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聽見銀魚睡睡的回答,慌忙問道:“睡睡,你聽到了?那麼是幾個人?”
銀魚睡睡頓了頓後,才道:“等下我現在再確認下,只有一個人的聲音。”
冷箐月心中頓覺僥倖,拿着魂珠,對付一個築基期修士,並不很困難。想到此,冷箐月手中便不再含糊,當即將最後一點法力注入進去。魂珠被激發了。
若是按照慣例,此時冷箐月面前應該會出現一種靈獸,可這次,冷箐月卻真正的愣住了,她面前出現的,卻不是一隻靈獸,而是一個人!一個穿着黑袍的少年!
只是,冷箐月還未有更多的反應,老徐便已經出現在了通道口,此時。冷箐月通過隱身紗巾藏着身形,而那個少年則大大方方地站在密林外。形勢緊張之下,老徐竟然沒有發現冷箐月,直接衝着那少年說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裡?我怎麼在凝月宮沒見過你?”
那少年卻不說話,當即向着密林內的老徐攻去。好歹那無影無蹤網也是天級法器,放在那裡,相當於一件防禦法器,老徐如何害怕那少年,當即冷笑,說道:“想要動我,先試試我的……”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見那少年竟然詭異地進入了密林,而那無影無蹤網卻是沒有任何反應。老徐大驚失色,剛想抵抗,卻見那少年手中竟突然出現了一把銀色的小劍。只見他手一揮,那劍便頓時飛起,向着老徐飛去。
那老徐卻也是實戰經驗及其豐富的築基期修士,見這少年如此囂張,不由地打量了他一番,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修爲,誰料。這一看,卻讓他驚慌異常,他竟看不透這少年的修爲!
難不成是金丹期的修士?老徐心中暗暗吃驚。他也不是魯莽之人,知道自己打不過,若是仍然過招,八成會死的很慘,當即祭出自己的防禦性法器翡翠琉璃罩,爲自己添加了一層防護。然後便道歉。高聲說道:“前輩,這是誤……”
只是,這句誤會還未說完。那少年的飛劍竟然已經穿透了那翡翠琉璃罩,從他的喉嚨一穿而過,頓時,血便噴了出來,穿過那少年的虛影,灑到了樹上。
即便那魂珠是冷箐月的,她此時卻也驚異異常。這場打鬥,從開始到現在,僅僅只持續了瞬間,這少年究竟是何人?竟然被人練成了魂珠?而這少年究竟有何修爲,竟然死了的元神還有如此威力?
正在冷箐月想着這些疑惑時,那少年卻突然轉回了頭。冷冰冰地看着冷箐月。開口說道:“我一次出來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你還有沒有要對付的人?!”
那個眼神。卻讓冷箐月有股膽戰心驚地感覺,縱然眼前的不過是個虛影,可冷箐月仍然能夠感覺到,此人活着的時候,肯定是個修爲極高的修士,並且,他應該殺過很多人,否則不可能在死後,還會有如此重的煞氣。
但冷箐月卻不敢問,於是便指着那處洞口,說道:“裡面還有一個,我要活口,我有話問他。”
那少年瞥了一眼冷箐月,當即化作一縷煙,飄入到了洞穴中。而此時,冷箐月則將那老徐的儲物袋拿了過來,並將因爲老徐死去而無主的那個無影無蹤網收了回來,此後,便用一把火燒掉了老徐的屍體。
這些剛做完,那少年便帶着一個方臉的男子出了洞口,此時的少年只是虛影,卻沒有任何力量,所以,那人竟然完全是自己走出來的,到了洞口後,只聽那少年擺了擺手,那人便昏倒了。少年於是對着冷箐月說道:“過會兒他便會醒來,你先困住他吧!”
冷箐月當即照做,隨後,那少年便再次打量了冷箐月一眼,皺着眉頭說道:“雖然你實力差,資質差,還是個女的。但你拿到了我的嬰珠,我們便有契約關係,若想我能更多的幫助你,接下來的時間,你便仔細聽好了我的要求。”
當這少年一出現的時候,冷箐月便心中猜測,自己手中的魂珠,可能是先祖在千年前得到的魔派物品,所以其中煉製的,應該是正派修士的元神。
但當她把關於魔派魂珠的記載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後,冷箐月卻始終沒找到書中說,元神被煉製成魂珠後,也可以有思想,能說話的記錄。
因此,聽到少年的話後,冷箐月並沒有立刻答應他的要求,反而疑惑地問道:“什麼是嬰珠?我用的不是魂珠嗎?你又是誰?能給我什麼幫助?”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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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倒也沒有不回答,只是冷冷地說道:“魂珠不過是魔派中人隨便煉製的東西,怎能跟嬰珠所比較?!嬰珠則是元嬰期修士的元嬰凝聚而成,承載了元嬰期修士的所有記憶,除了沒有身體,跟一個元嬰期修士沒什麼區別!”
眼前的竟是元嬰期修士!?冷箐月心中大驚,而聽他剛纔所言,他竟然和自己有契約關係,也就是可以幫助自己?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若是常人早已樂蒙了,而冷箐月卻深知,好的東西,往往意味着風險,卻也沒高興太早,反而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那人則道:“我需要一具身體,嬰珠一旦被激發,我的修爲便以一定地速度在緩慢流失,若是不能即使找到身體,我便會在一段時間後,隨着修爲的消失而消散了。”
這卻是個難題,冷箐月到哪裡去找一具身體給眼前的少年,冷箐月不由問道:“怎麼?難不成你需要奪舍?”
這話卻是有着大意義。冷箐月聽師叔祖說過奪舍一事,說是一旦修仙者死後,便可能用元神進入別人的軀體,若是能將對方的元神吞噬或者趕出,便能霸佔這個身體,算是死而復生的一種方法。
但這種方法正派人士卻沒有人會做。爲何?修仙者修仙是講究因果,需要經歷天劫的,若是霸佔了別人身體便可延長生命,那那些元嬰期的修士爲何不幹!?因爲他們所怕的,就是天劫。
而魔派因爲修煉的功法不一樣,他們不講究因果,因爲奪舍現象卻屢見不鮮,所以,冷箐月這一句,也是想要看看此人是正派中人,還是魔派的人?
那人一聽,卻是十分顧忌地搖頭說道:“那卻是不行,我需要的身體有兩種,一種是剛剛死去的人,要求在十個時辰以內;另一種則是傀儡,要最高級的傀儡,與人一樣的。”
冷箐月一聽,則對其身份有所瞭解,便答應了下來。隨後,此人又告訴了冷箐月,他的名字叫青陽,如今雖然修爲還在,但卻抵不住消耗,讓冷箐月不是特別危急,不要找他,然後便回到了那嬰珠裡。
冷箐月此時再看這顆嬰珠,卻終於知道爲何它與其他魂珠樣子不同了。
此時,地上的方臉男子卻動了動,看樣子是醒了。冷箐月見此,便將其扔到了洞穴口,讓其只能看到洞穴門口一點點地方。
那人被摔了一下,終究是清醒起來,見自己渾身是傷,還被法器捆着,當即喊道:“誰?是誰?”
冷箐月也不漏身,只是說道:“你現在在我手裡,老老實實回答,自然會好受點,不老實回答,只有死路一條,清楚了嗎?!”
不知是此人太過惜命,還是剛纔青陽表現得太過強大,冷箐月一說完,那人竟立刻說道:“一定,一定。”
冷箐月見此,倒也滿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如今在別人手裡,不說便會受罪,立刻說道:“左偉民。”
冷箐月想到聽到的他和老徐的談話,想了想,又問道:“你爲何不跟其他人一樣練習那功法?”
誰料左偉民一聽,不由地笑道:“哼,我猜你便是那李副掌門派來的,告訴他和那掌門,老子不練,就是不練。那桃花林裡的煞氣可是十年一批死人,積累了千年,拿那東西修煉,煉出來了的便是行屍!”
冷箐月聽了卻心中暗暗一驚,原來那十年徵收一次的女子,並非僅僅有爐鼎的作用,怪不得凝月宮無論如何,每十年便會將所有的女子殺死,埋入桃花林,當初她以爲是爲了向新來的女子說出真相,後來卻又想到,這些東西不說日後也知道,便對此有些疑惑。
如今卻是知道,這些女子不但生前被她們用來增加修爲,並且死後,也要用自己的屍體和怨氣,供他們修煉!這凝月宮簡直太殘酷了!
誰料,冷箐月不說話,那方臉男子還以爲冷箐月是理虧了,竟接着說道:“還有,別以爲將老子派到那人手下,以爲老子會就範,告訴你,不可能!老子寧願賴賴唧唧活着,也不願意……”
而此時的冷箐月,卻如同被雷擊了一樣,剛纔那左偉民竟然說,他在那個男子手下,難道,那個元嬰期修士竟然真的是羽墨,擁有不死不滅之身的居然是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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