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將手槍扔還給暴龍,微微一笑,暴龍愣呵呵接住槍,還不敢相信對方竟是如此高手。
很快,報靶完畢,兩個人的成績居然一模一樣。雖然不完全是滿環,可也相當接近,在場所有人都是唏噓不已。
“好槍法!這一場暴龍輸了。”傅希文讚歎道,這個老傢伙也十分驚歎趙一鳴的槍法了得。
“老爺子……”
不等秋雨回話,暴龍有些急了。雖然自己一方上一輪獲勝,可是自己作爲領頭的輸給對方,那就太丟人了。
“你不服?”傅希文斜瞥了暴龍一眼。
暴龍急得頭上都見了汗,平時傅希文在隊伍中說一不二,沒有人敢違抗,他這也是太不甘心纔出言表示不服的。
“老爺子,明明是平手,怎麼就算我輸了?”暴龍努力分辯着。
“笨蛋!那把槍是你每天都玩熟了的,而人家是剛剛接觸,能打出一樣的成績,就證明你是不如人家的,還狡辯什麼?”傅希文沉着臉訓斥暴龍,似毫不給他留情面。
“呵呵!這一場的確是平局,暴龍兄弟和咱是打平的。”趙一鳴笑呵呵地說道,沒有與對方計較的樣子。
“胡鬧!輸了就是輸了,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你還有什麼能耐使出來?”傅希文話雖然說的是在教訓暴龍,衆人倒也能聽出一些期待。
“咱們比打活動靶。”暴龍倔強地說。
“好!那就再比一輪,讓你徹底服氣。你們兩個用這支槍。”傅希文伸手到腰間,解下了自己的配槍,遞給暴龍,顯然是要二人公平比試。
暴龍驚訝的張大了嘴閉不上。飛天會的人不知道內情,暴龍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老爺子的這支槍那可是視作寶貝一般,不要說給別人用,大家就是想開開眼見識一下都不容易。
傻傻地拿着槍,暴龍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笨蛋!快去比試。”傅希文怒喝了一聲,喚醒傻愣的暴龍。
移動靶,幾乎是最難練的射擊方式。他根本就不會給你足夠的瞄準時間,憑藉的完全是對槍
的感悟,對外界一切事物的感知,考驗的是人與槍的和諧程度。
“嗖!”一支空酒瓶子飛上了半空,那是要射擊的目標。
隨着一聲清脆的槍響,玻璃酒瓶粉碎。
“嗖!嗖!”又是兩支酒瓶飛起,同樣的被擊成粉碎,彈無虛發。
“好!”一陣喝彩聲響起,暴龍的那些屬下對於這種出類拔萃的槍法讚不絕口,平時他們這位老大是不輕易表演的。
傅希文也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暴龍的表現還是令他滿意的,他自己年輕時最佳的狀態也不過如此。
暴龍將槍遞給趙一鳴,這可是老爺子的心愛配槍,他沒敢大模大樣地扔過來。
“好槍!”趙一鳴接過槍的一剎那,心裡不禁一讚。瑞士造勃朗寧,槍中的王者,雖然年代久一點兒,絲毫不妨礙它的王者氣息。
秋雨看向趙一鳴,雖然他對趙一鳴很有信心,也期盼會有更精彩的表演展現,卻又擔心會有失手的情況出現。最初時的儘量掩飾已經被好勝心所代替。
傅希文也收起了笑容,凝重地看着趙一鳴,他了解一些飛天會的底細,對“四君子”也是做過調查,只是更希望親眼看過對方的展示,纔會完全相信資料上所說的一切。
趙一鳴輕撫着槍身,就像撫摸着自己的愛人,愛槍的人對一把好槍的感情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打酒瓶就算了。”趙一鳴淡淡一笑,說了一句令人詫異的話。
“那打什麼?”暴龍憤憤地問道。
趙一鳴閉上了雙眼,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暴龍一時無語,不知道趙一鳴想做什麼。現場所有的人,包括秋雨和傅希文都看着趙一鳴,靜靜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嗡嗡嗡!”一陣響聲由遠而近,那是附近居民所養的鴿羣,被剛纔的槍聲驚起,在空中徘徊,其背後的哨音異常的響亮。
“啪!啪!啪!”一連數槍響起,趙一鳴的動作太快了,即使大家都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依然有很多人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只是覺得眼睛一眨,趙一鳴已經完成了射擊,握槍的右
臂已經放了下來,槍口還冒着淡淡的青煙。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更多的人是沒有看明白四怎麼一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從現場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槍法!哈哈哈!厲害!”傅希文哈哈大笑,揮動着雙手,不斷拍着巴掌。
秋雨笑着點頭,心裡也是讚歎趙一鳴的功底深厚,他也沒有想到趙一鳴會達到這樣一個程度。雖然秋雨槍法不是很好,但剛纔的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飛天會衆人各種表情都有,有讚歎也有迷惑,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看清楚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
“暴龍,你還有什麼話說?說你輸了你還不服氣,這次如何?”傅希文教訓似地看着暴龍。
暴龍鐵青着臉,瞪着一雙大眼,滿是難以置信。
良久,暴龍突然向趙一鳴深鞠一躬,語氣也變得溫和。
“這位大哥槍法如神,絕對是槍神。暴龍遠遠不如,剛纔有所冒犯,敬請原諒。”
“哪裡!哪裡!暴龍兄弟也是百發百中啊!”趙一鳴客氣地說道。
“哼!你就別客氣了,軍中以能者爲先,你有本事就能獲得尊重,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傅希文插嘴道。
趙一鳴還要客氣,傅希文伸手製止。
“小子們,你們看清楚了嗎?”傅希文轉身大聲對屬下說。
“看清楚了!”隊伍中立即有人回答,但也自有六七人的樣子。
“不錯!能有幾個看明白也算是你們平時沒少下苦功。沒看明白的,一會兒罰雙倍負重五公里越野跑。”傅希文厲聲命令。
“老爺子,罰沒有問題,你得告訴我們是怎麼一回事啊?讓我們心服口服,罰也要弄個明白啊!”一個人低聲說道。
“不用我說,自己聽,那鴿羣少了什麼?”傅希文顯然不想多解釋。
那些沒明白的人都凝神細聽,飛天會中不明白的人也都是做出一樣的動作。
“哨音!哨音沒有了。”半晌纔有人發現新大陸一般叫喊起來。
“對,是哨音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