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劍一出,便如蛇在草叢中竄行,以極爲詭異的線路遊走攀沿向着天空飛去。不久後,便消失了蹤影。衆人見此,心中不由地有了期待,尤其是那些支撐結界的,更是手中光芒四起,顯然是用盡了全力。
不多時,便見那女子面露笑容,似乎有了極大的把握,只聽她惡狠狠道:“看我蛇形劍!”但僅僅這一聲,那女子頓時兩眼圓睜,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衆人本來就極爲關注她,此時見此,心中不由的開始打鼓。
卻見那女子僅僅是頓了一下,口中便立時噴出了大口的鮮血,然後身體轟然倒地,有人接近去看時,卻見那女子竟然已經沒氣了,什麼樣的人?可以讓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在一擊之下斃命?這個答案顯然不用多想。衆人臉色立馬蒼白起來。
冷箐月這邊對於剛纔那邊的動作卻是一直關注,眼見這女子還沒有多一會兒就已經斃命,冷箐月幾乎和那姓杜的男子同時說道:“金丹期的人來了!”
這話剛說完,便聽一個雖然沉穩但卻極爲尖銳的聲音說道:“哼,就這點小事,卻辦不好,真不知道,養你們這羣廢物是幹什麼的?”
冷箐月順着話音向上看去,卻見那羽墨此時正盤坐在一隻雙翅展開,足有十幾丈的黑色的大鶴上,停在半空中,而隨着他的訓罵,那些本來十分厲害,壓的他們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築基期修士們,卻各個低下了頭,甚至還有個別的,竟然渾身瑟瑟發抖。似乎極爲害怕這個羽墨
那羽墨見此卻並不舒心,只見她眼中精光一閃,冷喝道:“既然是廢物,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還不如餵了軒轅,也算是你們有點回報,也有點作用。”
這句判決一下。頓時。所有的築基期修士臉上都出現了悲哀、不甘、害怕、恐懼的神色。各個慌忙伏地,跪拜不止,試圖讓羽墨收回成命。只是一切都枉然,只見羽墨淡然站起,下了那大鶴,眼睛已經盯向了地上。而他座下的大鶴長嘯一聲。便衝着他們掠來,這些人不知爲何。卻根本沒有躲避。只見頓時血雨肉末不停在天上灑落,一刻鐘後,這些人便全部都盡了那大鶴的肚子。
而那大鶴,在吃了這些築基期修士後。身體竟然開始放出金色的光芒,只聽那姓杜的男子皺着眉頭說道:“這下是糟了,這飛雲鶴吃了如此多高階修士。恐怕是要進階了!”
冷箐月聽了心中疑惑,不由有些意外地看向着姓杜的男子。他的弦外之音似乎是沒有這飛雲鶴的幫忙,能夠對付那羽墨?
果然,那姓杜的男子竟然一副慎重的模樣對着冷箐月說道:“我記得你有兩層防禦法陣,此時拿出來吧,若是我計算錯的話,這防禦法陣卻也不是出自庸手,兩層疊加,卻是能夠抵禦她幾次攻擊的。”
這個她不用姓杜的男子明白的說出來,自然是指的羽墨。這卻是冷箐月早已想到的,所以,冷箐月看見那個姓杜的男子一提,便見冷箐月就這樣的在手中一閃,幾個陣盤便出現在了冷箐月手中,不多時,便放置完畢,顯然,即便是小小的法力浮動,都逃不出羽墨的眼睛,感覺到冷箐月這邊的不一樣,她露出了微笑的表情,當即向下看去,見到那連續三座防禦法陣後,不由嗤笑道:“自不量力!”
隨後,便見他手中一閃,冷箐月以肉眼所見,竟是看到了成千上百根細如髮絲的銀色絲線仿若蛛絲般,從羽墨的手中噴發而出。隨後,在密密麻麻的絲線,竟橫豎交叉。織成了個碩大的網,向着下方壓下來。
只聽有人叫道:“這個東西,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寶貝?就是傳說中的羽墨的法寶嗎?!”
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便向着衆人壓來,首先受不住的,便是十幾個人合力撐起的結界,幾乎在瞬間,完全消散,支撐結界的幾人,更是噴出了滿口鮮血,恐怕受傷不輕reads;。只是此時的衆人皆知道,放棄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多少年的修煉歸於塵土,意味着,自己甚至連投胎的可能性都沒有,所以,即便那威壓重如泰山,卻沒有一個人肯低下頭。
而此時,在勉強支撐的法陣內,那刑天雖然傷勢嚴重,卻不肯睡去,只是擡頭望着漣漪不斷的法陣,還有天上的那個恍若殺神的人。
冷箐月和姓杜的男子則臉上神色肅然,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們雖然盯着天上的人,但心思卻未全部放在上面,反而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有些空洞。
而此時,則聽那羽墨淡然笑道:“畢竟是幫我煉製了這麼多丹藥的人,死在我的蟬絲大陣下,就當是給你們的榮光吧!”
這話說的卻是極爲無恥,聽到的人,心中雖然憤怒,卻是無計可施,而此時,一個大漢不知用了何種辦法,竟然脫離了那威壓的控制,猛然彈起,向着那羽墨飛去,看樣子是想攻擊他。衆人心中不由暗暗叫好,只是,幾乎是瞬間,在那大漢還未靠近那蟬絲之時,他的身體便猛然扭轉,竟然向着遠方逃去,竟是想逃走
“雕蟲小技!”不知爲何,衆人卻感覺那股威壓猛然消失,幾乎是本能,所有人立時擡起了頭,向着那大漢看去,卻見那蟬絲不知何時出現在離那大漢一丈遠處,只是不知爲何,那大漢似乎根本沒有看見那蟬絲似的,竟衝進了那蟬絲陣中。
衆人只聽嗡的一聲,似乎是利劍出鞘的聲音,也似乎只是一隻蒼蠅在耳旁飛過,便見那大漢衝出了那蟬絲陣,只是,僅僅跑了一步,他便戛然而止,隨後,便見他的臉龐,身體竟然流出了細細的血珠,只見一陣風吹過,便見他的身體如同散架了一般,碎裂成一塊塊,落向了地下。
這是極爲可怖的一幕,即便衆人都是修仙多年,殺戮無數,卻恐怕沒有見過這等殺人的方法,不是一招致命,而是仿若看戲一般,血腥而又殘忍。
所有人,應該說是除了冷箐月和姓杜的男子外的所有人,幾乎驚住了,隨即而來的,便是鴉雀無聲,沒有人想要這樣死去,即便被燒成了灰,即便是受傷而死,沒有人願意這樣死去。
那羽墨似乎極爲滿意這個效果,如同帝王巡視一般,向下掃了一遍。眼睛便盯在了在他的蟬絲大陣下,仍然岌岌可危,但卻又實在存在的法陣那裡。
只見他眉頭皺了皺,隨後,那蟬絲大陣便變了形狀,在法陣頂端那處,那蟬絲大陣竟然不再是與地面平行,反而形成了一個倒錐形,向着法陣刺來!!!
那羽墨本就是金丹期,比冷箐月高了整整一個等級,何況此時又是以點刺面,幾乎是瞬間,第一道由姓杜的男子所佈置的法陣便破了,隨後那倒錐接着向下,好在那趙文藝手中卻有真功夫,那蟬絲大陣壓下後,雖然也是晃動的厲害,卻沒有立時崩潰,只是冷箐月心中明白,這法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此時,只見冷箐月手中光芒一閃,卻是出現了一枚圓圓的珠子,此珠正是當初她從那裡得來的嬰珠。這嬰珠雖然有絕對的力量,但僅僅只能使用三次,即便是地底妖怪窟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冷箐月都沒有捨得用過,此時,卻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見冷箐月當即將法力注入其中,而此刻,便聽見連續啪啪聲響。竟是第二層法陣也破裂了,唯一隻剩一層。那羽墨看着發陣中的幾人,目光含有的確是不屑於嘲弄。見那身形嬌小的男子,竟然在用魂珠準備對付他,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只是,他的嘲弄還沒結束,便見那結界裡竟然飛出了個人,這男子身量嬌小,長相一般,甚至還有些佝僂着背,若是猛然一看,定會覺得他已經是風燭殘年,恐怕沒什麼用處了。但仔細看去,卻見此人細眯着的眼睛卻是極爲有神,那羽墨肯定,這人真實面目並非如此,此刻的他,卻是僞裝!
只是,即便是僞裝又怎麼樣?一個築基期修士,再強,他也不過是個築基期修士,卻是與他有天壤之別!所以,那羽墨便心中一動,那蟬絲大陣便向着姓杜的男子壓去。
只是她他詫異的是,這姓杜的男子卻沒有躲避,而是十分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便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這樣東西一落地,那羽墨本來帶着不屑的眼神卻立時猛然收回,換回的,則是不小的驚訝,那竟然是個傀儡!
那傀儡打造的卻是極爲粗糙,並不似衆人常般精細,並且,渾身上下,已經有了不少打鬥留下的痕跡,甚至,有一隻胳膊已經斷掉,只是,這些卻都是表面的,重要的是,那傀儡身上散發出的,竟是金丹期修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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