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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方氏企業洽談合同的事兒,十分順利,順利到卓思暖都訝異了。
這讓她不禁感嘆:原來這麼簡單。
與方氏企業的副總裁別了之後,誰送她回公司又成了一項難事。秦弦口氣堅定的要送她回公司,而夏景麟則是以便利爲藉口,要搭載她回公司。
“思暖是我帶我來的,當然是我帶回去。”夏景麟擡了擡眼皮,口氣波瀾不驚的說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夏景麟口吻波雖瀾不驚,但是秦弦也不是如此好妥協的人,他從容有條理,不絮不亂的說道:“恩,的確是你帶來的,但是,思暖明顯不想搭你的順風車,所以,小子,別想太多了。”
卓思暖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搭載秦弦的順風車,她佯裝出一臉歉意,小嘴輕輕撅起,口吻十分抱歉的說道:“真的是對不住夏總設計師了。”
卓思暖沒說要選擇搭載誰的順風車,但這話甫的一說出口,夏景麟便明白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皮聳拉下來,無精打采的說道:“罷了罷了,本來就是我死皮賴臉的要來,沒什麼,我自己先回去了,思暖你記住回公司的時間就好,那我先走一步了。”
卓思暖恩了一聲,便於夏景麟告別。
“走了,你高興了?!!”卓思暖挑眉。一臉玩味的問着秦弦。
秦弦嘴角流露出一抹無奈的淺笑,他挑眉,笑着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就是看不爽夏家的小子,連着你男友夏景灝也是。”
“你們雙方是商業競爭對手,所以,你怎麼會喜歡夏家的人呢?喜歡林家的人倒是有可能。”兩人一邊笑着與對方開開玩笑,一邊往着停車場走去。
秦弦聞言,暗自哼了一聲,一臉不快。他冷冷的說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林家的混小子,拐走我弟弟秦挽就算了。還這麼囂張。”
卓思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倒是不在說起這話題,她問:“小糰子最近怎麼樣了?”
秦弦暗哼了一聲,面色不愉的說道:“那一隻蠢狗。還不是跟以前一樣,長得又大又肥,蠢死了。”
卓思暖嗤笑了一聲,問道:“秦挽最近是不是又不去看你了,還是……”每個月的大姨夫來了,這句話她自然沒那個膽量說出口,只是在心中暗自想道。
“什麼叫又,”秦弦哼了一聲,不滿的喃喃自語道。
卓思暖心下覺得好笑。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她知道,秦弦這個大哥。是嫉妒林澗搶了他寵愛的弟弟,對於一個弟控來說,最大的仇恨莫過於此。
兩人上了秦弦的黑色保時捷之後,又談論了一番近況,卓思暖也是一個養狗人士,對於哈士奇。她知道什麼馴養纔是最佳方式。
想當初,她初初重生於這一具身軀的時候。對於如何與之前卓思暖馴養的哈士奇搞好關係,也是十分苦惱,再後來,她便懂得勞逸結合,獎罰分明。
錯了,就要罰,對了,便要獎勵。
“你不知道,那一隻蠢哈士奇,最近喜歡跟隔壁家的貓咪攪合在一起,思暖,我真不知道,一隻狗怎麼可以喝貓咪攪合在一起,莫不是這哈士奇比較蠢一點,連着貓狗都不分了?”秦弦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卓思暖脣畔盪漾出一抹笑容,手上動作不停,在忙着卸妝,嘴上笑着說道:“哈士奇是比較蠢萌了一點,可能你家小糰子喜歡喵咪?還是人家貓咪太可愛了,對了,是什麼品種的貓咪,可以吸引你家的小糰子?”
秦弦哼了一聲,似是在回憶,待回憶完,他才一臉不快的說道:“沒錯的話,應該是英國長毛貓。”
英國長毛貓,頭部渾圓巨大,頸項短而粗,額頭不可呈任何斜度;耳朵是直立,眼圓而大,平均置於臉面兩側,顏色則視乎毛色而定;鼻子寬闊,下巴結實,四肢稍短小,與身體成比例。
它的足掌圓而結實,前有五趾後有四趾;尾巴中等長度,底部厚而末端尖,與身軀比例均勻;如它的名字那般,英國長毛貓的被毛屬中等長度,由於被毛不算很長,所以緊貼身體,毛質柔軟,密度高,腹部的毛不長。
但,頸部有茂密的裝飾毛,被毛以外的特徵都和長毛種一樣。
“英國長毛貓啊,應該很可愛,是什麼顏色的呢?”她一臉雀躍,語調興奮的問道。
秦弦似又想起家中蠢笨的哈士奇所犯下的壞事,他一張俊美的面龐沉如水,緩慢而冷清的說道:“純白色,的確是蠻漂亮的。”
有一天他想從冰箱上拿小糰子的下午茶小餅乾甜點,但不知爲何,冰箱之上原本裝着餅乾的小盒子竟然空了,以哈士奇這麼蠢笨的腦袋,和不靈活的四肢,是很難躍上來的,那麼,冰箱之上的小餅乾去了哪兒?
答案不言而喻,怪不得小糰子這隻蠢狗要和那一隻英國長毛貓咪玩耍,真是其心可誅。
不一會兒,黑色保時捷便開到了卓思暖所在的公司,秦弦未熄火,他似乎有話要對着她說,所以她也沒自作主張的推開車門下去,而是在一旁面帶微笑的靜默着,等待着秦弦開口說所要說的話語。
久久,車內是不流動的靜默,空氣似要僵硬住。
“小挽最近好像有一點不對勁,有空的話你多多陪一下小挽,我知道,他現在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所以沒事的話,或者是工作不忙的話,代替我陪一下他,好嗎?”秦弦緩緩的說道,他聲音本就低沉性感,這時候的他又特地壓低了聲音,低沉的男聲迴盪在安靜的車廂內。
一時間,卓思暖愣住了,最近她工作繁忙,而秦挽也沒有什麼事兒來找她,所以她只是偶爾找秦挽出來喝杯茶水而已,並沒有多加關注秦挽的事兒。
秦挽最近有一點不對勁?!!
難道是?!!
難道是若雪瀾的迴歸又給林澗帶來了什麼蝴蝶效應,oh,god,原著裡面,作爲邪魅狂霸拽的男一號總裁林澗,可是與白蓮花女主若雪瀾愛得死去活來。
無論身爲反派的她,以及身爲女配的莫菀兒,這兩人,使出了任何手段都不管用。所以,可想而知,在這本文裡面,沒有若雪瀾做不到的事兒,她若是想要這本小說的男人們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林澗與秦挽,應是出現了感情危機,這感情危機,可是紅燈類型的感情危機,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一個不差,這一份感情,便可能萬劫不復。
對於秦挽對於林澗的付出,卓思暖有目共睹,對於這一段她親自撮合而成的感情,她是自責的,她自責她的大意,她自責爲何不是撮合林澗與任意一個女人,偏偏是秦挽。
她對不住秦挽,她毀了秦挽的一生,縱然秦挽時下與林澗愛的死去活來,她還是深深的感到對不起秦挽,但做下了,便做下了,即使有片刻的後悔,也只能且行且看前方路途是何番模樣的。
對於一個弟控來說,保護弟弟,是身爲一個哥哥的最大職責。
卓思暖爲秦弦如此口氣感到心酸,想必他是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接受了他最寵愛的小弟弟被一個男人給拐走了這件事兒。
“對不起,”卓思暖嘆了一口氣,口吻真誠的說出了埋藏在心中許久的話語,她說:“秦挽與林澗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對此深感抱歉,但我知道,如今秦挽已經深陷這一段感情,難以自拔。”
秦弦默然不語,他眨了眨眼,漂亮的墨玉眼盯着她。
久久,才緩緩說道:“不必跟我說對不起,這是秦挽的選擇,我們無權干涉他的選擇,既然他喜歡上了林澗那個混小子,就喜歡上了吧,反正我秦家傳宗接代的主要責任,是肩負在我肩上的。”
卓思暖嘆了一口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對着秦弦說一些什麼話語纔好。
車內的氣氛似不再流動,似乎凝結成了一團。
“今晚我有空,我去找一下秦挽,瞭解情況,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會跟你短信聯繫,怎麼樣?”她問,一臉嚴峻的神色。
秦弦沉默了許久,才恩了一聲。
卓思暖又嘆了一口氣,如逃離那般,匆匆與秦弦告別了,便推開車門,蹬着高跟鞋,入了公司。
保時捷上的秦弦,凝視着卓思暖離去的背影,墨玉的眼眸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精光,他眸子深邃複雜,讓人難以看得懂裡頭到底有着什麼複雜的情緒。
入了公司之後的第一件事兒,便是直奔衛生間,這一回,她學乖了,選擇了一處鮮少有人去的廁所,但沒想到,廁所激情無處不在,這一回,讓卓思暖感到鬱悶的是,怎麼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音十分清脆,一個則是十分低沉,時輕時重的輕喘聲從衛生間的隔間傳來,這讓卓思暖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衛生間,但她又走出看了看右上角掛着的小牌子,小牌子上清楚的寫着女衛生間這幾個大字。
“damnit,”她暗自罵了一句,便退出了衛生間,她纔沒工夫參合這種事兒,這種事兒,有了第一次,誰還想參合第二次,萬一又是熟悉的人,她就真的要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