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是小皇后,請叫我皇后,去掉那個小字,好嗎?”卓思暖反駁道,當然,她前面那個“你纔是小皇后”是低低的呢喃自語,她纔不敢在夏景灝面前說這句話呢,誰知道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會怎麼教訓她,她可不想在受苦了,真累。
“好,好,好,”夏景灝說着,又喂着卓思暖吃着早餐,還貼心的時不時低聲問她要不要喝水之類的話語,待到夏景灝吃完早餐,已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吃完早餐之後的卓思暖,像一隻饜足的小貓咪,她蜷縮着自己在沙發的一隅,待到夏景灝吃完早餐坐到沙發上的時候,又忙不迭的跑去他身旁,用着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讓她擠入他的懷裡。夏景灝只是笑得溫潤如玉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她的秀髮,算是安撫着她的心情。
得到自己想要的卓思暖捧着夏景灝塞給她的飯後奶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小口小口的啜着。她無意掠了掠夏景灝的表情,見他心情似乎不錯,於是開口試探道:“景灝,恩,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說罷,她眨巴了一下剪剪水眸,似是怕着他不答應那般。
夏景灝見卓思暖那般緊張兮兮的模樣,復又摸了摸她的秀髮,算是無聲的安撫,他脣畔浮現一抹高興的笑容,隨即,他伏在她耳畔低聲說道:“是不是跟若雪瀾有關的事兒?”
卓思暖聞言。心下一驚,想着夏景灝怎麼會知道,又想到。這點小事又怎麼能瞞得住夏景灝,心下便安了一點心,隨即使勁的點了點頭,把劉婧劉總設計師交給她的案子一點不漏的說了出來,而後,又把她心中的小算盤全盤托出,只不過。在最後的時候,她還是留下了一手。並不是不信任夏景灝,而是她最相信的人兒,始終是她自己。
夏景灝聞言,沉思了許久。才緩緩點頭,他伏在她耳畔,他滾燙的熱氣拂入她的耳內,癢癢的,讓她不耐的動了動身子,他見她這般,才笑着問道:“你爲什麼總對若雪瀾抱有莫大的敵意。”夏景灝可發誓,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只不過是想看一下卓思暖愁眉苦臉罷了。但萬萬沒想到,卓思暖會因此而和他鬧小別扭,但這已經是後話了。
卓思暖聞言。不快的挑眉,她連着嘴角的淺笑都斂了下來,但是因有求於人,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跟夏景灝翻臉,或者耍小脾氣,只得深呼吸幾口。再拉扯出一抹笑容,笑着說道:“因爲……”
她因爲了半天。硬是沒因爲出一個什麼子醜寅卯來,只得轉換話題,她不快的悶悶說道:“你要幫忙嘛?難道你要看着我被她欺負?”說罷,便癟了癟嘴角,用着通紅的剪剪水眸盯着他看,若是從他口中吐出一個“不”字,她便要哭給他看。
最終,夏景灝還是答應了幫忙,兩人一拍即合,隨即又商量了許多小細節,最後得到滿意答案的卓思暖才滿意的從他懷裡起身,不過她甫一起身,便準備要鬧小脾氣,誰叫夏景灝之前給她難看,她不耍耍小性子是不行的。
“往後幾天我有很多事要忙,可能和你見不了面了。”她口氣淡淡的,似乎無意的說道,只是通知他一聲罷了。她面上表情不怎麼顯露,只是脣畔浮現一抹似笑非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
夏景灝聞言,輕輕的“哦”了一聲,似是不在意,只是他瞧着卓思暖緊緊絞住的雙手之時,深邃的眸子閃了閃,他明白她這是在使小性子,但他能做的,便只有包容。
得到回覆之後,卓思暖便開始收拾自己,一刻鐘之後,她便和夏景灝別了,臨行之前,夏景灝還給了一個火辣辣的溼吻,弄得卓思暖面紅耳赤,連着出了們之後還忙不迭的小聲罵着夏景灝,不過心中的小性子倒是因此收斂了許多,她也不怎麼生氣了。
回到公司之後,她馬不停蹄的,便直奔劉婧劉總設計師的辦公室,因着之前病了兩日,是夏景灝幫着她跟着劉婧請假的,自然,劉婧也懂得了她與夏景灝之間的小關係,不過她沒怎麼說,只是當做不知道那般,批准了她的假條。
入了劉婧劉總設計師的辦公室之後,她便先說明了自己待會兒要去辦的事兒,當然,和公司高層的會面她自然是隱瞞着不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才堪堪出了劉婧的辦公室,她便撞上了王瑩,這王瑩,面帶不善之色的盯着她,見到她之後,只是昂高頭顱,傲慢的說道:“若總監找你。”說罷,便踩着高跟鞋,一副傲慢模樣的離去了。
卓思暖見此,默了,她不知道王瑩爲何有着如此高傲的資本,她只知道,若是沒資本硬要佯裝高傲,下場會十分慘淡的,她不介意看看王瑩的苦逼下場。
部門只有一個總監,只是她不知道若雪瀾叫她有什麼事兒?不過她可以肯定的一點是,肯定沒什麼好事兒,若雪瀾找她會有好事兒?她不相信。
距離秦挽捉姦若雪瀾與林澗已經過去兩天了,不過才兩天,卻已經物是人非了,秦挽回了蘇格蘭,而林澗,據夏景灝說道,這小子在滿世界的找着秦挽,還在秦家跪了兩天,求秦老爺子告知秦挽的去向,如今還在鍥而不捨的跪在秦家門口。
無論是做作,還是真感情,卓思暖只能對此聳聳肩,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誠然,也不能全怪林澗,男人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老二,便如女人硬要紅杏出牆那般,紅杏出牆便只有三種理由,一是風太大,二是樹太高,三則是牆太矮。
不過卓思暖不介意,待會兒去秦家找秦笙的時候,順便“看望”一下林澗,她可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莫不怪子曰非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一句,真是說對了。
若雪瀾和林澗的事兒,她是耿耿於懷的,不爲她自己,只爲秦挽,她的好友秦挽。時下她一聽說待會兒要見到若雪瀾,便仿若吃了一個蒼蠅那般難受得緊,誰她丫的想見若雪瀾,這女人,做了這等的事兒如今還好意思見她,真是笑話,笑話。
推門而入,見到的便是若雪瀾穿着一身prada的黑白職業套裝,揹着她坐在辦公桌後,陽光從窗外撒入,照射在她清秀妍麗的小臉上,陽光在她另一側打下一面陰影,使得她另外一半的面部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她不知道在看着什麼,連着卓思暖推門而入她都沒有動靜。
卓思暖也不出聲擾她,既然她要沉思什麼,那麼便沉思吧,她可是一個乖乖的小傢伙,打擾別人什麼的這種事兒,她纔不要做呢,是吧???
卓思暖獨自拉了辦公椅坐在辦公桌面前,她掏出手機,低着頭刷着微博。她面無表情的看着一個又一個她的人,面無表情的盯着微微發亮的手機屏幕,屏幕上跳動着今日的頭條新聞:秦氏小公子無故與林家大少分手,疑似有小三插足或者秦家小少爺情殤,奔赴國外……
大紅色澤的新聞標題,卓思暖想忽略都不行,隨即,又跳出手機短信,連着手機短信都與着秦挽林澗有關,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他們分手的事兒,看來這一件事兒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怎麼,若雪瀾叫她來就是想要她 ...
知道這事兒,那麼現在,她已經知道了,這一局,算是她輸了,不過這可不代表她翻不了盤,下一回,下一回她一定要若雪瀾滿盤皆輸,還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當卓思暖一條一條,頭條不絮的回覆完微博之後,若雪瀾才轉過身來,她對待卓思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公式化,除卻碰到林澗的時候開啓了小百花可憐模式,碰上其餘的女人便是兇狠的黑化蓮花模式。
“劉婧應該已經和你說了與公司合作的事兒,她前兩天便把要你作爲總負責人的事兒告訴了我。”若雪瀾語調冰冷,她一臉的公式化的表情,似是在公司她只想與她談論公事那般。【卓思暖表示:難道你還想和我談論私事,自己蹲到牆角去,省得我打死你~】
卓思暖聞言,面上的表情較之若雪瀾則正常一點,不過同樣的,她也是面癱,若說若雪瀾此刻的臉上表情是冰冷,那麼卓思暖則是真真正正的沒有什麼表情了。
“恩,劉總設計師和我說過,不知若總監今兒找我來有什麼事兒?”卓思暖冷冷的說道,她這冰冷的話語,完全是一個字一個字往着外邊蹦,端得是讓聞者聽着瞬間身心寒冷。
卓思暖自認爲自己這話語已經夠冰冷的了,十足的公式化,莫不想若雪瀾聞言後,竟然緩緩的綻放出一抹淺笑來,莫不是傻了,笑,有什麼好笑的?
“和公司合作的冬季服裝設計秀十分的重要,你若是要搞砸了,我們公司就得要賠償五百萬美金……”言下之意,這與公司合作的案子既可以爲她帶來榮譽,但也可以隨時隨地的讓她失職,甚至揹負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