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絕天,南嶺,絕仙谷。
嬋紅衣脫離回憶,面色重回平靜:
“你不明白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所以希望你不要妄自揣摩我家師尊,我把你當成朋友,但沒有下一次了。”
“紅衣你…”
曹子衿沒想到,嬋紅衣居然會是這般反應:
“他到底有什麼魔力,能把你迷成這樣?”
“就不說四溟界了,光是暗魔淵,超半數的魔修都是你的追求者啊,我就不信,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優秀的?”
“你何必死守着他不放?他有女人了啊,哪怕我們幾個都嫁人了,劍祖天下無敵,難道你還能把她嫁出去?”
“我們跟他八字還沒一撇呢,劍祖可是他正宮呀。”
其實說出這話的時候,曹子衿就有成全嬋紅衣的意思了:不是怕,是她真的心疼摯友,心疼她等了那麼多年。
她曾勝天半子,謀略比天高。
她若想,誰也阻不了她。
反之。
她若是不想,誰也逼不了她。
只是她或她們幾個答應沒用呀,那都是一廂情願:畢竟她們這些人都跟寧凡不熟,她們嫁不嫁人影響又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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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其量就是減去幾個潛在的競爭對手唄。
嬋紅衣真正的攔路虎,是劍祖姬青靈啊!
劍祖姬青靈的名氣,可不在嬋紅衣之下。
像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是用不到姬青靈身上的。
“劍祖,用不着你操心。”
嬋紅衣微擡冷豔霜眸,神情慵懶,很是自信,道:
“當年黃金盛世,仙、佛、魔、妖、鬼,五道妖孽天驕,古族異種,何其之多?孤不照樣鎮壓了一個時代?”
“孤既出山,便有自信,先她邁出那一步,屆時,孤自然會解決她這個麻煩,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們的事。”
曹子衿目不轉睛地盯着嬋紅衣。
彷彿想把面前這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看透。
半晌後。
曹子衿長吁了口氣,那張精緻到沒有半點瑕疵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之色,嘆道:“結婚是不可能的。”
“各退一步吧。”
“我願立下大道誓言,此生絕不會對寧凡動心。”
“這樣,如何?”
嬋紅衣搖了搖頭。
“你不信我,總該信大道吧?”
曹子衿皺眉問道。
大道誓言是向大道立誓,由大道見證,一旦立下,無論修爲多高,皆不得違背,否則,大道會親自將你抹殺。
哪怕是嬋紅衣、姬青靈此等並肩天道的存在,都不敢挑釁大道權威…曹子衿不明白,嬋紅衣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不會覺得自己有辦法規避大道的制裁吧?
那她可太看得起自己了呀。
…
但事實上,嬋紅衣怕的不是這些。
她怕的是…
“孤並非不信你,孤只是不想你去送死,孤就你這麼一個朋友,你死了,孤以後想聊聊天,都找不到人了。”
曹子衿:???
“不是,嬋紅衣,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啥意思啊?”
“什麼叫,你不想看着我去送死?難道在你眼裡,我曹子衿是那種明知有大道誓言在身,還會自尋短見的人?
“嬋紅衣,你你你,太過分了,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你可以侮辱我,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道歉!”
“你必須向我道歉!”
就很氣啊。
她曹子衿號稱隱羽,智絕天下。
怎麼在嬋紅衣嘴裡,絕成了個二傻子啊?
有這麼欺負人的嘛?
“我不是在罵你,是你太自負了。”
聞言,嬋紅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你別太低估了我家師尊的魅力,不管多麼心高氣傲的女子,只要接觸到,百分百都會愛上他,你也一樣。”
“姬青靈就是一個例子。”
“別忘了,她可是無情劍道出身。”
此話一出,曹子衿愣住了。
是啊。
劍祖,劍祖都動情了…
爲何?
究竟是何其優秀的男子,能叫眼高於頂的劍祖動情?
雖然曹子衿對寧凡的瞭解,僅限於其前世留下的傳說和四溟的一些流言蜚語,但劍祖姬青靈,她是知道的呀。
讓劍祖動情,可比讓嬋紅衣動情,還要難上百倍呀!
因爲嬋紅衣不動情,是心有所屬,她是有情的。
而劍祖…她的世界裡,根本就不存在感情這東西啊!
說白了。
能被劍祖看上,這本身就是件值得令人驚歎的事情。
原本曹子衿是真心對寧凡無感的。
但被嬋紅衣這麼一說…
她反倒有些心癢癢了!
“得得得,我答應下嫁給內什麼葉巖,這下行了吧?”
曹子衿扶着額頭,應下了嬋紅衣的要求。
也算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至於搶好姐妹的男人…
她目前是沒有這個打算的。
不過將來有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就算有。
憑她的才智,她也有辦法,使嬋紅衣接納她。
…
“那好。”
見此行目的已經達成,嬋紅衣便準備起身離去:
“就這樣敲定了,你的婚期,就排在月嬋後面。”
“等一下。”
曹子衿忽然叫住嬋紅衣,並在房間裡,佈下了一個隔音陣法,隨後道:“這個葉巖對你有想法,你知道吧?”
身爲諸多大帝中,唯一一個以才情證道的女帝。
曹子衿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毒辣無比的。
她見到葉巖第一眼,便知道此人動機不純。
而作爲嬋紅衣唯一一個姐妹。
她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嬋紅衣一下。
免得嬋紅衣被人算計了:
她這個姐妹啊,最大的缺點就是懶得動腦!
然而…
這回的嬋紅衣,卻出乎了曹子衿的意料: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對啊,我就是故意把他放身邊的,我打算把他培養成第二個小貓兒…哦,小貓兒就是我身邊那個老太監。”
“嘶~”
此時。
曹子衿看嬋紅衣的眼神,就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這個好姐妹一樣:
“嘖嘖嘖,可以啊你,這山不白封,有進步,都會學算計人了誒!”
“看來啊,這世道真是變了呢。”
“去死,少在這陰陽怪氣,多新鮮吶?”
嬋紅衣噗嗤一笑,沒好氣道:
“孤只是懶得思考,又不是蠢貨,男女之事涉及到我家師尊的佔有慾,孤能不慎重嘛?孤可不想被他誤會。”
“是是是,天大地大,你師傅最大,滿意了吧?”
“神經,走了。”
“不送!”
…
還有人在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