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似乎清醒了,趕忙施禮,然後對着那位老者說道:“師叔,是我啊,我是韓立。”聽了這個名字,只見那老者眉頭緊皺,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是誰?你是韓立?”
這韓立一聽,當即用手將蓬亂的頭髮束了起來,露出了清晰的面容,只是他的面容卻是十分可怕,幾道傷疤從臉上交叉劃過,這些傷疤有些是粉嫩的顏色,有些還帶着血痂,恐怕是剛剛傷到的。即便這裡都是些築基期修士,也有人發出了聲驚呼。
那韓立對這些驚呼仿若沒有聽到,只是急切而又興奮地對着那老者說道:“師叔。我們贏了,我奉了掌門的命令,讓你們回去。”
聽了這話,對韓立臉上傷痕的驚歎,瞬間被喜悅所取代,不少人連長輩在前都不顧,立時興奮地問道:“真的,真的嗎?”
那韓立聽了這些,馬上點頭說道:“真的,咱們的人從秘境中出去後,便馬上用另一個法陣傳送回了兩派的外面,正好將正在圍攻兩派的凝月宮和衆魔派之人伏擊,雖然他們人數不少,卻沒有料到我們會中途轉回,有如此奇兵,驚慌失措下,當即潰散。咱們一路追趕,卻也殺了他們不少人。如今,玄女門的人都縮在護派大陣中,卻是沒人再敢出來,掌門說,經此一戰,他們根本無力反擊了。”
聽了這話。那師叔也是面露喜色,只是他畢竟經歷的事情多些,何況又關係到衆人的生命,乃至兩派的希望,怎麼敢隨意相信?
只聽他馬上問道:“既然如此。那事先說好的信物你可有?”
這人聽了,當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樣東西,交給了那位老者,並說道:“原本定的是若是勝利了,兩派各出一人前來報喜,只是這秘境開啓時間僅爲一個月。掌門害怕耽誤了時間,便讓我連日趕來。其他三人。恐怕還在後面。”
那老者聽了點了點頭,然後便接過了那樣東西。那竟是個子珠,當初在試煉時。冷箐月曾經用過。見到子珠,那老者首先點了點頭,然後便閉上了眼睛,將法力輸入。似乎在查看裡面的東西。
許久後,他才睜開眼睛。向着其他三位點頭道:“是我們掌門。”說罷,便又將子珠給了身旁的一位金丹期修士,依次連續,待到四人都看完後。似乎都信了眼前這人。方纔將那結界撤去。
那人受了傷,又一直趕路,恐怕身體早已疲憊不堪。所以,當看到結界撤去時。他整個人頓時暈倒在地,旁邊的人見了,便立時將他扶到了一邊,讓其好好休息。
那四位長老,卻是湊在一起商量着什麼。許久後,這四位長老才商議完畢,依舊是那位老者說道:“秘境已經開啓了二十四日,還有六日,便會關閉。剛剛我們已經驗證過了,韓立拿來的掌門信物是真的,但爲了保險起見,我們再等三日。到時,若是其他門派再拿來信物,我們則出去。若是沒有,你們就當是閉關一百年吧。”
衆人聽了,紛紛點頭。如今,這卻是最保險的法子了,畢竟,活着比出去要重要得多。而且,經過二十幾日的修煉,衆人也發現了,這秘境裡的靈氣,竟是絲毫不弱於他們的洞府,若是真能閉關一百年,到時候的成就,恐怕難以想象。
而冷箐月這二十幾日,卻一直都在角落中盤坐修煉,只是當那日師叔呵斥小水,和今日那韓立到來時,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其實對於她來說,若是真能閉關一百年,卻也是件好事情,雖然這裡不如漢陰山洞府靈氣那般充足,卻勝在安靜無人打擾。
而對於玄女門,並非是她冷血無情,漠不關心,而是生出的情誼着實不多,從開始時的挑剔,將她推給瘋師傅,到後面的玉龍家的貪婪,師伯和楠楠的生事,乃至於今日可以呆在秘境中,並非是掌門特別關照她,僅是因爲,自己有着煉製如意丹的本事罷了。若是真的論述起來,她唯一擔心的,便是師父殷月和自己救過的夫婦罷了。
三日很快過去,緊接而來的的弟子,他也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只是沒有那韓立一般受傷,口中所敘述的情況,也和那韓立一般,雖然在細微處有出入,但整體上並沒有什麼差別,交出子珠後,四位金丹期修士辨別真僞後,便集體決定,馬上出秘境。
關了二十幾日,煎熬了二十幾日,終於可以出去,各人臉上的神色,卻都有些興奮。首先進入傳送陣的,則是兩名金丹期修士,只見光芒一閃過後,兩人便消失在原地。
隨後,則是衆人按照順序,慢慢上前,冷箐月因爲盤坐的地方是在洞穴最深處,所以輪到她時,整個秘境內,只剩下了五個人,她、韓立還有那名弟子,還有另外兩名金丹期修士,一起進入了傳送陣。
只是不知爲何,進入傳送陣後,那韓立卻是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股神秘的笑容,待到光芒閃爍,即將要離開的一瞬間,冷箐月清晰的看見,韓立手中扔了出一個金色的小珠子,立時,便聽得一名金丹期修士大喊:“你爲何要毀壞法陣?”
隨即,冷箐月便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已經進入了傳送,來不及思考,冷箐月幾乎是本能反應,當即祭出了仿法寶紫金環,將自己周身護住,隨後,短暫的呼嘯聲後,便見眼前一片明亮,自己已經站在了曾經進入的峽谷深處。
而身旁的衆人,此時卻是圍站在一起,表情中帶着憤恨,看着前方。而眼前,卻多了數百個穿着玉色衣服的修士,爲首一個,更是一副仙人之姿,這麼多年,冷箐月除了當年的飛影恐怕找不到第二個長得有如此好看的。
此時這人正用十分蔑視地目光,毫無忌憚的從衆人臉上掃過,隨後便道:“真是笨到家了,我還以爲要費什麼周章呢,竟然兩個小騙子,便將你們騙出來了,太無趣了。”
說完,他彷彿十分失望地搖了搖頭。
此時,冷箐月卻聽着身旁一個玄女門的修士,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玉郎,玉郎,你……你不是死了嗎?”
這一句,彷彿在冷箐月心中響起了驚雷,玉郎?師父的玉郎?那個死去的玉郎?他不是早早死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這時,卻聽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遙遠地地方傳來,只聽那人說道:“玉郎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剛剛說話時,此人仿若在千里之外,話音一落,此人竟已經穩當當地站在了玉郎的面前,只是,當冷箐月看到她時,心中不由暗道倒黴,那人,竟是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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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已知道羽墨沒有死,成爲了元嬰期修士,但冷箐月卻沒想到,會在此地,這個幾乎死局的地方見到她。所以,當即向後退了退。好在她身形嬌小,又有一般男子站在面前。卻是不顯。小靈鼠見了冷箐月動作奇怪,慌忙詢問,冷箐月只得通過傳音,將事情道出,聽了這話,那小靈鼠卻也無奈起來。
而此時,只聽那玉郎桃花眼一挑,有些驚訝地說道:“這麼快,玄女門便處理完了?”
那羽墨卻搖頭道:“別的倒也無礙,只是那玄女門的雪彩,不知從哪裡找了個幫手,雖然不及元嬰期,但修爲卻也不弱,倒讓我費了一番手腳,雪彩是拿住了,那女子卻跑了。所以追了過來,剛剛捉到。”
玉郎一聽,臉上卻出現了一股玩味的神情,有些打趣的說道:“元嬰期都捉住了,還讓另一名女子跑了,莫非你是動惻隱之心了?快讓人帶上來,讓我看看是何等絕色女子,連羽墨你都心神晃動,手下有情。”
那羽墨彷彿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臉上神色卻頓時嚴肅起來,有些生氣地說道:“羽墨不想開這種玩笑,你卻又不是不知。少開這種玩笑!否則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聽了這話,那玉郎臉上嬉笑神情卻終於少了些,有些羨慕的說道:“聽說你已經找到了心上人了,卻還有個寄情之人,哪像我不過是個孤家寡人,卻只有開開玩笑的份了!”
聽了這話,這羽墨也覺得自己語氣重了,連忙換了話題,指着眼前的一衆人,說道:“怎麼玩?還是如原先一樣嘛?見他們修爲廢去,看你我誰捉得多?”
聽了這話,那玉郎彷彿提起了興趣,剛剛那點憂愁一掃而光,笑着搖頭道:“那卻是太無趣了,一個個跟木頭人似地,沒意思,不如這次直接不廢修爲,前面便是那海,讓他們向着那邊奔跑,你我看誰殺死的人多吧。”
正派一行人聽了,不少人臉上則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只是那兩個人身上的威壓着實強大,這些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抗力量,即便是那四個金丹期修士,也不過臉色慘白罷了。而冷箐月只是聽到了海就在不遠處,心中起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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