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予鈴輕巧地落在了地面上,還沒等站直身體,就聽到“轟隆”的一聲巨響,李相右的身體直接從空中仰面摔到了地面上。
李相右摔倒在地,沒有迅速地爬起來,姚予鈴也沒有繼續攻擊。只見李相右一手捂着脖子,在地上艱難地翻滾了幾下,另一隻手指着姚予鈴,慢慢地躺倒在地上不動了。
“對不起!打得太緊張,我控制不了。他恐怕不行了。”姚予鈴站在那裡對“眼鏡蛇”一方說道,看似說着抱歉的話,卻是冷冰冰地,沒有一點內疚的意思,比平時的冷寒香還要冷。
秋雨驚訝地看着瞬間發生的一切,愣眉愣眼的,有些不知所以。他也只相信姚予鈴有脫困的本事,卻沒有想到她不但脫困了,而且是一下子就幹掉了對方,取得了這一場的勝利。
秋雨有些疑惑不解,走上前細看李相右的屍體。只見李相右捂着脖子的手指縫間有紅色的血液流出,掰開手,仔細瞅才發現其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幾不可見的傷口。傷口雖然細,但是卻很深,幾乎將整個脖頸切斷。
“怎麼弄的?”秋雨不解地看向姚予鈴。
姚予鈴正在回收着一條細細的透明細線,線上還帶有一絲血跡,顯然就是這條絲線結束了李相右的性命。
秋雨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其實不光是秋雨沒有看明白姚予鈴是怎樣下的手,“眼鏡蛇”一方也沒有人看明白。
不明白歸不明白,事實已經如此,也不可能從來,更沒有現場回放那回事。況且李相右很不地道地率先使用武器,也就不能責怪姚予鈴動用傢伙,畢竟這都是不違反規則的。雖然稱不上決鬥,但是這也是關係到性命的比鬥,以兩個人的水準,速度之快是根本難以精確控制的,李相右的死也不能算是姚予鈴的錯。更何況,這種比鬥本來就是生死由命的,誰都沒有怨言。除非一方主動認輸,另一方纔會停止攻擊,像他們這種身份一般也是不會主動認輸的,第一場秋雨主動替萬千星
認輸那已是很少有的特殊情況。
“眼鏡蛇”的成員沒有多說什麼,可能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淡,也可能是作爲殺手在這種公平的情況下被殺死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驚異的只是姚予鈴的殺人方式,他們也看到了那條透明的絲線,那是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絲線。他們都是殺手,有着豐富經驗的殺手,懂得千奇百怪的殺死敵人的方式。但他們沒有人有自信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用那根細細的絲線殺死對手。“眼鏡蛇”明白,李相右是悲哀的,他遇到了極其難纏的對手。他們遇到這樣的對手結果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個字——死!
傑瑞將李相右的屍體拖到了一邊,看着李相右的死,他有些後怕,如果不是李相右搶先下場,也許現在躺在地上的冰冷屍體就是自己。
“放人!”羅森目光看向安卡,大聲說道。這是雙方的約定,每打完一場都要放掉五分之一的人質。
安卡此時已經徹底清醒了,其餘人還有戰鬥,放人的活自然就要由他來完成。
一比一,雙方戰成了平局。儘管不是比較最後的綜合戰績,但是所有人都不自覺地關注着大的比分。
李相右死了,雙方的比鬥終於有人命出現,場中的氣氛濃重了很多,殺意更盛。
“井上泰,柔道黑帶,擅長刀術。請指教。”井上泰快步進入場中,手中握着一把日本刀,單體狹長,閃爍着耀眼的刀光,拔出鞘的一剎那有一聲類似龍吟的嗡嗡響。
“是把好刀!”儘管秋雨對這方面不是很專業,也能感覺到那是一把相當不錯的刀。
趙一鳴沒有留在最後壓陣,他向冷寒香示意,這一場他來。
冷寒香沒有與他爭,因爲“四君子”都知道趙一鳴對日本人有着特殊的厭惡和憎恨,趙一鳴祖上有好幾位親人是死在南京大屠殺當中的。
趙一鳴取出的是一把砍刀,一把缺少了一截刀頭的砍刀。秋雨不清楚,但是“四君子”都清楚這把刀的來歷,是“四君子”的師
傅留給趙一鳴的。那是他們的師傅年輕時救過一位老人,那位老人將這把刀送給了他們的師傅,據說那是老人當年參加大刀隊,砍日本人時使用過的大刀,那是見證過歷史的大刀。
如果不是個人收藏,這把刀擺放在革命歷史博物館裡更合適。
“趙一鳴,‘四君子’中的老大。玩刀說不上是什麼高手。不過當年我有幾位親人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人也就算了,但你是個殺手,而且進入中國的目的是刺殺我的老大,所以我今天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你好自爲之吧!”趙一鳴冷冷地說道,與平時的一團和氣孑然不同。
井上泰點了點頭,他能夠明白趙一鳴的意思,也清楚是因爲什麼。儘管日本在他們的國民教育當中將這段歷史刪除,但對於井上泰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的。作爲殺手,他必須瞭解一些歷史真相和社會背景,這是做殺手的前提條件,否則你的殺手之路會很短暫。
“我這把刀是日本四十年前最有名的鑄劍師所鑄,沒有名字。因爲那位鑄劍師耗費了畢生的精力就爲了鑄這一把刀,最後還沒有來得及取名字就去世了。雖然沒有名字,但是它卻是戰無不勝,至今還沒有敗績。你也是殺手,要小心了,我不會手軟的。”井上泰很是迷戀地看着他的刀,彷彿看着自己的戀人一般,說起話來也很是自豪。
“日本,窮鄉僻壤,在那個貧瘠的土地上能有什麼。恐怕煉製你這把刀的原料還是來自中國吧!你拿着這把刀來殺中國人,簡直是笑話!我向你保證,如果我殺了你拿到這把刀,一定用它去殺日本人,效果肯定會十分好,比在你的手裡更能發揮作用。”別看趙一鳴平時話不多,那可不代表他不能說,相反他的言辭關鍵時刻很犀利。
“我手裡這把刀是在當年抗日戰爭中砍過無數日本兵腦袋的。今天,我就用它來砍你的腦袋。”
趙一鳴豪氣萬丈。井上泰的眼中也是寒光一閃,兩人幾乎是同時向對方衝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