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的聲音,越靠近永遠亭總部內這個聲音就越來越劇烈,後面追來的天狗來到的時候秦恩只是稍微看一眼,也沒吭聲,繼續關注着眼前的景色。
而當秦恩趕到後看到的是一羣湊在永遠亭的暴動,沒錯……沒有任何錯誤,是暴動,一羣人湊在一起聲嘶力竭的喊着一些什麼東西的暴動。
“我們要公平的分配!”
“你們拿着那些物資不交出來是幹什麼啊,那些本來不是給我們的嗎?”
“我們要自己的食物,我們享有這個自由,按人頭分配!”
“公佈總數,我們要求透明化。”
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個老祖宗的道理真的是穿越時間和空間啊,這羣人剛剛知道有物資這回事就開始出現這種騷動:許多許多人都湊在那個地方,圍着永遠亭的醫院大喊大叫着荒謬的內容。
秦恩看出來了,他們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憤怒的青年和市儈的人……當然,這其中更多的都是那種外界人。
爲什麼其中很多人都是外界人呢?看樣子就能看出來,那種衣服的款式還有面皮……縱然因爲災難變的邋遢,但是要從幻想鄉土著和外界人身上分辨出來氣質簡直在容易不過了。
……而且,能喊出這種口號的,喊這種口號喊的最響亮的也只有外界人,這些外界人以歐美人面孔爲主流,亞洲面貌沒有佔據多少,也是,也只有外界的歐美人才會不明智的搞出這些事情。
但是他們也不是主力,這些人只是人羣當中少數的那種蠢蛋,其實真正在其中據一定數量規模的人是一羣看上去就油滑到極點的地痞們,不事生產的地痞流氓充當二號選手搖旗吶喊,讓那些腦子不好使的歐美人去那裡當吸引火力的t,而地痞們打算將事情給鬧大。不過地痞也不是數量最多的,更多摻雜在其中的人絕大部分都是懵懵懂懂的,只是跟着一些人的姿勢去喊那些空泛的語調。
或許,他們都不理解爲什麼喊,那些懵懂不解的人只是被周圍的人蠱惑認爲自己能拿到一些好東西,外界人蠱惑的民主和抗議他們不懂,地痞們的蠱惑讓他們迷茫,沒有大局觀的這些人跟隨着喊着,他們眼中沒有多少熱情,也不理解那些話語,他們只是關心自己活得的東西有多少能不能獲得,而恰巧,這一點被這羣人利用,於是烘襯出來一種暴動般的氣氛。
真正鬧出這事情的,是好像是受到某些人指示腦子突然抽風的歐美面孔的外界人,還有故意煽動讓衝突升級的地痞讓前者沒有退路,附帶一羣無知的大衆。
永遠亭的衛士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在一起,呈現一種保護的隊形將永遠亭總部醫院納入保護當中,他們面朝着那些面帶菜色的居民,卻沒有多少緊張,哪怕這羣人在他們面前嘶吼他們也沒有在意。
這是信心……跟外界那些擔心輿論的警察們不同的信心,這羣腦子抽風的人忘記幻想鄉真正的主流規則,他們以爲永遠亭對人類抱有善意就會縱容一切?太愚蠢了!
另外……他們也不認爲那些人類能傷到自己,全副武裝的妖怪……沒有什麼比全副武裝掌握着先進科技的妖怪更可怕的,因爲這跟外星人沒有什麼區別。
這羣愚蠢的暴民,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在螳臂擋車嗎?這些永遠亭的私兵兔子面色不改的注視着這羣蠢動的暴民,眼中冷意十足,能維持着這種樣子沒有動手就是已經保持最大的剋制。
鈴仙?優曇華院?稻葉赤手空拳的站在後面,她的眼神有點慌亂之色,卻沒有太過誇張,她只是對於突然爆發的這場騷動有些不明所以,秦恩知道,只要她想鎮壓,什麼時候都能鎮壓!
問題是是誰煽動的!秦恩不認爲民衆會如此自覺!也不會認爲那些外界人是集體抽風。
“一定有什麼人組織的,在短時間內迅速做出這種安排……但是卻因爲多種原因組合而開始變的失控……”
這只是陰謀者+引導者+地痞流氓+無自覺的大衆,形成的一種錯誤局面,難以讓人收手的局面,畢竟一羣人湊在一起頭腦發熱是最可怕的,那個時候個人的意志和少數聰明人是很難逆轉局面的。
就跟古代的所謂‘農民起義’一樣。
真正的幕後黑手,估計沒有參與到其中……出頭鳥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暴露出來,但是秦恩的腦海裡卻是浮現出幾個備選的人物,那就是黑雪——她是不會放棄競爭人類當中的權利的。
已經無恥到這種地步嗎?不僅僅錯誤的組織錯誤的遊行,還讓事情一度是失控,這水準怎麼這麼讓人擔心啊,人之裡落入這羣逗比手裡能好嗎?
就算是最擅長玩民主自由把戲的美國也不敢隨意的這麼玩,那些大國精英都對這件事情十分慎重,就算如此也有很多次玩脫……幕後黑手何德何能以爲自己能比那羣人強!?
只是在秦恩看不到的地方——那羣躲在暗處陰謀謀劃着危險內容的豪強狀態也都不怎麼好,其中一大部分人臉色都很難看,黑雪身上更是散發着一股恐怖的寒氣,場地一半的寒氣都是她身上散發的。
但和她對立的,卻是一位年齡快三十歲的歐美人,他卻是散發着跟黑雪截然不同的愉快氣場,還不斷的鼓掌拍手,欣喜的說道:“看啊,這樣的畫面多麼讓人心醉啊,這就是民主的進步啊。”
他就是引起人,在黑雪將那個出賣人類的傢伙給幹掉後,涌現出的第二位……儘管在立場上曾經是站在黑雪這一邊,但是他卻是在之後擅自行動,開始蠱惑起人羣,那些暴動的人羣都是他搞起來的。
那羣搖旗吶喊的外界人,都是他的屬下,他帶來的人……從外界帶來的人。
“我不認爲這是什麼民主,這跟書面上描述上美好的民主相差甚遠——”黑雪咬着牙齒反駁着這一點,怒視面前的男子:“在我眼裡這只是暴徒的狂歡!”
“哈哈,黑雪大人,別傻了,什麼民主,那都是曾經政客玩剩下的……而我,只是稍微利用下而已,民主,這不是好聽的在誇他們嘛,稍微擡舉下他們而已,用中國人的俗話來說:給個臺階下——”
注視着這個歐美男子那略有自得的模樣,黑雪極爲不爽的說道:“就算是外界都廣爲流傳盎格魯-撒克遜人性格惡劣,但是今日我也算是徹底見識到你們有多麼陰險了,不僅僅手段低劣無恥,還能將自己從外界帶來的‘夥伴’出賣……”
“你是在說我的種族?但是我更喜歡自稱爲美國人,原美利堅合衆國合法公民,而我的名字是叫尼亞?…………”
自稱尼亞的歐美男子微笑着如是說道,但是黑雪並沒有對此買單,反而粗暴的打斷道:“我沒興趣聽你的自我介紹,你這麼做就沒有考慮到永遠亭會做出什麼反應嗎?”
“真是一點都不淑女的小姐啊,我還以爲東方的美人都是那種大和撫子與深閨大小姐,沒想到遍地都是你們這樣不給男人說話時機的女人啊。”尼亞有些遺憾的感慨起來。
而黑雪自然的將其當做放屁給無視掉了,沒有任何人迎合的尼亞收起那虛僞的笑容,轉而坦言說道:“其實,有什麼反應都無所謂的,贏了,自然我們會獲得應有的地位,輸掉,嘛,也沒什麼,我還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不是嘛?畢竟人之裡將來變成什麼樣,都避不開我們——那羣無知的笨蛋終究還是要被我們擺弄的,他們繳納的稅款和捐獻全都會從人之裡警備隊當中流入我們的口袋內……嘛,將納稅人交上來的錢塞入自己的腰包,這可是我在自己的祖國沒有過的享受和體驗,這一次我做的,無非就是進行一場荷蘭賭而已。”
他全程都沒有提起自己外界帶來的夥伴是怎麼樣的,黑雪不由得皺眉,只知道這個男子曾經是外界那個最大最強的國家美國的某個州長的兒子……那些狗腿子也是帶來的,不知爲何沒有回去享受自己的生活,而是來到人之裡……想不出什麼理由,估計是盎格魯-撒克遜人血統當中本能的作爲攪屎棍的性格在發揮作用,以前的日不落帝國英國是如此,現在的美利堅也是如此,攪屎棍的性格始終不變。
而攪屎棍的話讓不少人心動了:因爲他說的沒錯,這只是一場荷蘭賭,贏了自然有自己要的一切,可是輸掉,也沒有什麼關係,承擔永遠亭怒火的不是他們,而是那羣被利用的笨蛋。
愚蠢本來就是原罪之一……這樣理所當然認爲的人當然不少,就算他們輸掉,將來人之裡重建後哪怕又是原本的模式……他們也不會糾結與害怕,最差就是變成原本的樣子唄,有啥怕的!
“這是在不被別人發現你是幕後黑手的情況下!”黑雪只能賭氣般的說出這樣的話,而尼亞只是隨意的笑着,並沒有說什麼話去揶揄黑雪,他用自己的紳士風度無視掉黑雪的話。
他們以自己的方式觀察着永遠亭那裡發生的事情。
永遠亭的戰士們仍然維持着剋制,鈴仙也沒有任何緊張,但是他們的這份從容卻被這羣暴動的人民錯誤的判斷,他們反而變的更加得意更加囂張。
——情況有再次失控的傾向!
鈴仙雖然沒有任何緊張,可是心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計劃:沒有緊張的原因只是對自己的力量有自信認爲他們傷不了自己。
可是怎麼破解這個局面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她的頭腦不太擅長這個方針的思考,他沒有什麼特別的主見……而這沒有主見的性格未必是鈴仙本身的弱點,這可能是訓練培訓她的月之都故意讓其產生的缺陷,畢竟,軍人擁有自己的思維是十分危險的事情,沒有主見聽從上面命令的軍人,纔是諸位喜聞樂見的。
“真是聒噪……”只是在這個時候,從永遠亭的醫院內走出另外一位掌權者的身影——
銀色的麻花辮,冷漠卻帶着一絲智者獨有的傲然神色的月之頭腦,現在永遠亭的藥師:以二號人物和藥劑師自居的原月之賢者、原月之頭腦:八意永琳!
“師匠!”
主心骨就這樣輕易的找到了,八意永琳只是登場,就讓永遠亭的士氣提升,也會讓沒有太多主見的鈴仙有了主心骨。
看到外面那沸沸揚揚的民主表現,八意永琳只是看一眼就沒有任何興趣,她面無表情的注視着自己的弟子,用責怪的口氣批評道:“這種程度的事情就讓你手忙腳亂的嗎?優曇華……”
“十分抱歉,師匠!”鈴仙深深的、羞愧的低下自己的頭,耳朵垂了下去。
“你這沒有主見的表現真的讓我很失望,就算這是月之都故意將你搞成這樣,這種愚鈍也太讓人無言了。”
“是……抱歉,師匠,弟子太過愚鈍——”
八意永琳並沒有對自己弟子的誠懇態度有什麼表態,她再次看向那羣騷動的暴民,淡淡的開口說:“兵對兵,王對王——但是對面一個王都沒有,他們或許連兵都算不上。”
前面的話是八意永琳的對策,後面的話卻是月之賢者單純的感慨,在這麼說完以後,從醫院內卻是走出非常非常多的人,這羣人面孔出現在另外一羣人的視野當中的時候騷動變的更厲害。
因爲這個騷動不是針對永遠亭的騷動,這個騷動主要產生原因是因爲那些從醫院內走出來的人。
這羣從醫院內走出來的人十分憤怒,暴脾氣的人已經走上前,穿越那羣人羣,宛如將軍似的直接殺入隊伍當中。
一位年齡不大卻脾氣火爆的女性推開那羣礙事的人羣,來到一個瘦弱戴着眼鏡的青年面前。
在看清楚她的容顏的時候那個青年像是被雷劈似的全身動彈不得,看到他這幅懦弱隨大流的樣子,那個暴躁脾氣的女人怒極一巴掌就抽在他的臉上。
“老姐,你…………”
“閉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母親還在醫院內躺着,接受永遠亭的免費治療,你這個小混蛋不僅僅不去做事,反而跟這羣社會渣滓攙和!回去!老爹正摩拳擦掌的準備揍你這混小子呢!”
被打的遊行青年傻眼了,被他的老姐抓着脖領子就給帶走,但是一邊被抓卻一邊哭嚎道:“不要啊,爹會打死我的,他會打死我的啊!”
比起姐姐那一巴掌,比起母親生病的事實,他更加懼怕摩拳擦掌的父親,但是青年無論怎麼哭嚎都沒有用處,在被暴躁的女人拖入醫院後,一位中年人卻是狠狠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給他踹飛五米,然後又換做老實巴交的模樣低頭向着鈴仙和八意永琳道歉,那個暴躁脾氣的女人也是低頭像是小媳婦那樣道歉,然後拖着被踹的像死狗的青年回到醫院裡。
這是脾氣火爆一些的,而婉約派也不是沒有,年齡不小的老人並沒有剛纔那個例子強大的體力,他只是在永遠亭警衛的身後指着某個想縮進人羣裡不敢出來的,但是體力上的差距只能讓他站在那裡指着那個小子喊道:“小李子,小兔崽子找揍啊,居然敢在我面前兇,哎呦,你還想跑?你這是要去哪裡?趕緊給我過來!我打不死你!”
也許是意識到跑得聊和尚跑不了廟,或許又是被那個我打不死你的話給欺騙,那個要跑的男人也只能走出來,看着被氣翹鬍子的老人小心翼翼的喊道:“七舅老爺……”
“趕緊給我過來你這個小癟犢子!”然後一巴掌拍在這小子的腦袋上,拽着他就進入永遠亭裡面,然後這過程又是難免的向着鈴仙和八意永琳兩人道歉,然後踹着被稱呼爲小李子的男人回到醫院內。
這大概算是委婉一些的。
……而類似上面的戲劇也不斷的發生,婉約派、激進派、罵街派,八意永琳放出這些暴民的親戚朋友,那些親戚朋友頓時化解了士氣,人民對人民,化解這次危機,幾乎瓦解掉整個隊伍。
都沒有費什麼力氣,土崩瓦解,幻想鄉的人之裡就這點好,圈子小,都是街坊鄰居,很多人都互相認識……隨便拉個人都有十個二十個親戚,而那些當攪屎棍的歐美紳士們也臉色慘白的被自己的某些家人給拽過來,當着八意永琳與鈴仙的面、在目瞪口呆的秦恩注視下拳打腳踢……將其打的鼻青臉腫。
智慧有限眼界狹隘卻不妨礙他們思考,他們知道永遠亭已經接近暴怒了,以前的恩情他們也都記着,他們不希望出現尷尬的局面,於是用自己最簡單最樸實無華的辦法去解決問題,那就是以古代的人民那種粗野的教育方式……老子打兒子,氣管炎跪搓衣板,讓永遠亭‘解氣’這樣才能放過他們,這是眼界有限的人們想出最直接也很難說什麼的解決辦法。
剩下的那些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類型了,或者是仍然執泥於這種鬥爭徹底無視自己親屬親人呼喚的頑固笨蛋。
數量還是要比永遠亭的警衛多,可是氣勢卻遠遠不如之前,弱好幾截,茫然而又無措,畢竟突然來這麼一下被瓦解這麼多人,都有些沒辦法習慣這種變化。
八意永琳注視着那羣尚未退去還有些想再來的人羣,在自己的弟子耳邊用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說着一些內容,而鈴仙的臉色也開始產生一些變化,很不好的變化。
“這樣真的好嗎?他們都已經沒有多少鬥志,只要再稍微努力下的話,他們就自然會繳械……”
鈴仙有些遲疑的問着八意永琳,她總覺得,自己師匠的這個主意稍微有些不妥。
“亂世用重典,我們已經展現出‘仁慈’的一面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懲處…………”這是八意永琳的理由。
“可是…………”鈴仙還是有些猶豫,但是這個時候八意永琳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給鈴仙質疑的機會,她什麼也沒有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或許對於八意永琳來說這裡發生的事情甚至遠遠沒有自己的研究和自己手頭做的事情顯得更重要,這種氣度讓鈴仙從不借開始慢慢變的安寧。
這位原月之都軍人開始變的冷靜起來,軍人模式開始轉換,她冷聲對着永遠亭的武裝兔子們開口說道:“準備————!”
拉長的聲音讓兔子們做出反應,他們並沒有拿出自己的槍械之類的東西,而是先拿着小型防爆盾與警棍(類似的東西),冰冷的目光注視着那羣暴徒,讓原本就有些不知所措的暴徒們更加膽寒。
何爲軍人模式?那就是不再進行思考,只是單純的執行上面的命令,鈴仙那硃紅色的眼睛上開始浮現出殺氣,她拿出自己的配槍,瞄準空中,砰的一聲就扣動扳機!
開槍的聲音讓人羣傳來騷亂,而那些早就躍躍欲試的月之都兔子們也是吼一聲,紅着眼睛殺進人羣內!
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這是碾壓性的鎮壓,兔子們看上去縱然瘦弱,但是卻全副武裝,本來就多少超越人類的身體素質再裝備上武器和防具,對待只是數量上佔有優勢的示威羣衆卻是碾壓的戰鬥力。
哀嚎的聲音,哭喊的聲音,還有憤怒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卻沒有讓鈴仙的眼神產生一絲一毫的變化,沒有一個暴民能衝到鈴仙的面前,那些武裝兔子就足夠鎮壓那羣人——
“唉呀,看來永遠亭跟他們平日裡那人畜無害的宣傳形象完全不同的直接粗暴啊。”尼亞有些失落的搖着頭,嘆氣道。
“尼亞,看你乾的好事——!”
而黑雪憤怒的向着那個訕訕的歐美人怒吼一聲後就這樣衝了出去,跟隨她的家丁和站在她那一邊的諸位豪強也慌張的跟在後面。
黑雪知道,跟隨她的人也知道,後面永遠亭做的會是什麼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單純鎮壓了事的,而這裡也沒有外界輿論的……他們當場殺掉那羣人都不爲過!
只剩下少數不知所措的人,這些人都是站在尼亞那一邊和根本不知道自己定位是什麼的牆頭草。
“我的確有着對權利的渴望,但是我卻無法像是某些人那樣喪心病狂!”
黑雪的聲音讓房間內沒有跟上去的人有點羞愧……當然,更多的是那種滿不在乎,能將事情變成這種破爛模樣的人們是不會在乎那種語言的,也不會被其打動的。
比如說尼亞就是其中一類的人,他不僅僅沒有爲自己的作孽而懺悔,反而像是無關之人那樣,用着衆人皆醉我獨醒的眼神目送黑雪徹底消失,然後以智者般的態度感慨道:“真是個蠢蛋。”
只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本來只有他們知道的秘密會談室內傳來另外一個不受邀請之人的聲音——
“是啊,你們真是個蠢蛋,都沒有發現她是因爲察覺到危險的氣息才衝出去的嗎?還自以爲是智者的在這裡感慨?”
“啊——————、————!”
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尼亞的後背寒毛都立起來了,而在房間內的隨身保鏢們卻是拿出武器對準那個黑暗當中的人——
秦恩唏噓的注視着廣場內發生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自己登場也不需要自己口胡什麼,這一切全都被永遠亭自己解決了,那些惡意惹事滋事的傢伙們全都倒在地上。
被永遠亭的戰士擊倒,整理,集中……全都被按在地上跪着!而永遠亭的兔子戰士們卻是拿掉防爆盾和警棍那種東西,轉而拿出帶着刺刀的槍,光是這些裝備的變化,就讓秦恩倒吸口冷氣。
“不會吧……永遠亭原來這麼狠!?”
不用其他人說出來,那些捱揍的人就知道自己迎來的是什麼,哪怕是笨蛋都知道,自己下一刻將會去什麼地方。
於是……哭喊與求饒的聲音響遍場地,可是這些聲音再也沒辦法打破鈴仙的嗜殺軍人模式,機會早就給這羣人了,可是他們卻仍然不知悔改作死……就算交450也保不了他們!
嘴子欠,誰也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