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警方那裡是不是要應對以下,畢竟這件事太大了,不給他們一些交代恐怕呂顯平也過不了這一關的。”天風建議。
“嗯!應該的。剛纔也不過是一時激動說話有些重,和警方的關係還是要搞好的,我們還用得着他們,以後還要繼續相處。天風,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要掌握好分寸,既要把關係緩和並良好發展,又不能太失顏面,不能讓人覺得我們飛天會是求着他們。”秋雨叮囑天風。
黑道大會的當天,飛天會遇襲,死了三個弟兄,傷了好幾個人,連忠義堂的人也傷了幾個。好在小七並沒有生命危險,讓秋雨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畢竟小七應該說是替他挨的這一槍,那中間的位置本來應該是秋雨的座駕。小七是秋雨等人從天狼的重圍當中殺出去的七人之一,後來又心甘情願地作爲秋雨的保鏢,而放棄了統領衆多手下成爲一方大哥的機會,多次的與秋雨同生共死,替秋雨擋下很多敵人。是以秋雨十分看重這些與他經歷了無數生生死死的兄弟,在他的心中,寧願自己有事也不願意兄弟出事。
知道了小七沒有大礙,秋雨決定實施他的下一步計劃,也是他臨時決定的。
第二天,廣州市所有的電視、報紙都沒有報道鬧市發生的槍擊案件,彷彿這件事本來就沒有發生一樣,一切都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生活。這就是政府對媒體具有一定掌控的好處,不會輕易地因爲一件事兒而造成市民的恐慌,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廣州市的黑道卻並不平靜。黑道大會飛天會與龍虎門、斧頭幫鬧僵,不歡而散,接着飛天會遇襲。一時間道上的大小幫會人人都議論着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矛頭幾乎一直地指向龍虎門,猜測是龍虎門所爲。飛天會與龍虎門、斧頭幫的大戰肯定會一觸即發,雙方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局面。
令人驚奇的是飛天會自從那天過後卻是悄無聲息,既沒有展開轟轟烈烈地報復,也沒有試探性的騷擾,衆多的小幫派無不是疑惑萬分,同時又膽戰心驚,害怕飛天會的行動會來得更猛烈、更突然,會讓他們猝不及防,生恐將自己牽扯其中。所有的幫會不得不加快自保的步伐,防止災難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龍虎門的老大許如龍和魏虎當然知道一些內情,肯定是四海幫的人所做,那些殺手是香港四海幫過來的,爲的就是幹掉秋雨。但是許如龍等人卻不瞭解飛天會爲何反應平淡。研究了幾天,與斧頭幫的蔣鵬也商量了幾次都沒有結果,於是撒下人手,不惜重金,收買、利誘、威脅等等手段齊上,發誓要搞一個明白。
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天後終於有消息傳來,飛天會老大秋雨於黑道大會當日在醫院療傷時被殺手擊成重傷,生命垂危。爲了保證秋雨的安全,
飛天會將其藏在一個隱蔽的山莊內,請醫生到那裡進行醫治,此時飛天會上下是人心惶惶、風聲鶴唳,都擔心對手會突然襲擊,己方羣龍無首之際,勢必一敗塗地。
接到消息的許如龍大喜,第一時間通知了蔣鵬,因爲他和魏虎都無法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僞,希望能夠共同商討。蔣鵬一接到許如龍的電話,心中十分高興,立即趕到龍虎門商量,就要集合人馬攻擊飛天會,被許如龍攔了下來。
“蔣老大,秋雨這個小子詭計多端,滑頭得很,我們要謹防有詐。”
“怕什麼!難道憑你龍虎門加上我斧頭幫的實力,還怕對付不了飛天會那幫烏合之衆嗎?”蔣鵬不滿地說。
“蔣老大,飛天會雖然佔據了江南,勢力範圍大於我們任何一個幫派,但是他們剛剛佔領另外兩個區域,人心還不穩,想擴充人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沒有受過訓練的人也不過是一盤散沙,不足爲慮。”許如龍微笑着說。
“那你怕什麼?”蔣鵬一臉疑惑。
“忠義堂。”
“忠義堂?難道那個老東西與飛天會合夥幹了?”蔣鵬詫異地問道。
“有可能。忠義堂和飛天會一向關係不錯,而且那天那老傢伙明顯是偏向着飛天會的。我們走後,他們兩派又單獨談了很久,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這也是四海幫的殺手有足夠時間設埋伏的原因。一旦忠義堂插手,我們處境就被動了,恐怕極難取勝,而且圍繞在忠義堂身邊的小幫會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魏虎一旁冷冷地說。
“那我們先幹掉秋雨那小子,姓盛的老頭子應該是隻對秋雨感興趣,我聽說他從來沒有聯繫過於凱。殺掉秋雨,他們的聯盟也就自然而然地散了,到時候我們一舉消滅飛天會就沒有阻礙了。”蔣鵬想了想說,他也是一幫之主,並非沒有腦子的莽撞之輩,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因素。
“不錯。幹掉秋雨是個好主意。不過,現在秋雨受傷的消息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連我們買通的那個於凱的手下也不知道,秋雨的手下直接把他送走藏了起來,連於凱也沒有見到秋雨本人,真假很難分辨啊!”許如龍嘆息道。
“連於凱也沒有見過?這倒有些意思,看來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
“蔣老大,‘可能’是不行的,你我在道上拼殺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們是誰都輸不起的。一旦失敗就意味着全局的失利,幾乎是不可能有翻身機會的,黑道爭鬥丟掉的可不僅是家業,還有自己的腦袋,消息必須是準確無誤才行。”許如龍指了指自己的頭糾正道。
“哎呀!哪裡能有準確信息!飛天會又不是傻子,這種消息是不可能輕易泄露的。”蔣鵬無奈地搖着頭。
“所以我們要慎之又慎,必須要有準確的消息才
可以行動,否則寧可錯過也不能做錯。”許如龍堅定地說。
正當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許如龍的電話響起,接起電話,是公安局長呂顯平的聲音。
“喂!許老大,最近廣州市的秩序不太好,市民的反應很大,市裡領導給我的壓力也很大,我很難做啊!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在這一段時間讓手下的小弟都老實一點兒,不要給我惹事,否則我也不能保證不抓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呂局,你放心。我們怎麼會讓你難做呢!只要你那邊需要,兄弟我這裡隨時滿足你的任何要求,這幾年我們合作的一直都很愉快,不是嗎?”許如龍朗聲笑着。
“那倒是,許老大是明白事理的。我聽說飛天會和龍虎門以及斧頭幫有些矛盾,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放下恩怨,不要做出不合時宜的事。飛天會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他們已經答應我在這段時間不會惹事,你們也就不要與他們發生糾紛了。”電話裡呂顯平的聲音平淡無奇。
“呂局放心,只要飛天會不來找麻煩,我龍虎門絕對不會主動惹事生非的。關鍵是飛天會的秋雨,那個小子不是個老實的主兒,您得把他擺平才行,否則他要是打過來,我們也不能光捱打不還手啊!”許如龍狡黠的目光一閃,把話題引向秋雨。
“秋雨?我知道了,這小子是夠能折騰的。聽說他受傷了,恐怕沒時間也沒能力來惹事了,你放心吧。”
“哦?秋雨受傷了。真的?假的?我可不太相信,這小子狡猾的很,要是騙我們,我們可是受不了他的打擊,他的狠毒是出了名的。”許如龍仍然不放心,扮出可憐相。
“應該是真的吧!自從你們開會那天以後我就一直聯絡不上他,以前一直是他本人和我聯繫,現在改爲他的手下小弟來和我聯繫。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看得出飛天會現在很緊張,所有的主要負責人都不見了蹤影,肯定有大事發生。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對你們有什麼行動的。”呂顯平肯定地說。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我保證龍虎門不會主動招惹飛天會的,否則呂局就抓我進局子吃大眼兒窩頭。”許如龍陰險地笑着,嘴上卻是應承着。
“好了,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好的,改天請您吃飯,再見!”
掛了電話,許如龍不禁放聲大笑,笑得魏虎和蔣鵬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大哥,你笑什麼?市局不讓我們行動,有什麼好笑的?”魏虎疑惑地問。
“是啊!許老大究竟笑什麼啊?”蔣鵬也是很不解。
“兩位,雖然呂顯平沒有肯定,但是從他禁止我們行動就可以看出秋雨的確是受傷了,而且應該還是很重的傷。”許如龍冷笑着,肯定地說。
“大哥,何以見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