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澗這個月第二次進入急診室,原本只是淋雨暈倒,大不了發燒感冒的小病,可一到林澗這兒,便不同了,因爲他的心臟停止跳動,休克了,醫生們只好把着林澗推入急診手術室,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着,醫生在極力挽救着林澗。
急診室外邊,與着之前不同的是,除卻卓思暖夏景灝之外,還有多了一人,林涵。林涵渾身溼漉漉,他身上的衣服緊緊的貼着他,看起來狼狽極了,不過他不在乎,他急切的目光深深的凝視着急診手術室,面露着急之色。
過了片刻,手術室的燈還沒有滅,卓思暖忍不住出聲了,她淡淡的說:“林涵,你不如先去換一身衣服,要是林澗的病好了,你卻病了,那像什麼話。”她說着,柳眉輕輕的蹙起,而林涵卻彷彿沒有聽到似的,他站在手術室前,目光緊張的盯着那手術室的紅燈,這讓着卓思暖的柳眉蹙得更緊了。
直到卓思暖身側的夏景灝似是無意識的嘟嚷了一句“真狼狽……”之後,林涵纔有了一點反應,他轉過身,面露不快的輕輕的掠了夏景灝一眼,而後疾步的從夏景灝身邊擦肩而過,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冷冷的說:“幫我看好我哥,我去去就來。”說罷,腳步匆匆的下了樓,林涵的行李箱被着夏景灝放在瑪莎拉蒂的後備箱,林涵應是去取衣物了。
待得林涵回來的時候,林澗手術室的紅燈才堪堪的滅了,林涵平日裡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他見紅燈滅了。面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喜色,他急匆匆的上前問先出來的那一位醫生,他語氣疏離而有禮貌,他問:“醫生,我哥怎麼樣了?他還好吧?”
醫生一臉疲憊的摘下口罩。點了點頭,用着外文對着林涵說道:“你哥哥的身體並無大礙,主要是精神上的問題比較讓人頭疼,如今他是間歇性休克,病人的求生意識薄弱,不過還是救回來了。如今由於發燒引起的感染,還在昏睡之中,可能夜半時分就可以醒來了,別太過於擔心。”醫生安慰着林涵,說着。還拍了拍林涵的肩膀,這才離去。
林涵愣了愣,他在消化着醫生話語之中的大量信息。之後,林澗被轉入到了精神科的重症病房,因爲林澗在精神上有着嚴重的毛病,所以他醒來之後,首要接受的便是精神科醫生的治療。常言道,一個人看了心理醫生。沒有毛病也會覺得自己有毛病,林涵一直抗拒着把林澗送去精神科,可是當着夏景灝涼涼的說道:“你這要是他死麼?”林涵聞言之後。才勉強同意把林澗送去精神科,不過他依舊是一直守候在林澗的病牀前。
林澗有着林涵的照顧,卓思暖便安心了,她與着夏景灝跟着林涵打了一聲招呼,便回了別墅,天色已晚。出了醫院之後,天空的潑盆大雨已經變成了毛毛細雨。不過間或還有着電閃雷鳴,這一夜。過得極爲不平靜。
第二日卓思暖來醫院的時候,聽圓臉護士說,林先生自昨晚醒來,便一直大吵大鬧,說要見一個叫秦挽的人,還說要把秦挽帶回家,小林先生(林澗)一直在安撫着林先生,不知道小林先生答應了林先生什麼,最後林先生不鬧了,小林先生這纔有着休息的時間。
卓思暖聞言,面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她恩了兩聲,吩咐着圓臉護士看好林澗,便下了醫院樓下,打算給林澗與林涵這兩兄弟買點早餐,夏景灝公事纏身,卓思暖便讓着他在家用着筆記本好好的處理公務,自己一個人出來了,夏景灝雖然不放心,可是因着公務的緣故,他只能好好交代司機,看好卓思暖,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
卓思暖拎着兩碗打包好的皮蛋瘦肉粥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一臉疲憊神色,眼下有着輕微黑圈的林涵出來,她便把着早餐遞給林涵,林涵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謝謝,一點兒都不客氣的提入了病房。
卓思暖隨後跟着入了病房,病房內,飄散着消毒水的味道,林澗還安靜的在牀上躺着,他的臉色很蒼白,與着昨日的不同的是,他摘除了氧氣罩,林涵把着一份皮蛋瘦肉粥放到了病牀一側的矮桌上,自己取了一份,不發一言的開始進食,這期間,他沒有看卓思暖一眼,卓思暖只是看了林涵一眼,便自覺得無趣的收回目光,開始的時候,還觀察着林澗,到了後邊,卻是在發呆了。
林涵吃完了皮蛋瘦肉粥,把着一次性塑料碗丟入垃圾桶,他站起來的時候,對着卓思暖淡淡的爆了一個爆炸性的話題,他說:“我要把秦挽的棺木空運回b市,把他埋葬在林家老宅的後院。”說罷,他底下頭來,再也不發一言,只剩下髮梢在他臉頰上打下輕微的陰影。
卓思暖驚愕的半張開小嘴,小嘴形成一個橢圓狀,不過她很快的回神,低眉斂目,開始思考林涵說這話語的可行性,正當她在思考的時候,林涵復又說:“你別插手。”他的語調冷冷的,說罷,他便轉頭看向窗外還在飄着的毛毛細雨。
卓思暖沒有應答,過了片刻之後,她起身,對着林涵說:“林澗如今有你的照顧,那我先回去了。”林涵恩了一聲,沒有轉身看卓思暖一眼,卓思暖幾乎是疾步出了醫院的,她習慣性的與着夏景灝商量一下她沒有把握的事情,比如林涵說的這事兒。
卓思暖回到夏景灝的別墅的時候,保姆正在搞着別墅中的衛生,她說,夏先生在臥室,好像在處理公事,他吩咐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卓思暖恩了一聲,躡手躡腳的往着別墅二樓的主臥室而去。卓思暖走到主臥室的時候,便見得到夏景灝抿着脣,一臉嚴肅的在用着電腦處理公事,他似乎是在開着什麼會議,時不時的蹙眉,時不時的冷言嘲諷對方。
卓思暖躡手躡腳的走入主臥室,她的步履十分的輕,並沒有發出什麼其他的聲響,她悄悄的挪移來一個小軟凳,坐在凳子上,雙手託着下頷,便這般不發出一點兒聲響的,靜靜的凝視着夏景灝處理公事的模樣兒。
夏景灝處理公事的時候,十分的認真,他緊緊的抿着脣,側面的線條凌厲,顯得他五官深刻立體,彷彿如雕刻家雕刻出來的藝術品那般,因着下雨,外邊的光線有點兒陰暗,筆記本電腦反射的光芒打在他的面容上,又爲其增添了一抹神秘。
卓思暖便這麼靜靜的觀看着夏景灝,觀摩着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爲什麼,她彷彿永遠都看不膩夏景灝那般似的,每一次觀摩夏景灝,都會有着新發現,就像發現新大陸那般。她想,她大抵永遠的都不會看膩夏景灝,究其原因原因,大抵是……
三個小時之後,夏景灝用着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的揉搓着自己的眉心,而卓思暖,期間跑了出去幾回,端回來了小甜餅和紅茶,外帶着pd,不時點點pd,臉上一直掛着一抹和煦的淺笑,不知道在笑着些什麼。
“丫頭,看夠了沒有?”夏景灝一邊用着指尖揉搓着自己的眉頭,這個時候筆記本電腦黑屏了,大抵是公事處理完了的預兆。卓思暖聞言,瞪大了自己的剪剪水眸,她把着口中的最後一塊小甜餅咬下去之後,含糊不清的說:“你發現我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小饞貓,我餓了,你都吃完小甜餅了,一點都不留給我?”夏景灝還在繼續揉搓着眉頭,他語調沒有起伏的淡淡說道,卓思暖一把躍起,跑過去蹭蹭夏景灝,和他坐在一塊兒,她吞了吞口水,說了一句“小甜餅味道不錯,下回我還要吃。”
她用着得意洋洋的表情睨了他一眼,夏景灝有點兒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奈,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無奈的說道:“公事太多,你知道的,一個跨國企業每天的事情有多少。”說着,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俊朗的面容上出現疲憊的神色。
卓思暖心疼的用着如蔥般的指尖,輕輕的撫着夏景灝蹙着的眉頭,以及疲憊的臉頰,她心疼的說:“好啦,不欺騙你了,樓下還有着好多小甜餅,你可以在飯前吃一點點,不許多吃,然後我給你弄午飯,怎麼樣?”
卓思暖極少做菜,事實上,能讓她掌勺的人少之又少,她的廚藝比不上夏景灝,但是還是能看得過去的,屬於菜鳥類型的“大廚”,她偶爾的爲了獎賞夏景灝工作忙碌,還是可以下一下廚房的,畢竟做得一手好菜是一個好妻子的必備技能。
“你要做午飯?”夏景灝有點兒詫異,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的問道。
卓思暖重重的點頭,一臉“這是你榮幸”的驕傲模樣睨着夏景灝,夏景灝忍俊不禁,他摸了摸卓思暖柔軟的髮絲,輕聲說道:“隨意做點吃的就好了,不過,我想吃酸辣土豆絲和蛋炒番茄。”(想知道《反派崛起》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衆號,搜索“ng”,關注公衆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51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