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冷箐月手中捏着一張紙片,正是奪寶大會的邀請函。其上所寫的大會舉行地點,就是燕翎堡。
將邀請函又看了一遍,再次確定無誤後,冷箐月才緩緩將其收好。耳邊卻傳來了一位男子的冷嘲熱諷的之語。
“真是個木頭,一份邀請函竟然前前後後看了五六遍了,竟然還不放心,你真是毛病不小!”
這男子的聲音,很柔軟但充滿了低沉的磁性,讓非常能勾起女人的某種遐想,更是會讓青年男子想入非非的。
但冷箐月神色絲毫不動,猶如未曾聽見一樣。反而一揚手,從手中射出了三顆碗口大的火球直衝天空而去,在高空中爆裂了開來。然後才淡淡的說道:“再過一會兒後,燕家的人還不來接我們的話,我們就先離開此地,等明日再來。師弟若是身子不乏,還有力氣吵架的話,不妨飛在高處眺望一下,看看四周是否還有他人存在,以防萬一。”
“師姐的膽子還真是小的很啊!在燕家的大門口了,你以爲還會有什麼危險嗎?我看你純粹是沒事找事,瞎折騰人罷了!”清兒把臉一撇,懶洋洋的說道。整個人正依靠在一顆古鬆之下伸了伸懶腰,一點也沒有要聽從的樣子。
這時冷箐月與少年,正處在一座不大的山峰上,在等着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
這裡就是邀請函所說的接送來客的地方纔對,但他二人到達有一段時間了。但仍未見有燕家之人現身出來。讓冷箐月不由得警覺心大起,唯恐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但這位少年卻對冷箐月的謹慎小心,不屑一顧,認爲只不過是冷箐月膽小如鼠的表現罷了!
現在距二人離開洞府,已經過了七八天的時間。
但一路上,兩人也許是天生的不對頭,互相看對方都極不順眼,男女之間應該有的那種曖昧感覺,在他(她)之間,可是一點都沒有產生。立一點作用都不起。倒是其刁蠻的性子。不久就因控制鞥竟月的失敗。而爆發了出來,大發起了脾氣。
但冷箐月可不吃少年的這一套,根本不理會對方的蠻橫,只是一句:我會將師弟的表現如實向師伯講述的言語。立即就讓少年焉了下來。
少年雖然被寵溺慣了。但也知道此次師父。真的因爲自己口碑之事,而極其惱怒了。
臨別時的警告,可是認真對其說的!若眼前的討厭女子。真在師傅面前講了壞話。恐怕一番重責肯定是少不了的了,甚至再被圈禁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想起圈禁中的生活,清兒就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嘴上雖然還不肯示弱的樣子,但行動上卻再也不敢隨意亂來了。
而冷箐月見此倒也不過於爲難她,甚至讓少年在口頭上佔些小便宜,也毫不在意。但只要少年稍微有些過分的話,冷箐月就會不客氣的擡出師伯來,立刻壓得少年死死的,讓其根本沒有反身的餘地。畢竟臨行前,師伯可是當着二人的面,讓少年聽冷箐月話的。
就這樣一路上,一位伶牙俐齒不停的奚落和譏諷對方不已,另一位則猶如未聞一句的只是悶頭趕路,但只要不大開口之人一說出帶有師伯的言語時,本來伶牙俐齒的一方,就立刻神色大變,不敢再過於放肆了。
於是,兩人一路磕磕碰碰的白天趕路,晚上則休息,終於數日後來到了這雁翎山,並找到了這座山峰。
可意外的是,按理早就應現身的燕家之人卻沒有出現。一直讓冷箐月兩人等了大半日的時間,都有些不耐煩起來。
許是二人的不耐起了作用,山峰西邊的天空中,突然黑點,接着兩隻巨大的雙頭怪鷹漸漸飛近了。正是冷箐月在太南會上曾見過的雙首騖,怪鷹上還騎着一男一女二人。
一見到有外人出現了,原本懶散的少年立即精神一振,站直了身子,好奇的盯着越來越大的“雙首騖”。
“實在抱歉!讓兩位久等了,在下燕雨,這位是家妹燕鈴,特來接兩位去燕翎堡的。”雙首一飛至山峰上,男女二人立即從上面跳落了下來。那青年男子剛一站穩,就滿是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我二人也是剛到不久的!”冷箐月尚未開口,一旁的少年見這燕雨竟是個英武之極的男子,立即雙目一亮的嬌柔說道,聲音婉轉動聽之極,讓冷箐月聽了都爲之側目了一眼。
若不是早在這幾天內,見識過這少年的刁蠻樣子,冷箐月光聽少年此時的聲音,恐怕還真以爲此子是個大家閨秀呢!
這位燕雨自不會知道這一切。他一見眼前的清兒竟是貌美如花的少年,再聽到對方對自己的柔聲言語,頓時就是心中一蕩,大起了異樣的感覺,就將身形一挺,朗聲的說道“其實,這裡原有燕家弟子在等候貴客的。但是原先侯客的弟子出了點意外,所以這裡一時無人接待了,差點怠慢了二位!燕雨爲此代表燕家向二位賠禮了,希望兩位不要見怪。”
清兒聽了。抿嘴一笑,眼中風情閃動。正想再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冷箐月淡淡地傳音:“師弟如此的模樣,就不怕師伯怪罪嗎?”
一聞此話,清兒臉色大變,嘴脣張了幾張,卻沒有言語出口。這種古怪地情形讓燕雨兄妹倒有些不解了!
燕鈴是位十五六歲的少女,從相貌上看長的活潑可人,一雙黑碌碌的雙眸,不停的在冷箐月和清兒身上輪流的打轉,給人一種機靈之極地感覺。
“就像師弟所說,遲了一點,這沒什麼。在下相信,燕家肯定不會故意冷落我等受邀之人的!只是冷箐月還是有些奇怪,原先侯客的弟子能夠出了什麼意外,難道還和哪位客人發生了衝突不成?”制止了清兒胡亂運用化春決狐媚的冷箐月。輕咳了兩聲,就說了句客氣話。並開玩笑似的,打聽了一下所謂的“意外”。
“這個?”燕雨一聽冷箐月此言,臉上露出爲難之色,似乎有什麼顧忌而不好開口明言!
“冷箐月,既然這位師兄有不方便之處,還是不要隨便給人家搗亂了!還是早早去燕翎堡看看吧。應該有不少人都到了吧?”
“是啊,還是去燕翎堡吧!其他的客人的確來了好多,正在談論修煉心得、做各種交流呢!兩位去了,正好可加入其中。”
清兒一見燕雨有些遲疑,突然爲其說好話道。讓這位燕家弟子大鬆了一口氣,連聲的贊同,心中對清兒更是好感倍增。而一旁的燕鈴卻隱約意識到了清兒地“壞意圖”,有些不樂意的撅起了小嘴。
這次,冷箐月卻沒對清兒如何,只是微然一笑。就頷首同意地說道:“那就請燕兄弟和燕姑娘帶路吧!我和師弟跟在兩位之後,就可以了!”
燕雨一聽冷箐月並不追問此問題。臉上一喜。但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又有些歉意的說道:“再給兩位帶路前,在下還是要例行看下請貼,請兩位不要介意!”
燕雨雖然說的客氣,但冷箐月卻很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這種口氣倒是大半衝師弟所發,看來此位燕家弟子,已快墮入到了師弟的溫柔網中了。
冷箐月暗中冷笑幾聲,也懶得過問師弟地荒唐事,只是故作不知的從身上掏出了師父的請帖,利索的交給了燕雨。而那清兒,也拿出了仙姑的,同樣往一遞,那誘人的體香及潔白如玉的光澤,簡直就像是個女子,直晃的燕雨一時失神,竟然忘了伸手去接。
一旁的其妹再也看不過去了,有些惱怒地一把替燕雨接了過來。這才讓她這位兄長清醒了過來,在清兒的幾聲低笑下,面色通紅。
“原來是冷師妹和清兒師弟,請帖沒有問題,那我們走吧!”
燕雨將看過地請帖交還給了他們二人後,有些心神不寧,在其過程中還不時的偷看了兩眼清兒。但此時的這位少爺,卻反而一本正經的露出了威嚴之色,這更讓這位燕家精英想入非非了!
四人先後飛離了此地,直奔燕家兄妹來到方向而去。
飛行了幾十里路後,幾人就來到了一處兩座小山峰之間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時,燕雨從身上摸出了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然後雙手緊握,並將身上的靈力狂注入了其內,頓時令牌上射出了黃黃的一大片華光,直奔前方的虛空處射去。
原本虛無的空中被黃光一掃,頓時出現了五色的毫光!接着等五色光芒一散盡,冷箐月等人的眼前一亮,一座雄偉之極的古堡,出現在了原本空曠的山樑之間。
看着高達三四十丈的巨大城牆,還有牆內望去數不清的高大古式建築,冷箐月和清兒都是覺得極爲的新奇,大有目不暇接之感!
“這就是我們燕家的重地之一燕翎堡,歡迎師弟和師妹的光臨!”燕雨卻神色突然一正,肅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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