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麗禍,聖白蓮,兩人變成了兩尊大神借用的傀儡憑依,但是博麗禍與聖白蓮兩人的力量竟無法承擔兩尊大神的注入,聖白蓮與博麗禍解體成宇宙中最基礎、最原始、最小的單位,不過有着兩名大神保護的兩人自然沒有死亡,構造兩人的基礎單位變成一條手帕般的平面被收藏保護起來,而愛麗絲也露出了一部分真身,和祂置身於不存在的空間中。
自視甚高的皇帝們在出行會在外面建立屬於自己的行宮避免被人摸清楚行蹤滲透住所,而現在兩國政要見面的行蹤安排也都是慎之又慎。縱然魔帝愛麗絲非孱弱的凡人、對方亦不是簡單的角色,但是雙方卻默契的搭建出一個比地球、魔界更加廣闊、皮實、耐操的宇宙來充當秘密的會議室,保障這次談話的隱秘。古代的帝王與現代國家領袖出行要帶着浩浩蕩蕩的跟隨者靠着他人建造秘密的空間,不過對於祂和祂之間就沒那麼複雜,一念便可成。
地球雖是一方小世界,但是被當做蠱飼養的地球卻存在着許多意外的角色,這些人縱然不如將魔法當做幼兒基礎知識普及教育的魔界,但是蠱蟲中出現一隻怪物的概率遠遠大於星系星球誕生文明的概率,祂不願意和祂之間的談話自然不希望有毒蟲窺測到其中的秘密,這既是爲了防止誕生新的變數亦然是在間接的保護他們防止他們被真相所擊潰神智頹喪自我。
愛麗絲最先‘凝聚’成形體,金色的恆星化作金色的頭髮、銀白色冰冷恆星變成雪白色的肌膚,黑洞則變成眼眸,銀河變成愛麗絲豪華絢麗的風衣,星系旋臂點綴着衣服的邊角,同時構造出此方宇宙中不存在的多重元素形成衣物,由星河拼湊而成的風衣內側每秒鐘進行超新星變化,魔帝愛麗絲,就此現身,在不存在其他要素的原始宇宙中,愛麗絲仿若是黑夜中的明燈,其神威遠超人類幻想的神祗,一人之光輝便佔據其四成。
而愛麗絲佔據的不過也是區區四成,與魔帝愛麗絲對立的祂也絲毫不遜色,不存在其他物質存在的原始宇宙中誕生了更多的星辰,比起愛麗絲一層層漸變變化,祂的變化卻更加直接坦蕩,愛麗絲面前的六成空間瞬間被繁星填滿構成一個巨大的光幕瀑布,沒有變成任何的形狀。
但是愛麗絲卻不認爲這是對方無法形成寄宿的身軀,反而拍手稱讚道:“閣下真是豪爽。”由星辰、恆星等諸多天體形成的手臂:啪、啪、啪的碰撞,席捲宇宙的超新星光幕有節奏的閃爍着,就如同人在鼓掌,而碰撞的天體(手臂)卻沒有在爆炸中消失,彷彿只是在普通的鼓掌那般。
變成人形這些舉動是雙方炫耀自己對這片‘秘密會議室’的控制能力,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對創造星球、控制星球、維持星球等諸多技術的綜合考覈,愛麗絲不得不承認論這方面控制力自己遜色於面前的祂,只佔據空間四成的愛麗絲與填滿其餘整個空間的祂,彷彿就是一個蘿莉和一個身材壯碩的硬漢巨人那般差距懸殊。
星海沒有像愛麗絲那般‘開口’而是直接投出一層宇宙光,愛麗絲不閃不避的接受其中的訊息,兩人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溝通渠道——
“無聊小技。”佔據天下六分的星海怪物並未因此拿捏愛麗絲,這種區區小道並不能夠成爲祂壓制、束縛愛麗絲的理由,差距不過是你六我四的水準,難以構成威脅。
“但是閣下這方面的小把戲玩的卻是很厲害啊。”
面對龐大尾牙的星海,魔帝愛麗絲卻毫不動搖。
“你預測到我要出現在地球的可能,提前的讓那三人出來阻止我,‘我’將那隻白澤給殺掉反而成爲了畫龍點睛的一筆,要是不出意外,剛纔的‘我’怕是當場就會被閣下給誅殺。一個被我關在魔界的妖僧,一個是曾經死掉卻死而復生的死者,還有一個怪異的白澤妖怪,讓這三個棋子出現可不容易啊,閣下爲了阻止我真是嘔心瀝血!”
“你到的及時。”
“當然到的及時,最開始我還以爲聖白蓮掙脫封印,我以爲她是被封印所逼瘋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妖怪笛子,但是現場的痕跡卻不對……我稍微投入了點精力調查一番,在那個封印上找到了與我母神綺類似的氣息,然而我知我母早已超脫了原本的維度,將魔界的維度宇宙交託給我管理,不可能插手一介喪家之犬之事…………”說着說着愛麗絲的臉上多了一絲咄咄逼人的意味:“閣下心思不良啊!你身爲那方世界的創世神!與我母神綺同等的大神卻不遵守規則!你當就你一人只能踏入高維宇宙干涉異次元麼!你當只有你一人有資格飛昇麼!”
被****分成的宇宙驟然間被切割成兩個世界,本來佔據四成的愛麗絲驟然爆發瞬間就將被星海怪物佔據六成的空間死死咬下一大塊變成五五分成的楚河漢界,被二人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星域位面眨眼睛就成爲了兇惡的險地,一方則是帶着強烈魔界氣息的宇宙,另外一半則是帶着和地球宇宙類似氣息的世界,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重疊到一起。
倘若將兩人化作人形的話,那麼就是魔界大帝與星海始祖二人面對面站着咄咄逼人的直視對方的景色。
“掌管地球位面的始祖大神,你在你自己的地盤做實驗是你的事……但是這次你過界了!”
“然而你要降臨卻是事實。”星海大神淡淡的說道:“我不過是讓他們自衛反擊罷了。
“好一個自衛反擊,你當我不會推算因果麼?你當我是不會向後看的瞎子麼?”
魔帝愛麗絲摘出一片星舟,仿若小舟的碎片上卻是浮現出魔界聖典被意外的力量吸引穿越到了地球,落到幻想鄉卻被當地的居民給抓住囚禁的畫面。
而這片星舟上反饋出來的訊息則定格在魔界聖典被封印與魔界聖典意外穿越的畫面……那本魔界書的穿越,不是它本人願意的,而是受到不知名力量干擾才穿越的。
除了讓魔界聖典穿越的原因外,再次出現的就是魔界星蓮船那個打破聖白蓮封印的時候——那時的畫面,愛麗絲將其放出來的意思,一個普通的星球土著都知道是啥意思。
這就相當於a國家的貴族因爲某些意外緣由到了b國家當中卻被b國家囚禁,a國家派皇子來尋找,結果b國家領袖卻拉攏a國家反動勢力與b國家內的高手去伏殺a國皇子。
……雖然其中涉及到非常非常多的因果和計算,但是將複雜的量子訊息刪除掉後,剩下的意思經過轉譯,大概就是如此。
讓魔界聖典穿越的是面前的星海大神、讓白澤書生閉關數百年後放出他的仍然是這尊大神、白澤與博麗禍碰觸產生聯繫和遭遇聖白蓮,同樣是受到他的控制。
被封印在魔界的聖白蓮、被封印百年突然重獲自由的白澤、本該死掉卻死而復生的巫女、穿越後卻始終無法與魔界聯絡的聖典,一系列一系列的因果糾纏到一起。
“閣下到底在謀劃什麼,我很感興趣。”然後魔帝愛麗絲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魔界聖典被穿越、聖白蓮、白澤、博麗禍的陰謀、針對自己化身的襲擊,魔帝愛麗絲實際上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尊嚴被冒犯?被下級垃圾傷到才叫冒犯!魔帝愛麗絲的確桀驁不馴暴躁易怒,然而活到現在並且變的如此強大可不僅僅是受到母神的寵愛衆人放縱她這麼簡單。
魔帝有自己的成長,當適當的場合下某些東西不過是個稍微重一點的籌碼而已:就算真有怒氣,在憤而撕裂新宇宙一成空間的時候,她的怒火就得到了宣泄。
那不是不痛不癢的扯掉一層衣袖,拿到國家級別的戰爭可是相當於將一個國家邊界線用核導彈轟炸成了廢土,在人和人之間戰鬥,相當於將另外一個人手指給砍了下來!
當然,魔帝愛麗絲不是沒有受傷……她的優勢也止於五成,再進一步根本不可能了!
“閣下到底是何人!”
比起魔界聖典這點小事,一個屬於地球位面的‘大神’存在才一個真正讓人震驚的事!
縱然佔據一時小便宜,愛麗絲卻沒有因此興奮的失去了判斷,對於愛麗絲來說自己是斬斷了挑釁自己敵人手指。
然而從對方反應來看,對方並沒將其當做‘自斷一指’,祂的態度更像是見兇悍的小孩死咬着不放故意讓其打一拳然後裝痛而已!
愛麗絲不悅,她很不喜歡,但她卻能看出這點,並且果斷的放棄了糾纏開始談判。
按照原本的例子:a國皇子被b國計劃伏殺,縱然在危機的時候可能引起戰爭,但若b國是個龐然大物的話,那麼a國自然要小心謹慎。而若是在和平的時期,這最多就是引起一番經濟制裁而已!尤其是在a國‘皇子’在行動前就‘收到了消息’並且讓‘替身’冒險。算上這些因果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場拉鋸戰了……光是這點破事,拿到現代國家就足夠輿論沸騰半個多月雙方國民打嘴炮,而國家政治團體開始互相試探利益交換、拉幫結派……也僅此而已!至於失蹤的a國貴族和這個過程死掉的b國***被普利尼化的舊地獄居民)?誰在乎啊!!
一個人和一個人打架容易:只要產生口頭矛盾,其中一人打另外一人就成;遠古的部落村莊械鬥也簡單:諸如發生搶水搶土的矛盾,自然揮發生械鬥;古代封建的國家開戰就沒那麼簡單了:要有利益團體推波助瀾,或者是發生足夠威脅一個國家的事。近代國家的戰爭則沒那麼容易產生:需要整個世界和附近所有國家團體都緊繃着線,然後再發生經濟危機,再來點事件,需要醞釀非常多的步驟纔可能爆發,一戰二戰也是在無數矛盾累計建立下才產生的。對於魔帝愛麗絲來說——用這點事去試探一個可能存在的‘大神’的心思還是值得的!愛麗絲有條件讓星海怪獸說真話,空洞的假話敷衍不了她堂堂魔帝!
面對緊追不捨的魔帝愛麗絲,星海怪獸一如既往的將訊息投到了魔帝這邊。
“離開地球。”
魔帝愛麗絲‘看’到的第一行字就是這幾個字。
“理由。”
愛麗絲神念同動,與對面的星海怪獸用超越宇宙最快速度的方式進行交流。
“我並非是那個世界的大神,我也不是從那個世界晉升的大神,我只是在地球上進行試驗而已。”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從未聽說地球位面有‘大神’存在,地球紀念1884年的時候,那個叫龍神的傢伙攪動風雨千百年來我就不曾見到有人出現……”
“龍神不過是一個過渡而已!地球、太陽系,那個宇宙都是我的實驗室,我不許任何人來干涉!”
“但你並非是那個世界的大神,你又有什麼辦法阻止我滲透那個世界?魔界聖典是被你放進去的,但閣下卻不肯給個解釋麼?”
“魔界聖典對我的實驗有重要的作用……然而,那也是過去了,現在它沒有任何作用,既然你想要將其還給你也不難,可陛下你若有意干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喔?閣下你是要怎麼……”愛麗絲正準備問的時候,星海卻不再跟愛麗絲說話,反而丟給了愛麗絲一張畫——
這張畫並非是單純的畫,而是一塊像極了地球的星球,一陣璀璨的光從裡面爆發,最終仿地球只剩下不足指甲大小的一塊陸地。
這陸地在宇宙的大視角上小,但若是用正常人類的體型來算卻足夠很多人在其中存在着,魔帝接過星海遞過來的碎片世界,神念如陽光般照射到每一個角落上,赫然看到這一個小碎片世界竟然是一個活着的世界,裡面有人居住,渾然沒有注意到地球被撕碎了,也不知道有兩尊大神julao在‘看着’他們,日復一日的做着自己的生活。
對於愛麗絲來說這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電影——從星海遞過來的時候開始看,看到結尾、然後等結尾後又是一個循環讓愛麗絲看到了開頭,隨後接着第一次看的地方繼續,又是一個循環,重啓,循環,重啓,隨後星海又投影過了很多跟其類似的小世界,有的多了點東西,有的少了點東西,有的小世界居民很強壯,有的小世界居民很弱小,看着看着,甚至魔帝愛麗絲還在諸多的小世界中看到與自己類似的存在,甚至還有小碎片的魔界。
一眼數千年,一瞥就是上下千年的因果。
愛麗絲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
她的釋然對於生活在那裡的人來說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末日,這些總數有幾百萬的小世界在瞬間就迎來了它們的末日,弱小的在小世界中龜縮着的世界也好,還是自詡開拓延伸無數位面彷彿三角形般傀儡其他小世界的世界也好,全都一同迎來了泯滅。
“陛下下手真是果斷。”
“呵!論心狠手辣,朕不如你!”
愛麗絲的語氣和自稱變化了,若是有認識她的人在的話,必然會看出她心中那幾乎能焚盡世界的怒火。
但是星海怪物彷彿察覺不到她的情感變化般仍然死板的投射着不含絲毫情感的訊息。
“我並不是在拒絕陛下進入地球世界,主要是陛下降臨的太早了,若是您稍微晚一些,我便會主動開啓兩個世界的通道,恭迎陛下蒞臨。”
魔帝冷哼道:“然後,朕與朕的母神……堂堂魔界大帝與魔界神就淪爲你推演的工具?朕還沒有那麼賤!”
“……陛下息怒,若是您不滿意,等時間到了我也可以讓陛下在那裡投入變量和變數。”
星海怪獸不拒絕愛麗絲在地球投入自己的勢力、自己的棋子、製造變量,他只是不想讓魔帝愛麗絲本體或者是與其相關的投影進入罷了。
但是魔帝愛麗絲卻完全忽略了星海的暗示斷然拒絕道:“朕不想與你下棋玩。閣下既然要進行試驗,那麼,朕就不加以干擾了……朕和朕的國民沒有精力在你的實驗室玩耍!”
“真遺憾。”星海怪獸發自真心的嘆息道:“本來,我還希望陛下協助我試驗的……。”
魔帝愛麗絲大笑:“朕堂堂魔帝,爲何要聽你的?”
魔帝愛麗絲與星海怪獸的差距的確存在,然而她們之間的差距卻並不算特別大,星海的謀劃瞞不住愛麗絲,因爲意氣之爭去放下魔界的工作和人鬥氣?陪別人採集數據?當我閒的啊!
投影輸了丟臉的是愛麗絲本人,投影贏了除了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水準(可能要強那麼一些)的人採集數據,對自己有好處?在此人否定自己‘大神’的身份後,愛麗絲就沒興趣了。
被星海怪獸控制的聖白蓮被魔帝愛麗絲奪了回來。
“聖白蓮朕要帶走,至於這個小巫女就隨便你,朕如你所願不干涉你的試驗,你也休想去利用魔界!”
“既然陛下去意已決……那麼我也只好後退一步了,魔界聖典不日就會穿越回陛下原本的世界。”
“如此最好。”
虛擬的宇宙破碎。
魔帝愛麗絲重新返回了幻想鄉的舊地獄當中。
書生死了,聖白蓮則被愛麗絲的投影抓住,至於博麗禍則被魔帝愛麗絲乾脆的丟在了附近。
魔帝愛麗絲在脫離那個世界後身體也隨之萎縮,又變成了十一二歲時的蘿莉形態,但是此時她的心思卻不在報復地球的本土居民上了,這個地球試驗場,她並不打算參與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愛麗絲的聲旁響起——
“愛麗絲、愛麗絲公主、愛麗絲大人?是您麼?”
一本被水泡的溼漉漉的書——上面還掛着一片樹葉的人臉書籍詫異的盯着愛麗絲的星辰化身,流着淚喊道:“臣好想念你啊!!”
“閉嘴!憋回去!”愛麗絲森然的威脅着。
“是!”然後前一刻還要抱着大腿哭泣的魔界聖典一下子就將淚憋了回去,彷彿士兵般嚴肅正經。
“沒用的東西,回去你給我去狄拉克星系的小學當六百年老師!”
“啥!”魔界聖典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所謂的狄拉克星系的概念。
沙漠、寒冰、定期活躍的黑洞和宇宙天災,一個星球只有不到三十億人的窮酸僻壤,和流着鼻涕的魔界小學生。
這就是魔界聖典未來的命運——一個遙遠星系的免費支教老師:不發薪水的那種。
“看在魔神神綺大人的面上!陛下您放過臣吧!”
“這個時候叫陛下?晚了!給我滾去當支教老師!”
魔界聖典、魔帝愛麗絲的投影、還有暈倒的聖白蓮被帶走了。
舊地獄重新平靜下來。
古明地戀最先醒來,無心少女茫然的看着周圍四仰八叉躺着的鬼族與自家寵物,又看了看附近的那個巫女,然後又開始漫無目的四處飄蕩去了。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