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不太喜歡販毒的人?”秋雨看向六子。
“應該是的。態度變得這麼快,肯定是將我當做那些普通的毒販子啦。我們可不像其他人那樣禍害自己同胞的。”
“沒用的。來到金三角的人哪一個不是爲了販運毒品來的,倒也不能怪她。”秋雨阻止了還要去解釋的六子。
在這個以盛產毒品而著稱的地方竟然有人極度鄙視毒販子,真的很有意思,秋雨對這個叫音歆的女孩產生了興趣。
“咕嚕嚕”肚子一陣怪響,秋雨已經昏迷了好幾天,水米沒打牙,一直靠輸液維持,身體虧了很多,如今醒過來立刻就覺得肚子抗議啦。
“老大,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算了吧。現在我們是不受歡迎的人,這麼晚了就不要再去打擾人家,免得再被人家冷言冷語,討人嫌的事還是不做的好。餓一頓又死不了!給我先弄點兒水來吧。”秋雨可不想被那個看起來頗爲機靈的青青嘮叨,從外表來看,肯定是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最好不要招惹。秋雨此時正想清靜一下思考一下現在的狀態呢。
一般情況下,都說男人好爆粗口,實際上真正的罵架高手多爲女性。經常罵街的潑婦先不去討論,就是年紀輕輕的小女孩也不得了,繃着小臉,薄薄的嘴脣,簡直就是天生的吵架胚子。一旦惹惱了她,好似機關槍般的小嘴一定讓你後悔終生。
六子一笑,明白老大的意思,倒了一碗熱水過來,打算喂秋雨喝。
“我還沒到那個地步。”秋雨嘴角抽動,露出苦笑。接過水碗,一口乾下,幾天沒有進食的腸胃頓時感覺舒服至極。
“六子,有趙哥他們的消息嗎?”
“沒有。我先你兩天醒過來,因爲不瞭解環境到底怎麼樣,什麼都沒說,他們倒也沒有*問。但也不告訴我這裡的情況,也沒有聽說有誰到這裡找我們。”
“看來情況不是很好。不是趙哥他們還在躲避追殺我們的人,就是我們跑出的太遠,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尋找範圍。想找到他們不太容易啊!”秋雨皺了皺眉頭。
“老大,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老實地養傷,一切都得把傷養好再說。現在你把這幾天見到的事詳細講給我聽。”
“好的。當初我們都昏倒了,據他們說我們是倒在這個村子的村口……”
六子將所知道的每一件事都將給秋雨聽,他講的很細,最後還講了一些自己的觀點。秋雨認真地聽着,很少插話,有疑問時也只是在六子講完一件事後才提出,雖然六子知道的也不多,但總算是對這裡有一個大概的瞭解。
臨近天明時又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六子端來早飯,只是一碗稀粥,說是那叫青青的小丫頭弄的,還提醒說秋雨傷剛剛有起色,不宜吃太多東西,要慢慢來,先喝稀粥比較好。
秋雨一笑,這裡的人民風還是很淳樸的。儘管自己兩人的身份不受歡迎,但還是能受到必要的關照,這要是在其他地方恐怕早就被轟出去了。
一碗粥喝得意猶未盡,精神也好了很多,剛收拾下碗筷就聽到外面有人進來。
“聽說你醒了過來,我們就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儘管提,不要客氣。我是這裡的頭人,名叫張銘心。”進來的幾個人中以一個五十左右歲的中年人爲首,身材中等,面目和善,一進屋就向秋雨介紹着自己。儘管語氣很是親切,秋雨卻能夠從他那自信的眼神中判斷出此人絕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謝謝前輩救了我們,晚輩真的不知道如何表達對您的感謝。”秋雨以晚輩稱呼,可算是禮節不差。
“不用客氣。其實救你們的是小女,我是冒領功勞了。哈哈哈!”張銘心很爽快,聲音也很洪亮,並不像普通的文縐縐讀書人。
“都是一樣,晚一些再當面謝過音歆小姐。”秋雨表現的很謙恭。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是何來歷?”張銘心凝神注視着秋雨。
“我叫秋雨,他叫六子,是我的兄弟。我們,我們是來做生意的。”秋雨遲疑了一下,倒也沒有隱瞞,將昨晚與音歆的說辭又重複了一遍。
“做生意的?好!好!”張銘心連叫兩聲好,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卻看不出是喜是憂。
“做生意你們要帶着槍嗎?做什麼生意?倒賣軍火?”張銘心一連幾個問題問得秋
雨啞口無言。揮揮手,示意手下都出去,房間裡就留下了秋雨、六子、張銘心和一個同是五十左右歲,戴着近視眼鏡的中年人,能夠留在這裡肯定是地位不低,從對張銘心的態度大致能夠看出應該是幕僚或者軍師一類的人物,應該是張銘心的智囊。
張銘心不說話,秋雨也不說話,場面沉寂下來,有些詭異。秋雨曉得張銘心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說。
“飛——天——會。”半晌,張銘心突然一字一頓地說道。
秋雨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想到張銘心會說出這樣的三個字,驚得他嘴都有些合不上。
“騰!”的一下,六子已經站了起來,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六子,不得無禮。既然前輩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應該對我們都有所瞭解了,我們也就不再隱瞞。不錯,我們就是飛天會的。前輩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就是,我保證有問必答。你們救過我們,大不了把命還給你們就是了。”秋雨也不拖泥帶水,事情已經如此,即使要對自己二人有所不利,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秋雨另有一種感覺,好像張銘心並無惡意。
“光棍!不愧是廣州黑道霸主,有意思。”張銘心饒有興趣地看着秋雨。
“前輩想怎樣?盡請直說,晚輩不喜歡猜謎。”
“我不想怎樣。今天來只是想確定一下你們的身份,同時想證實一些疑問。”張銘心淡淡道。
“前輩請說。”
“你們兩個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要知道這裡與你們發生激戰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遠,足有七八十里,好像你在戰鬥時就受了傷。”
“前輩知道的可真是不少,既然如此我就更加沒有必要隱瞞了,其實事情很簡單……”秋雨將來到這裡的過程一五一十地說出。
張銘心能夠知道他們是經過幾天前的戰鬥後來到這裡,顯然瞭解的事情很多,很細。來這裡的過程又不是什麼秘密,講出來也無所謂。
張銘心聽得很認真,始終沒有打斷秋雨,直道秋雨講完。
“前輩,就是這樣。我在恍惚中見到了這個村子,隨後就昏迷了過去,剩下的事你應該比我清楚了。”秋雨講的並不繁瑣,看着張銘心,觀察他的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