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歲月溫情

這一章基本是鋪墊滴,親情神馬,也是很溫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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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老宅位於偏郊外的老城區,以前是熱鬧非凡的市中心,而後隨着新城區的快速發展,這座城市的經濟地帶漸漸向南轉移。

如今,住在這一片的大都是一些早年叱吒各行業風雲退下來的老人,因都是老一輩的人,自然沒有小輩的浮躁,所以這一片區域尤其顯得寧靜,一股由裡至外的寧靜散發而出。

謝家老宅隱在老城區之後,保時捷繞着盤山公路而上,鬱鬱蔥蔥的樹木隨着車子的前進一排排往後倒退着,樹木後隱隱約約可見一座古老的宅子。宅子環山繞水,一偌大的寶石藍湖泊擋在前,車子只能繞着湖泊往宅子開去。

謝家老宅據說是一座擁有了兩百年曆史的古宅,前人說,此宅乃某位前朝重臣的故宅,故當年謝老爺子買下這座宅子的時候還費了不少錢。宅子後來翻修,曾擴展到三層,但後來第三層都是用來放置東西,老爺子修着修着,又把宅子修回原摸樣,只是外貌煥然一新罷了。

全木質的老宅子,車窗輕搖下,車還未停,隔着老遠,卓思暖就可聞到那飄散在空氣中的木香味,輕輕淡淡,頗是好聞。

Logan激動的搖晃着尾巴,不時在車上對着近在眼前的宅子叫喊幾聲,那模樣,就像離家的遊子歸家了,惹得卓思暖忍不住摟住哈士奇隨之搖晃的小腦袋。

頭髮花白的傭人老早就等在老宅的門兩側,她堪堪打開保時捷車門,哈士奇就率先跳了出去,而後是卓思暖,而老太太最後在她的攙扶下才緩緩下車。

“行了不用扶了,思暖先進去看看,這麼多年你都沒來,都不知道還記得什麼。”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蒼老的面容一派和藹。

活潑好動的哈士奇早已經跑進它熟悉的老宅,正撒着歡兒。

老宅中盪漾着狗吠聲,笑語聲,打破了一貫的冷清寧靜,頗爲熱鬧。

卓思暖邁着碎步,走在斑駁的青石板上,不知更換過幾代人的青石板留下淺淺的鞋印,風拂過,便什麼也不剩。

邁過門檻,便是一條東西方向的廊道,前方是一個敞亮的大堂。傭人爲她引路,在車上,據老太太說,老宅子的傭人在他們家幹活計的時間,基本上都超過二十年。

有人說,十二年是一個世事變遷,滄海移成桑田,桑田轉爲滄海的輪迴。

那二十年,便幾乎等於兩個輪迴。

唏噓的世事,卓思暖忍不住感慨。

敞亮大堂後又走過一個露天廊道,便到了真正接客的大廳。

一個瞧着氣定神閒的老爺子正坐在主座椅上,悠閒的啜飲着茶水,他穿着一襲黑灰色綴小圓斑點的唐裝,白了一半的銀絲打理得一絲不苟,已灰白渾濁的雙眼看起來還炯炯有神,一張老臉雖佈滿歲月的刻痕,但依舊顯得精神奕奕,整個人既散發少許的意氣風發又綴着歲月沉澱下的淡定從容。

兩種難以糅雜的精氣神,此刻竟契合得如此完美。

卓思暖在感嘆的同時,屬於小輩見到長輩的討好笑容已爬上臉頰,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少女撒嬌賣嗔的燦爛笑容。而且,她就算想要流露屬於她真正的恬然優雅的本性,也萬萬不能這般魯莽,得慢慢滲透,在她“親人”不知不覺中就一絲絲改變,這般纔不會讓人起疑心,故此當下只能各種“裝瘋賣傻、撒嬌賣嗔”嘍!

謝老爺子在卓思暖笑着迎上來的時候就站了起來,他佈滿皺紋的老臉終於露出一個長輩見到喜愛的小輩那種寵愛的笑,笑容很淡,卻使得一貫嚴肅的面孔瞬間柔和下來。

“思暖,久不見都這麼大了。”

卓思暖甜甜的喊了一聲“外公”,激動的撲到謝老爺子懷中,老爺子身體硬朗,懷抱十分溫暖。

謝老爺子從容的撫了撫卓思暖鬢角的青絲,笑容漸漸染上佈滿皺紋的老臉,不再是之前那個清淡的笑,而是一種較爲寵溺的笑。

謝老爺子嘆了一聲,“思暖什麼時候這麼討人喜歡了,這麼多年過去,再見思暖,都從那個小小的小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小女生了。”說話間,卓思暖已離謝老爺子溫暖的懷抱,而謝老爺子說着,還比劃了一下當初那個小小思暖的身高與現在她的身高。

“思暖長大了嘛,當然變得比以前討人喜歡。”她賣乖討巧的說着,看着謝老爺子動容的比劃,她彷彿透過老人渾濁卻透着精光的眼眸,瞧到了那個小小的,軟軟的,長得清秀乖巧的小女孩。

老人拉着自家外孫女在主客座上坐下,年邁的老傭人從外頭端來茶盞。

啜了口茶,清香在口腔中散開。她讚道:“外公家的茶水,聞起來香氣逼人,喝起來滿口茶香。”

謝老爺子附掌大笑:“你這小淘氣,就會討我老爺子歡心。”

幾聲時輕時重的腳步聲由遠漸近,老太太蒼老嘶啞的聲音從外頭隨風飄進來:“爺孫倆說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卓思暖聽見老太太的聲音,連忙起身到門外扶老太太進裡屋。

“又不是老得連這點路都走不動了,”老太太不滿的抱怨着,卻沒有掙脫她扶着的小手。

聽見老太太不滿卻又享受孫女孝順的抱怨,謝老爺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着問道:“老太婆,你這是在我老爺子的眼皮底下秀着乖孫女的孝順嗎?”

老太太哼了一聲,這時老太太已走到老爺子面前,她不輕不重的拍了老爺子手臂,佯裝嚴肅的說:“盡說一些昏話。”

老爺子不滿的吹鬍子瞪眼起來,彷彿卓思暖初見的那個嚴肅威嚴的老人只不過是她見到的幻影罷了。

兩個歲數加起來超過一百多歲的老人互相瞪視着,久而久之,瞪視漸漸軟化,化爲了關心。

卓思暖扶着老太太坐好,再多說了幾句關心話,便把空間交給老爺子和老太太。

兩個相愛的人,即使在一起許多年,但小小的遠離後,要說的話兒和關心,肯定很多,她不必當這個電燈泡,反正要討老爺子歡心,時間多得是!

謝家老宅,她還沒仔細逛過。

古老的宅子,屬於它的歲月故事肯定不少。

歲月洗禮的斑駁青石板小路,老舊的柱子、擺設,一切一切,都散發着歲月的味道。

想必,好好欣賞一番,收穫定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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