民!”
郭嫂子倒是嚇了一跳:“秦公子,你們後世之人都像你這樣麼?!”
連郭侃也是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看着秦恩,秦恩沒興趣在這小事上裝逼,解釋道:“若是說打架,我們後世的平民百姓不行,但是論日常生活什麼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香料這些東西,都不值錢!”
“那你是平民百姓還能讀史……?”
“怎麼不能?現在已經沒有士人了,到了人人識字、男女平等普及教育的時代了,歷史?哪怕是乞丐有心思去看都知道。”
“這真是一個好時代啊!”聽到這些話,兩位八百年前的活化神色不由得露出神往之色。
郭侃當年雖然叱吒風雲,可是古代的生產力決定了物資的不豐富,郭侃雖然身居高位,可終究也是一族之長,家庭瑣事生活什麼的,哪怕對於這種古代的大人物都不是小事,尤其是那個稍微用點特殊顏色都要被高官、起個名還要管天王老子它媽的叫什麼都要避諱的封建時代,現代幾乎可謂人間仙境。
後來的閒聊,也不自覺的談論到古往今來的事。
年齡、閱歷、經歷——秦恩和郭侃在這三點上是沒共同之處的。
但若不談三觀只談風月的話,那和郭侃是沒啥代溝的,百年前和今日不同民風民俗帶來的新穎視角都很有趣,能夠讀取時間軸的秦恩憑藉郭侃三三兩兩的話語,就能找到八百年前的一些民風,如同坐在電視面前看旅遊紀錄片那樣,老郭偶爾談到古代那點事,讓笑點向來很低的秦恩哈哈哈的大笑,而秦恩則是摘除現代人和近代的有趣事說給郭侃聽,偶爾再將幾個現代人耳濡目染的段子,更是讓這位八百年前的老郭同志覺得視角頗爲新奇。
“秦公子是個妙人啊!”
“老郭你也蠻厲害的,幾百年前就能公款旅遊還不用擔心宰客,真痛快啊!現在外界要從中原到東歐旅遊可是要不少錢呢!”
“哈哈,老子帶着大軍去旅遊,誰敢惹我?!秦公子你也不是普通人,宰客的怕啥?把那些二錘子全都給砸爛!多痛快!”
你一言,我一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無論是秦恩還是郭侃或者是郭夫人都是特殊人物,
不得不說……郭夫婦很熱情——被龍神關在這個世界幾百年不見外來之人,想不熱情都難!
男人都是愛吹牛皮的,許久不見外人的老郭興致大發,唾沫星子飛濺的給秦恩說當年赤城中亞打退十字軍的威風凜凜,還有和修煉鬥氣修行魔法的魔法師的精彩戰鬥。
食物不缺、酒水不斷、心情好的郭大嫂甚至還拿出樂器唱了幾百年前的民俗歌曲,看着漂亮的大嫂,吃着烤肉,和歷史前輩喝烈酒,這種快事是以前秦恩從未體驗過的。
至於歷史?那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已經有了定論了,看到歷史秦恩會扼腕嘆息,卻不會干涉。人類走到第二個千禧年不容易,沒有葬身核爆也沒有第三次世界大戰,好不容易地球慢慢和平了,現在人類該享受的公平、和平、皿煮、自由,該齊心協力攀科技,升級太空……過去的事,秦恩會嘆息會跟人討論,但是因此和人翻臉卻不至於。
被那個紅纓槍女人襲擊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秦恩還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的,鬼知道倖存下來的人會是啥樣的,雖然這個郭侃沒有郭靖哥哥好相處——但最少影響不到秦恩的利益,還有吃喝居住的地方,不用擔心其他的了。
對郭侃的歷史地位,秦恩不予置評——他不會去吹,也不會去黑,他記住郭侃是因爲射鵰英雄傳的郭靖,這個人的人生只是順帶知道的內容,當面聊天的吹捧閒聊,只是兩個大男人喝酒吃肉嘴巴還閒不住來吹牛皮罷了,不可當真,不可認真,不可較真……………反正郭侃長得再怎麼樣也都比幻想鄉森林內的某些奇葩妖怪要好看的多。
秦恩叫郭侃老郭,然後郭侃也入鄉隨俗被秦恩帶歪了叫小秦了,弄的稱呼跟九十年代的人似得,然後秦恩也知道了郭嫂子姓黃,秦恩脫口而出:“您不會是叫黃蓉吧!”
殺氣!
好凌厲的殺氣!
殺氣從郭嫂子的身體內爆發出來了!
黃大嫂面色不善的看向一臉懵逼的郭侃,知道秦恩是後世之人的郭嫂子似乎是想歪了什麼,然後微微一笑(殺氣)風情萬種的給秦恩倒酒:“秦弟弟,那個黃蓉是誰?”
郭侃連連給秦恩眼神暗示,秦恩只好打個哈哈說:“嫂子您不叫黃蓉?哈哈,可能是我誤會了……無節操的筆桿子文人你們也知道是啥德行,肯定是野史!來,喝酒!”
總之千辛萬苦才敷衍了過去,等郭大嫂放過郭侃的時候,這個東天將軍才趁機問道:“小秦啊,黃蓉到底是咋回事啊?”
“嗯,是有關老郭您的小說話本,女主角叫黃蓉……”
這下老郭反而產生了興趣,不由得問道:“那黃蓉長啥樣啊?”
秦恩遲疑了下,只好複製粘貼了下那段話:“只見船尾一個女子持漿盪舟,長髮披肩,全身白衣,頭髮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郭……侃見這少女一身裝束猶如仙女一般,不禁看的呆了。那船慢慢蕩近,只見這女子方當韶齡,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郭侃聽的搖頭晃腦如癡如醉:“真美啊!”
可隨後郭侃的表情就變的很猙獰:“可我咋就不記得邂逅過這麼溫柔漂亮的女子呢!?”
聽到溫柔這個評價秦恩強忍着纔不讓自己笑出聲,表情怪異的給老郭倒酒說:“野史,野史!”
“當年你大嫂………………哎,不提也罷!”
男人都明白的。
心酸。
非常心酸。
不過,心酸的時間非常短,很快這位郭侃罵了幾句野史瞎嗶嗶後就繼續跟秦恩喝酒,這烈酒度數雖然高,但秦恩和郭侃都是千杯不醉的類型(特殊能力),喝只是圖個痛快,酒越喝越多但是郭侃的眼睛卻越來越清明,秦恩也眯起眼睛不再說話,他覺得,時候應該差不多了,老郭來進入正題了——
“小秦,我看到你是從門那裡過來的。”
“沒錯。”
“你應該看到了那個坐在大門那裡的……那個男人吧?”
“見過。”
“……那老郭我有些事情就要問個清楚了。”
憨厚呆笨的神色從郭侃身上盡數消失,盤腿坐在席位上的的郭侃從老郭又變成了那位氣勢逼人的東天將軍。
終於來了麼?正題!
秦恩神色一凜,也做好了應對之色——
“那個人此時……………………”
鏘!!!!!
冷兵器相撞產生的爆鳴聲!
……一股恐怖的殺氣在軍帳外面突然的爆發!
“哈哈哈哈哈哈!!!郭侃!!!!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嬌豔動人的娘子就是本座的了!!!”
在軍帳外,一個陌生男子張狂的聲音透過軍帳的重重阻隔,炸雷般的在帳內想起。
在聽到那個人發出的聲音後,秦恩突然就對滿桌的美食烈酒沒有了興趣,一股讓人作嘔的氣息,讓秦恩食慾全無。
“早不來晚不來!!!!!”
話題被突然襲來的神秘人打斷,郭侃祭出了虎頭金刀,殺氣騰騰的拎着刀站了起來,朝着軍帳外面咆哮道——
“黃巢!某家今天就斬了你這尊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